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被吓昏了，挂在宋东来的脚上。
    宋东来更是傻了，“我擦！！你救我啊！你弄这么个东西出来，是想吓死我吗？！”
    “他是我爸爸。”
    小女孩儿除了挂在男人的身上，看起来比较怪异之外，还算可以忍受，于是白承耀按住了杨天凡的手，问道：“爸爸？”
    小女孩儿歪着脑袋斜了一眼白承耀，“是我爸爸。”
    “我知道……”
    “等一下！”宋东来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被男人抓住的腿已经抖得不行了，这让他听不下去白承耀和小女孩儿没完没了的对话，“你们非要这么聊天吗？！不觉得恐怖吗？！好好！我闭嘴！你们聊你们聊！”
    宋东来的抱怨，很快被小女孩儿的眼神堵回了嘴里。小女孩儿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男人继续说道：“他是我爸爸。”
    “我知道了。”
    白承耀又一次打断了女孩儿的话，这次女孩儿没瞪他，那辆神出鬼没的商务车又一次从他们身边蹿过，这次，白承耀看的清楚，开车的男人惨白着脸，叫着“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没杀你！”狂踩油门，车速抖快赶上火箭了。
    宋东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边的男人，“这什么意思？双胞胎吗？”
    “他有了新妈妈，不要我了。”小女孩儿继续在男人的背上倒哀怨口。
    杨天凡的忍耐可能是极限了，白承耀觉得自己已经按不住他的手了，但是看见刚开车祸哪一幕，他实在是不觉得小女孩儿做错了什么，换成是他的话，炸死这个男人都不为过，不过，他现在更想知道能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这样杀害自己的孩子，天下真有这样凶狠的父母么？“新妈妈？”
    “爸爸有了新妈妈，就不要我了。”
    “为什么不要你呢？是不是你不听话，惹新妈妈不高兴了，爸爸才生气的？”
    “大哥！这是个鬼好嘛！！”宋东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在哄幼儿园小朋友吗？！”
    小女孩儿冲宋东来伸长了手，吓得宋东来哇的一声惨叫，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抖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你们说，你们说。”
    “爸爸要新妈妈不要宝宝了。”
    “灵魂不全。”
    小女孩儿再次说话的时候，杨天凡压低了声音贴在白承耀的耳边说了四个字，两个声音的重叠，这导致白承耀谁的话也没听清，傻乎乎地“啊”了一声。
    女孩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消融，就像是被太阳照射到的雪人。
    随着女孩儿的消失，男人也渐渐地似乎苏醒过来。
    宋东来终于从男人的手里挣脱了出来，腿都蹲麻了，一瘸一拐地先蹿到杨天凡的身边，指着蠕动的男人，问道：“你收了？”
    杨天凡摇了摇头。
    白承耀也想问问那个女孩儿怎么了，话还没出口，那辆商务车又一次从他们的身边冲了过去，男人依旧再喊那些话，这一次，车子的后面跟着一个四脚着地，快速奔跑形似动物的小孩子，这一次，路过他们的时候，女孩儿扭过了头，白承耀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种说不出的悲伤。这感觉不像是在报复，反而更像是被困住的人，向围观人的求助。
    “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