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小节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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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谁叫你小子这么爱管闲事?谁叫你长得这么帅?”七节棍猛烈,软鞭尖锐,小伙子不慌不忙,笑道:“你们这点微末之技岂能伤得了我?你们既然这么不识好歹,那好吧,我就勉强教训你们一回吧。”两句话一说完,仰着身子倒在地上,一连避开两件兵器,月氏二人急忙变招,向地上猛击而下,尘土飞扬,弥漫四周,却不见了那俊秀的小伙子,干月刊大为失望,暗叹一口气,干脆闭上眼不再看下去。月幻浮等尘土散尽后翘首四顾,向妹妹暗暗打了个手势,兄妹二人一起盯在大树干上,不约而同地想:“他一定是躲在树后面。”忽觉七节棍和软鞭一起被人拿走,蓦然回首,俊秀无比的少年笑道:“你们输了,可以走了吧?”
钱册心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伏牸临死的时候只把百人服乜习江叫去而不叫自己,为什么防着自己?越想越不是滋味,不觉间竟对二人生了前所未有的仇恨,这一恨把尤时也一起恨了:“为什么尤弟身手那么好?我却……”做坏人很容易,误入歧途也很容易,这么一思一想,对所有人尽皆动了杀机,不过暂时是不会动手的,等到时机成熟以后再动手,一颗原本纯善的心已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改变着。他独自一人怅然无措走着,心很乱,走到一个小巷子。这里是一个工地,四处皆有帐篷,刚停下来想休息一下,却听见一个粗厚的男音喘着粗气道:“要杀就杀了我,为什么还要这样猫耍老鼠一般戏弄人?士可杀不可辱,你们知不知道?”又听见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笑道:“等我玩够了你再杀也不迟啊,谁让你为那邹无耻卖命?这叫报应知不知道?”男子身子一弯钻进黑暗的巷子里,钱册心对这男人可谓很熟悉,也是仇恨甚大,当下不管不顾,双手一搭送了出去。男子力气耗尽,转身稍慢,胸口被击了个正着,踉踉跄跄后退几步,睁大眼睛喝道:“小子,你找死是也不是?”追他的女子已经闪进巷子里来了,一身旗袍,笑道:“你可真是没有人缘,在这里都有仇人,就算我不杀你,你也没有脸活下去了,可是我必须要杀了你,谁让你偏偏和我小弟弟作对的呢?”这女子朴素中还有点妖艳,一双眼睛更是迷人,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毫无暇滓的人,最多只有二十三四岁,男人明知必死,索性扶住竹竿静立不动,道:“你那个小弟弟是个万恶之人,你没见他杀了我们很多人吗?”男人又说:“小妞,你要是喜欢他就直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欢你。”女子比较纯洁,被他几句话唬住了,道:“是什么办法?若是我觉得有道理的话可以放了你。”男人重新燃起对生活的憧憬,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告诉你吧,你那个小弟弟叫尤时。”女子道:“这我知道。”钱册心叫道:“她放你我可不放。”挥拳而上,男人踉跄几步,双拳送出,把钱册心推开几步,冷哼道:“我文让还会怕了你不成?”女子一步步走来,右手绕了个弯,乘钱册心不明所以的时候一掌切在他后颈,立即让他软了下去,道:“文让,我钮黍可没那么大的耐心,快说。”文让冷汗流遍全身,说:“你只要问他可不可以什么事情都听你的,你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否则他就不喜欢你。”钮黍喜欢尤时,可尤时喜欢李晓妮,李晓妮死了,钮黍当然要把握机会,喝了一声:“快滚!”转身飞奔找尤时去了。文让看了一眼钱册心,道:“以后再收拾你。”转身往体育馆奔去。且说体育馆内逯古流在后面越看越无味,这些上来动手的估计连干月刊也打不过,他想不通这些人怎么还有脸上来丢人现眼,打了个哈欠,靠着墙壁打起盹来。比赛很快到了最后的阶段,只有最后的两个人,一个是冠军一个是亚军,再简单不过,所以他们两个都没什么压力。大门口忽然出现一人,到场中四处寻人,自言自语道:“咦?邹老大到哪里去了?”找了半天不曾找到。不经意间看见台上的两个人蹴手的表演,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是属于**混混之类的,纯粹是比谁狠,比谁不要命,比谁蠢。“文让我今天要大显身手了。”这人一说完翻身上了台,虽然身上有点伤,对付这种角色还是绰绰有余的。袖子一挥卷住一根铁棍,脚一点地,飞身到了二人身边,用铁棍在二人棍子上一牵一送,两根长长的木棍瞬间飞了出去,其中一个自知不是对手,默默无闻下台而去,另一个眼看冠军在朝他招手,不肯轻易放弃,愤怒之下直接双手伸进文让舞动的棍影中,惨叫声属引凄厉,血肉挥洒半空之中,这人两条手臂瞬时化作齑粉,大叫一声后双腿连环踢出。