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一本黄书引发的血案  第二十七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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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临摸摸床铺,总觉得上面还有佟暄的温度,想这都是什么事啊,一定是蕙俎之毒未清,不行我得找个天师来做做法,这都是那个什么秘史害得,要不先把果儿收房吧。
    谭临想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叫来果儿,把这个意思说给果儿。
    果儿听了,“噗通”一声跪下了,“大人,果儿已经许了人家了。”
    管家在旁边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做本官的偏房可不是常有的机会。”
    果儿一个劲地磕头:“求大人成全。”
    谭临本就是一时兴起,要说真喜欢这姑娘倒也未必,既然不行那就算了,谭临也没多想,可这事在府里却传开来了,下人们当面不说什么,背地里却说这姑娘看着老实,进府才几日竟然勾引大人。果儿觉得委屈,借口娘亲生病,请假回家了。
    这天,佟暄登门拜访,“谭大人,你还有心情在这午休,大事不好了。”
    自从那夜之后,谭临一直等着佟暄来给个说法,到底是梦是真,没想到全没见这死胖子的影。谭临放下看得有些褶皱的书,问道:“将军,何事惊慌?”
    佟暄将手里的诉状递给谭临,谭临接过一看,诉状是果儿的娘亲写的,称谭临要果儿做小,果儿不从,就强要了果儿,果儿悲愤之下上吊自杀了。
    谭临脸色变得煞白,“这从何说起?”
    佟暄说道:“你府里的丫鬟跑得没个影,你不注意,管家也不和你说吗。”
    谭临说道:“果儿说她娘亲不适,回家了。”
    佟暄拉把椅子坐下,“你是不是要这果儿做小啊?果儿是不是没答应?这诉状是直接递给巡抚衙门的,是我得了消息,派人拦下的,先拿来问问你再说。”
    谭临说道:“我绝对没有对这姑娘做什么事。这姑娘说她已经许人家了。”
    佟暄摇摇头:“果儿她娘可不是这么认为的,越级告状,无论被告者有罪无罪,都要打一百大板的,果儿她娘这是已经在拼命啊。”
    佟暄看着谭临一时手足无措的样子,如果说刚才是一半卖人情一半看好戏,现在则是一半看好戏一半同情,想到这公子哥自从来了奎地,办个案子结果中了邪,想娶个小结果跳了楼,这命可真惨哪。
    谭临看了看诉状,“这诉状不能上报。我去找人说理去。”
    佟暄拉住谭临说:“你傻了,人家要跟你说,还找巡抚啊。这状子是不能扣的,你得想个招。”
    谭临想了想,“你把这状子递上去,我明日就去找巡抚大人陈述。”
    佟暄摇摇头:“傻啊,这种诉状人家刚递上去,你就知道,这不明摆着说你在巡抚衙门有人嘛。”
    谭临听了佟暄的话冷静下来,是啊,明显的是诬告,但果儿她娘只不过是一介村妇,怎么会想到越过我直接找上级,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我先让管家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让管家封上5两银子作为礼金,去看看看果儿她家。
    佟暄逗趣说道:“说起来,谭大人你是怎么看上自己府里的丫鬟了?”
    谭临看着佟暄一脸色相,想起那夜的事,“我字会诚,以后叫我的字就好。”
    佟暄听着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愣了,这是在和我攀交情哪,“会诚啊。”
    谭临又问道:“将军,近日可来过我府中?”
    佟暄莫名其妙的说:“我现在不是来了?”
    谭临有些着急:“我问的是你前几日,最近一个月可来过?”
    佟暄心里翻了翻白眼,傻了啊,“没有。我前几日去巡抚那看了看杜陵春,那婉怡说的灾祸,总让人放心不下。”
    杜陵春?你个死猪头,肥猪头,什么好事都做了,还在想杜陵春。谭临气急败坏,全然忘了那可能只是自己的一梦,别过头,不再理佟暄。
    佟暄一头雾水,全然不懂谭临心中的一番戏,以为他是为了果儿烦心,“谭兄,不必烦恼,不说这是诬告,就是真的,凭着谭兄的家世、身份,她能怎么样?赔点银子罢了。”
    谭临不理他,佟暄感到有些尴尬,真是越来越无礼了,随意看了看房间陈设,“换了张新桌子。”嗯?那是什么,佟暄随手翻开刚刚谭临在看的书,《风阳秘史》,我瞅瞅,好书啊。
    谭临独自生了会闷气,半天没听到佟暄的声音,想自己怎么像个女子似的,有些不好意思,今日失礼之事,一定要向佟暄赔罪。站起身,一扭头,就看见佟暄捧着那本《风阳秘史》,正如饥似渴的拜读,一面读还一面点头,一脸幸福满足样。
    谭临一把夺过书,“将军,这是干什么?”
