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命运交响 186 此情永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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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车逸走过来不让两人说话,让他们去唱歌,夏杨摇头摆手的不去,陈向源抢了两个话筒,一个塞到王友林的手里,合唱飞轮海的《只对你有感觉》,就像歌名一样,陈向源只对王友林有感觉。
陈向源那么的爱玩,交往过几任女朋友,但实际上除了拉拉手,更加亲密的动作都不曾有过,仿佛他天生很冷淡似的;天生的冷淡遇上王友林就升温,就发热,就沸腾了,只想摸他,只想亲他,只对他做春梦,只对他有感觉。王友林白纸一样的俏人儿,白纸一样的感情,遇到陈向源,懵懵懂懂也好,半推半就也好,踏上了对方的贼船。
王友林那声音如夜莺般动听,让夏杨艳羡不已,开始做起梦来,恍惚自己有一副天籁般的嗓音,站在快男的舞台中央,动情而热烈的歌唱,使所有的参赛者失色,赢的满堂轰鸣。他正处在满堂喝彩声中飘飘欲仙的时候,车逸仿佛从他梦幻的脸上看透了他内心里的痴心妄想,要把他打回原形,车逸怂恿道:“我替你们点了歌,《知心爱人》《甜蜜蜜》,谢哥一定会唱。老杨也露露你的歌喉,听你们宿舍的人说你歌声很有一绝呢。”
旁边一个小攻期待并恭维道:“你说话这么好听,唱歌一定很好听。”
“承你们看得起我,但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五音不全,决不去唱的。”夏杨苦笑道,他最怕别人叫他唱歌,夏超朋友的评语,像他手腕上的那颗大痣,用刀刮都刮不掉,平时衣袖遮住看不见,当不存在,挽起袖时,却不能不面对它的不太好看。单独在谢理业跟前,他很愿意丢丑逗他开心,但在人前唱歌,他没那个勇气。他又有个毛病,心意不坚,经不起人的热情,很容易心一软,就去做自不量力,自寻苦恼的事,所以心里怨怪车逸绑架了他。
车逸不相信他的话,再三再四的一定要他献唱,还不住的往谢理业灌米汤,他愈不愿,车逸愈起劲,他只好可怜兮兮的求助于谢理业,让他出口拒绝;谢理业却让他看在寿星的面上象征的唱两句,不一定要唱完整首歌。
陈向源唱完《死了都要爱》,挑衅的把话筒递给夏杨,夏杨愈发不愿意了,但这样的氛围由不得他不去出丑,赶鸭子上架的接过话筒。谢理业凑过去耳语了一句,夏杨高兴的去重点了首歌,是首英文歌《此情永不移》,不用对唱,他很乐意合唱时偷工减料,甚至罢工不加料。
音乐里,两人站在舞台中央,观众的眼中,拘束的夏杨,脸立即绯红成一片,紧张的心跳加速,怦怦怦,并肩而立的谢理业,那么的优雅,那么的自信,那么的自如。夏杨象征的把话筒放在唇边,耳里只听见身边之人唱道:“Ifihadtolivemylifewithoutyounearme。。。。。。”是那个让他最喜爱的嗓音,他深深迷醉的嗓音,他神魂迷荡了,痴痴的听着,看着,又似回到了重前,未交往之前。
“ImighthavebeeninlovebeforeButitneverfeltthisstory。”谢理业望着夏杨唱出这一句,镜片后的妙目蕴积着的柔情,流露着的爱恋,潮水般的迅速淹没了夏杨。他身上荡漾着无限温柔。
谢理业伸手包住夏杨的手,同时坚定地唱道:“Holdmenow,touchmenow。”听到这里,夏杨不由把握住他的手,紧紧的,密不可分的,那么的安全,谢理业唇边绽放出一朵最灿烂的笑容,把夏杨握的更紧了,那笑容似在说:被我抓住了吧!被我握住了就别想分开!
