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甩门进去的时候，白承耀一拍脑门，喊了起来，“我想起来了。”
    虾米一巴掌砸在他背上，“想什么，一惊一乍的？”
    “你还记得那个钱大哥吗？”白承耀迂回到郝鸿哲身边，拍着他的后背算是提醒。
    郝鸿哲还吃着东西，没想到白承耀会忽然找他，呛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好悬没背过气去，“什么，咳咳，什么，钱谁？咳咳，谁的钱？”
    “什么谁的钱，我说的是人！”白承耀都被他气乐了，心说跟这些人真没正经事能说，一个老二，一个虾米，说着说着就不上路子了，嘴里却还在解释，“那个十九岁在工地的，跟我们喝过酒的。”
    郝鸿哲眉头深锁，显然这种程度的提醒，他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倒是虾米猛扑过来，拖着白承耀就进了他的房间，房门一关，问道：“该不会那照片上的人你又见过？又有黑气？”
    “有又不奇怪。”
    “啊！”
    白承耀和虾米被忽然插进来的声音吓了一惊，那惊叫声大的，房顶都能掀了，却被人家一手一个按住了嘴巴，挣得脸红脖子粗，好赖看清楚是姚小山，勉强把震惊收了起来，只是嘴巴被捂着，不好说话，白承耀只有眨眨眼睛，那意思——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姚小山嘿嘿一乐——调查研究。
    虾米挣脱了牵制，不屑地说，“我看你是要偷看人家洗澡！”
    说得煞有其事，白承耀还笑呵呵地捂住胸口配合，姚小山理都没理他们俩，一把丢了个土黄色的包袱过来，砸得虾米头晕眼花，好险脱手，她才恶狠狠地说道：“凡哥让你解决，你瞎丢，要不是我帮你捡回来，看你怎么跟凡哥交代！”
    经他这么一说，白承耀是想起来，虾米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拎了这么个包袱，后来就不见了，看虾米的表情，很显然，他也想不起来这包袱怎么就不在他手里跑到姚小山手里了，不过看他对姚小山点头哈腰的样，估计姚小山刚才说的不假，就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于是他忍不住好奇，正想伸手，虾米一把将包袱藏到身后，表情十分狰狞，“你干嘛？！”
    “至于嘛！我就是想看看这是什么。”
    姚小山垫着脚尖勾起白承耀后脖子，神秘兮兮地小声道：“鬼！”
    白承耀不屑一顾，“切！吓唬小孩儿呢？”
    “谁吓唬你了？”虾米仔细检查了包袱确定没有破损，才长松了口气，“这是我凡哥刚刚抓的，让我送走呢！要是跑了，我吃不了兜着走了！”
    “真是鬼啊？”
    这段时间跟着杨天凡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白承耀听见鬼这个字还有点儿小兴奋，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变态了？
    虾米切了一声，拿着包袱就要走人，白承耀一把扯住，“哎哎，不看也行，你先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穿得稀奇古怪的，叫叫軨軨的是什么人？跟杨天凡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