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小节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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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杂技竟然是个耍猫的,是一个外国的畜生在当杂技师。几只猫轮回表演,精彩绝伦,俗语说:猫恋恩情狗恋骨头,意思是说一个人对猫好猫也会对他出心出意,估计这几只猫要是知道这只是杂技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平日尤时看见这个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可是现在他的杀机正浓,恰好给这些人撞上了。乜习江几人也没什么心情看戏,都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发呆,尤时缓步走上舞台他们也没有发现。这些马戏团不缺乏保镖,身手了得的,装腔作势的,鱼龙混杂,他们几乎同一时间看见尤时不怀好意,同一时间涌了过来,准备把他放在地上。
钱册心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低着头问:“月刊,你哭什么?”干月刊呜咽道:“我在想齐烟也未免死的太惨了。”钱册心在不知不觉中发现乜习江百人服好像渐渐疏远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伏牸是个大智者,临终遗言交代他们两个防着钱册心,两人自是牢记心头。台上惨叫声不断,首先遭到断颈之灾的就是那个耍猫的杂技师,蓝眼珠一翻,去阎罗殿逗猫去了。剩下的助手和保镖一拥而上,将尤时困住。尤时劈手夺过一根木棍,两个保镖被击中下巴,震碎了脑袋,飞下了台。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终身残废,忽听一声暴喝:“让开!”
这些人听见这个人的声音不由自主让开一条路,尤时转脸看去,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冲着自己慢慢走来,看上去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用不熟练的中文道:“你是来捣乱的吗?”
尤时道:“废话,杂技师都叫我干掉了,不是捣乱是什么?”黑小子淡然一笑,到了身前,道:“我叫清宁笪,是这里的保安队长,咱们来切磋一下吧。”尤时微笑摆手道:“我瞧你也不容易,算了吧。”
清宁笪尖喝一声:“退开!”右臂一张,照着脸颊扇来。尤时吃了一惊,两手外分,扦住这只手腕向外一带,顺势踹向他小腹,被清宁笪轻轻躲开,手腕向下一沉,两腿抬起,向他踹来的一脚搭上去,尤时全身皆上,用自己的身体当做暗器撞开他身体,自己也不由自主踉跄退开几步。在清宁笪身遭动手有一种和僵尸僵持的感觉,全身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说也说不上来,尤时竟是不敢再与他正面对敌。台下的乜习江暗自冷笑道:“这黑小子想必是活得久了,竟敢找尤弟的麻烦。”
百人服大袖一甩,快步冲上台,边走边说:“这黑小子有一种妖异的感觉,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待老儿我上去看他一看。”脚尖在第一个台阶上轻轻一点,飘上台上,二话不说,两袖当胸击到清宁笪胸口,尤时差点叫出声来,扯过百人服衣袖引到一边,道:“不可与他动手。”
清宁笪怒容满面,喝道:“老家伙,纳命来。”百人服苦笑道:“是他逼我的,老弟,让开吧。”疾转身躯,两袖又荡漾开去,台下的乜习江由于刚才伏牸把他和自己一起叫去,不由自主对他有一种好感,见他一人独自应敌,两手在椅子帮上一按,跃上台来,捋起衣袖,打往清宁笪。随后二人联起手来,百人服双袖连甩,乜习江则双拳绕过百人服左右肋向胸口攻击,清宁笪不住后退,退了几步,却忽然大步踏了过来。乜习江火起,一拍百人服双肩先行跃出挡在黑人面前,问道:“你是哪里人?”清宁笪黑着脸道:“我来自印度,有什么问题啊?”
乜习江身形荡起,双手抓他喉咙,快煞人眼,同一时间右膝乍抬,迎向他的下巴。干月刊急了,也冲上来,好歹也能搭把手,钭六之不顾爷爷的反对,也冲了上来,钭度生不得已,只好紧紧跟住孙子。钱册心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不去吗?”亓官才勿殳要哭噗之以鼻:“怎么能不去?咱们上。”二人风一般卷到台上,钱册心紧紧跟在后面。清宁笪一人应付多人,明显是要支撑不住了。
拼得急了,粗大的黄色衣袖向外一套,直接把殳要哭整条右臂套在衣袖内,五指轻轻捏住他的手腕,冷笑道:“先解决了其中的一个,也省去了些许的麻烦。”乘他手腕受制不敢硬拼之时挥爪抓向他头顶,白白的牙齿瘆人心脾。尤时眉头一皱,猛然喝道:“欺人太甚,是印度人就怕了你吗?”忽然间就到了殳要哭身后,弯腰双手上举,捧开那只手爪,两拳砰砰击在清宁笪身上,但是清宁笪却还能还手,在尤时还没来得及完全退开时候一拳勾向他下巴,尤时两手在他拳头上一拍,转离身躯,以头做锤,撞了过来。乜习江钱册心几人一拥而上,人数方面占了优势。
清宁笪本打算把捣乱的尤时给秒杀,但一来受了些伤,二来若要动手难逃一死,只得一耸双肩,退开几步,无奈地说道:“那好,今天就放了你,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会来找你的。”尤时冷冷说道:“我叫尤时,希望你好好记住。”清宁笪面无表情哼道:“记住了。”转身大步离去。
正是:人外有人天外天,兄弟之仇永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