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人年岂不展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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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以收起你对我的喜欢,假装若无其事,但是我知道的,当我出事的时候,你对我的心疼藏不住,就想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一直在。
看着皇帝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宫女太监们跪送完皇帝,便一一站起来,忙各自的事情去了。国师揉了揉脸,长舒一口气,接过菀婷斟好的茶说:“可总算是走了!”
昊炎心里只惦记着一件事,心里焦急,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了,拉过国师问道:“国师!凌袖呢?凌袖去哪了?告诉我!凌袖在哪儿?”
“你这刚醒呢!力气那么大,小心剧毒攻心啊!”国师虽是老榕树的化身,但却毕竟是个老人家,受不了昊炎这么激动的拉扯,看到旁边的菀婷,吼着,“菀婷!你还愣着干嘛!”
菀婷为难的看着昊炎,有看了看国师,心里矛盾,嘟囔着:“可他也是我的主子,你让我怎么办啊!”
国师一挥手,指着昊炎警告道:“哎呀!你别闹了啊!我知道凌袖在哪儿!”
昊炎欣喜的问:“他在哪?”
国师喘着大气,无奈地解释着:“刚才不是皇上在嘛!我那会儿算了下,他就快回来了,我怕他突然出现,皇上拿他当妖怪杀了,就在这里设了结界。”
“那现在快把那什么结界给弄掉啊!”一听凌袖要回来的消息,昊炎面露喜色,求着国师,国师摆了摆手撇着嘴,“知道了知道了!”
收回结界后,过了没多久,凌袖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回来了,走路的脚步还浮着。
昊炎一把搂住凌袖,肆意的闻着凌袖脖颈间的味道:“袖袖!袖袖!你终于回来了!”
“凌袖,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吗?”国师一把把凌袖从昊炎怀里拽了出来,眼神中的喜悦慢慢冷却,变成了担心。
“爷爷,我没事,”凌袖知道自己隐藏的不好,便换了个话题,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放在昊炎手掌上,语气柔和,“昊炎,先把这个服下,解了你身上的毒再说。”
“好。”凌袖看着昊炎吞下药丸,才放心的扬起嘴角从随身的囊袋里拿出百里太王珠,昊炎还没任何准备,那珠子便被凌袖打进了他的体内,“百里太王珠你要随身携带三天,身上的余毒才能彻底清除,三天以后,我便帮你取出来。”
昊炎知道这些奇珍异宝有巨大的灵力,想来定是十分稀少和珍贵,凌袖是从哪里,吃了多少苦为自己寻来的。想到这,昊炎眼里全是心疼:“这玩意儿,你哪来的?”
“我向灵皇借的,用完了我就还回去。”凌袖随口带过,想要敷衍过去,却被一旁默不作声的国师看穿。
“凌袖,你过来!”国师起身,走到离昊炎有十丈远的地方,转身,蹙眉看着凌袖,“你老实告诉我,离曜是不是为难你了?”
凌袖想起那个天仙似的人,又想起他无理任性的要求,淡淡的笑开,抬头看着国师说:“还好吧,算不上为难。离曜他或许是太孤独了,想来也是,几千年都是他一个人过来的,心里要是有事,恐怕连羲和都不能说。”
国师听出了话里的猫腻,反问着:“凌袖啊,你是不是答应了什么?”
凌袖微微点头,看着远处菀婷悉心服侍着昊炎,心安了许多:“等昊炎他身体好了,我要去灵宫陪他七天。”
“看来,他还是没放下……”国师叹了一口气,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凌袖好奇的追问,“放下什么?”
国师将手搭在凌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凌袖,这件事爷爷还不能跟你细说,你只要知道,离曜虽不会直接伤害你,却也不可能单纯的对你好!”
“爷爷,我不明白。”凌袖想起了自己在承受血契反噬入骨的痛苦时,离曜给自己喂下桃丹;自己任性偷闯地牢救走公孙玄泓是,离曜安排羲和帮助自己顺利逃走;现在,自己拿走丹药和百里太王珠,离曜只要自己陪他七日而已。他实在不懂,为什么,自己不能相信离曜是真的对自己好。
国师抚着这个自己已经许久未见的小仙灵,他还是那么的天真无邪,虽已经通晓了些事理,可却还是没有防人之心,不知是福是祸:“你只要知道,别轻易相信任何人!就算他救过你的命,或与你有多要好!千万要为自己留条后路!”
