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折 迫无奈陶潜隐田园 没奈何夫人斩仇敌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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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草茵茵树叶绿,情定世外桃源渠。风儿乍吹起,草地骑驴,把那新嫁娘来娶。心中如洒蜜。天降大雨落湿美貌女。女子笑语谓郎意,夫妻恩爱百年如少许;待得回头来,波澜壮阔人已离去。
    ——初稿于二零一零年四月二十二日下午定稿于二零一一年五月二十九日晚
    刘育保偶有所感赋词一首
    有诗曰: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放眼望去,满目绿色,沁人心脾,蓝天白云,好不惬意,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正策驴往林中急急奔去。离得老远便看见了三个人各自手持兵刃在林中混战。一个约有四十来岁,另二人却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他们三个都出手狠辣异常。男子勒住驴叫道:“你们三个慢些动手。”三人闻得声音都停下了手,中年人问:“你是谁?”
    男子脸色一沉,道:“我的名字叫做陶潜,字渊明,说来想必你们也是不知道的,你们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住手和解了吧?”中年人毫不把他放在眼中,口中怒喝连连道:“好,我就先把你剁了再说。”说完晃动手中长剑,拦腰劈了过来。另外两个小伙子怕陶潜来坏了自己三个人的好事,也都提着剑夹攻而来。陶潜心中想道:“反正与他们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还是先把他们放到再说吧。”
    中年人长剑作刀,已是狠狠斜劈了下来。陶潜伸出左手,一绕手腕,自剑下几寸处穿过,手腕倒钩,中年人只觉手上一麻,不由自主松开了手,剑当啷坠在地上,大惊之下衣袖一扬,一把暗器呜呜飞了过来。另外两个人仗着人多游走击打,不敢硬拼,远远地刺上几剑,一瞧见苗头不对立即撒手退开几步。陶潜右手掌在驴的脊背上轻轻一按,衣衫猎猎作响间那一把暗青子尽皆落空,飞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三人同时击空,心中着实有些懊恼,中年人心想:“莫要失了名声。”疾攻几招,漫天劲气袭身,陶潜身悬半空之中,衣袖凌空一抖,忽地抢进了身去,食指在中年人的双肋下轻轻一按,中年人但觉身子一软,扑通摔倒在地上,穴道也被点上了大半之多。他呆在地上,怅恾之极,恨不能立时自绝死去。
    两个少年也是使足了力气缠斗,陶潜忽然一缩身躯钻进两柄剑的笼罩范围,身上的衣服被剑划下来许多布条来,二少年正在欣喜间手腕同时一麻,衣衫褴褛的陶潜笑嘻嘻地在他们的面前,而他们握着剑的手已经被他张开五指扣个结实,想动也是动不了了。陶潜嘻嘻笑道:“你们三个想必就是人人谈之变色的幽灵三鬼了吧?”这三人的后背上尽皆绣着张牙舞爪的大蛇,鲜红的信子伸出颔外几寸,甚是可怖。原来,幽灵三鬼是大恶人,平日干的都是些抢掠杀人的勾当,鉴认他们的标志就是他们衣服上的大蛇。虽说他们三个是被称作三鬼,但是他们都是独来独往的,几乎从没有合伙做过什么买卖。中年人名叫陈及孤,两个少年一个叫刑平干,一个叫蒋光芒。曾经有不少的英雄豪杰武林高手联合去找过他们谈谈,现在这些英雄豪杰已经无一生还。巧的是,他们三个同时看上了一个女子,这女子叫康玉来,可以说是闭月羞花,于是他们约在这里一决生死,胜的人自然就是康玉来的夫君了。但是康玉来从不知道有人在暗暗喜欢自己,自然也不知道他们三个在决斗的事情。
