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2 生死阔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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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仙游兽苑,旷野如塞外丛林,树木丛中小银不停的翻滚,撞碎了山石假山,撞到了树木,银色的蛇鳞带着点点红光,张着大嘴四处乱撞。
士兵想要上前制止却被活活的撕裂成两半,血腥更加刺激了小银的兽性,朝着士兵疯狂的追去,活吞了十多个侍卫,士兵纷纷逃命,没人再敢靠近。
新月着急的走进忆岑阁,“女皇,小银在兽苑发狂了……”
南宫麟连忙披上黄袍,大步走出了忆岑阁。
“嘶嘶……嘶嘶……”小银半立着蛇身,如楼亭耸高,宫女太监吓的四处乱串,生怕下一刻葬身蛇腹。
“小银,停下。”南宫麟轻功飞到楼顶,与小银对视,霸道威严的帝王气倾身而出,小银被折服,慢慢的服下身体,趴在地上不敢去看南宫麟。
南宫麟叹气落地,抚摸着小银的头,仙游兽苑是特意为小银修建的,希望它能过的舒适一些,但是每到这个时候小银就屡次发狂,这次竟然还伤了人。
“你压制它一次,压制不了她第二次。”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小银为什么会如此?。”南宫麟头也没回,心疼的爱抚着躁动的小银,压制它暴乱的气息,她知道身后是北岛岛主云舞卿。
云舞卿靠在一颗树上,抱着胸看着南宫麟,“你的臣子都知道给你选妃了,你怎么不知道给小银择个佳偶?”
“你是说……”南宫麟看了一眼云舞卿,春天到了,动物繁衍,小银再怎么通人性也是野兽,压制不住想要交配的欲望,她竟会如此大意。
“让我带走它,过了春天它自然会回来找你。”云舞卿走进小银,看着南宫麟点头,抽出腰间的玉笛,笛声响起,小银瞬间串出,消失在兽苑。
南宫麟看着小银离开,有些不舍得,没有凤遥岑的这三年,是小银像家人一样陪在她身边,但是为了小银好,为了宫里的安宁,她只能让小银回北岛。
云舞卿收起玉笛,看到便是南宫麟孤寂落寞的背影,走到你身旁,“你还在等……凤遥岑吗?”
“嗯”南宫麟点头,她会一直等下去,云舞卿叹气,从怀里拿出一块墨玉,递给得了南宫麟。
“这……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南宫麟吃惊的看着云舞卿,这是她送给凤遥岑的,在蔺侍郎府邸,凤遥岑对这块墨菊爱不释手,她便送给了凤遥岑。
凤遥岑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普通的玉,是她母后和父皇的定情之物。摄政王逼宫后便不翼而飞,原来是被蔺侍郎这个守宫门的侍卫顺手牵羊,为此,她非常的恨蔺侍郎一家。
南宫麟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每一寸都有着凤遥岑的温度,流进心里,却绞痛了她的心。
“不要等她了,她不会回来的。”云舞卿看着南宫麟说,南宫麟听了眨着她手,“你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遥岑在哪里?”
“她死了。”云舞卿盯着南宫麟的眼睛说,“她……跳下了断魂崖,我亲眼所见。”
“怎么会?”南宫麟瞪大眼睛看着云舞卿,不相信她的话。
云舞卿平淡的看着南宫麟,冰冷的说,“你知道的,没人掉下断魂崖还会生还。”
南宫麟后退,摇着头,她不相信,凤遥岑怎么可能会跳崖?她,当真如此恨自己,讨厌自己吗?
“她……尸首都没有留下,已经是被野兽吃掉了。”云舞卿一点都没有怜悯南宫麟的心思,无情的说,“你不要再等她了,你……等不到的。”
南宫麟双眼空洞,呆傻的站在那里,连云舞卿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遥岑,死了?为什么要选择断魂崖?为什么要在北岛?因为那里有我们的回忆吗?遥岑,你当真……如此狠心?
新月看着女皇晃荡的身体,想要上前去搀扶,最后还是退下了,站在一边偷偷的抹着眼泪。云舞卿的话她听到了,凤小姐怎么会这么傻?女皇也是不得已才会欺骗她,凤小姐怎么可以丢下女皇独自一人赴黄泉,叫女皇……如何承受的了?
