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早早起床洗漱整理后就朝客户公司出发了。陈娟一身工作服很精干，但显得有点紧张。到公司后对方经理的一个助理接待了我们的，她很客气，说总经理正在开会，让我们稍等片刻。可是我们整整等了一上午都没见他们总经理出来。就那样我们在公司傻等了三天，他们的经理一直在开会，助理除了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着以前的话就是就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眼看老这样不行，第四天我凌晨五点起床就到他们公司门口盯着。我没有叫醒陈娟，我感觉她这几天也累得够呛，除了和我一样地工作以外，还不时地买水，买饮料地照顾我。可能我确实把她当妹妹看吧！七点左右的时候我看到他们老总上了楼，我一路追了上去，起初，他不愿意见我，面对助理的一遍又一遍的废话我就和她吵了起来，我和她吵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后，他们的老总可能担心影响不好就让我进去了，我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后就开门见山地和他谈业务合作的事。听说我等了三天他也没多大反应，可能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吧。他让我把方案和策划拿给他看，可就在这时我才发现由于走得匆忙，那些东西还在陈娟那儿，这几天一直她带着。看着我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只是笑着对我说；“张总，我已经给您机会了，对不起，我还有其他的事。”说着他就要走，正当我感到前功尽弃，希望破灭的时候，陈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正好迎上了正要往外走的老总。“对不起，张总，我来晚了，这是你要的资料。”并一直道着歉。客户总经理开始吃了一惊，后来我急忙缓和了一下，他才同意看看资料，看完材料后，又让我们做了分析，分析得很顺利，分析完客户总经理说三天后和我们吃饭，具体问题等合同鉴定以后再谈。他的要求无疑让我感到有点不快和压力。因为我讨厌应酬，尤其是酒肉应酬。但我还是强作颜欢地答应了，因为我知道这是必经之路。我深知当某种习俗成为定规的时候，只要你接触这个领域或行当，你就躲不过去了。除非你离开或失败退场，而这两种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因为我是个凡人，是个渴望被他人认可和称赞的凡人。为了做好这样的凡人，毫无疑问，我必须得付出一定的代价。即使这种代价与我的某些原则相违恃，我也认了，因为我是个凡人。时候，陈慧一直自责，但我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开心的。
    “我真是的，第一次就给你扯后腿，差点就没希望了。好在有惊无险，我应该早起一点。对不起。”
    “没事儿，不怨你，我应该叫醒你的，可能是我太急了吧！”
    “真的吗？”他俏皮地问道。
    “真的！”我一本正经地答道。然后我们都笑了，那天我们很开心，中午还在酒店庆祝了一番，然后就美美的休息了一下午。晚上我接到了小颖的电话，我特别开心。
    “喂，我正说要打给你呢这几天忙坏了。你呢？最近好吗？”
    “嗯，还行吧！那老总答应和我们一起吃饭了。”
    “真的吗？那祝贺你了，鹏哥，我－我－＂小颖的声音有点低。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哦－哦，没事儿。就是我想……”
    “就在这时陈娟进来叫我出去吃饭，我让他饿的话，自己先去吃，我打完电话就下去。陈娟说不急，就会他房间了。”
    “刚才是同事，一块出差的，叫我吃晚饭，你吃过了吗？”
    “哦，是陈娟吗？我听声音像是她的！”
    “嗯，她刚来公司想锻炼锻炼，所以就跟着过来了。”
    “哦，好好照顾她！”
    “是她照顾我才对，我这人五大三粗的，照顾不了别人。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哦－噢－我可能有点事要出去几天，我想把猫留给阿姨，你看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你不能走哪儿都带着它吧！我待会打电话和老妈说吧！你送过去就好了。”
    “对不起，鹏哥！我－”
    “你说什么呢？这么见外，等我回去了，咱一块出去旅游。”
    “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
    “我知道，等我回去，我想你！”
    “哦－，猫咪拉了，我先挂了。”我似乎听到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和异样，但幸福感很快就盖住了一切，我觉得可能使自己的错觉。给老妈打电话交待后和老妈聊了几句，老妈让我好好照顾他的儿媳妇，我对此感觉很无语，只是胡乱搪塞了过去。就去找陈娟吃饭了。
    之后的两天，我和陈娟一直忙着谈判备战。终于熬到和那老总吃饭了，我却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尽管我还一直对陈娟说着放松。酒见我那老总，一直谈着他的发家史和辉煌的历史，却绝口不提合同的事情，面对他的滔滔不绝我们唯有笑着夸赞，他讲到高兴的地方就和我们碰杯，陈娟不会喝酒，可那老总总是不依不饶。
    “女人怎么能不喝酒呢，女人不喝酒没魅力嘛。”陈娟坐在那老总身边，她总是时不时凑过去说，可能陈娟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时不时地会看看我。可是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可恶的刘伟也没有教我一两招，我除了随声附和外也确实不知该怎么办。但大场面我还是见过一点的，男人好色，我也知道，所以觉得先给他个面子让他显摆显摆，只要他不太过分我觉得先忍忍好了。可是，两个多小时都过去了，她不仅不收敛，还一直往陈娟身上靠，动手动脚的，陈娟一直躲着他，老朝我这边看，最后我终于忍无可忍了。
