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秦小公子享受着用手环着他那一刻，他闭上眼，轻轻唤道：“千城！”
    “嗯？”
    “千城，我很痛苦……千城！”
    听到他无助的低呜，千城的心绷的紧紧的，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用手轻拍他的背。
    秦纣的眼泪流了下来，千城只感到肩膀湿湿的。
    秦纣在他耳边抽着气，很久很久。
    千城闭上眼，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的痛苦，心里酸酸的，还有一股热流在紧闭的眼眶内酝酿着，随时可能涌出，千城努力抑制着。
    好像自从秦纣表明心意那夜之后，他就变得多愁善感了许多，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已经弹了无数次泪了，不知程度可否用轻来衡量。
    秦纣还在哭。
    “千城。”他叫着他的名字：“我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痛苦，我以为父母会陪我常在，但是两个月之间，所有的东西都变了。千城……我该怎么办？”
    千城安静的任由他抱着，没有作声。
    “千城，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切莫错过，不要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千城抬起手抱住他的腰，紧紧地，不想松开。
    “千城……。”秦纣叫着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浑身轻颤，紧皱着眉，脸几乎变了形，还在努力抑制自己的痛苦：“刚看到自家惨淡的样子时，并无预想中的崩溃，只是极淡极淡的悲哀，后来就是撕心裂肺的痛……这种比崩溃还要难受的感觉，简直教人发疯。我当时只想去死，但是千城……我想到了你，我不能让你承受和我一样的痛苦，所以强迫自己活了下来……。“
    “千城……。”他的声音低颤着，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愁绪：“不要背叛我！”
    男儿泪还是流了下来，千城执住他的手：“不会的。”
    秦纣松开了手，千城和他拉开距离，注视着他的眸子，那里有一个人的影子，是他舜千城的影子，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做他的依靠了。他说：“阿纣，若有一日我伤到了你，定叫上天狠狠惩罚我，让我体会到比你还惨烈的痛苦。”
    秦纣缓缓笑了，笑靥堪比三月君子兰，光艳动人：“千城，记住你说的话。有待一日，我若掌了权，必定教那些害我家人的龟孙不得好死！”
    千城试着与秦小公子下了会儿棋，下棋时他又无法集中精神，千城以为他太累了，就劝他回去休息，秦小公子点点头，便撂下棋子回去了，千城只觉无限惆怅。
    很多事，在不知不觉，已变了样。
    他还在一味坚守，但秦纣的心也许早已不复往日，他现在装的下的，就只是仇恨。千城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还有多重，也许很多，也许什么都没有。
    他不想在想那么多，他只是怕，有些东西，在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定数，而他，无法逃脱。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也平平淡淡的，毫无进展。
    千城突然有种悲哀的感觉，有些东西，他已经得到了，却不懂得珍惜。还有些东西，是他永远失去的，却要拼了命的挽回。
    自己如是，秦纣亦如是。
    秦少在他旁边默默地看着他，未语。
    千城抬手擦净了眼泪，向秦少继续讲着他们的故事，那个秦纣曾经还存在的故事。
    他们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破裂的呢？千城默默地想着这个问题。
    也许是慕容蹇寻来找他那日，秦纣看着慕容蹇寻进了舜家，他默默地的看着慕容蹇寻从千城的卧房出来，默默的等着慕容蹇寻离开，然后若无其事的进了舜家，强迫千城向他表明心意，让他不背叛自己开始的。
    这些是千城那日所不知的，所有的一切都出自秦纣之口。
    也许，还是那天他看着发誓永远只喜欢他一个的的人，抱着苏俦的腰进了苏府开始的。
    也许，还有很多也许。
    他不知道刚建立恋情三个月不到的两人为什么会成这样，他们之间幸福的日子实在太少，一切都是有始无终的，就连他们的感情也是如此。
    千城出了家门，就听到一堆大叔又聚在一起八卦了，他无奈的想绕开他们，却被某眼尖的大叔抓了个正着：“这不是经常向我打听消息的小哥儿吗？最近苏府又有新话题可聊了，小哥儿要不要听听？”
    千城苦着脸，一脸兴致缺缺的表情，最近跟秦小公子的感情发展毫无起色，他正烦得很，哪儿有闲功夫听别人瞎扯淡？他甩开了那叔的手，有些烦躁的摇摇头：“不听了不听了，没兴趣。”
    那叔不放弃，继续道：“这次可是重大新闻，不听你会后悔的！”
    千城直接转身走了。
    那叔放弃了，继续加入讨论的队伍之中。
    远远地，千城似乎听到了秦纣的名字，他停下脚步确认了一遍，那些大叔确实在谈论秦纣。千城转过身，跑到那些大叔身旁，有些难以置信的道：“你们在讲……秦公子？”
    “我就说你会感兴趣的，还听不听了？”却是刚才抓着他的大叔回答。
    千城急切的点点头：“自然是要听的，刚才得罪了前辈，实在抱歉。”
    那叔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的？既然现在想听了，就站在这儿掏开耳朵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