Tiffany也看向年晓，”他？可是和你搭档的模特是个女生。”
    穆白把年晓拽过来，捏了捏他肩膀，“看他这身板，就算穿女装也没问题，给他上妆试试吧，不然现在再找别的模特也来不急了。”
    Tiffany也觉得没办法了，“那就带他下去试试吧。”
    年晓这个当事人一头雾水，连连摇头，“我，我不行的，我不是模特啊。”
    “你不是？那你不是也照过了吗，一次和两次，又有什么不同。”穆白推搡着他进更衣室去换装。
    年晓边被他推着走，边觉得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啊。
    慕白毫不客气，直接把年晓按在更衣室的墙上，“脱。”
    年晓死死护住身上的衣服。
    “我，我自己穿，你出去。”
    听到他这么说，穆白才把撑在年晓身体两侧墙上的手臂放下，“那你自己穿，衣服在这里。”
    “你，你出去。”
    穆白居然就这么大喇喇地站在那里，也没有走的意思。
    “为什么，这也是我的休息室。”穆白双手环胸看着他，脸上毫无情绪起伏，“都是男人有什么非得需要回避的吗？”
    年晓正和穆白僵持着，忽听门外有人敲门。
    “年晓，你在里面吗？”是段灵一的声音。
    穆白似乎很不情愿，转身把门打开。
    段灵一挑眉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对年晓说，“出来一下。”
    年晓听话地走出去。
    段灵一把他拉到一边，“听说你要代替女个没能来的女模特？”
    年晓认命地点点头。
    “你要是不想做，可以拒绝。”段灵一抬手捏捏他的脸。
    年晓担忧地问，“不是今天不拍，就来不急了吗？”
    “说到底，这次问题是那名模特或者制片方的问题，没有做备选方案。不该是你来负责弥补他们的错误。就算最后不拍，损失的也不过是钱罢了。你不情愿，没必要勉强，我更不愿意看到你不开心。”
    这番话段灵一说得是那样理所当然，而听到穆白的耳朵里，却是无比刺耳。仿佛拍摄现场所有工作人员的心血在段灵一眼里，也只不过是一段财政报表上的数字，可以任意挥霍。
    年晓摇摇头，“我没关系，我知道Tiffany对这次拍摄的重视。如果没能完成，不管是她还是其他人，都会觉得很可惜的。而且，我也想帮你。”
    段灵一揉揉他的头发，眼里尽是纵容，“那好吧，不要勉强。衣服拿到这边儿的房间来换，我刚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个休息室，化妆师也准备好了。”
    很快地，年晓准备好了。好在女模特的服装主题比较偏向中性化，女模特身高178，年晓穿她的衣服，还有些略显宽松。
    一件灰白的牛仔拼接布夹克，下身是华丽的紧身裤。年晓臀部的线条看起来让人垂涎，宽大的夹克显得腿部越发修长。脸上的妆容精致又契合，整体感舒畅得令人不禁怀疑，年晓的真实性别。
    Tiffany激动地端着相机，“年晓，就等你了，快点儿。”
    年晓走到布景中，穆白已经坐在了一张象牙牛皮的大长沙发上，眼神犀利而又冷峻。Tiffany指示年晓坐到他身边，紧紧靠住他，两人要扮演互相爱慕，却又不能言说，隐忍中带着苦涩与难耐，禁欲般的恋情。
    姑且，年晓先在穆白身边坐下来了。但是浑身很僵硬。因为首先，他是男人，虽然他的确喜欢男人，不过也只喜欢过段灵一。其次，穆白是个，好像对自己不太看得上的人，看着他的眼神似乎都带着刺。另外，他实在不知道，苦涩难耐的恋情，该怎么表现。
    年晓僵直着身体，穆白的手不经意间搂住他的肩膀，他就完全动不了了。脸上的表情也很死板。
    Tiffany试着照了几张，沮丧地摇摇头。
    年晓也很着急，他害怕自己即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又把事情搞砸。
    段灵一靠在一边的椅子上，眼睛直直盯着年晓，什么反应也没有。
    穆白余光扫视到段灵一，心中一阵烦躁。身边的年晓，一直没办法放松的话，拍摄就无法进行下去。
    穆白突然换了一个姿势，他紧贴着年晓坐着，手臂绕过年晓的后背，摸到了他另一侧的手。穆白的手指慢慢爬上年晓的手背，手指在他的骨骼上轻轻描画着。
    其实年晓刚感觉到手被他触摸到的时候，就颤悠了一下，不过没太声张。他实在太紧张又太想把这次拍摄拍好了。
    年晓感觉到自己手背上的手指慢慢覆盖住自己的整个手背，手指插进自己的指缝间，缓缓用力握住。
