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再会恐山
    一系列复杂的检验和认证程序后，华丽的鎏金巴洛克风铁门缓缓打开，在那之前，先关闭了门口的激光镭射系统和红外线系统。当宾利缓缓开进院子内，一张内部透视图出现在警备部部长的电脑中，他审阅过后转交部下进行登记，然后备份。
    核对过管家在进入申请上的资料以及之前的信息，警备部部长登记的来客名字是：
    【恐山信幸】
    “说到信幸，难道是真田幸村他哥那个（真田信幸）？”
    负责登记的内勤看到这名字也吃了一惊。女孩子取这个名字也真的是……
    “不过也是有的呢。我记得九年前大少爷5岁特邀庆生宴上就有个叫信幸的女孩子吧？”
    内勤B正好在旁边晃，过来插了一句。
    “啊！是不是说要娶大少爷的那一个！？那个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呢。”
    内勤C看来也闲得无聊。完备的保全系统下，人员的配置更像是以防不时之需。
    “真凑巧，就是那位‘信幸’，”内勤A找到以前设置的人员卡片，在上面将新出入信息登记完毕，回车传送给主机备份，“神秘的（=一点都不出名、无曝光率）恐山家族的唯一的千金。”
    宾利开进迹部家的庭院内，缓慢行驶又经过了十来分钟才来到主屋前面。
    为了安全起见，迹部家族买下了整座山头改建为家族的别墅群，在核心的主屋外面又零散分布着几座等级低些的建筑作为掩体，其中包括网球场、滑冰场、游泳馆等，甚至还有配备人工河的船坞和游艇，平常使用最多的就是冰帝网球部部员。在近20年中进入过主屋的人，除去家族成员和特级佣人外，登记在册的只有23人，其中10人后来也成为了迹部家的一员。
    这例外的13人中的5人，就是恐山家族——现任当家恐山昌幸、夫人恐山惠美、千金恐山信幸以及前任掌门人恐山元一郎、恐山艾子夫妻。
    说到恐山家族，其历史竟可上溯到平安时期，传言其先祖是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后裔，奉晴明祖训在灵山恐山附近世代居住，故自称为恐山一族，真名不详。不止是普通人，甚至是一些新晋豪门也未必听过恐山家族的名号，但是日本的历史，细究其根源，恐怕有一半是在这个家族的推动下前进的。只要向国家相关负责人报上恐山家的名字，所有的事都水到渠成。这就是每个家族都想得到的只属于‘恐山家族’的特权。
    迹部家族能得到恐山家族的协助，也有些阴阳道相关的占事略决之类的说法。如今在日本独步天下、只手遮天的迹部家，恐怕也只有在恐山家族面前，会低下他骄傲的头颅吧。
    不过警备部的众人不知道这些，只觉得‘恐山’这姓很特殊，‘信幸’这名字不适合作为女孩子名罢了。
    日世里坐在车后座，透过车窗已看见了主屋前铺上了红地毯，在地毯两边站满了打扮考究的女仆们，每位女仆的颜值极高，充分证明了‘迹部大爷觉得别的女人都不华丽是因为家·里·漂·亮·的·女·人·太·多·了（误！）’这一假设。
    管家恭敬地为日世里开门，然后在外恭请她下车。当日世里迈步走上红地毯时，果不其然看到两边的女仆齐齐鞠躬90°，队列比中国军队阅兵时还整齐，她们齐声喊道：“Signorina（意大利语的‘小姐’），恭迎您的到来！”
    更羞耻的是，竟然有直升机在半空中往下撒玫瑰花瓣……
    日世里本来紧张得心脏直跳全身僵硬，结果脸上的表情一下变成了这样：“=_=！”
    ——‘什么鬼！找人来问责弄得这么盛（xiu）大（chi）真的大丈夫吗？！’
    ‘不过也有好处……’日世里这么想着，心中的不安焦躁一扫而空，挠了挠后脑勺以普通的假小子日世里的姿态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主屋。
