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小节 十四小节 下辣手 决斗 上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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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于二零一零年七月六日晚间
    邹无耻不知道庄祘实力如何,见到他又是光头又是发胖,自是轻视了不少。庄祘比尤时更要强上一些,尤时能与邹无耻一战,所以这样说来,庄祘和他是不相上下的。而钱册心和百人服对付景之徒绰绰有余,今日钱册心可谓是占尽了上风,必定是不会落败了。
    邹无耻食指勾一勾,说:“胖子,你过来。”庄祘眉头一皱,缓步走来,景之徒也不甘落寞,和钱册心百人服缠在一起,却不得还手。邹无耻推推眼镜,闪身一拳迎胸打到,庄祘堪堪闪开,脚下一阵乱踩,轻轻松松躲开邹无耻一轮疾若奔雷的猛打快攻。
    邹无耻连番猛攻,被庄祘接了四拳六脚,躲开一掌三肘,邹无耻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庄祘虽然肥胖,但是下手狠辣,正巧和他旗鼓相当,不过邹无耻阴险多计,庄祘又不行了。
    百人服轻身功夫较强,穿的衣服袖子又是极为宽敞,连番挥舞荡漾,加上钱册心在一边夹缠,景之徒被弄得睁不开眼来,又气又急,大吼一声,双臂一振,钱册心眼尖手快,硬生生转身躲开,百人服右边衣袖搭住他手臂,偶觉一阵酸麻,不由得倒跌出去,就在他倒跌出去的一刹那,钱册心肘底穿拳,“贯胸穿背”猛击出去,百人服手掌轻轻一搭树干,急转回来,袖子如刀般猛劈景之徒。
    景之徒小腹火辣辣作痛,双手连忙捂住小腹,右肩头又被衣袖斜斜砸中,整条手臂立时作废,他巨痛之下左手斜上一引,却被钱册心挥拳砸开,随即右膝一曲再曲,一叩二叩三叩,百人服拼了老命一边辅助,二人俱是猛下杀手,景之徒伤痕累累,软软的叫了一声“师兄”,被钱册心一拳打在裆部,百人服双袖齐出,“捧”起他硕大的身躯飞入半空,扑通掉进那座死火山里面。邹无耻心中一慌,钱册心大吃一惊,道:“怎么这里也有一座火山?”百人服叫道:“不好,怪不得这里如此熟悉,原来咱们又转了回来啦!”邹无耻故作慌张的模样,吃庄祘一掌砸中耳边,右掌斜起,极快无比的拍中庄祘下巴,按理说速度快的时候力道是极为弱小的,但是邹无耻看似轻轻的一拍,庄祘却晕头晕脑,邹无耻身形猛起,直直一拳挟风带出,庄祘急忙甩脚蹬了出去,这一拳不偏不倚砸在身在半空的庄祘脑门上,邹无耻也被他一脚蹬出数米远,也落进火山之内。钱册心正在高兴间,邹无耻轻轻“嘿”了一声,右手搭住洞缘,提气飘了上来,甩袖说道:“以后再来与你们算账。”不敢再猖狂了,狂奔而回。庄祘双眼突出,指着邹无耻的背影,骂道:“该死。”仰天跌倒。
    邹无耻那一拳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庄祘的大脑小脑尽皆粉碎,一跌倒,再也爬不起来了。钱册心伤心欲绝,道:“若不是他,我们两今天必死无疑。”庄祘两只眼睛从眼眶里滑落出来,一命呜呼,钱册心忍痛掘坑埋了他,立上一块干净的墓碑,以示尊敬。
    再说郝着呢三兄弟去上网,在路上看见一个男孩,手里拿着一根拐杖,郝吗捂着肚子夸张地笑道:“这小子的腿脚不灵么?还在这里拄着一根拐杖,装什么酷吗?”郝着呢双眼一转,呵呵笑道:“瞧,这小子还装作没有听见呢,真是太猖狂了。”三人一唱两和,路人都有些同情拄拐杖的小伙子了。小伙子满脸灰尘,全身上下也都是泥土,看上去像是一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郝着呢走到他的跟前,拍拍他的肩膀,露出雪白的牙齿笑道:“你在哪里出来的?怎么全身都是灰土?”小伙子不理睬这三个人渣,夺路而走,郝吗笑容不见,郝吧截住小伙子去路,小伙子后退一步,拐杖扬起,郝吗硬接一杖,小伙子瞅准时机,一拳紧跟拐杖飞出,郝吗刚要借拐杖之力向后翻出去,做几个高难度动作耍耍,忽然小腹一麻,身不由己栽开几步,脸色铁青,小伙子拐杖往地上一顿,拐杖深入柏油路内,冷冷说道:“不要逼我,我乜习江也不是好惹的。”看也不看三人一眼,拔出拐杖慢慢走了,原来,他就是乜习江,一路寻找草房子,谁知遇上这种事情?现在憋一肚子火,郝氏三人不敢逞强,默默无语。
