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陈酒佳酿 第一百四十四回 杀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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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暂且还未碰上什么奇怪的情况。只是阵中过于寂静也叫人有些奇怪。因着暂时无事,战蝉又开口道:“其实说到破阵——我记得你师伯了了和尚曾写过一本《中黄台人经》。”
“哦,破阵之术那篇是吗?”
“有幸读过一二。你觉得如果是他老人家,会如何去做?”
楚天阔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他。战蝉面上竟带了几分戏谑,看着让他觉得有几分奇怪。
“乾坤定破,将取精魂……”男人仰头向上望去,上空仿若有网蒙遮,迷蒙而不可见天色,隐隐约约仿佛有蝇虫振翅声响,须臾,上空仿若被什么震破,楚天阔猛将战蝉扑到一边,伸手将他护在身下,两人回头时,便见半空处破开一道裂缝,血腥气自其中扑涌而来。一支僧棍从缝隙中探出,几下用力捣鼓,将那缝隙拉扯开来,继而从中探出一颗血淋淋的光头来。
“……师伯?!”
两人略微狼狈从地上站起,掸了掸衣上尘土,抬头望向那从缝隙之中爬出的和尚。了了和尚看见他们咧了咧嘴:“你二人也在呢?”
他踩着石墙落下,瞧这两人,又看看自己,嬉皮笑脸的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便伸手,扶了他身后弟子弥司从石墙上下来。那小尼姑弥司仍是一脸淡漠神色,看见战蝉、楚天阔二人,也不过是微点头,以算作问候了。
“师伯,你怎么也在此处?”想之前在醉醉醉酒庄时与他相遇已是略有蹊跷,现在在孟娘的阵法之中再见,显然已叫人疑惑这和尚来此的目的了。了了和尚嘿嘿一笑:“我倒也还奇怪呢。你小儿郎怎么落到那妖婆的阵法中来了。”
战蝉挑眉:“不是说和尚不动杀戒吗?不知师父身上的鲜血……”
一旁弥司闻言,清朗开口:“并非师父所为,是我弟子犯戒。”
了了和尚眯了眯眼,有念了个佛语,抬头望向楚天阔,是静候他回答。楚盟主揽过战蝉,与了了和尚道:“我们是遭人暗算,孟娘捉走了战蝉身边心腹,不得已,我与他入阵救人。”
“哦……原来如此。”和尚听了他们答话,眼珠转了一圈,继而主动与他们交明了来意,“我与弥司是受了你师父委托,一路追查孟娘而来的。”
“不知大师知晓孟娘假扮九岁红一事吗?”
听战蝉开口问话,了了大师只是眯眼哂笑,未为作答,这神情在战蝉眼中便是知晓了。既然知晓,却未有作为,导致眼下境况——小教主脸色阴沉,在他身侧的楚天阔察觉身边人神情有异,连忙拍了拍他肩膀,凑他耳边说了一句:“大局为重。”便听了了和尚与他二人解释道:“我虽知晓孟娘善易容之术,但他假扮九岁红将你二人骗来此处,也实在是蹊跷。因一直静候想看她究竟意欲何为,所以……未曾出手——不过战教主也可放心,你那心腹,来时我与弥司已经出手相救。”
“是吗?”战蝉斜过眼,“可为何我手下黑狼说她被九岁红捉来了?”
“这……我也不清楚。总之我与弥司入阵之前,看见九岁红捉了人来,便将她救下放了。后来那女人一路往这方位逃,我一路追来,便不慎入了此处阵法,着了那妖婆的道。”
“难怪我二人入阵至此都未曾碰上什么杀机甚重的时况。想来,是承了师伯的恩惠了。”
“了了大师看来入阵也有些时候,怎么到现在都没有闯出去?”
战蝉因着之前的事,还与和尚颇有微言。碍着楚天阔面子,也不好当真发作,也就说话时略微不客气了些。了了和尚却不在意这个,听他二人说话,光头和尚笑了笑道:“我原本以为那婆娘会在阵中央,却没想到,闯到中间,她却不在。那妖婆肯定也不会走,定然是在这处阵法之中了,所以一直在这里面绕圈圈,想把那女人找出来。”
“这样听起来,倒是没有我什么事了。”战蝉语毕,挑眉去看楚天阔,“我倒是能轻松回去了。”
楚天阔没答话,了了和尚倒立马附和他:“确实如此,战教主还是快些回去看看你那平日紧跟身侧的手下吧,莫要也着了妖妇的毒蛊,当真落下不治之症可就不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往人跟前凑去,取了僧棍指给他看:“这一路过去,凡走坤位泽穴的,和尚我都已破开,你尽管走去便是,那妖婆是拿你没办法的。你照我说的,自然马上就能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