    此际三人都是又惊又怕,因为他们从没有失败过,但是今天是三个人一起联手,而且也还没有赢了人家,传出去的话还不是面上无光吗?陶潜松开二人的手,又将陈及孤的穴道解了开,道:“你们还是罢手吧?这样争斗下去也是没有什么意思的。”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怒喝远远传来:“你杀了我的儿子,快些纳命来吧?”四人转头看去,对面斜坡上出现了两个人,前面一个是体态婀娜的妙龄女子,后面的却是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舞动衣袖,却是一下也没有沾着妙龄女子。陈及孤看见了女子后急得大喊:“玉来!”刑平干二人也是面有焦急之色,陶潜一卷衣袖,道:“我去帮他把那个老头赶走。”运起力向老者的胸口撞去。老者追得性起,陡觉胸口有如电击,急忙将双手往胸前一推一箍一送,陶潜被他推得踉踉跄跄跌开几步方才拿桩站稳。老者吃他一击,武功打了个折扣,但是他不慌不忙,仍是继续去追那蓝衣女子康玉来。陈及孤以及蒋光芒刑平干围住了老者,蒋光芒双手飞速攻击,刑平干手脚共出,陈及孤更是拼了性命攻击。老者笑道:“我跟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你们干什么跟我过意不去呢?”说话间右手腕向内侧一弯,忽的又向外弹开,好似利弓一样撞上了刑平干,同一时间左手也伸了出去,拽住蒋光芒甩了出去,蒋刑二人摔在地上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好似虚脱了一般。
    陈及孤勉强躲得两招,忽觉小腹一麻,随即也软软倒了下去。就在这片刻时间,康玉来已经不见了踪迹。老者咬牙说道:“我要杀了你们方才泄我心头之恨。”运起功力就要下手。身后一个声音淡淡说道:“你当我是死人吗?”一句话刚说完一股劲风已是袭到老者的身后,老者吃过他的亏,闻声急忙回身出掌,与陶潜当胸打到的双掌碰个正着,老者沉臂挺肘向对方身上撞去。陶潜识得厉害,双掌向上一掀,借力回旋身躯,拧腰缩掌绕到老者的身后。老者的内力收不住,激涌而出,在茵茵绿草地上轰出一个大洞来,泥屑纷飞,缭绕飞散。
    陈刑蒋三人都是吃了一惊,心想:“若是换做是我的话,万万躲不开此等一击的。”不由得对陶潜佩服了几分,老者也是没有想到他能够躲得开自己的一击,但是他反应甚是灵敏,右手裹在衣袖里向后倒卷而出,拳头滑出,与陶潜掌心击个正着,心头一喜,旋腰左拳也递了出去。陶潜左手背在他拳上一沾即退,向外侧拔开几步,拦腰踢出。
    二人来来回回对拆了十几招,都是出尽了全力。老者生来没有遇见这种敌手,除了他的几个兄长之外。斗到急处,陶潜一个转身,卸开大半力道,乘隙抢进,双掌往老者双肋下夹去。老者迫于无奈,舍车保帅,垂下双臂硬生生挨了他的一夹,喀嚓声响,骨头想来已是断了大半,但他垂下双臂时已经将内力全都集中在了上面,这么一来,陶潜自己也受了一些伤,跌开几步方才拿桩站稳。他此时犹如强弩之末,眼前一花,跌坐在地上,没了爬起来的力气,当下干脆盘膝闭目,生死由天。老者狞笑着走了过来,道:“小伙子的功夫倒是俊得很哪。”
    他正欲一脚将他踢死,忽听一声娇喝:“你给我住手!”康玉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身侧,手臂轻轻一托,他那一脚无论如何也是踢不下去了。康玉来道:“敬天油,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双手轻轻抵住了他的胸口,蓦地一收手,敬天油不由自主飞了出去,头晕眼花,心道:“这小丫头的功夫原来是如此的厉害,我万万不是她的敌手啊。”一咬牙,发足狂奔了出去。他的儿子被康玉来一不小心拍死了,所以他才想来报仇的,哪知这小丫头是真人不露相,只得夹着尾巴逃跑了。康玉来见陶潜长得英俊,而且还救了自己,竟然对他一见钟情了!陈及孤三人先是被陶潜救了性命,后又对他敬佩几分,现在对他可说是死心塌地了。