    郝氏三人只要遇见麻烦事就去找昌氏三兄弟,三兄弟找三兄弟,已经形成一条定律了。三兄弟讲明情况,请求三兄弟为三兄弟做主,昌可吾道:“你们回去吧,约好那个小子,定叫他生不如死。”习江一路打探观察,终于找到那间草房子了,上前拍拍们,羌夫人探头问道:“你找谁?”习江什么话也不说,递上拐杖,道:“我叫习江,这是你姐姐托我送来给你们的,她说让你们以后尽量帮助我。”最后一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方才说出来的,有损自尊。
    屋里的羌老头叫道:“你进来。”习江慢步走进。羌老头没头没脑地问道:“你知道孙样吗?”习江道:“有所耳闻,是省里的顶级老大。”羌老头又问:“那你一定知道他有哪些脾气喽?”习江道:“他最讨厌那些有小姐脾气的人,也讨厌那些仰仗别人的人。”羌老头眯着眼睛笑道:“他还讨厌有人欺骗他,如果有人欺骗他,那么这个人就死定了。”习江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没有见过他。”羌老头道:“他以前暗恋赵雅娜,不过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结果,赵雅娜觉得过意不去,就对孙样说:‘以后要是有谁需要帮助你就尽量帮帮他,我的拐杖从不离身,等我死了以后就把它送给你留作纪念吧?’你小子竟然知道羌夫人就是赵雅娜的妹妹,且还来骗我说有什么拐杖,看你是不想活了。”习江失声叫道:“原来你就是孙样,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胡乱诬赖什么?”孙样二话不说,伸手来抓,习江连忙抽身从窗间退了出去,但觉手脚一麻,孙样到了近前,提起习江摔在地上,道:“你小子少来唬我,雅娜早已不知去向了。”一抖一抖地回屋去了,习江去势极快,撞碎一块玻璃跌进屋里,他怕被人误会,立即从缺口处跻身出来,捂着胸口疾奔出去。
    不知不觉间竟到了凤仪亭所在的大学门口,习江苦笑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整个人被摔得浑浑噩噩,干脆一屁股坐到石凳子上,望着学校发呆。忽然看见郝氏三兄弟身后跟着三个人往校内横冲进去。那个门卫黑着一张脸,指着几个人,口气不善:“你们进去干什么,快点给我出来,不知道学校是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去的吗?不然……”着急之下也说出一口极为流利的普通话,“然”字刚一出口,人已经浑身鲜血躺在地上呻吟了。
    另外几个门卫本来想上前来阻止的,见到这种情况不禁犹豫了,只见郝吗叼着一根烟,晃着个脑袋说道:“咱们几个听说你们学校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叫做凤仪亭的是不是啊?”吕别骚扰凤仪亭时被景之徒知道了,与昌氏三兄弟说话时流露出倾慕之情,郝氏三兄弟的身后就是昌氏三兄弟,习江转过脸来,怕被他们几个看见,转脸时却看见一个人,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差点蹦起来,因为这个人他本来以为是死了的,这个人乃是他的好友齐烟。齐烟看见有人闹事,停了一停,干脆站在那里不走了。上次他和罗朱二人被送上医院,他出院最早。
    他不愿意再回学校,所以到处乱逛,他所在的精华大学和这附近的学校相隔甚近,与这一所学校更是近在咫尺。不一会儿,郝着呢六人摇摇摆摆进去了,又是不一会儿,六人拎着凤仪亭又大摇大摆出来了,她的那个男朋友和大多数学生簇拥在他们后面,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装的好像不认识她。凤仪亭很体谅他,无论是谁遇见这种情况都会这么做的。齐烟歪着头望了一会,故意拦在几人身前,道:“快快放开那女孩,不然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昌可吾认得他,仰天大笑:“去你妈的,就你一个人?**算什么东西?”
