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命运交响 144 谢先生的来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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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想冷静愈冷静不下来,愈想好好的拆别弄坏了,愈是拆不好的撕破了封口。他责怪自己手太抖,愈不想抖它愈抖的欢快,心里头似压了重重的一块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急促的呼吸,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甚至只能张大嘴才能供应身体所需的氧气。
紧张,紧张,紧张的大大的把胸腔里那团不好受的气体呼了出来,喘了好几口大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认为自己平静下来了,虽然并没有他认为的平静,他发抖的展开信来:
2007年5月1日
亲爱的夏杨: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请你不厌其烦的读下去。
请允许我冒昧的用“亲爱的”这个词来称呼你。虽然书信格式里常用这样的那样的敬语,但你也许知道,也许明白,我写这三个字的时候是怎样的花了我全身的力气,一场羽毛球赛也不会使我这样的精疲力尽,只为这三个字——我情绪激荡的屡次握不住笔,不时的喝黑咖啡来镇定神精。也许你明白,也许你不明白。请耐心的听我讲解。
很抱歉我要提到那次让你痛苦也让我痛苦的会面,那日你匆匆跑了,我知道你听到我们的谈话了,也许你并没有听完,不然我想不出来你为什么要逃跑,请允许我用“逃跑”这个词,请不要生气!你现在是不是很好奇后面我们说了些什么,做为你逃跑的惩罚,无可奉告!
但我可以透露一点,当我外甥不怀好意甚至鄙夷的说出你那眼睛要吃掉我的时候,我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欢快的沸腾,它在升温,持续的升温,好比即将喷发的火山,而我那天原本是准备向你喷发的,哈,谁知中途来了个程咬金。
还记得我说过你的眼睛会说话吗?而且你还是个很害羞的孩子,你肯定不满意我这样称呼你,而我也只比你大十二岁,称呼你孩子有些不妥当,但我仍想这样的称呼你,想象从嘴里吐出着这两个字,我嘴腔融化了似的,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第一次蔡家见面,你清湛的眼睛,易红的脸,忸怩的神态,让我觉得很新奇,我家里的外甥侄子们哪个不是玩皮的猴子似的,长大了更是野上天了,便是有那安静不好动的,那也是冷酷的,委实不见这般娇羞的男孩儿,所以忍不住逗你。
第二次我发现你的眼睛在对我说话了,多么清澈灵动的眼神,虽然你总是把眼睛垂的低低的,但偶尔的往上一瞟,还是让我捉住了——真是个会玩捉迷藏的孩子。
那里面的感情我懂,那是世间最纯粹无私的感情,而这种感情是我不再有的,每当你用那样的眼神瞟过来,我都会好一阵感动与感伤,不得不认可:只有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才是最纯洁的爱情,因为不会有性的存在。
“但亲爱的孩子,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还太小。”那时我想对你说这样一句话,转瞬间就变成落花流水似的没了。
倘若我是你的兄长,又或是你的哪位亲戚,我会来开导你引你回归正路,但我们只称得上点头之交,这丁点儿不算交情的交情支撑不了我冒昧的与你谈论这样的话题,那多使你难堪啊!又会把你带入怎样的困境,所以我眼盲心盲了。
作者闲话:
觉得有点麻的,请投我予黄瓜,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