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十八、交易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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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音瑟缩在柔软的被子里,被子下的身体依然没有穿任何衣服,干净地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做过多次徒劳无用的要求,最后却仍然如此,因此除了洗澡上厕所,他只能将自己紧紧包裹在被子里。
    盖特尔是一个矛盾的人,在陈音心里,这些天这个人对他的态度,让人不知所谓的同时,又让人恶心害怕得无法明说。
    经历过聂家两位少爷,特殊方式的表白,同性之间这种看似不可能的情感或者sex行为,已经如同一块焊烙铁,朦胧而又炙热地黏在了他的心里。
    被子下的身体上面,现在还残留着几个浅淡的掐痕,尽管经过残暴的搓洗,依然不能在短时间内除去。
    这几天的经历让自诩为人师表的陈音,憔悴地近乎苍白。他的胃里正泛着酸水,每天下意识地拒绝进食,让盖特尔的劣性更加残暴。这个异国人,已经不再奢求床上的人儿主动讨好自己,他只能用残忍的手段,将东西强行灌进对方贫瘠的胃里。
    每一天对于陈音来说都是绝望与可怕,这个绑他前来的男人,眼神一次比一次露骨,一次比一次放肆,带着对猎物侵犯无力反抗的捉弄。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还在国内,食物里放着适量的麻药,让他全身无力的同时,又不会彻底失去知觉。
    他无法逃出这座用艺术装饰的华丽囚笼,不仅仅是因为药物和衣物,还有每次男人进来,房门外每天都在替换的保镖。
    躺在床上,时间长了,再单纯的人也学会了带着些许肮脏的思考。那个男人似乎在避讳什么,尽管每一次进到房间看着他,如同野兽的绿色瞳仁里,满满的情欲一丝一毫都没有遮起。
    这些天,男人似乎热情于一种逗弄陈音的游戏。他爱上了那种将食物强行灌入对方嘴里,看着对方如同一只脆弱地在自己手下挣扎的快感。看着对方带着惊恐与绝望,软弱地躺倒在床上。尽管汤汁溅得到处都是,却糜绯地为这个长相如同的男人,添上了令人想疯狂占有的迷离。
    他喜欢在对方充满被侮辱的眼神里,将手掌伸进软和的被子里,一遍一遍抚遍整个光滑的身躯。他喜欢掀开对方的被子,变态地用眼睛洗刷着对方的一切,不放过一个毛孔一根汗毛。后来,他又热衷于在对方光洁的身体上制造一个又一个的痕迹,不管是掐痕,抑或是强制的吻痕。
    这让他兴奋,做了四十年男人,却从来没有体会过成为一个男人应该有的骄傲,这是不能说得秘密,也是一个身为男人的败笔。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次近距离接近陈音,身体里传出来的躁动,那是男人欲念的觉醒。他热衷于这个游戏,却还不敢更进一步。
    他现在还在中国,谁也没想到,一场普通的飞机事故,会引起中国政府高层的注意。现在不禁没道航空线被严格排查,就连空中的私人飞机都要经过登记检查之后,才能离开中国。
    盖特尔不是安德烈公爵的嫡子,却在残酷的幼年生涯里,学会了给自己留条后路。陈音是他的一道必须吃下去的丰盛晚宴,但是在没有离开中国边境的那一刻,陈音还是与聂家木式有牵连的男人。
    他不会愚蠢地以为苏家影楼里,木冽怀里抱着的人,不是现在躺在床上的人。他也不会认为木式以前的大小姐,找到自己除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山教师,只是想跟自己合作,增大战胜穹斯的筹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当时摸索着怀里瑟缩苍白的身体,满脑子都在想着一个问题,不是吃不吃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吃,该怎么吃?