    习江慢慢走出,道:“当然不会是一个人了。”齐烟一愣,随即二人抱头大哭。郝着呢道:“就是他,就是这个小子。”昌可吾大笑道:“吓得哭了,有什么用?”凤仪亭乍见习江,心里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怕,习江擦擦眼泪,道:“齐烟,你这些天死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齐烟道:“也没有去哪里。”此时学校的师生都挤在大门口,郝吗咒骂一声,大步赶往前来,刚才所有师生都见过这六人的功夫,都不由的望向习江二人。齐烟说:“让给我吧?”习江笑道:“好,我就不跟你去争了。”松手闪到一旁。
    齐烟右脚跟在地上一顿,左拳顺势递出,郝吗和他交过手,知道他的厉害,有些害怕,但又不愿就这么下来,此际任他施展平生绝学,仍是被齐烟轻轻松松捏住腰间,整个人都酥了下去。昌可吾点头道:“小子,省的咱们去约你了,今天既然撞见,就过几招吧?”习江嘿嘿笑道:“你们三个还有他们两个跟我去一边单挑,省的叨扰了齐烟。”他指的三个是昌氏三兄弟还有郝氏二人,随即叫道:“齐烟,你可不要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啊!”
    昌氏三兄弟过来了,另两个姓郝的却没有来,而是慢慢慢慢往齐烟身边摸了过去,郝吧叫声不小,未近身前,已被齐烟闪电般捏住脖子,另一只手撞在他的胸口,继郝吗之后跌在地上,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郝着呢尚未动手就吓得浑身乱抖,等齐烟走到跟前的时候,再也扛不住,“噗咚”跌在地上,这兄弟三人倒是齐心,连这一点也是心有灵犀。
    凤仪亭已被松开,随着齐烟往习江所在地跑去,这些学校的师生们眼看着没有危险,一哄而上,有的乘机踩踩郝氏三兄弟,这些人抢着去看习江那边的情况,害怕站得远了看不清,这时,昌可吾昌可汝二人围住习江斗到了一起。
    十四决斗
    齐烟搓搓手,准备一有不对立即扑上。习江在铁棒回扫撞拦之下闪躲的十分狼狈,冷汗湿遍全身,想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几次想抓铁棒皆没有得手,当下不再想夺人兵器,奋起余勇,倒也扳回了劣局,三人一碰即开,不敢以硬碰硬。昌可吾亮出一把砍刀飞旋着削来,习江挥袖砸开,退几步立在地上,齐烟道:“快用右腿,不然没机会获胜。”
    习江怵然一醒,耍一个花枪,冒险前进,弓起身子自刀光棒影中抢近身去,撇开一棒,挥袖撞开一刀,昌可吾大怒,旋转着刀飞快砍来,习江上衣被削得粉碎,但就在衣衫飞舞间已经抢近身去,右膝一曲再曲,一沾到敌人身体,敌人再厉害也是徒劳。昌可吾砍刀尚未劈下,小腹、胸口接连受到攻击,再也无力闪躲,更不用说是反攻了,打到激烈之处,习江左脚在地上一点,身体腾空而起,右膝撞在昌可吾下巴上,随后飘然落在地上,姿势潇洒之极。右腿公馆里的几个人别的功夫或许不是太厉害,单单右腿弹和轻身腾挪功夫却是个个了得,这个时候昌可吾下巴已经脱了臼了。习江喘息未定,铁棒当胸刺来,习江顺势避开,道:“你们兄弟几个一起来吧,免得我一个一个动手。”他以为六个人都是兄弟,其实却不是的。说话间铁棒点到眉心,习江腰一折,甩手荡开铁棒,身子飘若纸张,反手箍住铁棒,又如刚才相似,右膝一曲再曲,一叩再叩,只顶的昌可汝眼冒金星,仰天摔倒,脸上身上尽是血沫。习江喘了口气,把那根铁棍捡起,拿在手里左右挥动。
    昌可世站在那里低着脑袋,看也不看这里一眼,一时间,所有人都紧张得透不过气来,不敢动上一动。昌可世抬起头来,望着习江,道:“是你说让我们兄弟三个一起上的,免得你挨个打发,是也不是?”习江“嗯”了一声,道:“没错,现在只有你一个了,所以请你不要怪我哦。”只听“嗖”的一声响动,昌可世人影不见,习江耳边一麻,忙反手屈肘向后递出,却击一个空,习江挥动铁棒,呜呜声响,前后左右狂涌出去,昌可世蓦然怪叫一声,轻轻抓住铁棒,硬夺了下去。习江暗暗叫苦,这等高手只怕没有人能接的下,行险避开几步后又使用那一招右腿弹,右膝沾上了他胸口的衣衫,齐烟叫道:“快些收腿,他就是想要你使这一招的。”声音中明显很是着急。
    昌可世双手交叉,极快的往胸口前的腿上按去,还好习江收腿得快,顺着他的手掌去势向后将腿弹开,左小腿疾踢他右边太阳穴。昌可世双手斜里绕过来上举,看到这里,凤仪亭快要哭出来了。齐烟飞奔而至,蓄势一拳攻到胸口,昌可世阴沉沉的说道:“小子,就你多事。”劈啪隔开,身形暴退,一臂夹起一个,转身走了,临走时对郝氏三兄弟说道:“你们自己走吧?”习江顿足叫道:“刚才你要是不插手,他最多可以令我小腿骨折残断,我却是可以在他双手沾着我的小腿同时使出必杀技,到时候必能让他送命。”齐烟笑道:“习江,刚才你若真的使出绝招的话,他会在你使出绝招之前用两条腿夹碎你的右膝,你一心防备他的双手,顾了他的双腿了么?而且同时双手极快闪回,到时候你的小腹也难免被他的双爪洞穿。”
