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沇中求汐 第二十五章谁怜辛苦东阳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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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睡,回宫的路上昏昏沉沉。不过,很快就到了宫中,我不得不下车,走进去。
到了宫门口,我和孟顼对望了一眼,都想的是不想进去。
刘安迎了出来,说了一番吉祥话,引着我们去了建章宫。
我和孟顼跪在丹墀下,朝着御座上的皇帝,伏地呼万岁。
皇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特别肃穆,“起来吧,你们两个在外受苦了,朕在宫里也是日日上香礼佛,祈祷你们早日康复,佛祖庇佑,你们渡过了此劫。”
皇帝还真会说话,我们能活着回来是你烧香礼佛的功劳么,我在心里翻白眼。
“多亏了父皇庇佑,儿臣才能平安进宫,谢父皇眷顾。”孟顼跪地叩首。
我也跟着跪下,道:“有皇上庇佑,三殿下和臣女定会平安无恙,谢皇上隆恩。”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皇上听了,甚为高兴。
“起来吧,回去好好休息。”皇上道:“顼儿留下。”
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一步了,我看了一眼孟顼,退出了宫。
回到元庆宫,心月和小陆子已经等候在宫门口,俩人见了我就像看到失踪了很多年的妈,哭的那叫心酸唉,我也一阵难过,我怎么会有俩这么大的孩子呢。
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躺上去就很想睡着。
我刚安心的睡着了,有人在我耳边叫唤,我不耐烦道:“谁啊?”
“郡主,二殿下和柳公子来了。”心月在帘外道。
算他们有良心,知道来看我。
“殿下,铭承兄。”我出去向二人盈盈一拜。
“哟,这一出宫回来,礼数都周全。”柳铭承摇着一把破扇子,笑着挤兑我。
“你的病全好了吗?”好久没有听到这么温文的声音了,还有孟尧眼里流露出的关心,教我心中淌过一股暖流。
回宫不一定都不好,起码能看到孟尧。
“都好了,殿下。”对上他暖玉般温和的黑眸,我竟有些害羞,不知道眼睛该放哪里。
“怎么一回来像是生疏了,不要这么拘谨。”孟尧看向我,脸上一贯的温文浅笑,眼里流淌着脉脉温情,“这里没有外人,你叫我阿尧就好。”
“沇汐这不是生疏,她是在装矜持呢。”柳铭承好死不死的插嘴,“阿尧,别跟她说拘谨,她哪里像拘谨的人了。”
我怒目而视,“柳铭承,我哪里不拘谨了,我可是、可是一向很有礼数的。”
“阿尧看到了吧,这就是她的真面目。”柳铭承不惧我的微怒,若无其事道:“有礼数的人能像她这样,对兄长直呼其名,大呼小叫的吗。”
“你——”我被堵的哑口无言,柳铭承这张嘴太能说了。
“沇汐,别听他胡说,我可以作证你是个很有礼数的人。”孟尧看不惯,站出来替我说话了。
“看吧,就是你诬赖我。”我挑衅的看着柳铭承,有孟尧帮我,我才不怕你呢。
“我听侍卫说沇汐你生病了,还在照顾三殿下,殿下多亏了你照顾才好起来,功不可没呀。”柳铭承似笑非笑的看我。
我瞪着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算你狠!
“那天,高辛来找我时,我们都在铭承的别院,次日心月告诉我说三殿下病得很严重,我本不应该管此事,毕竟他在禁足,可是于心不安,就去永禄宫一看究竟,谁知三殿下得了传染的疫病,太医说接触过殿下的人都得出宫治病,我就被皇上下令跟着殿下出宫了。。。。。。”我自动忽略了主动要求出宫那件事,以及和孟顼偷偷出去玩的事情,把该说的基本上都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可能不希望孟尧他误会吧。
“你是说太医误诊,其实这病不是很容易传染。”孟尧沉默了片刻道:“那阿顼的病有可能是传染上的。”
柳铭承道:“不一定,三殿下禁足期间,有可能受了风寒,没有太医给他治病,所以才会拖的很严重。”
“恩,这倒也是,不过到底怎么得的病,只有他自己知道。”孟尧的话似乎另有深意。我发现他盯着手里的茶盏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无意识道:“幸好有高人相助,否则真的危险了。”
屋里安静了,似乎他们两个都各怀心事,我看柳铭承随手晃着扇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难道我不在宫里的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吗?总觉得他们怪怪的。马、梁二人说的话跳进了我的脑子,难道是立太子的事。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孟尧出声打断了我的猜测。
昨夜没休息好,我想早点睡,也就没有客气的留他们用晚膳。
送走他们,我草草用了膳,正要休息,心月禀报说高辛来了。
去正堂见他,高辛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躬身送到我面前,道:“主子说郡主日夜操劳照顾他痊愈,一点薄礼还望郡主收下。”
我想了想还是收下了,推辞的话显得太矫情了。
“带我谢谢三殿下,有样东西你帮忙给他。”我从内室拿出那件玉佩,给高辛,道:“这是他落在外面的玉佩。”
高辛双手接过玉佩,道:“谢谢郡主,奴才告辞了。”
我还是没忍住问了,“高辛,你家主子什么时候生的病?是不是拖了很长时间?”
高辛道:“这。。。。。。奴才也不知,那日早上主子上吐下泻,突然就昏迷了,平日也没有说哪里不舒服的。”
我留意高辛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
“那他有没有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子?”在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之前,我也只能拐着弯的问了,不然高辛乱猜,又会生出不少事端。
“没有,主子的饮食都是膳房按规制做的饭菜,鸡鸭鱼肉都是平常的菜,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想起他经常偷偷出宫去燕归楼,也不对,他的病可能是在禁足期间染上的,怎么可能会出去。
我道:“殿下可能怕麻烦,身体稍有不适,也不会传太医,你就多替他操个心,别小风寒拖成大病。”
“谢郡主提醒,奴才告退。”高辛退出去了。
我回到内室,打开盒子,黄色的绸缎上躺着一根通体乳白的玉簪,上面镶嵌了一颗红色的玛瑙,没有繁复的花纹,简单又大气。
想不到孟顼会送这样的东西,不过他的眼光挺好,这只簪子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