    既是死心塌地,当然不能与他争抢女人了。陶潜见康玉来满脸焦急,问道:“你不是已经跑了吗?怎么又回来啦?”转目四顾,又道:“这里是叫什么名字的地方?”陈及孤三人急忙扑了上来,道:“这里叫做‘世外桃源渠’,因为这里有一条沟渠很是有名。”陶潜赞道:“名副其实,原来如此。”
    陶潜调息片刻,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脚,拱手对四人说道:“后会有期了。”蒋光芒连忙说道:“公子,我们以后不如就跟着你吧?”陶潜心中委实不愿意,但他不忍拂他们的意愿,只好点点头。
    以前陶潜对仕途官宦颇是向往,发奋努力读书,终于夺得了头名状元。面见圣上的时候皇上问他:“你文采出众,异于常人,不知可曾习过武术?”他知道皇上是在试探他,略微欠欠身,道:“略通皮毛而已。”皇上道:“那就好,既然你的文采这么出众,想必你的武功也是十分了得的了,那你就跟许侍卫比试比试吧?”皇上从小在宫中就有神童的美称,看见他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夸他的,可是当他看见了陶潜后,就认为自己不如他,既然不如他,那就把他杀掉好了。许侍卫叫许寸功,生的凶恶之极,全身灰黑交加,头上光彩照人,双目犹如铃铛,蛮武强壮,曾有许多人向他挑战,都见阎王去了。
    在京城里有一处小帮派,叫退位门,意思是让皇上快些退位。其实这个帮派绝对不能说是小,甚至有许多大的门派也没有它的规模大,可是他们自己就喜欢说自己小。他们以前是暗地里威胁皇上,后来名利薰心,直接明目张胆就来找皇上了。单正轮是一个小小的分舵主,他到了宫中,以一人之力独挑了所有的侍卫,毫发未伤。后来许寸功来了,用了最大的本领也只是打断了他的两条腿,割了他的两只耳朵,却没有将他杀了,他很惭愧,不敢再耀武扬威,不得皇上召见就不出面,免得再惭愧。他见要与自己比试的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后笑眯眯的问:“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没有?”陶潜知道皇上在想的是什么,哼道:“你还不值得我出手,我随便找几个人就可以把你解决了。”这是一句气话,她只是气愤皇上的小心眼罢了,但是许寸功当真了,道:“那你去找几个人来啊?”皇上道:“你不敢比也就罢了,哪里来的那些借口?”于是把他贬去做一个小官了。
    陈及孤四人指天为誓,结为异性兄弟,按照年龄的顺序排出了大哥是陈及孤,二哥是刑平干,三哥是陶潜,四弟是蒋光芒。四个人每个人都将自己的事情大概说了说,陶潜就将此事说了出来,后来做了小官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蒋光芒怒道:“喝呀,这个人也太不把三哥放在眼里了,哼,就让我去给你出这口气吧?”陶潜道:“四弟不可冲动,我已经彻底不想要做官了,还做这等闲事干什么?”将光芒道:“三哥这么说就是不对了,怎么也得叫我表表忠心吧?”陶潜知道拦也拦不住他,只后悔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许寸功一个人在皇宫里巡查,墙上忽然间跃下来几个人,待得看清楚了之后不由哈哈笑道:“原来是你,你不是已经吓跑了吗?现在找着帮手啦?哈哈,这么瘦,不够我一拳的。”陶潜心想:“皇上想要除了我,便是一个瞎子也能看得出来,看不出来的,也只有他了。”许寸功没有心机,倒是值得深交。蒋光芒嘻嘻笑道:“久闻许侍卫大名,早就想切磋切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日难得有此机会,还请不吝赐教。”许寸功道:“我还会怕了你不成?”摆开了门户,一拳冲了过来。蒋光芒闪躲灵活,忽然间许寸功一拳轰来,离他的胸口只有几寸,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双手往前一格,借那一击之力倒纵开几步,抹了把汗说道:“好险!”许寸功平日杀人就像杀牛一样容易,谁知今天的这个人却像是不太简单,不由得有些慌了。