    习江倒抽一口凉气。拍着心口说:“侥幸侥幸。”转眼看见了凤仪亭,心下颇有惆怅之感,心中寻思:“此刻我若上前和她说话,怕会影响她和她的男朋友的感情,还是不要去了。”凤仪亭见他望着自己,心突突乱跳,怕他会上来和自己说话,打定了主意,他若来的话就装作不理不睬,这样他以后就会知难而退了。谁知习江拉住齐烟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凤仪亭又气又恼,像是快要哭出来似地,她的那个男朋友从人群中挤出来挤到她的身旁,说:“仪亭,咱们回去吧。”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一场大祸消弭于无形,师生们都显得很高兴,凤仪亭却在心里想:“怎么他这么无情?”却没有想想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昌氏三兄弟实际上今天看了凤仪亭一眼后就再也忘不了了,能够让景之徒这么着迷的人果然是非同凡响,那么美的一个女孩,叫他们以后再也不能忘记。
    习江心碎了,看见自己暗恋的女孩却不敢上前去打一个招呼,不觉间眼泪纵横,齐烟见了多日不见的好哥们,那份高兴是无法用语言所描述的,硬拉着习江去了一间饭馆,这间饭馆名字是叫做“真他妈香”的,很有创意,二人吃了一顿大餐,又喝了几瓶酒,不过片刻就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老板娘是一个身材苗条的美少妇,一身黑衣黑裙,还有黑丝袜,一头黑发用黑色的发卡别住,两眼炯炯有神,皮肤光滑细致,来这里吃饭的没有一个能忍住不偷偷看她两眼的,看一眼两眼以后就忍不住再看第三眼了。习江没有醉的时候看她一眼,不禁想起凤仪亭,所以醉得很快,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托”了起来,随即一阵剧痛。
    习江睁眼看时,只见“真他妈香”饭馆被夷为平地,那个老板娘昏在那里。原来,老板娘是庄祘的女儿庄肌冬,邹无耻逃命回来后打听到她,自是要来报复了。齐烟也醒了,揉揉眼睛,扶起庄肌冬,道:“哪个天杀的这么没有人性?”习江无力起身,软在地上。庄肌冬今年二十二岁,为人沉稳诚实,开的饭馆虽然收费比较贵,还是每日爆满,可能是大家都想看看这位冷傲的老板娘。庄肌冬醒来的时候发现菜馆没有了,暗自落泪,齐烟劝她:“人在就不错了。”话刚说完,一人拍着手笑道:“你倒是很看得开啊?”庄肌冬脸色一变,冷哼道:“你来干什么?”来人名叫高手,是这一块地的老大,也是邹无耻手下的大将之一。邹无耻帐下有六将一师一功,一功古品已经丧命魂归离恨天了,一师就是指军师郎佑松,六将:昌氏三兄弟,文让武硕,高手,这八个人是邹无耻的依靠,少了他八个人,邹无耻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同时他们八个也是依靠邹无耻的。军师郎佑松乃是一介书生,大学本科毕业,整天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晃来晃去的,从没显示过自己身手到底如何,所以大家认为他不谙此道。
    高手喜欢庄肌冬,求爱不成,整天来骚扰她,这饭馆便是他一手摧毁的,接到邹无耻下的命令之后立即赶来办这件事了。他望着天上的白云,皱了皱眉,双手负在身后冷冷地说:“肌冬,我劝你还是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吧?”庄肌冬扭过头来不理不睬,齐烟也愣愣站在她旁边,习江无力起身,伏在碎砖块之中。忽闻一声惊叫:“啊,齐烟,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好长时间了。”随即一人飞奔而来,搂住齐烟不肯放开。齐烟看见这个人也好像是要哭出来似的,道:“册心,你怎么在这里?”来人正是钱册心,钱册心道:“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齐烟笑道:“就凭邹无耻那些本领,我还不放在眼里。”齐烟伸手指指习江,道:“你看那是谁?”钱册心吼道:“习江,你不是在林木广场的么?怎么也到这里来了?”