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4】第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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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好人要做到底,那么都送到超市门口了,当然也要陪着莫语等他买完东西再把他送回去才行。
言封齐再一次把车开到了地下室,莫语拎着两大袋的吃的和用的下车,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的车门。言封齐看到他站在那,伸手按下车窗,翘起嘴角说:“怎么?不是还要我把你送到家门口吧!“他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他也相信莫语肯定不会这么要求。
莫语叹了口气,视线落到言封齐的肚子,说:“你不是肚子饿吗?“抬起右手抖了下环保袋,刚刚在超市里他挑了不少新鲜的蔬菜和牛肉,还有一条鲫鱼。
“跟我上去吧。虽然我手艺不怎样,但管饱还是可以的。“说着满是水汽的眼睛无声地发出邀请,就等着他的答案。
言封齐抬着头和莫语对视,沉默无声,过了会收回实现下车关门。莫语见他同意了,率先转身往楼梯口走,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言封齐走在后面,转着手上的钥匙圈,慢悠悠跟上去。
“你先看会电视,很快的。“
把羽绒服脱掉,莫语转身塞给后面的言封齐,提起袋子就往厨房走,争分夺秒。言封齐愣住,抱在怀中的衣服留有温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香味。他忍不住一笑,心想自己这一下午过的,又当司机又拎袋子的,莫语当真是不把他当外人,用起来挺顺手。
将两人的衣服放在一旁,他坐下来一扭头就看到莫语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挽起袖口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手臂,拿着锅碗瓢盆在池子里面洗着,两只手不一会就红彤彤的。冬季里自来水冰凉凉的刺骨,言封齐想着起身走过去,站在他身后说到:“这有连接着热水器,按一下这个会出热水。“
莫语刷洗着,太过于认真投入,言封齐忽然一说话把他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言封齐贴着他伸手过去在水龙头的一侧切换了一下开关,不一会便流下温水,冒着丝丝热气。
“想什么那么认真,我进来都没有听到?“为了不妨碍到他,言封齐退到门口,倚靠在通透的玻璃门上,挑起眉毛问他。刚刚身体接触的时候,莫语惊吓到的反应他实实在在感受到。
“没什么,就是在想做什么菜好。“莫语把锅铲放到电磁炉上,耸了下肩膀,看也不看言封齐一眼,继续择菜洗菜。
“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
“嗯,那我就随便弄几道菜。“
青翠欲滴的蔬菜映着那修长的手指头,慢条斯理的。言封齐看着摸了下鼻子,问:“要我帮忙吗?“
莫语听了一怔,扭头诧异地睁大眼睛说:“你会做饭?“他怎么看言封齐也不像是会做饭的人啊,难道是真人不露相?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错的,言封齐站直身体摇摇头,道:“不会,不过帮忙洗洗菜还是可以的。“
莫语一笑,“算了,你还是在那等着吧,我自己来就行。“说完也不再理会言封齐继续干活。言封齐见他不说话了,只好默默地去客厅看电视。
等待的时间并不很长,三菜一汤一被摆上桌,言封齐便闻着香味过来。莫语拿着碗盛饭,招呼他洗洗手可以吃了。
拿起小碗给盛了一碗浓浓的鱼汤递过去,“先喝碗汤吧,尝尝味道怎样。“
言封齐接过来吹了吹就是一大口下肚,暖暖的。眼睛一抬就见莫语盯着他,“怎么样?“
北方人做菜都是喜欢加各种调料,口味重一点。莫语是南方人,做菜除了平常的盐、味精、酱油等,其他都是不放的。他做出来的汤和菜味道都是很纯粹的,像这鱼汤,就特别鲜美,放了姜片一点腥味都没有,言封齐觉得挺合自己口味的,喝完之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你挺会做饭么。“
莫语得到答案明媚一笑,拿起碗,“你把房子借给我住,今天又帮我忙进忙出的,这不得好好谢谢你嘛。“
言封齐夹着菜的手一顿,看着莫语啧声道:“你这一顿饭就把我打发了也太容易了吧?“
筷子抵着嘴唇,莫语笑的挺欢乐的,随即无比认真地说:“既然一顿你觉得不够,那就多做几顿呗!“
言封齐眉毛一扬,轻笑着不作表示。莫语看他不回答,笑容慢慢收敛不再说话,夹菜吃饭。
两人也是饿了,吃到最后饭菜所剩无几,言封齐帮着莫语把碗筷碟盘收拾了。莫语拿抹布抹着桌子,见言封齐出来,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和他说:“现在回去正好,待会要是遇上下班高峰期就麻烦了。“
言封齐也是没想到刚吃完饭莫语就要把自己扫地出门,不过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要是堵在路上挺郁闷的。
“行,那我先回去。“过去拿了衣服钥匙,言封齐直接就往玄关走。
莫语没想到他还真就这样走了,只好扔下抹布去送他,“路上开车小心。“言封齐换上鞋抬头看着莫语,“不用送了,不然我还得再送你上来。“他开着玩笑转身开门,潇洒地挥了挥手,顺手就把门给带上。
莫语盯着那关上的门,忽然觉得很后悔干嘛要说那话,不说的话言封齐还指不定多坐会。他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洗碗。心想这房子这么大,总不能他一个人住,那样就太孤单寂寞了,怎么着也得有个人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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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赵杨辉下了班,想着家里菜好像快没了,便去超市随便买了点。回到家发现言封齐居然在,“今天这么早?“
言封齐原本躺着休息,他一进来就坐起来。赵杨辉放好东西忙凑过去问他:“莫语那边咋样?今天要不是非去不可,我还是应该和你们一起过去。“
“挺好的。我待会给你地址,你有空可以去看看。“言封齐闭着眼睛说。
赵杨辉是信的过言封齐的,大学哥们不是白混的,他办事自己放心,“好,我明天下班就去。“他高兴地拍着大腿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问:“你吃过没有,要没有我多煮点?“
平时里厨房都是赵杨辉在用,但是他做的饭味道实在不怎样,言封齐尝过一次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不过赵杨辉每次煮饭他要是在也还会问他。
“不用了。莫语做了饭,我在那边吃过了才回来。“在言封齐看来,莫语做的菜很不错,他也说了一顿不够就多来几顿,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再过去。
赵杨辉脚步一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绕回来又问了一遍,“你说刚在那吃谁做的饭?“
言封齐听他语气激动,睁开眼睛又说了一遍。却把赵杨辉吓着了,瞪大眼睛,“这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言封齐莫名其妙地看他。
“就是莫语做饭啊,怎么可能啊!““为什么不可能?“不就做顿饭吗,有什么不可能的。
赵杨辉解释:“你是不知道,莫语在他们家可是宝贝,从小他妈就不让他干家务活,否管你是轻是重,反正不行。你看他那双手漂亮的,做饭这样的脏活累活怎么可能和他沾上边。“说着又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这人。我都不知道,这第一上来就便宜你了!明天可得好好问问。“
言封齐听着不说话了,他承认莫语那双手确实漂亮,可也就是这双漂亮的手今天给他做了一顿很是合口的饭菜,他亲眼看见的。可要依赵杨辉那么说,莫语父母不让他干活,他自然是不可能在他们面前表明自己会做饭。这么想着,这说不定是他学会之后第一次做给别人吃,自己能吃到莫语做的饭也是占了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