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九尾香 05 四尾: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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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飨一直觉得他和唐羲之间并没有谁先爱上谁,或者谁先看上谁的说法。齐飨觉得他和唐羲就是磁场的两极,相遇了,就注定要彼此吸引的。然而,重回过去,齐飨意外发现,他和唐羲的第一次相遇居然是唐羲等待多时的结果。原来是唐羲先看中自己的,这样的认识,让齐飨身后那个看不见的尾巴几乎翘到了天上。
齐飨在办公室里转着笔,一想到昨天穿越回去发现的那个小秘密,就笑得和傻瓜似得。秘书进来送资料的时候,就看见齐飨一副着魔的样子,吓了一跳。
“齐飨,没事别乱笑,想吓死人啊。”秘书不复往日的彪悍,抱怨的时候透着股疲惫。
齐飨这才发现秘书今天居然没有化妆,脸色苍白,巨大的茶色框架眼镜也遮不住青黑的眼袋。“你才准备吓死人,什么鬼样子。”
“我这是憔悴。”
“你干什么去了。”齐飨心里想,我每天穿来穿去,和唐羲那混蛋重温旧梦,也没这么付德性。
“昨天被朋友叫去轰趴,认识个帅哥,带我去看午夜场的恐怖片。那点小心思,老娘能看不出。大帅哥啊,老娘想着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占谁的便宜呢,就答应了。结果,那片子太恐怖了。害得我一夜没睡踏实不说,连镜子都不敢照。”秘书摘下眼镜,让齐飨看她的黑眼圈,“老娘的花容月貌,就这么毁了。”
齐飨撇撇嘴,秘书也就会在自己面前现出真容,这根本就没把他当男人看。齐飨一边很认真地对秘书说:“不会,不会。”一边心里腹诽,不会毁容,因为本来就没容。
齐飨心里想什么,脸上藏不住。秘书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齐飨没想好事,一瞪眼,“你在想什么?”
齐飨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想。”
“哼,老娘今天没力气,下次再被我得到,数罪并罚。”说完,秘书走了。
齐飨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想了会儿,才发现秘书今天没有穿高跟鞋,出去的时候,没有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嗒嗒”声。齐飨看着秘书的背影,摸着下巴,思绪又飘到了唐羲的身上。
如果唐羲也身体疲惫,情绪低落,是不是也会这样,对许多事情不再计较。如果唐羲不计较,自己是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齐飨花了一个下午,论证了他的假设的可行性。怎么算,都觉得应该试一试。什么时间和地点呢?唐羲身体很好,和齐飨在一起几乎就没有生过病。齐飨和唐羲一起看片子,从来都是齐飨被吓到。唐羲从来不失眠,精神也比齐飨好,他们一起玩,先撑不住的总是齐飨。齐飨终于发现,唐羲倒下的时候,一定会非常虚弱,就算装,他也一定会装成虚弱不堪的样子,好让齐飨伺候他。可怎么让唐羲倒下却是个大问题。
话说回来,真要让唐羲生病受伤,或者直接给予心灵上的打击,齐飨也舍不得。要不然,以九尾香的便利想要谋害唐羲还是挺容易的。想来想去,齐飨想到了某天唐羲加班回来,带着一身酒气把已经熟睡的齐飨给熏醒了。那天唐羲不知道干了什么,直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齐飨睡眼朦胧地伺候了他大半夜。换了衣服,又帮唐羲擦身。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唐羲根本就是任齐飨鱼肉,齐飨却错过了这大好机会。
齐飨简直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家里,把曾经错过的机会补回来。
当九尾香被再次点燃的时候,齐飨嘴角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
******
齐飨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2点了。他坐起来,看看周围,唐羲果然还没有回来。他并没有记错时间。盛夏的时候,齐飨记得很清楚,那天他把唐羲弄干净,顶楼人家偷偷养着的公鸡正好打鸣。
齐飨下了床,洗了个澡,抹了点有催情作用的香水,然后赤条条出来,检查了床头柜里的润滑油,把他最喜欢的青苹果味的套子放在枕头底下。
那段时间,唐羲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要在床顶装面巨大的镜子。唐羲说齐飨在做的时候,无论体态还是表情都是最棒的,装了镜子,这样的美景就能和齐飨一起分享。而齐飨一直觉得,唐羲这种变态行为完全是为了满足他无时无刻不在炫耀他那一身隐而不露的肌肉的虚荣心。
齐飨喜欢从镜子里看唐羲绷紧了肌肉的背脊,挺翘的P股。