    整天睡不好觉,让陈音的脸色暗淡的相当难看。他又瘦了好多,胸上的肋骨都没看的分明。盖特尔显然也很烦躁,都快一个月了,中国政府依然在坚持不懈地排查。他尝试着联系沐婉言,但每次电话都被掐断。
    他隐隐感觉到,有好几方势力正在搜索陈音,这让他感到极为糟糕和烦躁。男人是能被愤怒蒙蔽思维的生物,尽管知道自己已经被逼近死胡同,但是他依然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床上的人,他是要定了。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情欲,更多地是在时间的堆积里,对那人心里产生的淡淡的酸涩。
    他是私生子,冷漠嘲笑是他幼时的家常便饭。他母亲是妓女,自然在乎的是金钱。那个女人最大的优点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一个孩子是无法将自己送入公爵府。她也从没有奢望过,拥有法国最美丽的女人的安德烈公爵,会不在乎名声和妻子。
    她聪明地为自己取得了最大的利益,运用安德烈公爵施舍的钱,置办了一座小型别墅。她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她喜欢“嫖”男人,尤其是有钱又有家室的老男人。男人从她这里得到满足,她从男人那里得到利益,最后也终于死在了男人身上。
    盖特尔从小就知道,女人只是将自己当一条看门狗。她甚至无视,那些下流的嫖客变态的抽打自己唯一的儿子。
    他身体上的隐疾是从那时候留下的,无法勃起,男人的身体,却不能享受男人的生活。没有人知道他的痛苦,就像没有人知道他小的时候也渴望被爱。
    被安德烈公爵认领之前,他一直处于被打,吃不饱的状态,却依然天真地保持着一丝善良。他没有欺负过人,尽管被欺负的是他。进入公爵府,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他依然是条看门狗,还是一只为别人挡枪的狗,只是饲养的主人换了一个而已。
    陈音严格意义上,是被他欺负的第一个人。他没有打过或强迫过一个人,十六岁之前没有。十六岁之后,在公爵府,有一打的保镖会代替他去解决掉他想欺负的人。
    这是一种新体验,每一个人对初体验都有着另类的感觉与记忆。小时候被别人欺负多了,突然有一天自己能够亲手欺负一个人,,,这恐怕会记一辈子。
    手机的震动提醒他从思维里回醒,他看着屏幕上沐婉言的署名,嘴角讽刺的弧度,却一点儿也没有滑下去。
    “木大小姐是想约我喝下午茶吗?今天天气真好,很适合。”
    “杀了陈音,,,,”对方的声音哑涩,透着残忍的冷酷。
    “木小姐的话,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的手机被监视了,现在不能和你多说。但是你只要按我说得做,我会将拉斯维加斯赌场的股份全部给你。”
    对方的声音急促仓促,透着疲惫,显然几个星期前聂睿订婚宴上的闹剧,让她始料未及
    “Commenttupuiscroire?[我怎么相信你?]”盖特尔随口说了一句法语,墨绿的眸子里满是不屑。现在主动权在他手上,他并不觉得对方有丝毫逼迫自己的砝码。
    “你,,,,我现在可以先将百分之三的股份转给你,等杀了陈音后,我再将剩下的一并转过去。”
    沐婉言仅仅是迟疑了片刻,便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里的嘲讽也变得耐人寻味。
    沉默在两人之间徘徊,谁也没有说过的必要。现在是权衡利弊的时刻,情欲与权利,如果必须要取舍,盖特尔嘴角的笑痕加大。他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放弃权利的诱惑。
    人没了,可以再找,但是权没了,对于他来说,可能一辈子就真的毁了。再者,最起码,在人死之前,他可以先尝尝鲜。
    “好,,,”
    他回答得不疾不徐,语速适中。
    “我希望他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她警告得狠厉果决,丝毫没有犹豫。
    两人达成共识,都等待着晚上的裁决。
    盖特尔伸了伸有些僵直的双腿,站起来姿态优雅地步向卧室,现在正是中午十一点多,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品尝男人的味道。本来想将对方变为一道可口的晚餐,但是现在可能已经不能实现了,不过午餐,,,听起来也不错。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早吃好,午吃饱,晚吃好,,,而现在这个点儿,,他边走边从睡衣上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坠着金链的怀表,看着指针刚刚指向十一点十五分,心里更加愉悦,脚步也变得更加急躁。
    题外话:盖特尔一甩及肩小金发,满目春情“我要吃饭了~亲们赶紧送饭啊~快拿枝枝撑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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