    就在他慌神的一刹那,蒋光芒双手穿插递出,“刺”在他的小腹上,这一“刺”,他已经用上了一些内力,许寸功哪里受得了?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满头大汗顺腮滚落。他也抹了把汗,道:“还好我已经发出了警报,你们已经跑不掉了。”只见成千上百个侍卫拈弓搭箭,随时准备射。蒋光芒怒道:“卑鄙,今天先杀了你再说。”陶潜扯住他的衣袖,轻轻说道:“不可冲动,他也是怕皇上有什么闪失的。”说了声:“跟我来!”右袖往墙上一搭,身形拔起,轻飘飘闪了过去,陈及孤三人先后越墙而过,眨眼间不见了。
    第一折上半折完于二零一一年五月三十日凌晨两点四十四分
    第一折下半折山水田园派
    陶渊明几人在世外桃源居住了下来。陈及孤三人一心想替陶渊明康玉来撮合,加上他们本身郎情妹意又浓,此事一拍即合。就这样,张灯结彩,一眼望去,红绿交加,陶渊明骑着那头小毛驴去迎娶康玉来。平日里他们五个人都是分开来住的,但彼此离得很近,鸡犬相闻,纤陌交通,彼此随叫随到。喜新娘面色如火,夫妇二人骑驴返向陶渊明的住处,喝喜酒的却只有三个人。
    突然天降大雨,二人尚未至屋内,身上潮湿浸透,但心中如火,再大的雨又有何妨?三拜之后,行入洞房。时光荏苒,一眨眼几个月过去了。这一日,刑平干弯着腰在往地上插着秧苗,这里已经给他们开采成了农耕的地段。他抬头擦了擦汗,忽见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直奔这里而来。最前面那人脸色发红,双目细小,在马上甩了一甩马鞭,说道:“这个小子竟敢来偷看咱们,弟兄们,做了他。”刑平干心中着恼,道:“什么叫偷看?这里明明是我的家,偷看的应该是你们才对。”骑在马上的这个人脸气得更红了,吼道:“上!”
    刑平干正在插秧,见他们已然攻上,只好一错身,旋转身躯,溅起一喷水来,手里的一把秧苗脱手打出,飞身扑上的几个人中有一个较差的躲避不开,脸被打成了大花脸,鼻子一酸,流出血来。刑平干遭到围攻,双手往外推出,大吼一声,内力已是用上了十成,狂风扑面,对面的几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刑平干双足下陷,地面隐隐发起抖来,农田中的水喷了几个人一身都是。
    他们穿的是锦衣绸缎,一旦被弄脏,俱都发了狂,身在半空之中就拧着腰身撒出藏在身上的暗器,嗖嗖作响。刑平干两只衣袖一扬,从袖子里涌起一阵风来,暗器到了他的胸前几寸处再也难进分毫。几人绕到他的身侧,各自亮出兵刃,三个使枪,一个使刀,一个使的是飞索,带头的用的是铁棍。刑平干斜腰躲开一刀,右手向外捏住一柄枪头,向另一个枪头上一牵一碰,左脚起处,踢歪了最后一把枪,提气跃起几尺高,左手拽住了飞索向外甩了出去,双手握住了铁棍,折做两段。这一上手就败了六人,六人不由得有些气馁。使铁棍的吼了一声:“走!”他们提着三根断枪,一根断棍,飞奔而回。使飞索的那人被飞索拖出了几丈方才站住,正巧站在了岸上,心头狂跳,叫了声:“好险!”擦了擦汗,拖着飞索与几人去了。
    使铁棍的人扬声道:“你们山水田园派的好自为之!”使飞索的也大叫:“咱们退位帮会再来的。”几人渐渐去得远了。刑平干脸色发黑,回到家中对几人讲了今日发生的情况,又说:“他们从岸上扑上来时一直到被我打退逃回去的时候,都是身子悬在半空之中的,而且在半空之中闪躲灵活,我抢攻了几招,都被他们轻易躲过了,最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败他们,看来他们的轻功实在是太厉害了。”