文让舞棍舞得兴起,自己都有点把控不住自己了,惯性使然,好像一台风扇拿在手中,想停也停不下来。停不下来,可还是可以运转自如,见他两腿踹向自己小腹,手臂一绕将手中的“风扇”迎了上去,铁棍急速运转之下比锋利的刀刃还要有威力,这人现在有些后悔了,但速度远远不如文让的快,两条腿也被绞成了碎肉,文让喝道:“滚吧。”脚从“风扇”下伸出,将这人踹出几十米有余,仰天哈哈大笑。冠军无人再争,有的是不敢去争,有的是不屑去争,有的是对冠军老大的位置根本没有兴趣,总之冠军就是文让,文让好不容易才将铁棍顿住,双臂有些虚脱的感觉,站在台上踌躇满志,傲视四方,脸上含笑,后台的逯古流气得浑身发抖,却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眼珠一转,心想:“哼,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便用阴损的方法也是没什么的。”想到这里豁然开朗,把身上六柄精巧的飞刀拿在手中。这六把飞刀是他在时代苏果世纪联华超市买的,一共是一百三十二块钱,平均一把是二十二块钱,够上十一个小时的网,刷不少的水晶箱子了。手指夹住,瞄准文让后背,二人距离不是太远,最多只有一百米,以他的腕力是足够的了,原来,他和乜习江一样,是专门练习飞镖飞刀蒺藜一类暗器的,他也是从小锻炼,对拳脚上的功夫略加研究,没往心里去,只这投掷一类,还没几人及得上他。手腕一抖,两柄飞刀飞闪划过,由于速度太快,反而一点声音也没有。两柄飞刀距离文让还有十几米的时候逯古流已经游鱼一般窜上了台,同时又是两柄飞刀从袖子里飞了出去,台下的人“哇”地大叫起来,文让脑子灵活,立即意识到了危险,原地转了九十度,侧着身子甩出衣袖荡开一柄飞刀,另一柄钻进了他的袖子里,从右腋下射进身体内,左臂一麻,竟从右边手臂飞了出来,尚不停留,径直插入台下一个椅子上,文让心脏被穿透,大脑呆了一呆,逯古流已经奔到跟前,剩下仅余的两把飞刀之一急甩出手,贯太阳穴而过,像是气球炸裂一般,将文让彻底置于死地,逯古流体育成绩十分骄人,中考时一百米跑了九秒半,如今两人距离不过百米上下,短短几秒就到了,实力可见一斑。得手之后逯古流急忙窜往门口,没多长时间消失不见。酝酿多时的全省体育馆比赛就这么结束了,最后没有冠军,因为本应该是冠军的逯古流人已经不见了,所以顺理成章的还是听从文省长的,文省长才是全省的老大,比赛之人唏嘘不已回去了。再说钱册心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心中想着一首叫做《爱情买卖》的歌,巷子中有脚步声轻轻响起,侧眼一看,只见百人服耷拉着衣袖站在一旁,惊喜之极地说:“原来你在这里,叫我找得容易。”又说:“原来你是在这里睡着了,来,我来背你回去睡觉。”钱册心冷冷道:“百大叔,上次在草丛中伏牸把你和乜习江叫去所为何事?”伏牸曾说:“你们两谁要是一不小心说出你们防备他,他必会动了杀机,你们就危险了。”可是百人服对钱册心就像是对自己的孙子一样,心里是藏不住话的,原原本本把那天的话说了出来,钱册心挤出几滴眼泪,心想:“原来如此,哼,乜习江,我非弄死你不可。”摸了摸后颈,道:“咱们走,去找尤时,问问他有没有追到昌可世还有邹秋纯。”步履蹒跚,一步三晃。尤时坐起身来,无限悲凉:“我拼尽全力,还不如邹无耻,满以为那一下一定可以撞死他的,唉。”拉住乜习江的手,道:“去找钱册心。”罗天竞忙道:“我想去找你的表哥化历朋,他在哪里?”尤时道:“你找他干什么?他一直不愿惹事。”罗天竞难过之极,尤时心有不忍,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道:“就是他,他家也被拆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去找他他应该不会同意的,我事先给他打个招呼吧。”罗天竞二人兴冲冲找化历朋去了。尤时乜习江受伤比较严重,一时之间不能剧烈活动,坐在地上休息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去找钱册心,至于为什么要找钱册心却是不知为何。迎面过来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钱册心百人服二人,钱册心对三人心存芥蒂,表面上却装作又惊又喜的样子,道:“尤弟,我可算是又见着你们了。”四人这一见面,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但又不愿这么分开,就像是拆迁一样,分开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一面,尤时提议道:“咱们迟早是要分开的,不如分别之际做一件事,以后也没什么遗憾了。”另三人欣然同意,几个月后,四人到了一处山林,名鹰山,因形如老鹰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