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河畔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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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21世纪的新新人类,我从不相信一些东西的存在,比如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再比如一些曾经被大人们作为吓小孩儿故事里的主角们。
这个故事是二爷爷讲给我的,二爷爷提起这个故事的时候总是笑着的,可是眉眼间却似有似无的带着些惋惜。他说那时候的他也如现在的我一样从来不相信世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存在,不过……那一天……
二爷爷三爷爷打小跟着一个老木匠学习手艺,那时候家里穷上不起学便对于新近的知识一概不懂,只知道天天弄个小椅子,砸个小桌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到了十八九岁。
那时候的木匠都是挺少见的,又加上那时候交通不方便所以大半夜往家跑的时候总是很常见,老木匠从小就教导二爷爷不许走夜路,可是二爷爷仗着自己年轻气盛,又加上总是不服的性子便从来不听也不记在心上,直到那晚……
听二爷爷的回忆,那次是给一家远房亲戚打套茶几,后来由于做的好又没要钱那家亲戚便留了二爷爷跟三爷爷在家里吃饭,你也知道年轻人总是肝火旺盛一些便要亲戚家弄了些酒来喝,起初三爷爷是不同意的,因为这亲戚家确实离自己家远,后来三爷爷拗不过二爷爷只能一起陪着喝了些,好似没有二爷爷的多,不过俩人因为常年跟着老木匠工作所以酒量都是早已练出来了。
二爷爷跟着亲戚酒饱饭足后天已经黑了大半个时辰了,起初那家亲戚是不让二爷爷跟三爷爷回家的,但是又不好意思挽留两个半大的小子,无奈之下俩人便带着工具伴随着月光往家赶。
从出了那家亲戚的村口三爷爷就一直嘟囔着大半夜了万一路上碰到啥不干净的东西咋办(三爷爷胆小,在我们家是出了名儿的)。
“你要是不回去你自己去住人家那好了,都多大个人了,还怕那怕这的,有什么好怕的,一个男人家家的干嘛跟个女人似的。”二爷爷脾气向来古怪,虽说个子不比三爷爷高但是人却精明的很,胆子那更不必说向来啥都不怕,除了我老太(忘记告诉你们了俺家五世同堂)也就是我二爷爷的娘。
“我不是怕,万一真的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呢!”可能是由于年纪最小的缘故,三爷爷是家里宠惯的主儿,向来不关心家里的大事小事,也因此养成了遇到事就怕这怕那的。
“有什么不干净的?这大半夜的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你怕啥?”二爷爷一听自己小弟的话瞬间火爆脾气就上来了,年纪都十七八岁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一点大人的样子都没有。
“就因为没人我才怕的,要是有人了我才不怕呢,万一……”三爷爷走到二爷爷的身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因为那时候还没有现在发达,所以去外地干活都是走着,那时候的大褂自行车家里还买不起,不像现在有车的有车,最次的也是摩托车。
“有人了才怕,万一大半夜的遇上个抢劫的怎么办?还不如没个人呢,行了行了,你也别万一这万一那了,要是你不想回去就别回去了,我自个走回去,你说俩大男人的有啥好怕的,再说了你能碰到啥?能碰到鬼不?”二爷爷因为被小弟嘟囔的火气冒了起来,对于什么不存在的东西还不如人来的可怕,万一要是遇到个抢劫的那小命可就不保了。
“万一……”三爷爷其实还想再反驳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哥哥那个臭脾气便闭了嘴,其实自己真的挺怕的,万一真的遇到啥不干净的咋办……
“没什么可万一的,这大黑夜的能有啥,我看你是最近做了啥缺德事儿了吧?”二爷爷皱着眉头调侃着自己的弟弟,其实也不是自己吓唬他,你说这大半夜的能有啥,一眼望去除了眼前月光照耀的能看到一些东西,其他都是黑漆漆的,再说了要是真遇到啥了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俩人身上除了这套打家具的工具外其余的能有几毛钱,俩穷小子一个谁打劫啊。那时候的二爷爷还未曾往其他方面想,总觉得啥事都没有人来的可怕。
“我能做什么缺德事,我成天跟你在一起,想做缺德事也做不出来啊!”三爷爷的脾气也不小,反正有其哥必有其弟吧。
“别嘟囔了赶紧走……回到家还不知道几点呢!”二爷爷催促着,俩人才走了一小半路程,离家的距离还有好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