    陶渊明呵呵笑道:“什么山水田园派?哼,只是他们胡乱扯出来的罢了,不过这名字我倒是很喜欢。”刑平干道:“他们躲闪的身法,依我看,也只有三弟可以活擒之了。”陶渊明道:“放心,我会叫他们吃亏的,如果他们还敢来的话。”
    蒋光芒说:“听二哥说他们是退位帮的,可能是跟退位门有关系。”又道:“二哥,咱们两个人去他们老巢探上一探。”刑平干大喜:“正有此意。”于是,他们二人辞了陈陶,起身收拾行李去了。再说使铁棍的那人叫做林破处,乃是一个十卫长,手下有十个人跟随,现在只有五个了,那五个被许寸功或折断或杀死或劈碎了。
    刑平干到了京城,只见京城繁花似锦。蒋光芒说:“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去茶馆喝一口茶吧?”进了茶馆后,他们旁边一个桌子上有四个人,三个是年轻人,还有一个是中年人,三个年轻人中有一个被割去了两只耳朵,腿脚好像也不太利索,脸色腊黄。这个人看见了刑蒋二人,对其他三人低声说道:“你们瞧,那个人不就是破处说的那个人么?”另三人也看见了刑平干,中年人慢慢品了一口茶,淡淡说道:“既是强敌,一起上吧?”刑平干听见他们的谈话,瞥见他们凶恶的眼光,倒抽了口凉气,道:“四弟,准备动手吧!”蒋光芒顺着他的目光向后一望,明白了意思,点了点头,手摸向了怀中。
    少了耳朵的年轻人大喝一声,双手在桌沿上一拍,飘了过来,随着他的身形动的还有如同雨点一般的飞镖。蒋光芒偏身让开,从怀中取出两块圆形的玉块来,这两块玉块都是康玉来送给他的。那天,成亲当晚,陈及孤三人都来向康玉来索要一样东西图个喜气,而蒋光芒从心底里还是喜欢康玉来的,所以对她送的东西十分珍惜,心想:“用她送的东西来要人命,我更会珍惜了。”那个中年人双手已经堪堪抓到,他冷哼一声,双手执玉块当头砸下。
    中年人吃了一惊,举起双臂架了上去,就听得“咔嚓”一声响,中年人双臂骨断筋折脱了臼。蒋光芒飞快出手,两块玉块左右拍到,中年人左右腰肋一麻,倒了下去。刑平干赤手空拳,躲开二人的拳头后蓦地拿住其中一人手腕向外一错,这人倒飞出去晕过去了。少耳年轻人武功卓越,双手老是乱抓,刑平干倒是拿他不着。另一个年轻人见刑平干手忙脚乱,心中大喜,连使绝招。刑平干腰杆向后一折,顺势扣住年轻人右手,右脚踢出,年轻人惨叫连连,小腹竟已被洞穿而过。少耳年轻人见状忙跃身而出,手指在窗户栏上轻轻攀住,身子闪了几闪就不见了。
    蒋光芒道:“依我看他们就是那退位门的门徒,那个少了耳朵的少年更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以前听人说过,他好像是叫做单正轮的。”刑平干点点头,道:“这个单正轮确实是有两下子的。”言下颇有赞许之意。
    陶渊明和陈及孤围坐下棋。陈及孤用“马”将他的“象”给吃了,又杀了几步,陶渊明苦笑道:“陈大哥棋艺高超,小弟很难望其项背也。”正在谦虚间,窗外传来一声“滚出来”,陶渊明放开木门,只见被打跑的那个老者敬天油,旁边站着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老者,乃是他的哥哥敬天盐,还有四个哥哥却没有一起来。
    陈及孤脸色大变,冲了出来,挥手击向敬天油下颚。敬天油脸色不变,右手自袖间飞出,一拳打在陈及孤胸口上,陈及孤叫也没有叫上一声,倒飞回来撞在门上昏死了过去。陶渊明怒吼一声,身体四周被内力弄得热哄哄的,敬天油不慌不忙,挥掌拍了过来。陶渊明气愤之极,但功力究竟与敬天油差了一截,所以一时间难以取胜。双手隔开攻来的两掌,伸脚勾向敬天油大腿,旋身间左腿弯膝攻来,敬天油一时轻敌,被蹴开几步,趔趔趄趄栽出几步。
