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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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我挣扎的想抽回手腕,但被握的更紧了。“龙央落,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楼矢禹的声音夹着冰弹,咻咻咻的直扑进我的身体,好冷啊!楼矢禹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往不远的车里走,我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到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的背影,心里最多的是心虚。
我逃避了我们的婚姻,给孩子一个没有父亲的七年,让我每天夜深时在后悔和不甘中度过,我不敢爱,那种宛如毒品的感情,我就受不了没有之后自己会不会崩溃。可是我也没有勇气问我们现在到底有没有离婚,因为七年来律师都没有给我发过一次离婚协议书签订的信息。“孩子,孩子。。。。。。”我轻声道,前面的人停了下来,转头狠狠的看着我。
“两宝在超市里。。。。。。”我的话在他的怒视下消失,然后我听见他宛如地狱般的声音传来:“你把孩子丢在超市里,自己一个人准备离开了?”我皱着眉大声道:“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他们先进去,我停好车你就把我拉走了!”楼矢禹挑了挑眉,说:“你还有理了是不是,现在的社会是可以放心把孩子单独放出去的吗?”
什么叫单独放出去,那是人,又不是宠物,我还放养呢!“我要去找他们,楼先生你放手!”我使劲的想挣脱他的禁锢,但是以我这小胳膊小腿的,硬是没有远离这个面瘫,还直接被他使劲的拉进车里,我迅速从车椅上爬起来去开车门,身后覆上温暖的怀抱,我被困在那个怀里。“别跑了,我累了。”楼矢禹埋头在我的肩上,语气带着疲惫。
我僵了僵,也不再挣扎,淡淡的说:“我也累了,我们。。。。。。”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大手直接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现在不想听,也不愿意听,离婚协议书的事情我当作没有发生,很多事情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再跑了,我能忍一个七年,但我忍不了第二个,我会把你关在黑屋子里,永远都不会再把你放出来。”
楼矢禹的声音很冷漠,但我却觉得怎么这话我这么爱听呢,我这是不是七年来独守空房心理变态了?看见我安静下来,楼矢禹放下手,轻轻的把我搂进怀里紧紧抱着。我本来不想打扰他休息,因为我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了。“那个,孩子还在超市里。。。。。。”我的话敢说出来,我能感觉到身后人僵住了身体。那双有力的手臂缓缓放开。
“你去找他们吧,我在这里等你,跟你回家。”楼矢禹说完话,就不再理会我。我看了一眼他,才下车往超市门口走。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就像当年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一样,心律被打乱了。刚走进超市推着一个购物车,身后就撞上两个小身体,我低头看,两宝笑得有点灿烂,说:“妈妈你好慢哦!”阳阳站在一旁,脸上有点小羡慕,但也只是有一点。
零食和玩具一直都是小孩子最喜欢的,我家的两个也不意外,但相对于玩具,他们对吃的倒是情有独钟,谁叫我从不买成品零食回去呢,最多的就是点心和自制的饼干之类的零嘴。看着三个娃娃往车里丢的薯片等零食,我计划着怎么把这些都解决掉不让他们多吃。
大包小包的拎着,我想着要是楼矢禹能帮我拎着就好了。。。。。。咳咳,怎么这么快就想着和他分担劳力了呢?那些糟心的事情我难道还想经历一次吗?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久没有见到楼矢禹,我对他的感情竟没有消减反而剧增,我这是中了一种名为楼矢禹的毒吗?