    “小姐，请往这边。”
    大管家为日世里开门，恭敬地请她进去，然后关上门，自己没有进屋。
    “不愧是迹部家族的大管家呢，礼数周到而且知进退，竟然对我这个即将被‘审判’的人都如此有礼。”
    如果此刻不是扮演日世里，凉子真想高喊一声：“作者！管家加鸡腿！”
    “呵呵，你就是……一直在扮演五十岚丽的那位吗？”
    ‘那位？’日世里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巧笑倩兮的迹部夫人，“您好，迹部夫人。不愧是大家族的第一夫人，说话如此文雅，我本以为你会用‘那人’这类词称呼我等平民呢。”
    她有些调皮地笑着，一侧嘴角上勾，说着‘平民’这种话却不显得低贱，“您肯定调查过我的家庭背景了，我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而已，您完全不用以这么高的规格接待我。我不习惯日本女性式的婉转，能否开门见山，请您说明白您在揭穿五十岚丽的替身之外的其他用意？”
    迹部夫人抿唇一笑，一道光芒在眼中划过，而后以轻柔的语气说道：“真是抱歉，突然请你过来实在是太唐突了，不如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太唐突？’饰演过无数名门贵族的凉子当然懂得这种上流黑话，这时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因为有些紧张，我说了不得体的话，请您见谅。”
    她从善如流地坐到了布置得简洁典雅的小圆桌前，呷了一口杯中的红茶。
    迹部夫人也喝了一口，笑着看着对面的日世里，“怎样，合你的口味吗？这是今天早上刚用飞机送来的中国的大红袍，听说你在中国住过几年，以为你喜欢才泡的。”
    日世里心中狐疑，怔了一下，才说出一句套话：“清香满溢，是上好的茶叶。”
    ‘看她的态度，直接开口问看来是不行了，怎样，要先坐观其变吗？’
    凉子心中嘀咕。
    “呵呵，看你的样子，真的很好奇我为何请你来这呢，”迹部夫人略微地拉长了语调，让整句话听来甚至有些神秘恍惚，好像有很多意思。她美丽的深紫色眸子一动也不动地饱注视着日世里，日世里喉头一紧，就像被定住似的也无言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真的，不知道吗？大久保……不，信幸。”
    迹部夫人如经年的红酒，无论与多么华丽的配饰搭配都不会逊色，从内到外透露出一种高贵，本质内敛纯洁而其醇香芬芳诱人，连日世里身为女性与她对视心跳都漏了一拍。但是此刻她这句话却如一盆冷水，嘭得一声当头浇在日世里头上，日世里一瞬清醒了。
    ‘什么啊，是触发隐藏剧情了啊。’
    ——by濑户凉子。
    当然，正常的属于日世里的版本是：
    ‘她竟然知道了！我是恐山信幸的事！’
    这下久经沙场的凉子联系剧本立马把她的用意猜出了七七八八，所饰演的日世里也彻底放松了下来。一侧嘴角上勾，露出了假小子日世里的邪气的笑容，淡定又喝了一口茶：
    “暌违七年，真的好久不见。迹部夫人，近来可好？”
    “……”
    迹部夫人双眼微眯，看眼前高挑的女孩一下子换了种气场，从炸毛的小猫一下变成假寐的狮子，觉得棘手的同时，也不自觉勾起了感兴趣的笑容。
    ‘终于知道了，景吾会对她着迷的原因。跟调/教一头狮子相比，和母猫相拥而眠有什么乐趣呢？’
    “最近确有一件事让我时常挂念，茶饭无味。信幸是恐山家族的千金，安倍晴明的后裔，能否为我占卜一番，指点迷津？”
    “承蒙错爱。迹部夫人所思考的事我恐怕无能为力。”