    佟暄两眼冒星星的看着谭临:“大人,写这书的李商白真算是当今第一才子啊。”
    谭临眉毛一挑:“恩,此人科举一直不中。”
    佟暄感慨说道:“凡大才人皆命运多舛。我以为在下的文笔已经是出神入化了,没想到此书描写深刻,人物生动,典故考究,尤其是这种深挖细描的研究精神真是我辈学习楷模。既可以当做小说打发时光,又可以指导生活。今日拜读此书,真有相见恨晚之感。”
    谭临看着佟暄吐沫横飞,一脸崇拜,心想:当年在私塾中拜读孔孟之道,也没有现在这般崇敬吧。“将军,此书乃伤风败俗之物,本官研读是为了体察民意,以便更好的德教于民。”
    都研读了,还伤风败俗?佟暄摸摸鼻子,凑近说道:“即使如此,本将军身为地方官更应该好好研习一下。那此书,我就拿走了。”说着伸手就要拿书。
    谭临手一扬,避开佟暄的猪蹄,“此书到此为止,在京城就是禁书,哪能在此传播。”
    佟暄眨眨眼睛,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和一本书塞到谭临手中,贼头贼脑地说“这是京城来的吧,劳烦大人托人给我带一本。还有这本书劳烦转交给李商白公子,未能得见,真是本将军一憾哪。”
    谭临把银子塞回去,“将军,也是朝廷大员,怎可看如此糟粕。”
    你作为朝廷大员,书看得都起毛边了,佟暄又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子曰“学而不思则罔,三人行必有我师”,此书大人一人读,未免有闭门造车之嫌,你我共同研读,共同讨论,才能了解民风嘛。有劳了,书来了,叫我。“不等谭临再说,佟暄直接告辞了。
    谭临拿着二两银子,我再买一本,京城那些狗友还不定说什么呢。
    这时,管家回来了,向谭临说道:“大人,果儿娘家把银子退回来了,说果儿阴魂不安,全家不得活。”
    谭临问:“怎么会有这种说法?”
    管家说道:“果儿从府里回去后,一直心神不宁,她娘知道她拒绝了大人的好意,就说了她两句,结果当天晚上果儿就上吊了。说是那晚上她娘做个梦,梦见果儿说自己一肚子委屈,希望她娘给她伸冤。她娘梦醒一看,果儿已经死了。”
    谭临说:“所以她娘就直接去告状?”
    管家说:“果儿是自杀的,死了后验过身还是清白的,果儿她娘没理找您啊,于是就算个日子,把果儿埋了,丧事也办了。可谁知第二天早晨一看,那埋下去的尸体竟然直挺挺的吊在房梁上。当时果儿娘以为是谁做了缺德事呢,又埋了一次,可第三天早晨尸体还是出现在房梁上。到了第三天晚上,一家人就守着坟头,就听见有人喊娘,我冤啊我冤啊。然后那果儿竟然从坟里爬了出来。一家人见此,哪还受得了啊。”
    这分明是背后有人装神弄鬼,谭临说:“那后来呢?”
    管家说道:“后来就请了天师娘娘来做法,天师娘娘说果儿是被人欺侮了,想不开才死的。”
    谭临问:“不是身子清白的吗?哪位天师娘娘,该不会就是她暗地里使坏,害得果儿不得安宁吧?”
    管家连忙说道:“大人,大人,莫要这么说,万一惹了天师娘娘,会有灾祸的。那可是神仙下凡啊。”
    谭临越听疑:“她说什么,果儿家就信什么嘛?”
    管家说道:“天师娘娘说果儿被糟践的是后面,时间长了证据就没了,所以果儿才死不瞑目。结果把人挖出来一看,说是那地方都撕烂了。”
    谭临这下愣住了:“那天师娘娘是如何知晓的?这人什么来历?”
    管家说道:“天师娘娘是死后重生的,可以预知未来,也可以通灵。她就是和果儿的魂魄说了话,才知道的。这人,您见过,有人说您和杜大人还找过她算命呢。”
    谭临说:“童瞎子身边的婉怡?”
    管家说:“整个奎地也就大人您直呼天师娘娘的名讳了。”
    谭临瞅了瞅管家:“然后呢,果儿的魂魄说是我做的?”
    管家赶紧解释道:“据说是在果儿的灵堂点了三支蜡烛,问是不是冤死?蜡烛熄灭了一支;再问是不是冤不申,魂不安?蜡烛又熄灭了一支;最后问是谁做的,然后那蜡烛倒了,果儿娘的衣袖烧了起来。。。。”
    谭临大惑不解,“然后呢。。。。”
    管家说道:“做衣服的那块布料,是您来时赏给下人的。”
    谭临又问:“佟将军可知道这些?”
    管家低着头,支支吾吾小声说道:“听果儿邻居说,其实。。。。衣服着火之时,众人都不明白什么意思,是将军喊起来那布料是大人赏的。”
    “那是佟暄让果儿娘去告巡抚衙门的?”
    管家赶紧说道:“那倒不是,是天师娘娘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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