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风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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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别被下到狱里,免不了一顿严刑拷打。这狱卒想是做惯了屈打成招的勾当,做起来也是驾轻就熟的。
先是将人一顿鞭打,将人打得神志不清后,再是好言相劝,一幅也不是我要害你,你是逃不出去的还是就这么招了省的大家麻烦的好人样。
唯别从小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头,虽说不得什么好出身但也是被众人娇宠着的,又没有半点武力,如何受得住。身上挂了彩不说,连脸上都血痕斑斑,嘴唇泛白,疼的直冒冷汗。
那狱卒见他死撑着不张口,太后那边又催的急,不免恼火起来:“你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进了这里还摆出这幅清高的样子!都是快死的人了!”接着上下打量了一眼唯别,撩起他额前的散发,淫笑道:“看这脸蛋,这身段,这么妙的人马上就要去死了,可真让爷舍不得!不如先让爷爽爽?哈哈哈。。。”
另一边的狱卒听闻此言,也过来凑热闹,看同僚说得不假,顶了那人一肘道:“这样的好事,也不知会兄弟一声。”
“诶呀一起一起,到时候随便让他画个押就行了。”
“嘿嘿嘿。来吧,宝贝,让本大爷好好宠爱你。”
当那狱卒的手摸上自己的脸上,唯别终究还是感到了屈辱与恶心。他嫌恶的别开脸,眼眶隐隐泛红,他曾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了,原来终究有他无法做到的事。
“啪!”那狱卒见他别过脸去,毫不怜惜地扇了唯别一巴掌,骂骂咧咧道:“不过贱命一条,爷看上你已经是你的幸运,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说着,两人一人按住唯别,一人撕扯起他的衣服来。
第一次唯别感到了屈辱。这种屈辱,生为男子登台演出时没有,被人称为王爷娈宠时没有,做了司乐长后被人用异样与不还好意的目光打量时也没有。这是第一次,在这暗无天日的牢里,他感到了深深的屈辱。
他开始挣扎,他开始后悔没有将那没玉佩递出去,他开始后悔自己亲手开了这个赌局。
“不要!放开我!”唯别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已经如此嘶哑,他已经快没有力气挣扎了。
一声裂帛。嘶的一声。
唯别最后一件衣服被撕开,露出玉白的身体。
那两名狱卒双眼顿时就像放了光一般,犹如饿狼看见食物:“这小子真是嫩啊!真是便宜了我们兄弟两个。”
“放开我!放开我!”感觉那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摸,唯别只觉得胃里翻腾。双腿被人拉开,唯别恨恨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有什么东西,温热的,缓缓流出,却又立刻变得冰凉。
那狱卒以为自己就快进入温柔乡了,一幅食髓知味的样子,却不想迎来了生命的终结。
萧乾进来时就见到这样一幅画面,自己想要征服想要得到的人就这样被两个肮脏的狱卒压在身下,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上面血迹斑斑。
这一幕是这样的刺目!这样的令他愤怒!但萧乾更多的是悔恨。唯别今日进宫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母后必定会为难于他。萧乾只是想在适当的时候出面搭救好让唯别承他的情,却不料是这般结果。若是他再晚一步,想到这里,年轻的君王不寒而栗。
萧乾脱下外衣披在唯别身上,将失神的人从冰凉的地上抱起,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说道:“怀瑾,没事了,朕来了。他们都死了,没事了。”
唯别机械的转过头,嘴唇泛白,眼眶通红,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萧乾想到他平日里那副淡淡的表情,知道他现在这样必是受了极大的屈辱,多年来唯我独尊的帝王竟觉得心头隐隐酸痛。
“皇上,牢里阴寒,再在这里呆着,怕是这位大人受不住的。”
萧乾将人抱起,只说了一句:“传太医。”便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魏监跟在身后,看着一向步态稳重的皇帝步履匆匆,恨不得可以飞一般,暗自叹了口气。想着皇后太后那边要有好段时间要不安生了。
人被抱到了萧乾的寝宫,这时候也没那个不长眼的敢站出来说不妥云云了。太医匆匆赶来,顶着萧乾的怒气给唯别诊脉。
太医也都是有眼力见的,知道这人必是有些分量,于是一幅诚惶诚恐的表情道:“回皇上,这位大人外伤严重,气血亏损,且受了惊吓,心交力瘁,脉象极其不稳。”
萧乾本就心急如焚哪有心思听这些,拉起那太医令的衣领道:“你只管开药调理,若人好不了,朕就让你变得跟他一样!”
“是!是!微臣定当竭尽全力!”那太医又进去诊脉了。
萧乾在椅子上坐下,魏监给萧乾端上茶水,略带试探的口吻道:“皇上,那董夫人?”
此事一出,萧乾也心知此事八成与自己的母后和那皇后脱不个了干系。头疼道:“派人去好生伺候董夫人,宫里缺什么要用什么你一并带人补上,再派个太医去给她调理身体。”
“小的遵命。那太后那里?”
刚刚皇上与太后未说上两句就匆匆赶去救人了。当时萧乾因瑶后的一句赐死有些乱了方寸,故也没有好生安抚太后,更没有给皇后什么好脸色。此刻乃多事之秋,他还不能没了阴家的扶持。萧乾的手握得紧紧的,深感自己作为皇帝,却还要受种种制挟的不甘。总有一日,他要真正做到独揽大权。
“母后那里你替朕送些东西去,再替朕配个不是。跟母后说这中间定有误会,待朕查明后亲自去解释。”
魏监领命去办事了。房内萧乾一人。萧乾挥退伺候的婢女,冷冷一笑,也亏得妖音惑众谋害皇子这种无稽之谈也能让她们想出来。
“穆辛。”萧乾唤道。
话音刚落,就有一黑衣人翻身落下,跪在萧乾面前道:“主上。”
“朕给你一日时间,去查清楚董夫人小产的原因。”
“是。”那黑衣人干脆利落地答了一声,又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皇上,太医说那位大人已经无碍了。”
“朕知道了。”萧乾理了理烦躁的情绪,打开门,挥退一干人等,步入寝殿内。
他在床边坐下。
唯别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脸上的血痕也都擦洗干净,只是那鞭痕还是那般触目惊心。他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苍白着一张脸,了无生机,眉头紧皱,还时不时地呓语。
萧乾听着唯别带着哭腔喊不要,眉头不禁皱起。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唯别的手,安慰道:“有朕在,没人敢碰你。你放心吧。”
当晚唯别因外伤发炎,发起烧来。太医又好一阵折腾,萧乾的脸色自然不能再黑。
宫里头都不消停,宫外就更不消停了。今夜注定无法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