    “信幸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迹部夫人的双眼看着日世里。本来在谈话中对视也是礼节，而且深紫色的眼睛十分美丽并不会让人觉得不适，但凉子就是由心深处生出一阵厌恶感，好像被居心叵测的蛇缠上了身躯……
    轻呷一口茶，凉子维持着日世里淡定从容的模样，“用迹部家族的声望、人脉、财力都无法解决的事，肯定跟一个‘情’字相关。而关于这个词，其如月圆月缺不定，又似蒲公英随风播撒，就算是最高明的阴阳师也不敢妄言。占事略决中的占卜精髓，随着代代相传渐渐佚失，到我这一辈已只剩祖先空名，迹部夫人还是别被以前的名号误导的好。而我本人，也是最近有了男朋友之后才开始接触‘情’这个字，其中的深度哪能及得迹部夫人万分之一。”
    迹部夫人笑容一僵。
    “看来，我们家的景吾是来迟了，”话锋一转，她露出了分外怀念的神情遥忆旧事，“信幸你可否还记得，五岁时来为景吾过生日时的豪言壮语？”
    五岁时，她刚从恐山搬到神奈川，使用外名大久保日世里和幸村家成了邻居。
    本来恐山家是不会接受其他家族任何形式的宴请的，但是正好发生在她5岁的时候——为她取真名，也就是族谱上的名字‘信幸’时，族中的长者为她占了一卦，推定她会在5岁之时遇到相守终身之人。父亲信了这种‘迷信’，对迹部家的用意心知肚明，仍视作晴明的指引应了下来。
    在生日会上，迹部家虽然是作为东道主一方，也代表着阴阳中‘阳’（坦率、坚毅、正面进攻），但是在恐山家面前却有了隐约的谄媚（过度的撮合这门婚事，迂回地取得，反面的‘阴’的表现），让日世里所不齿。当时也不知何为真正的婉拒的小女孩，颇为傲慢地用这样一句话表达了她的嫌弃：
    “与其让我嫁给他，还不如让我娶他更符合阴阳之律呢！”
    此时迹部夫人把这句话提出来说，是想像日世里之前装作不知道夫人要撮合她和迹部景吾、同时避开替身五十岚丽的话题一样，装作不知道日世里其实是拒绝的。如果日世里此刻承认当时是气话，那恐山家族顿时风度全无不说，迹部夫人还可以展示迹部家的大家气度，请她与景吾相处看看；如果日世里不承认，那又进了她的套。堂堂迹部家族的第一夫人，可不是会被‘当年无知年少说的是一句戏言’这种话瞒混过去的。
    ‘这时候该怎么说比较好呢，一旦含糊其辞就会被她绕进去的，可是说清楚的话两边都是陷阱……真是的，出太多不用脑的任务脑袋生锈了。这时候精市，呃不，琳会怎么做呢？’
    微微皱眉，凉子选了最适合‘日世里’的应对方式：
    “我本以为我明白了迹部夫人的用意，现在又迷惑了。我本以为自己装模作样装上一下午还是hold住的，没想到是高估自己了。我想问一问，对于迹部夫人来说，‘家族’是什么，‘情’又是什么呢？‘儿子’是什么，‘继承人’又是什么？五岁时在迹部生日宴上发生的事，至今历历在目，但是并非是因为我对迹部家有什么眷恋期许，而是反感。如果不能通过正面进攻得到，那就是说明实力不够，所以才需要侧面迂回进行补充。在‘恐山家族’的名号之前，迹部夫人把自己、家族、还有儿子都放得太低了，像是祭祀时用的牲口一样，把迹部景吾作为祭品奉献上来，希望能得到安倍晴明的指引。可是我并不是要和‘继承人’结婚，而是要和寄托了我的‘情’的人在一起！
    现在，让我再说一遍也可以——‘与其让我嫁到迹部家，不如让迹部景吾入赘！’”
    本来她还想保持冷静，结果‘日世里’的情感一涌上来，整个人暴走了。凉子对这种感觉又惊又怕，但又想顺着这种感觉走——这是属于‘日世里’的，最真实的想法。
    恐山信幸，也是大久保日世里从桌边站起告辞，毫不留恋地大步走向门口。
    “日世里。”
    听到迹部夫人这么叫，日世里停了下来。
    “有何指教。”
    “你一开始不让我开门见山地和你谈吗？我现在就用最简单的话语向你坦白：是的，我看上了恐山家族的人脉，因此想要你和景吾结婚，但并非单纯是为了家族，我也希望景吾幸福！”