习江撑起身体,笑道:“好了,这里又没有什么观赏的好风景,还是到别处去吧?”齐烟松开庄肌冬,拱手道:“老板娘,我们去了。”他不知道她和高手之间的关系,知道了的话决不会就此罢手的。三人会同百人服一同往回走去,刚走不到一百米,高手立即伸手去抢庄肌冬,他离着庄肌冬只有十几米,钱册心他们却有八九十米,想要解救已经来不及了,钱册心低喝一声,“呜”的一声,一枚一元硬币飞出去,几乎是硬币飞出去的同一时间,百人服飘身而上,眨眼间追上硬币,挥袖攻来。高手砸开一元硬币,手腕外翻处,只见一柄一尺来长的弧刀反削上来,原来是百人服已经到了。百人服一刀在手,挥袖刀削,高手应付自如,钱册心也抢回来,右膝飞顶而上。高手没有见过搭配的这么天衣无缝的人,拍手退开几步,道:“你们仗着人多,胜之无光。”钱册心一斜身,反撩起手打他左颊。高手挥手格开,正想说话间,钱册心一拳打中他的胸口,右膝一曲再曲,高手好似被胶水黏住一般不得动弹,最后右膝顶中他的下巴方才算是结束,钱册心右手斜后一撩,后空翻落在地上。
    百人服哼道:“如今可不是以前的以多为胜了吧?你服是不服?”高手冷着脸一瘸一拐地去了,庄肌冬道:“哼,你们惹下麻烦了,他是邹无耻的人。”说完之后扭着屁股走了。百人服拍拍身上的尘土,笑道:“走,我们下馆子去。”
    精华大学门口有一男一女,瞧他们的样子是来找人的,女的二十来岁,长发披肩,很吸引人,男的却板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女的说:“请叔叔帮我们找一个人好不好?”门卫未及说话,就听身后一个男子开了口:“小美眉,你是要找谁啊?说不定哥哥知道嘞。”说话的男孩脑袋后面扎一条小辫子,乍一看孤傲又冷酷,仔细看时,只能说是不伦不类罢了。男子走过来的时候小辫子一晃一晃的,媚笑道:“小美眉,你跟我进去,我一定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伸手就来搂她的腰。那个戴帽子的男子说道:“放开。”扎辫子男子脑袋后面一麻,小辫子被连根拔起,疼得他嗷呜怪叫,骂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今天非废了你不可。”帽男子眨眨眼睛,蓦地瞪圆双眼,沉声喝道:“给我滚!”小辫子被连根拔起的男子面子上放不下来,于是猛喝一声,屈肘撞出。帽男子收胸退开,伸手拿住他肘关节,只轻轻一捏,那男子就满头大汗的扶着右臂慢慢蹲了下去。
    帽男子道:“当年我也混过,却不像你这样猖狂,出来混的注重英气内敛,猖狂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男子低声骂了一声恨恨低着头进了学校。帽男子上前望着门卫,道:“我们来找罗天竞,烦劳了。”门卫指着其中一栋楼,说:“三楼三零五间。”罗天竞是学校里的名人,吃住何处自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帽男子脱下帽子,露出火红色的头发来,道:“罗花,咱们终于找到你哥哥了。”长发美女嫣然一笑:“快进去找吧。”
    二人找到三零五,刚一进去,罗天竞恰好看见他们,道:“妹妹,余奇,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还不知道你们所在何处呢!”语气中难掩兴奋。余奇喜笑颜开,道:“罗大哥,我们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加上罗花想念你想的睡不着觉,所以一路寻来,总算找到你了。”又说:“今晚咱们可不能住在这里,一会儿去旅馆吧。”罗天竞道:“先坐坐再说,你们也一定累了。”门吱呀开了,郝氏三人走了进来,郝着呢盯着罗花,咂咂嘴,叹道:“妈的,老子可是好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靓的女孩啦!”余奇道:“你狗眼瞎到裤裆里去了?没有看见我在这里么?”郝着呢一皱眉头,望见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又看见他眼中的凶残之气,有些害怕,回到床上蒙头大睡。余奇道:“罗大哥,咱们多日不见,今晚去好好喝他个酩酊大醉,怎么样?”罗天竞哈哈笑道:“正有此意。”换了衣服,大步走出,余奇罗花紧赶慢赶才赶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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