国师走后,昊炎陪着凌袖好好的睡了个午觉。未时一到,凌袖和昊炎便习惯性的起床,在书房中誊抄经书。
等到凌袖抄完一卷,抬头望向对面,昊炎提笔,纸上却未写一字。凌袖走过去,摇了摇发呆的昊炎,惹得他一阵颤栗,吓了凌袖一跳:“昊炎,你怎么了?整天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毒还没清的缘故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昊炎拉过凌袖的纤手,撒着娇,“袖袖,我是在怪我自己,要是我自己当时坚持陪你做饭,就不会中毒,你也就不会在外面受苦为我找解药了!”
碰巧菀婷送来茶水,小孩子脾气的抱怨着:“这又不能怪你!要怪也应该怪大皇子!”
凌袖皱眉低声问着昊炎:“什么大皇子?”
昊炎放下笔,用手撑着脑袋,嘀咕着:“我怀疑,下毒加害于我的,是大哥。”
“公孙斯祁?”凌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动机来,这皇宫里人多口杂,指不定是谁想要误导昊炎,便劝着这个把郁闷都写在脸上的人,“昊炎,这事还不好下结论,在没搞清楚始末之前,千万别意气用事!”
昊炎摇晃着凌袖的胳膊,语气更烈了:“你还帮着他说话!他定是因为赏菊宴的事,动了杀机!”
“假设是他,那他安安静静等着你死的消息便罢,何必派人告诉皇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凌袖将菀婷递来的茶水推向了昊炎,轻抚着他的后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这宫里的纷争就算再险恶,他也不会蠢到连自己都搭进去。”
昊炎转念一想,觉得凌袖说的有几分道理:“袖袖,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除了我也顺手除了大皇子,来个一石二鸟!”
凌袖看着周围华丽的装饰,这皇宫人心太冷,还不如药庐那儿,虽小却能把心热乎的恰到好处:“昊炎,不管怎么样,我们以后要多加小心!”
“恩。”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鬼鬼祟祟的跑到六皇子的寝殿去,推开北边最里头的那扇门,跻身进去,脱下帽子,没规没距的对坐在椅子上的人说着:“诶,我今天可是从公孙昊炎那里看见了,他可是活蹦乱跳的,你的那个毒,之前吹的怎么怎么厉害,在公孙昊炎身上,那可都没用啊!”
“砒霜、鹤顶红、孔雀胆没有一样不是剧毒,够死他三百遍了,”那人停下掀动茶盖的手,眯着眼疑惑着,“怎么可能呢!”
太监吃着果盘里的水果,摇着头:“不知道,太医可是当场把了脉啊!人身体好着呢!更别说毒了!”
那人放下手中的茶碗,开口问着:“那……那个凌袖呢?”
“没见着,听说出去办事了,”小太监咽下嘴里的东西说,“哦,对了,国师今天也在锦阳宫。”
“国师?难不成……”那人话到嘴边,却被一个严厉的声音喝止了,“谢严!”
谢严立刻站起来,太监已经退到房外,谢严心里暗叫不好,表面却还保持镇定的低喊一声:“殿下。”
公孙玄泓关上房门,恼怒地质问着:“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公孙昊炎没死啊!”
“怕是他有国师相助,挺过了这一劫!”谢严话音刚落,公孙玄泓便着了急,“国师?!怎么会?他不是从不拉帮结派的吗?公孙昊炎给了他什么好处!”
谢严试探着禀报:“这件事似乎跟凌袖有关!”
“凌袖?他跟国师有什么关系!国师少说也有……”公孙玄泓忽然想起,自己被关在地牢的时候,是凌袖救他出来的,而且他又和青尧熟识,定是仙灵,至于国师,晓天象、通阴阳、识药理、善占卜,莫不也是仙灵,“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互相陪伴了一段路,才明白只有知根知底还聊得来的人,才能走到身边,才能聚到一起。有人来自然就有人走,留下的都是看到你的全部,依然愿意留在你身边的人。爱情友情都一样,久处不厌才是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