    她也站起来，慢慢向日世里走近：
    “其实舞会上的五十岚丽是替身的事，我早有察觉，而这个替身是你的事，我也并非全然不知。但是我一直装作没有看见。迹部家族跟九年前不同了，毫不自夸地说，已经是日本第一豪门，在世界也拥有广泛影响力，景吾十分有能力，也非常上进，已经不需要再让他为政治联姻牺牲爱情了。我之所以又动了让你们俩在一起的心思，不是因为想与‘恐山家族’联姻，而是因为我看见景吾对‘大久保日世里’动了心。”
    迹部夫人转身，望着窗外的红玫瑰，
    “景吾自小喜欢玫瑰，自身也像这玫瑰一样热烈霸道，轻易就能夺走身边的女孩子的目光，但是他又因为身在大家族，看惯了笑里藏刀、八面玲珑，举着自己的刺，从不轻易与他人靠近。随着他长大，芳香愈加馥郁，兼有迹部家的光环在他头上闪耀，向他求爱的千金小姐如过江之鲫，也有不少人做出了不矜持的举动强迫他负责，让他逐渐变得厌恶女性起来。但是其中有一个例外，就是五十岚丽。然而这个例外，在一次五十岚夫人做了出格的事情之后，也结束了。”
    “……你说的是，丽被下药带到了迹部景吾房间里的事？”
    日世里对这件事有印象。她忘不了五十岚提到这件事时脸上露出的屈辱悲愤的表情，那种好像被全世界背叛了的表情……也因为这个，埋下了后来为了对抗父母直接拒绝联姻的伏笔。
    “！……没想到，丽和你是这么好的朋友。是的，他们本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的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因为五十岚夫人揠苗助长的举动，使这份纯洁的情感毁于一旦，互相规避，不得不见面后也都是些小孩子气的气话，导致隔阂渐生，后来丽也直接拒绝了联姻。我本来想放弃丽作为我的儿媳的，没想到，你出现了……”
    迹部夫人转身看着日世里，深紫色的眼眸中满满盛着的，是日世里还不懂的东西。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三年半前的一场慈善晚会上，因为一些原因，景吾的女伴被定为丽，但是直到舞会开始了，她都还没有出现。我和亲爱的本来都觉得，丽已经拒绝了联姻，再加上青春期的小孩子气，赌气不出现也是可以想像的。同样察觉到了这一点，景吾却因为感觉被轻视而气得火冒三丈，在亲爱的代表致辞的时候，一直黑着脸，特别在看到管弦乐队已经为开场舞做好了准备之后，更是气得想甩门而去。
    那个时候，你出现了——”
    【“抱歉，飞机晚点了！”
    随着这句话突兀地响起，外面的冷风也一下灌进了室内。旋律响起，各自组队准备款款起舞的少年少女们都停下了动作看向通向门口的走廊。一位穿着华伦天奴高级定制礼服的少女，就自信从容地站在那里，脸上有一丝赶来的仓促，但没有尴尬，没有不适，没有仓皇逃避。她就像女王一样无视蝼蚁们的视线，径直走向落单当壁花迹部少年的身边。
    “抱歉，我的好朋友。俄罗斯那边下大雪，飞机晚点了。”
    她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笑着，在迹部耳边耳语了几句，迹部大爷脸上这才破冰，大发慈悲牵起了她的手，两人进入了舞池。
    她的闯入是那么理直气壮、理所应当，甚至管弦乐团停了的事都没有人发现，大家都在注目着，这个闪闪发光的女人——这个五十岚丽！
    按照礼节，首支舞是必须要和男伴/女伴跳的，所以迹部景吾被放鸽子后才会成为光荣的‘壁花’，第二支舞开始才能真正地显示‘行情’。直到四支舞后，迹部和五十岚才各自推掉了其余的追求者，有了独处的时间。
    为了一丝清静两人披着外套闯入外面冬的世界，在皎洁的月光的照耀下，在一片银白色的雪的映衬中友好地交谈着。站在楼上注目的迹部夫人并不能听到交谈的内容，但是她看到了，自己儿子脸上轻松的笑容，以及之后两人相见时逐渐缓解的气氛。】
