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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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苏州城里到处在传秦家的大公子病重,据说是落水之后寒气入体,子嗣艰难,现在还下不了床,更有流言说秦家的公子病的快死了。香云把听到的消息告诉秦珩时,秦珩彻彻底底的松了口气,虽然他把消息故意说给秦暧听,可也不敢肯定大伯母会上当,粱家不会来求证是否真假,只会要求换人。祖母现在一定在查流言是从哪里传出去的。
秦珩叫上香云去祖母那,走到长寿堂时,秦珩憋出红眼眶,眼泪沁出眼角,满脸的委屈,走进屋里,丫鬟看见了满脸的同情,这么好的亲事就这么被流言毁了,以后的亲事怕是艰难了。秦珩看见大伯母、二伯母和爹爹都在,忙给所有的长辈行礼,行完礼,对着老太太,眼泪滴滴嗒嗒的只是往下掉,也不说话,就满脸的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张晨一见儿子这个样子,心一阵阵疼得就像刀在割,哭着对老太太说:“老太太,你一定要给珩儿做主啊!不知道哪个黑心肝的传出来的话,子嗣艰难,以后珩儿的亲事可怎么办啊?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太太心里更恨,眼看就要把这碍眼的给定出去,还能让秦家搭上粱家,这流言一出,粱家如何会同意娶进门一个病公子。
王氏这时张口说道:“老太太,这事一定要查清楚,家里还有几个少爷和姑娘没说亲,到时一说亲就来一些这样的流言,那婚事可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门外的小丫鬟进来,对着主子行礼道:“老太太,粱家来人了。”
跟着走进来一个嬷嬷,对着老太太行了一礼,满脸的不高兴:“秦老太太,我们家太太让奴婢来说一声,亲事的人选换一个,不然当初的提议就做罢”。说完,行礼告退就转身走了,一点都不多呆,粱家是有多嫌弃秦家啊!奴婢都能明晃晃的打脸。
这时,春秀走了进来,到老太太的耳边嘀咕了两句,老太太的脸一下就黑了下去,这个蠢货,既然她想要那就给她,不过是一个孙女,能为秦家做一些贡献也值得了。不过,老大家的既然不听话,那就换个听话的当家,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老大家的,你做得出来啊?为了一门亲事,连自己的亲侄子都能下手,既然你那么想有粱家的这门亲,就给暧姐儿吧!不过,你做出这种事,就别在管家了,给老二家的吧!”老太太看了大太太一眼,满眼的厌恶。
张晨一听这事是大嫂做的,一下冲到大太太跟前,怒道:“大嫂,那是你亲侄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珩儿哪里得罪你了?”
秦珩一看,忙把张晨抱住,连声道:“爹爹、爹爹冷静,万事有祖母在,儿子的委屈祖母知道,出了这种事,祖母一定很生气,闹起来,把祖母气到了就是不孝,这点委屈咱们可以忍的,祖母要紧。”
大太太白着一张脸,没想到老太太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这么多年的婆媳,她想老太太就算知道了也会给她掩盖下去,可是一点也没有,管家权也夺走了。秦珩话里的意思是她把老太太气到了,这不孝的帽子一扣上,是能被休的。大太太忙跪下,哭着说:“老太太,我知道错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昏了头,做出这种事,看在儿媳给秦家生了一对儿女的份上,饶了儿媳吧!珩儿,都是大伯母鬼迷心窍,是大伯母对不起你,伯母给你赔礼。”
老太太一看气更大了:“你给我去祠堂里,把女则、女诫给我抄一百遍,一日三餐就吃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出了。”
“老二家的,家事你就接手管起来,不要再出这种问题,今天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秦家的脸面就不用要了”。
王氏连声道:“是,儿媳绝不让消息传出去,以后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老三家的,我知道你心里生气,可是一家人,闹出去了大家都不好看。珩儿,回去劝劝你爹爹,你们父子两委屈了,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秦家。祖母这里的首饰不合适你用,给你几千两银票你自己看上啥就买啥。”说着,春秀拿了银票出来递给秦珩。
秦珩接过银票,和老太太告退,就扶着爹爹出来了。知道爹爹心里不好过,秦珩小声说:“爹爹,这件事珩儿等一下回去告诉你,先走吧!外面冷!”
父子两一路无话,一回到北院,还没坐下,张晨赶忙问是怎么回事?秦珩就把上一世的事说成自己落水时做的一个梦,全都说了出来。
“爹爹,这个家的人不能信,二伯和二伯母虽然没有做什么,可是也没有伸手帮一把,父亲最狠心,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所以你要钱买田?”
“是,怕爹爹不相信,就先留条后路。”
“那你梦里爹爹的嫁妆呢?”
“祖母全扣下了,外祖父来要都没要到!”
张晨心里凉了,丈夫心里是厌恶自己的,连自己的儿子都厌恶,他咋不想想,那也是他的骨血啊!张晨知道,自己怎样都没关系,可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要护住。
“珩儿,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爹爹,儿子长大了,能护住你和弟弟,我想脱离秦家,还有几年时间,儿子会悄悄挣一份家业,到时离开了也不怕没饭吃。就怕爹爹伤心,珩儿希望爹爹到时能和离。”
秦珩说完,心里一下松了,不用想办法骗爹爹,有事也可以和爹爹商量。秦珩知道,要爹爹一下接受父亲是厌恶他的,不容易,更别说和离了。
“爹爹,您为孩儿和瑨儿想想吧!不要求你一下就接受,也别让父亲知道,还有时间,您慢慢看清楚,别在脸上显出来。”
秦珩说完就出去了,也许心里也是有点怨爹爹的,要是爹爹把瑨儿和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又如何为了父亲伤心至死!要是爹爹没死,瑨儿和他又如何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