这会儿,齐飨正好对着镜子摆各种撩人的姿势。他用毯子盖住关键部位,让P股露出些,侧睡着,锁骨深陷,胸肌被手臂巧妙地挡住,诱人的小果实要从特定的角度才能看见。齐飨特意处理过,让它们看起来红润可口,叫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齐飨从镜子里欣赏了一下自己,觉得无可挑剔,于是,闭上眼睛,假装睡觉。齐飨在脑袋里设想一会儿唐羲看到他这模样之后的各种反应。想着想着,齐飨意识到事情大条了,他明明是为了反攻才回来了,可现在这模样,不是勾引唐羲直接上了自己吗。
齐飨睁开眼睛,刚要坐起来,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齐飨只能赶快躺回去,胡乱的抓起毯子把自己盖严实。唐羲进屋关门的声音吓得齐飨连翻身都不敢了。
“哗啦”钥匙掉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齐飨感受到唐羲紧张的目光偏向房间。齐飨维持着姿势不变,只祈祷着唐羲赶快上床打呼噜。
在门口的唐羲等了会儿,见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以为齐飨睡熟了,这才松了口气。他今天喝得有点多,刚才手不稳,钥匙掉在了地上,还好没有吵醒齐飨。唐羲用力揉了揉脸,小心地换上拖鞋。借着小夜灯微弱的光线,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他本来打算直接去浴室洗一下的,路过卧室,看见齐飨没有关门,摇摇头,说了多少次,不要这样,齐飨总是不听。他说卧室的门不关上,唐羲一回来,他就会知道。可唐羲真的晚回来,没有一次齐飨是会醒过来的。唐羲过去关门,看见齐飨把自己裹成个春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屋。
齐飨睡觉很少会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唐羲第一反应是齐飨病了。他走到床边,摸了摸齐飨的额头,额头并不烫。唐羲把毯子拉下来一些,又摸摸齐飨的后脖颈和肩,体温也没有偏冷。齐飨的身子没问题。唐羲松口气,人没事就好。
昏暗的光线下,齐飨看上去有些模糊。唐羲看着齐飨,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描绘着齐飨的眉眼,鼻子,触碰到嘴唇的时候,手指贪恋地不愿离去,来回的揉弄着。唐羲附身想要亲吻齐飨。动作做了一半,想起自己一身酒气,唐羲还是放弃了。
“宝贝儿。”唐羲轻唤了一声。
齐飨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他从来没有听见过唐羲这样叫自己,这样深情,又不舍。他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唐羲的衣角。
唐羲感受到齐飨抓着他,他握住齐飨的手,“宝贝儿,我知道你喜欢我。没想到睡着了,还这么舍不得我。”
齐飨恨不得跳起来,砸唐羲满头的包。什么深情不舍,什么反攻大计,统统见鬼去,这个自恋狂就该好好教训。哦,对了,还有反攻这事,还是忍忍吧。这家伙一身的酒气,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唐羲顺着齐飨的力道,坐了下来,背靠着床,盘着腿,他玩弄着齐飨的手指,像是小孩得到了一件十分新奇的玩具。过了许久,唐羲把齐飨的手拉起来,凑到嘴边,吻了几下,又把齐飨的掌心贴在他的脸上。喝过酒,唐羲的脸有些烫。
“宝贝儿,你是我的宝贝,所以要一直喜欢我。”说完,唐羲枕着齐飨的手不动了。
齐飨微微曲了手指,托着唐羲。
唐羲蹭了蹭,带着浓重的鼻音喊了声“宝贝儿。”,不再有反应。
齐飨睁开眼,看着唐羲。刚才那声“宝贝儿”,差点把齐飨叫硬了。清醒的唐羲就像是精虫。他会照顾齐飨,无微不至。但齐飨总觉得,唐羲所做的,都是为了让齐飨无法拒绝唐羲的求欢。唐羲可以无时无刻,不分地点地发情。虽然齐飨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但人性贪婪,总希望自己的情人除了做爱,也能上心。
今晚的唐羲是齐飨没有见过的,第一次感受到唐羲对自己的依恋,齐飨突然意识到,也许唐羲只是脸皮薄,无法把内心的柔软表现出来。又或者唐羲害怕齐飨知道,其实他比表现出来的更加喜欢齐飨。不是说先爱上的那个注定苦情麽。
齐飨意识到,那个他睡得深沉的夜晚,错过了什么。他挪动身子,凑到唐羲身边,亲吻唐羲的侧脸。
“混蛋,如果你不想做先喜欢上的那个人,那么就让我来做好了。”
齐飨起床,像上次那样,把唐羲收拾干净。楼上的公鸡打鸣。齐飨搂着唐羲的腰,贴着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
齐飨是被闹钟吵醒的。醒来,他已经回到现实。齐飨趁着洗脸刷牙的时候,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许多事情。他突然产生了想要看看更多的他不知道的唐羲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