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二) 第八章 将士怯何以为战,道原委暗有后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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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筠道:“怎么?难道二位是怕了不成?”。说着,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樊爱能一见,,忙道:“大人误会了。我们并没有…”,说到这,不禁低下头,侧脸看了何徽一眼,何徽立即明白,连忙道:“大人!樊大人的意思是:敌军来势虽猛,但还是不足为惧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摇摆不定,显然已经心生怯意。
李筠见这二人竟然在阵前有如此表现,心下登时不悦,斥道:“二位可是右军主将,明日这战事如何,可是十分关键的。我希望二位能够接近全力!”。
梅天华在一旁看得是十分清楚。他在看到这二人悄悄商议之时,便已经知晓了他们二人交谈的内容;因为或许是一般人,在那样远的距离是不会听到什么的。但是,对于梅天华来说,却是如同在眼前交流一般。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这二将在适才的谈话之中竟是那北汉军队有何等的厉害,何等的强大。似乎话语间在透露着二人的怯懦之意。而令梅天华十分惊讶的是:眼看大战在即,作为军队的其中一名主将竟然如此软弱不堪。想必这战事能否得胜,也的确是一个问题。
“节度使大人!依下官愚见,二位大人只是对当下情势的分析,并非有其他意思!下官相信明日他们定会将敌军杀得片甲不留,落荒而逃的!”,赵匡胤拱手对李筠说道。说着,抬头看向樊爱能和何徽,又道:“二位大人,不知道本官说的是否正确呢?”。
樊爱能和何徽一听,便知道是赵匡胤在他们找个开脱的借口。于是,连忙称是。并且二人还表示了决心。这下,才让李筠心中的疑虑打消了许多。
在这城楼之上,此番毕竟是战事,梅天华倒是未曾插口。只是在暗中的观察着每一个人。因为他知道:若想达到自己的目的,静静的倾听和细致的观察是必不可少的。
从城楼上下来后,李筠让赵匡胤将梅天华送回,而其他的将官都同节度使李筠一同到大营之中重新核对明日的部署。
在路上,赵匡胤并未言语,而梅天华亦是觉得奇怪,便开口道:“打城楼上下来,就没见赵兄说过一句话,不知是否是有何心事吗?”。
赵匡胤愣了一下,苦笑道:“没什么!只是心中有些担心罢了!”。
梅天华道:“可是担心那两位将军?”。赵匡胤点头道:“是啊!这战事未曾开启,就已经被‘击倒’,这一仗如何能打得赢?”。
梅天华点点头,见四下无人,低声道:“适才二位将军所谈之事我已经全部听到。若我所料不错,明日双方开战之时,想必二人肯定会畏首畏尾。到时,若不行,就由赵兄前去相助吧!”。
赵匡胤自认识梅天华以来,都觉得他很神秘,而他的话,亦是很多时候都与其相同。所以,其言如何,他还是很在意的。
“不瞒梅兄!赵某虽然未曾久经沙场。但是,对于行军打仗这事,还是有一定的见解的。只是,这眼下我也只是副将,没有长官的命令,也是未曾敢贸然出手的!”,赵匡胤说道。
刚说到这,忽听得左侧墙头上现出一个人影来,梅天华当即将其认出。来者正是甯飞瑶。
梅天华道:“已经是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出来了?”。
甯飞瑶纵身跃下墙头,来到二人跟前,道:“我正闲来无事,忽听得你们二人在此攀谈,便敢了过来。”。
赵匡胤笑着道:“这位仁兄行踪飘忽不定,还真是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思!”。
甯飞瑶笑道:“捉摸不定倒也不妨事。倒是你们这二人一路都在商量着,想必对于明日的战事,赵兄定是有一番自己的见解吧!”。
赵匡胤笑着摇头道:“这倒是没有。毕竟这作战计划和整体的措施都是由主帅来决定的。怎么说,我也是个副将。没有参与的权力的!”。
甯飞瑶看着赵匡胤,质问道:“依在下只见,倒也未必吧?”。
梅天华道:“何出此言呢?”。
甯飞瑶双手后背,转身迈了几步,道:“在赵大人的住所处,上到管家,下到马夫,虽然看上去十分平庸,但是,实则都是一些久经沙场的老将对吗?”。说着,转身赵匡胤看去。
赵匡胤一听便知道甯飞瑶话中之意。笑着道:“仁兄还真的是好眼力!”,说着,转头看向梅天华,又道:“不错!既然这位仁兄都已经发现,那赵某就不隐瞒了!没错,他们都是我在各地请来的一些善于骑术的好手。因为事先我便了解这右军两位主将生性怯懦。加之这北汉和契丹联合出军,势力肯定要比以前强势。而他们又都皆属北部。主要以骑兵为主。所以,只要想办法将其前锋骑兵部队击溃。即可以赢下这场战争!”。
梅天华听完,点点头,拱手道:“赵兄真是见识卓绝!且又运维如此得体,想必此番有赵兄在,这场仗定会大获全胜的!”。
赵匡胤摆摆手,笑道:“梅兄谬赞了!不过,此番听闻那北汉军中请了一位能人,善于奇门遁甲之术。不知可否确认呢?”。
甯飞瑶道:“这倒是不错。不过,他们此番布阵的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已经被我给抢了过来。所以,这阵中倒是不会出现什么妖魔鬼怪。就算会出现,这一点也不用你们担心。”,说着,目光微动,略低头,自语又道:“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出手。”。
赵匡胤点了点头,道:“这平日里什么妖魔鬼怪的我都是未曾见过。在这沙场之上,也没见过有人使用过。不过,既然有二位在,赵某倒是不用担心!”。
梅天华点头道:“这个赵兄自然不必担心!”,说着,转头看着甯飞瑶笑着道:“我们的这个甯门主啊,可不是一般人。什么鬼点子都有的!”,听此言,甯飞瑶很是生气,一不留神,竟然没有使用功力,把自己本来的声音露了出来:“你这小子,看我回去了怎么收拾你!”,话毕,方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声音,登时气得满脸通红,一跺脚,哼了一声,转身便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