    “……”
    日世里沉默了一会儿。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沉默。难道是在埋怨真是自作自受吗？迹部夫人也在等着她，继续用那种日世里看不懂，凉子也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让她不知怎的就是心乱如麻。
    不知道为何，但她默默地低下了头，好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我只是因为丽不方便，所以才去代她的，缓和关系，也是丽的请求……而且关系缓和了，也不能代表他喜欢我啊！”
    “太天真了！你以为迹部家继承人的心是可以随便进出的吗？那一天，进入他的心的人，是你！而且从那之后，再没出来过。”
    好像一记直拳打在心上，日世里一下弱了，“可是，他看到的是丽啊？……”
    迹部夫人走上前，双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用额头碰着日世里的，仿若低声呢喃一样地问：“信幸，按照你对‘情’的理解，‘情’是寄托在躯壳上的呢，还是灵魂上的呢？”
    【寄托在躯壳上的呢，还是灵魂上的呢？
    寄托在躯壳上的呢，还是灵魂上的呢？
    寄托在躯壳上的呢，还是灵……】
    一瞬间，日世里瞪大了眼睛，脑中只有这句话在久久地回响。
    “嘭！”
    门突然被打开了。
    急躁的少年闯了进来：
    “母亲，您没对她做什么吧？！”
    来人是迹部景吾。
    听到日世里被母亲叫去，心中让人焦灼的不安情绪刚让他认识到：
    【‘对，这是爱情。’】
—————————注释
    ①再会恐山（或译为‘与恐山再会’），是《通灵王》的一首非正式的角色歌。在通灵王某年庆的时候，声优林原惠以女主恐山安娜的名义演唱并悄悄传到了网上，没想到火速大热并掀起了一股翻唱风。这首歌以漫画中的猫又全宗的三封信为词，谱曲典雅、幽静，是本人非常喜欢的曲子。这里借用了‘恐山’这个姓，在本章一语双关，一是说迹部夫人与恐山信幸的再会，一是说日世里再次面对自己真实的出身。恐山家族是个很有意思的家族呢~~~好吧，设定控的我也是够了【捂脸】下一章会讲
    ②XX信幸：上一章的历史试卷选项B特地提到了真田信幸，这里也特地给日世里取了这个名字。真田信幸何许人也？他是有名的日本战国第一智将的真田幸村的哥哥，但是一点都不出名……为什么呢？当时幸村反抗统治天下的德川家，是以弱对强，而且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显示出惊人的才略，最后英雄末路的悲剧性结局也是令人唏嘘不已，多么具有戏剧性，多么值得大书特书啊！——所以很多动漫里提到战国智将，就是真田幸村，放到中国就是诸葛亮+赵云的完美设定。但是哥哥信幸一眼就看出了真田家真正的出路——归顺德川家，并且逐步取得德川家康的信任、建业、守业，更像一部种田文+宫斗文，不为作家所喜，所以大家对他并不熟悉。
    在幸村英勇的反抗中，几次遭遇险境即将被杀，都是哥哥信幸出面救下，更厉害的是，他一方面说动了将军放虎归山，一方面还能保得自己恩宠不失，实在是把人心看透、通达计谋，而且在稀少的几次战役中也显现出过人的武略。后来有史学家说，其实真田信幸才是战国第一智将也说不定。……不过父亲给日世里取这族名，肯定不是因为她多么擅于计谋-_-|||应该只是发现了她假小子的本质吧。另：恐山一家中的取名多有参照真田家，有兴趣可百/度
    ③炼奶酱：我就是来充个数的，有本事你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