    “李总（那客户老总），如果谈合同的话我们就谈，不谈的话我想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张总果然爽快人，谈啊怎么不谈，不谈我今天来干嘛啊？”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他来干嘛？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公司会有他这样的人渣，也许刘伟说的对吧！社会上什么人都有，你把自己封闭得太久了，也就不了解这个社会了。社会就好比一条没有规则的马路，尽管没有规则，但它总能很好地畅通，而你自己的任务就是把握好自己的方向盘，不要怪别人乱开车，也不要怪别人瞎开车，因为人人都在乱开、瞎开，这就不是问题，你可以好好开，但得能开得动，如果开不动的话，只能怪你技术不行。而不要怪他人不会开车，什么时候你觉得你会开车了，也看懂了这条马路上的规则后，你像他人一样开车就对了的时候，你就融入这个社会了。以前面对刘伟的这些缪论，我总是很不屑。可如今当我亲身经历了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除了好好向他人一样学会开车外，什么也做不了。
    “那李总你看……”我说着拿出了策划案。
    “别－”说着他推开了我的策划案“今儿我头疼，我喝了那么多，也说了那么多，可小陈一杯也没陪我喝，我这会儿心也疼开了……”
    看着他那副厚颜无耻的嘴脸听着那些不知羞耻的话，我感到一阵阵的反胃和恶心。我强压着心里的怒火，表现着我最后的大度。
    “那您说怎么办吧？”
    “好办，小郑拿三个杯子，倒满。小陈，只要那你喝了着三杯酒，我就签合同，马上签，就按你们的来，条件我全接受。”（小郑是他的一个员工）
    说着那小郑就把三杯酒放在了陈娟面前，看着陈娟可怜的表情，我特别不舒服。
    “李总，她真不会喝酒，我代喝行吗？”说着我就拿起了酒杯准备敬他。
    “行啊！怎么不行！6杯。小郑再给他到三杯。”
    “志鹏哥，你别喝，我喝，我喝，没事的，你已经喝那么多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想，她可能真的被吓到了吧！“
    “没事儿，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难得李总给面子，把合同准备好，李总待会儿还和咱签字呢！”我说完就拿起了酒杯，喝了满满6杯，在场的人很吃惊，不知是惊我要钱不要命，还是喝了那么多还能站在那儿。
    “好！张总海量，小陈把合同拿出来，我们马上签字。”就那样我在大脑极度晕沉的情况下签了字，如果不是陈娟告诉我往哪签的话，我可能真的会签到李总脸上吧，因为我感觉合同上的字在满天得飞，尽管我大脑很清楚，可身子却不怎么听我使唤，签完合同后，我被陈娟扶了回去，她好像一直在哭，我只是告诉她没什么，我一出饭店就开始吐，感觉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然后陈娟叫了出租车，把我扶了上去，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只感觉头涨得厉害，特别的疼，枕头上还有块毛巾，陈娟趴在床边，可我总感觉是小颖，幸亏我没有叫出来。我没叫醒她，给她搭了件衣服，然后就去洗手间洗漱，可能是洗漱声吵醒了她吧！
    “志鹏哥，醒了！我昨天太累了，趴在那儿就睡着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昨晚是你背扶我回来的吧！我后来什么也不知道了。”
    “昨晚的事儿，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你还难受吗？你昨晚吐了好几回呢！我后来你头冰冰的，我差点把你送到医院，服务员说贴上热毛巾，喝点茶水就好了，我才安下心来。”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其实这也不是非签成不可，我只是看不惯那垃圾的做法。”
    “或许这就是你的伟大之处吧！”看我没事后，她又开玩笑说。“我们多会回去呢？要不明天回吧？”
    “你有什么事儿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逛逛街，买点东西，来这么久还没好好逛逛呢？我喜欢这个城市。”我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我知道我得陪她逛街。面对美丽女下属的这种小小的要求，我可以拒绝吗？别说逛街了，逛整个城市我想我都会答应吧！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男老板会喜欢女下属了，说实话，如果没有小颖的话，我真得会爱上她的，因为我以找不出我不喜欢她的理由了。但爱情就是这么自私，我的心也只有那么小，小得让我一直想着三亚之旅。陈娟非要给我买东西，我坚持不要，她才作罢。后来她说渴了，让我出去买点饮料，等我回来的时候，她手里多了一只毛茸茸得玩具猫，：“送给你，你不是喜欢猫吗？怎么样，漂亮吧！给你的猫找个伴！”说完他又是俏皮地一笑。
    “你真有心，你要是男孩子。一定会有很多女孩被你哄得找不到北的！”
    “可是你找得到呀？”
    “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女孩子呀？”
    “好吧！你赢了。”她用那惯有的笑容。也许和女生拌嘴你永远也占不了上风吧！因为她们从不会按常理出牌，对于男人来说，认输是最好的选择，反正都是输，为什么不输得大度体面点呢？那天我特别开心，可能是因为我期望的三亚之旅吧！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我梦到我和小颖去了三亚，我们像小孩一样坐在沙滩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海风；我们在沙滩上追逐打闹，捡贝壳，我们在夜晚的星空下对着海上汹涌澎湃的浪花，大声呼喊着。梦里的小颖美极了，她怀里的猫咪都被海水打湿了，我们就那样笑着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