夏杨不由想起那个暮春的晚上,他急切的赶过去,他什么也不说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就是这双手,这双秀雅的手,把自己带到他的身边,实现自己多年缠绵不去的梦境,把他从绝望里拉了出来。
“Nothing’sgonnachangemyloveforyou。。。。。。”
歌唱完,大家伙拍掌以示称赞及艳羡,起哄让亲一个,那几个单身的叫的最起劲,好似这样就能报复这些成双成对的,让他们眼红,就应给他们表演,好暂时满足他们精神的饥渴,以及看好戏的心思。
当众的亲腻是不曾有的,夏杨也深深的想望着那一天——那一天,大白的天里,他牵着谢理业的手在大街里,搂着腰在人群里,膝上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亲个嘴儿在公交牌前,喊着情话在桥头桥尾,像许多异性情侣那样,不管白天黑夜,晴天雪地,都展示着他们的爱情。
这不是夏杨梦里的大众,却也是小众了,他期待有之,羞涩有之,忸怩有之,家里揪着头发揪着衣领就吻的霸道这时他拿不出来,想着待会儿一吻即分,如果谢理业一定不分,他也不分。
夏杨正幻想与期待中,谢理业大方的牵起他的手,俯身在他手背上印下轻轻的一吻,带他回了沙发上;虽则温情,却也叫夏杨大失所望,有时候恨不得谢理业变成偶像剧里那样的霸道男人,可这人显然是与自己作对的,想他霸道他不霸道,不想他霸道他偏偏又霸道的很,根本不懂罗曼蒂克是何物。
想到这儿,夏杨有点不快,报复性的与谢理业十指交握,下狠力的夹对方的手指,对方果然露出痛色。当然力是相互的,夏杨也痛的很,他羞恼的去谢理业腰肉上挠痒痒,挠着挠着就伸到衣服里头去摸光滑的地界儿,手感总是让他爱不释手。
谢理业把手覆盖在隔了一层衣服的夏杨的手上,握住,同时投来不让他胡闹的眼神,夏杨忙偎过去,把脸贴在他胳膊上,撒娇道:“我要吃鸭头。”
谢理业夹了半个鸭头过来,夏杨望着干瘪的鸭头,假装嫌弃的道:“我要吃福建小吃里的鸭头。”他本意是让谢理业去买来,多少有此炫耀的心思;不过,以他的经验,估摸着谢理业不会做家住城头跑去城尾买东西的事——就为爱人的一句话跑断腿——命令他去都不去的,最多让别人去,或让你将就着,改天替你带。
却不想谢理业很高兴的握住夏杨的手道:“走,我们去吃。”话说完,已经带着夏杨起身了,夏杨立刻懂他话里头的含义,向学彬打了声招呼就早退了。
上了车谢理业就要带夏杨去,说天晚了,不准他在那里就为吃一个鸭头耽搁时间,让他打包回家;谢理业什么都计划好了,就等夏杨指路。
夏杨哪里知道路,眼巴巴的看着谢理业,谢理业一查,离这儿有一段距离,夏杨就先投降不去了,本以为谢理业开车直接回家,结果绕来绕去,绕到一条小街停下,叫他快去快回。
夏杨往车窗外一看,可不是那家连锁的小门面吗?他进去了又出来,手里拎着两个一次性便当盒,高兴的抱怨道:“这么远可以不来的,我也不是特别想吃,只是刚才吃鸭头临时想起来的,我们学校前面条街就有,随时可以吃。”
“还有什么想吃的,一道买了回去。”
“臭豆腐。”
“你真会挑啊,在哪儿?”
“我知道一家,但在中兴路,闻着特别香,一点都不臭。”说着,嘴角开始流涎的趋势,“还是不去了,回家吧!”
“又不远。”谢理业见他嘴馋的吞口水,好笑道。
夏杨排队要了十块钱,刚炸出锅的,加了许多的辣椒,光看着就险些被自己的口水淹死,拎着盒子上车,什么也不说,急急的用竹签插了一块,塞进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嘴里,满足的什么似的。谢理业见他饿死鬼投胎似的,忍俊不禁,道了声回家了,车子平稳的驶向他们的家。
自己喜欢的东西就盼着另人也喜欢,也认可,这种想望有时是没有理智的,不可理喻的;急不可耐的把喜欢的分享出去,让人喜欢,强制人喜欢——除了于自己利益相关的——容不得人不喜欢,容不得人说个“不”字。别人喜欢时,那种愉悦的心情想来与哥伦布发现新大声陆一样的欢喜吧!
于是夏杨急不可耐的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你要吃吗?”
“不吃,你吃吧!”
“可好吃了,你尝尝。”竹签插了一块递给开车的人,献宝似的。
“不用。”
把自己的宝贝献出去,别人居然不理睬,分享的心情落空,夏杨失落不快,不甘心。
“吃嘛!”已经递到开车人的嘴边,撒娇道。
谢理业无奈的含住强制要塞进他嘴里的东西,慢慢的咀嚼着。
“怎么样?”对方刚含住还没来得及细嚼,夏杨就追问道;然后定睛的瞧着对方斯文的吃相。
“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
“不错的意思。”
“好吃就好吃,不好吃就不好吃,少打官腔。”
“既不是好吃,也不是不好吃,就是一般,还能下咽,懂了吗?”
“懂了。我可怜你的味神经,它已经老化的分辨不出好与坏了。”塞最后一块臭豆腐进嘴里,狠狠的咀嚼着。
回谢公馆,夏杨将冷却的鸭头叫加利雅拿去加热,懒散的倒在壁炉前的单人沙发上,刚巧远望阳光室的一角,想到什么的跑到后门去迎接他的情人,情人刚迈上台阶,他站在台阶上,半是要求半是请求的道:“我要听你唱歌,就是之前唱的那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