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3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三)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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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有福一张脸皱成了一团,竟比哭还难看三分。缓身跪在地上,庆幸道:“万幸主上无碍,若不然,奴婢死都难逃其责。”
    司马君荣回了神,捂着胳膊一阵搓:“哎哟,冻死了。”接着连打了两个喷嚏,才瞧得杨有福跪在地上,脸色带着惨白,纳罕道:“杨有福,你这是干什么?”
    杨有福猛得抖了个激灵,磕了个头,爬起来去扶司马君荣:“奴婢无事,倒是主上,难不成在这窗边立了一夜?”杨有福手指沾着司马君荣的衣边,那衣料带着潮意,已经冷透了。一捂司马君荣的手背,连丝热乎劲都没有,杨有福苦口婆心道:“主上先前还气丞相不拿自个身子当回事儿,主上这又是做什么?白白招我们这些奴婢心疼。”说着,直将司马君荣朝床上拥。
    杨有福话有逾越,因他担心过了头,并未察觉,司马君荣虽听出他言语不恭,念他一心为主的份上也未同他计较,任他拥上床,压了床薄被,司马君荣头脑发涨,抽搭着鼻子道:“朕怕是惹了风寒,你去御医那儿给朕熬贴药,去去寒气。”
    杨有福体贴道:“是,奴婢去请余御医来,今儿早朝……”
    “一会儿大臣上了殿,你去宣朕口谕,就说朕偶感风寒,早朝免了。”司马君荣裹了裹锦被,仍觉得冷得麻木,连舌头都窜着股子寒意,更别提身上那股冰冷劲儿了。
    杨有福领了命,吩咐婢女进殿伺候司马君荣,自去办事。
    牙关直打颤,捂着锦被不消一会儿脸上又阵阵的发烫,身上却仍旧是冷,犹听见细碎的脚步声临近,顺口吩咐道:“去,再去给朕取床厚被来,冷死朕了。”
    “是。”一把清泠的好嗓音轻轻应了一下,脚步声又细碎的远了。司马君荣犹自怔忡,喃喃叹道:“这把嗓子真是妙极。”
    片刻人便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床厚被,铺开压在司马君荣身上,低眉顺眼的立在床尾一言不发。
    司马君荣恍恍然挑了眉眼细瞧过去,那婢女生得一副好面孔,眉如纤柳,眼若秋波,脸颊泛着微微的羞意,一身浅粉宫衣,衬得整个人如出水芙蓉般曼妙。司马君荣似是对她有了兴趣,微沉了嗓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恭敬道:“奴婢裳风。”
    “裳风?”司马君荣听得耳熟,却一时想不太起来。裳风玲珑剔透,一瞧司马君荣迷惑的模样,心下便晓得他把之前的事给忘了,细声提醒了几句:“奴婢这名字,还是主上赐的。”
    经她提醒,司马君荣想了起来,笑道:“难怪朕听着耳熟。”盯着裳风的眼色悄然起了变化,声色沉得带着几分蛊惑:“裳风,到朕跟前来。”
    裳风静了一下,低头应了声是,走到床边,垂首听候。
    司马君荣满意的弯了弯眼角,不容抗拒道:“把衣服全部解了。”
    裳风挣大了眼,吓得手指直颤,却也未敢抬头看司马君荣一眼,她不过一个奴婢罢了,心中便是有所不愿,谁又肯多在乎一份?心里苦水横溢,也只得浅浅应一声“是”,褪尽了一身遮掩之物。
    裳风抵不住心中羞愤,满面布着红色,闭着眼睛,身体轻颤着不敢动一下。
    曼妙如玉的胴体,肤色透着粉白,窗隙的风从她身上拂过时,带着些许颤抖。司马君荣狠狠摸了把额头,笑问:“你也觉得冷?”
    “奴婢不冷。”裳风咬牙羞怯道,面上红晕更甚。
    司马君荣揭开锦被一角,含笑吩咐:“进来吧。”
    裳风睁了眼,怔怔的瞧了司马君荣一眼,见他脸上涂了胭脂似的嫣红,犹豫了一下,钻了进去。触肤一阵冷意,裳风惊诧的望着司马君荣的眼,低呼了一声:“好凉。”
    司马君荣忍俊不禁,又道:“把朕的衣服也解了。”
    裳风已然明白,司马君荣这是招她暖床,当下也不含糊,虽捂了两床锦被,仍将司马君荣一身华服扒拉下来,这下才是,两条赤/裸/裸的身体,坦诚相见了。
    裳风又迟疑的伸手摸了摸司马君荣的额头,虽身上还嫌冰凉,额上却仿佛点了火似的灼热,当下便晓得司马君荣早已风寒入体,怕人也烧糊涂了。
    司马君荣伸手搂过裳风的腰,只当她是个暖炉狠狠贴了上去,裳风凉得直抖。女子的身体不同于男子,相较下要更加柔软。司马君荣手在裳风腰上游走,却想起了与北寒衣的那一日。
    那日他多喝了几杯酒壮胆,就在这无恙殿上,他双目火热的问北寒衣:“寒衣,朕自小心里便存了一个你,你呢,心里有没有朕?”
    北寒衣从容不迫道:“臣不曾多想过,望主上也莫在有这心思……”北寒衣话尚未说完,司马君荣便发了脾气,几杯薄酒顶出的怒气,让他眼色带上了疯狂。
    司马君荣几乎连想都未想,伸手拽过北寒衣,直将他一步一步往床上逼。北寒衣自知早晚有这一日,但事发突然,仍忍不住惊颤,骇得脸色也带着惊惶失措。
    他撕尽北寒衣身上的遮掩之物,膜拜般亲吻北寒衣的每一处,北寒衣的皮肤白皙却不松弛,带着男性特有的坚韧,身上是一股淡淡的清气,像极了涤神香。
    他手指在北寒衣身上游走,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战栗,皮肤在战栗与揉搓中蒙上一层惑人的密色,他因此发了狂。
    “主,主上……”裳风凄哀惧怕的叫了一声,眼眶里滚满了泪珠。
    司马君荣一怔,慢慢拉回了神,才晓得自己的手摸错了地方,触电般缩回了手,却尴尬的发现,自己思北寒衣思得,欲/望抬了头。心里头顿时被猫挠了一般烦躁起来,怀抱软玉温体,司马君荣望着裳风,心里却清亮透顶:这人不是北寒衣。眼中犹豫一掠而过,不若拿这婢子泻一次,然而,想法才一冒出,心头便凉了半截,这婢子毕竟不是北寒衣,然而烦躁之下,他也顾不上许多,动作也粗鲁起来,只把裳风的脑袋往锦被下推去。
    杨有福携着余御医立在殿外有一会儿了,听得里头的响动,也不敢擅自入内,只听出里头模糊着一个女子细碎的呜咽声,似是哭了。
    约摸半柱香后,殿门悄然无声的打开,裳风衣衫微乱眼眶通红的走了出来,见了杨有福叫了声:“公公。”声色低哑,全失了之前的清泠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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