“遥岑……”南宫麟跪在地上悲吼,泪流满面,不管她怎么痛怎么嘶吼,凤遥岑都感受不到听不到,更不会……回来
晴朗的天空,突降大雨,倾盆而下,淋湿了南宫麟的龙袍,淋湿了她的脸,淋湿了她的……心,分不清泪、分不清血、分不清……血。
帝王流血泪,日月为沮丧,天地久低昂。
“锦王,不好了。”小厮闯进锦王内室,惊慌的说,“女皇在兽苑血泪不止,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怎么回事?”锦王吃惊,南宫麟怎么流血泪?帝王血泪可是不祥之兆,“快去叫笙墨,速速进宫。”
洛笙墨坐在龙床旁,看着床上死气沉沉的南宫麟皱起了眉头,锦王担心不已,着急的问,“笙墨,女皇她怎么样?”
“伤心过度,郁结于心。”洛笙墨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新月,能让紫色帝王气护着的南宫麟伤心至此,除了凤遥岑还会有谁?
凤遥岑,你当真死了吗?
洛笙墨拿起银针扎进了南宫麟的百会穴,耳后命脉,南宫麟转醒,缓缓的张开双眼,却……黯淡无光。
锦王叹气,吩咐新月细心照顾,便和洛笙墨离开了,他不该逼女皇立后。
女皇身体抱恙,接连几日罢免了早朝,南宫麟坐在忆岑阁里,看着熟悉的摆设,又想起了凤遥岑。
“遥岑,你没有死对吗?”南宫麟痴痴的念着,没有找到尸首,未必是被野兽食之,遥岑那么古灵精怪,怎么会甘心这么死去?她一定没有死,一定没有。
“咳……咳咳……”南宫麟握着胸痛咳。
新月把汤药放在女皇手边,担心的退下,女皇醒来便一直说着这句话。这样也好,有了念想,女皇便不会伤害自己,只希望女皇的身体能早日康复。
殿外,叶凌默默的站在那里,得知女皇病了,便放下一切跑了来,但是女皇不见如何人,包括她。
“女皇无碍,叶家主还是回去吧。”新月劝着叶凌,叶家主已经站在这里一天了,看着叶凌摇头新月叹气,叶小姐对小姐的依旧如此的关心在意。
叶凌望着忆岑阁,麟儿,你……忘了我吗?寸碧,你……忘了我们的姐妹之情吗?
“女皇心里只有一个人,但永远都不会是你。”南宫缳走到叶凌的身边,“蔺寸碧是为了诩儿,南宫麟是为了凤遥岑,而你……”
“我知道。”叶凌打断了南宫缳的话,当日逼宫她便找过南宫麟,她低着头说,“寸碧说,她接近我是为了护诩儿,她……根本不记得我存在。”
南宫缳看向叶凌,眼里满是柔情,“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
“我护不了诩儿,让她失望,我便帮你守住东秦江山,保她一生安稳。”她只是想守护在蔺寸碧的身边,守着她的妹妹,这样她便心满意足了。
叶凌看了一眼南宫缳,她……瘦了好多,叹气的离开了皇宫。
“公主,回去吧。”巧珍劝着五公主,南宫缳点头,走回冷宫。
南宫麟念在同族之情,让她侍候太妃安老,陪太妃一起离去。南宫缳知道,女皇是因为凤遥岑的关系才会放了她,只因为凤遥岑曾经的一句话:她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人吗?是啊,争了一生,失去了诩儿天真的笑;算计了一生,丢掉了叶凌的心。
现在,她不争不抢,无欲无求,却换来了母妃一生安稳,这便……足矣!
“凤姑娘,麟儿也是个可怜人,你……不要丢下她。”南宫缳望了一眼忆岑阁离开了。
深夜,南宫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敢闭上眼睛,抚摸着墨菊,放在了心口。
遥岑,玩够了,便回来吧!不要再惩罚我了,我……错了。
新月看了一眼女皇,知道她又在想念凤小姐,叹气的吹灭烛灯,女皇已经好几夜没有合眼了,希望在这忆岑阁能好好休息一晚。
“这盏,留着吧。”南宫麟虚弱的出声,阻止了新月,挥手让新月退看,只留桌上的一盏烛灯,侧着身看着跳动的烛光。
灯,即为等,有守候等待之意!
遥岑,我为你留灯,你……何时归来?纵然是一生的时间,我依旧愿意等待……你,即使是无知的归期。
红木无言,花易落;情知途,生死苍茫。
“锦王,北燕女皇来信。”翰林院学士魏揽抉把书信递给了锦王,女皇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上早朝,他只能前来找锦王共商大事。
锦王看了一眼信,叹气的说,“十公主要来了,女皇却……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