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肆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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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兆佥于房内养伤安睡去了,兆籽没趣便拉着任良延去赏月看星星,因为找不到小妖。
“这儿的星星比咱们那大的多还很亮。”任良延欣赏着空中之物,笑脸盈盈。“你认真的时候那股傻劲没了,还挺有个人模人样的。”
“你知道我二舅去哪儿了吗?”兆籽轻声问着。
“二舅?他是你二舅?他不是跟你一起逃跑的吗?怎么问起我来了?”
“其实,我只是一直不敢说……”兆籽抓起了任良延的手,有些害怕与恐慌。
“怎么了?”任良延知道兆籽不想给别人知道,轻声问着兆籽怎么回事。
“哥他爸……已经不在了。”这句话,兆籽隐瞒了十几年,一直从未与任何人开口过,直到今天那是因为他想起了多年以前的好友,那个愿意与他成为朋友的人。
任良延不再说话,怕伤着了兆籽,因为此事,才导致当年年幼的他受了刺激成了今日如此模样。沉默了许久,才又问兆籽:“你哥他一直在找他爸对吧?”
“哥他可以看到奇怪的东西,然后因为知道二舅出事生了病了。他一直不吃药。”兆籽也时常为此担忧兆佥的情况。
“现在还病着?”
“兆公说哥他不吃药会出事的,所以一直叫我去买药。”兆籽情绪开始紧张,便盯起了周围,生怕突然蹿出一个人来。
“你没事不便得了,我当初以为你们逃出去一定会出事,还好没事。所以你还记得我对吧?”
兆籽轻点下头,小心翼翼地嘱咐任良延万万不得告诉他人。
而任良延更是不解他为何要告诉自己。
“我想让你帮我把二舅安葬一下,让他入土为安,可以投个好人家。”
“好!”任良延心痛地看着兆籽,道:“你年后跟我去医院吧,看看你能不能恢复起来。”
虽平日里日常生活无何大碍,可是智力方面一直处于孩童时期,既然是受刺激所得,任良延想应该还能好的。
“我没有生病啊!”兆籽害怕去医院,听此极度迅速地反驳。
“知道,但我看你这样不好受。”心酸地摸了摸兆籽的头,但是被兆佥不屑地打掉了手。
***
M市卫宅府邸内。
“今年过年礼收得还真多呐。”卫媛抱着小儿子细数着那些送上门的礼物,眼都红了。“我们家今年竟然什么都没有!”
“因为靖扬快结婚了,所以把礼物全送给老爷子他们那边去了,老爷子今早便全给送大哥家来了。”赵晴晴解释道。
“这几月份结的婚?都没人跟我说。”卫媛欣喜问着,又想起自个弟弟大人家好几岁还如此模样,不忍提起。
“不远了,二月初八,也就下个月而已了。”卫东准备把东西搬入车内,途中于大门处便停下脚步道着。
“小叔你不跟婶婶一起办个婚礼吗?记得你们结婚的时候没办呢。”卫媛无论过往还是现在都一直遗憾未能看一次婶婶穿婚纱。
赵晴晴当年是奉子成婚,才导致了大着肚子也不好办什么婚礼的尴尬,生了娃后便什么都给抛于脑后,一抛就是儿子现在要结婚了才想起。
“好啊,趁着我老婆还年轻。”卫东赶紧放下东西,搂住了赵晴晴的肩膀。
说实话,赵晴晴虽年近五十的年纪了,但是化起妆来也就三十几岁的模样。
“大过年的,卫芾怎么不懂得回家?”卫炀见不到卫芾的身影纳闷着,细思恐极这下才知江泯今年过年竟然不在家!而且外孙女无跟父母来拜年。
“他带着喧子去玩了,也就在本市内,今晚或许就回来了还是明天也说不定。”黄素亭打着毛衣,低头说道,窃笑着就是不主动提及江泯。
“江大哥怎么无来咱们这?每年不都来的吗?”赵晴晴也觉着少了人,才想起江泯也不在,这一问倒正中卫炀下怀。
“对啊,江泯那老小子哪儿去了?”卫炀跟着起嘴。
“人家又不是在我们家住,自己难道没有家事吗?”黄素亭没好气的说道。
自个担心着他不会问吗?还来问我,哼!真是,不过江泯去哪儿了?
一直为他二人白操心了,难怪今日还未果。
“可能真的江叔有什么事儿吧。”卫媛突然想起一事,激动地喊着黄素亭:“妈!江叔不会是出国了吧?他去年说今年会跟卫芾那小子一起去的。”
“这卫芾不是还在M市吗?”黄素亭也不舍啊,毕竟他以前一去便是好几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要走了。
卫炀立即变了脸色,赶紧拨打电话给了江泯。
“哟~有事?”江泯用着吊儿郎当的调调说着。
“你去哪儿了?”卫炀听着那声音,气从中来,气愤地质问。
“我跟卫芾在……别动!待会再下去。”电话里头的江泯声音开始混乱起来,少顷之后才听得清。
“在哪儿了呢?你不会真和卫芾出国了吗?怎么把我外孙女也给带去了?!”卫炀本便不安的心,听着那头的混乱更是急躁下来。
“不跟你聊了,等会要是手机掉水里就亏大了。晚上我们就回去了,你放心吧。要是出国也得等靖扬结婚了再走。”
“下个月就要走了?又出国干嘛?”卫炀失落地问着。
“我东西都在那儿,如果不带回来要给收了,不能浪费。”
“就这样?你不深造了?”提着的心也算是给放下了一半了。
“要两个月后回来,卫芾他也要去,因为我们要在同一个地方办事。”
“那你早点回来,黄姐做了饺子。”
“好,那晚上见。”江泯立马挂了电话。
真是不明白打来干嘛,浪费话费呐。
而卫炀还是挻开心的,虽然江泯未交代去处。
“瞧瞧,瞧瞧那样,我说他们这是去哪儿了?”黄素亭放下手中的活,乐呵着劲儿笑话此时模样的卫炀。
“昨晚上,喧子不是说跟舅舅去泡温泉了吗?”马尹智这才想起来。
“今年姑姑会不会来?她一个人在外地也不好吧?”卫媛把儿子递于马尹智怀内。
“前几天便回来了,只是不知道去哪儿玩去了。”卫炀一提起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堂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那位堂妹是卫炀死去的小叔的女儿,今年也就才三十岁左右,与自个相差二十几岁,但行为极为让人感到诡异,因为她从事着阴阳事业,此人一年到头从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