    敬天油也吼了一声,飞舞身躯撞了过来。陶渊明脸气得发红,双手一拳一掌推出去,右脚也踢了出去。敬天油不想费事,招式不变,却是运足了气,直将陶渊明撞得头脑犯晕,手脚瘫软,但是他自己也给打的鼻颊唇变了形状,胸口被踹的内脏翻涌,顿时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气,陶渊明虽是手脚难动,但是他的上身无恙,见状强自到了敬天油面前,用头往他的胸口撞去。敬天盐双目一瞪,伸出双手往陶渊明头上抓下。
    骤听一声大喝,一双柔软的手向外倾翻,直扣敬天盐脉门。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陶渊明的妻子康玉来。康敬二人拆了几招时,敬天油已给撞的内脏尽碎,叫也没叫一声便呜呼哀哉了。陶渊明把持不住,也摔在了地上。敬天盐撕心裂肺般狂攻不已,康玉来连躲带攻,不见乱章。敬天盐失弟之情溢于言表,胡须无风自动,忽的右手腾出,自肋间摸出了一把细长的刀,当胸刺去。这一刺闪电般快疾,眨眼间已到了离康玉来小腹不到一尺的地方。康玉来吃了一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右手狠狠的压下,运足了十足的内力,那刀不由自主向下沉了几寸,随即敬天盐把持不住,手一松刀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当”的一声响。
    康玉来见机不可失,使了一招“掏胸撕肺连环抓”,往敬天盐心口抓去,敬天盐失了理智,出手不见章法,但几十年的功力作为基础,康玉来一时之间也抓不着他。二人对战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渐黑,敬天盐渐渐恢复过来,陶渊明悠悠醒转,见了妻子与对手苦战,不禁怒火冲天,手脚有了一丝力气,冲了上来,围攻敬天盐。恰在此时,陈及孤也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过来,抢了根木棒冲上来。三个人合攻之下立时占了上风,敬天盐见一根木棒老是不离自己左右,着实恼怒,右手斜里探出,斜身间呼啦啦闪进了陈及孤身侧,手掌扬起,陈及孤惨叫着飞了出去,脑袋碰上了门前那块大石头,脑浆飞迸而出,立时一命呜呼。陶渊明眼前一黑,吼道:“大哥!”双手扣向敬天盐双肩。
    康玉来右脚飞出,两只手掌压向敬天盐胸口,陶渊明也飞脚踹出。敬天盐双手往外迎去,击中陶渊明双手,双足也踢向二人。敬天盐狂吼一声,向后急退。陶渊明双手不离他的双手,一点一拽,卸开了敬天盐两条臂膀,旋身右拳穿击出去,洞穿了敬天盐胸口,右手伸出,从他脸上拽下了几两肉下来。
    康玉来自下穿出,双手紧紧勒住了他两条腿,猛地一扭,错了他双腿之位,左肘向上轻抵,敬天盐再也忍受不住,狂吼一声,胸口至小腹硬起,康玉来的左肘如碰钢块,软软的垂下,但右手已经捣出,击碎了他的下巴。陶渊明飞身而退,叫了声:“夫人先退下。”双袖一股,好似风满,挥洒出百余枚细细的银针。这些日来,陶渊明和陈及孤学了许许多多的暗器功夫,早已超过了陈及孤许多,此时含愤出手,威力激增。
    细针发出“唏嘘”之声,敬天盐无法躲避,脸上身上沾满了银针,支持不住,跌倒在地上。陶渊明长叹了口气,双目落泪,转过身去,抱起了陈及孤尸体,找了处风景优美的地方掘坑埋了,跪在墓前哭了几天,昏过去几次。康玉来在几天后对他说:“你那两个兄弟出去这么多天还没有回还,你还是去看看吧?”陶渊明这才醒悟。
    这一去,有分教:退位门外,血战帮主及长老;皇宫城内,兄弟惨死情意浓。
    正是:只为兄弟愤出手,神功惊人世人羡。毕竟不知这一去后果如何,且听下折分解。
    完于二零一一年五月三十日十一点十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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