    年晓的心脏嘭嘭地跳动，他紧张极了，动也不敢动一下。不过注意力慢慢地移到了自己的手背上，脸上的表情就自然多了。Tiffany趁现在赶紧抓拍了几张，“年晓，保持哦，表情再放松一点。你要想，现在身边坐着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
    自己喜欢的人？年晓看了眼旁边的段灵一，发现他也正盯着自己，并投过来一个安心的微笑。
    年晓平静下来，开始回想自己和段灵一在一起的感觉。
    他的身体慢慢变得绵软放松，表情也自然起来。
    “好，这样好多了！”Tiffany快速按着快门。
    穆白注意到了段灵一的视线，他发现年晓和段灵一对视时，目光是最纯净自然的。于是不知怎的，胸口就有种郁闷的感觉。
    “请问，可以换个姿势吗？”穆白突然提到。
    Tiffany正照得起劲，也没多想说，“可以啊。”
    穆白直接把年晓抱起来放在腿上，让他的目光和自己相对。他小声说，“看着我。”
    年晓下意识转过头，穆白的唇刚好在快要贴近年晓唇边的地方停下来。
    Tiffany兴奋道，“好，别动，再保持几秒。”
    耳边的快门声快速响着，年晓的呼吸都有些凌乱。他和穆白贴得太近了，近到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穆白的鼻息就喷洒在年晓的脸颊上，而年晓嘴唇的热度，离穆白也就近的只剩分毫。
    其实在刚才，穆白的最将将要碰到年晓时，段灵一的眼神一瞬间被激起了浓浓的暴戾，不过却出乎意料地止住了，没有爆发出来。
    “最后再照几张。”Tiffany说道。
    年晓明显松了口气，知道总算要结束了。
    穆白心中一时间被有种想作弄他的冲动，于是把头测过去，在他耳垂的地方闪电般地亲了一口。
    年晓浑身像过电似的，整个人都差点儿蹿起来，却被穆白巧妙地按住了。
    Tiffany拍完最后一张，心满意足地宣布收工。
    年晓从沙发上站起来，也不敢看向穆白，直接走回休息室换衣服。段灵一紧随其后，走之前深深地看了穆白一眼。穆白也充满挑拨地回瞪他。
    进了休息室，年晓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变得更热了。还好刚才没有太大的反应，不然就糗大了。
    年晓的手心都是汗，刚才他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衣角，那里都被捏得有褶皱了。
    段灵一推开门进来，在身后关上门。
    “咱们该走了吧，我去换衣服。”年晓低下头不敢看他，自顾自地说着。
    段灵一在年晓将要转身时拽住了他。
    “刚才，你被他亲了？”段灵一的声音有种低沉的嘶吼。
    年晓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无奈，到底还是被看到了。
    “他，他应该只是不小心蹭了一下。”年晓胡乱解释道。
    “哦，不小心蹭到啊。”段灵一凑近年晓的脸，张口咬住他刚才被穆白亲过的耳垂，狠狠用牙尖咬了一下。
    年晓吃疼地闷哼。
    “不小心蹭到，你的反应会这么大吗？别以为我没看到啊。”段灵一坏笑着，声音中带着些嫉妒与不满。
    他边说，嘴上边用力，死死地吸住年晓的耳朵。
    年晓觉得自己的耳垂快要被他咬掉了，眼眶中含着湿湿的水雾。
    “别，段灵一，别在这里。”年晓哀求道。
    “为什么不？我刚才都满足你了，仙子啊不是该还你满足我吗？”段灵一放开他的耳垂，转战他的脖颈，细细地舔舐啃咬他的皮肤。
    年晓的喘息变得短促起来，他的手扶着段灵一的肩膀，后背被他托着，段灵一的另一只手则伸进了年晓的裤边里，直接往下捏。
    年晓吃疼地叫了一声，段灵一却捏地更起劲。好像来回来去就在琢磨该如何把手里这团软绵绵的肉捏瓷实了。
    “你刚才看他的眼神，可真够热情的，看得我都吃醋了。”段灵一咬着他胸前的小点，舌头不停地来回抽动。
    年晓用力地呼吸着，整个脊背都弓起来，手指抓住段灵一的肩膀，撕扯着，却又不愿推开他。
    段灵一坏笑，“知道吗，这就叫苦涩难耐。”
    就在年晓将要冲达顶端时，段灵一忽然放开了他，一本正经地整理了下衣衫，“换衣服吧，该走了。”
    于是他转身走出更衣室，剩下浑身都被撩拨的发烫，却无从发泄的年晓，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