打开后备箱放好东西,两宝开车门就看见副驾驶上躺着一个胡子男,两只小脸立马阴沉下来,有点指责的看向我。“妈妈,这个男人是谁,难道你要红杏出墙吗?”楼肖皇面无表情的样子和他爸爸一模一样,反而是楼肖帝板着脸,有点面瘫的感觉。
“你瞎说什么,他是。。。。。。你们爸爸。。。。。。”我有点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直接把人赶上车关好门就把车启动,对于身后那若有所思的四只眼睛我直接无视掉。在启动车的时候我无意间看见楼矢禹嘴角翘了一下,以为是眼花便不再理会的开车,等到了车库,楼矢禹也睡醒了。
当他睁开眼睛下车,看见的是两个小男孩仰着头,一脸甜笑的对着他。他缓了缓眉头,说:“两宝长大了,还认识我吗?”我第一次听见两宝的声音这么甜的响起:“爸爸,我们好想你啊!”说着就扑了上去,一人搂住一条大腿,我有种看见撒娇的猴子的感觉。
“阿姨。。。。。。”阳阳拉了拉我的手,小脸上带着不安。“没事,我们进去吧。”我有点无语的看了一眼把儿子当着哑铃举在手上的楼矢禹和笑得太乐的两宝,牵着阳阳的手走进去。楼矢禹看了一眼阳阳,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闪过一点异光。
楼矢禹梳洗之后,胡子也消失了,一张经过七年越加俊朗的脸让人心乱了规律。特别是他身上的肌肉好像变多了,伤口也是。“我饿了。”楼矢禹老大一般的坐在沙发上,两宝乖乖的坐在他身边,一看就像他们没有分开七年一样,还是那两个因为爸爸在家就粘着的两宝。
我把蛋羹端到他面前,在他翘起嘴角的时候淡淡的说:“这是多出来的,你凑合着吃吧。”说完,我在他一脸无奈的表情下趾高气扬的走进厨房把包好的饺子放进锅里煮。伸手摸了一把发烫的脸颊,我深吸几口气在吐出,感觉好多了才把饺子端出去。等楼矢禹吃饱之后两宝神神秘秘的拉着他进了他们的房间,阳阳安静的坐在我的怀里看电视。
等到睡觉的时候,楼矢禹没有走进我的房间,只是住进客房。我看见他眼睛下那两个紫青色的印子,想来是许久没有休息,我倒是没有为难的意思,铺好床之后他就倒在上面睡了。隔天一大早,我看着两个有点过于兴奋的儿子,问:“怎么兴奋了一晚上还没有消停啊?”他们一脸不告诉你的表情让我蹂躏了一番他们的小脑袋。
“我们去叫爸爸!”刷完牙,楼肖皇拉着楼肖帝往客房跑,我有点嫉妒,那个人怎么一出现就这么受两宝的喜欢呢,我可是一直待在他们身边的母上大人啊!这两个小坏蛋!我有点低落,但心里莫名兴奋,阳阳一直看着我,被我发现之后对我笑了笑,我觉得自己有点小肚鸡肠。那两个小家伙还记得爸爸,是不是,也记得我对他们说,爸爸妈妈只能跟着一个呢?
开始的那几年,两宝晚上睡迷糊会喊爸爸,那是他们会说话之后楼矢禹夜夜带着他们的结果,我也只能守在一旁哄着,睡迷糊的儿子忘记了早已离开了那个家,见不到爸爸就一直在哭,直到他们懂事了,上幼儿园学到知识,便不再这样,只是偶尔晚上我不经意路过他们的房间时看见他们打开一本本子看。
我在他们上学之后曾偷偷从他们枕头底下拿出来看过,那是一本相册,里面都是我和楼矢禹,还有他们小时候的照片。我记得这是我带过来,在一次大扫除的时候不见了,没有想到是他们拿走了。
楼矢禹的照片上都有点水渍,我心里有点难受,他们不会是看着这本子里的人哭吧?我是不是有点残忍,因为自己的不安把他们分开,我是不是错了?为了孩子我是不是该忍下来,是不是把那些不安忽视掉呢?
可是,爸爸和妈妈的事情让我胆却了。我想起一段早已忘记,也可以说下意识忘记的事情,说对不起妈妈的爸爸不知道,我曾经在那年暑假的时候说出去打工,事实上我是找妈妈,根据以前妈妈说的的话,我找到了妈妈的老家。
在那里我打听到妈妈回来过,卖掉了老家的房子去了H市,我一路上边打工边寻上去,在我假期快到的时候,在一间小饭店,我看见了妈妈,只是那个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喊一声妈妈,因为的她的肚子很大,绝对不会错认为是小肚腩,特别是她的身边有一个男人一直小心护着,我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在傍晚的时候,一个女孩穿着校服走进去,直接对妈妈叫了一声“妈妈”,我当时只觉得心里面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
我没有过去问,只是转身离开,之后在寒假的时候我再次去到H市,那一家小饭店里吃了一顿饭,可能是过年,来的都是老顾客,他们说这一家子的幸福,说着那个曾是我妈妈的女人终于为了男人辞掉了工作安心在家,说那个出生不足一个月的儿子怎么可爱。
那个女孩在我交钱的时候盯着我看了一会,笑着说:“你和我长得有点像啊!”我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里的小恶魔一直往外冒,我脱口而出说:“可能是因为我和你有同一个妈妈吧。”说完,我无视她的错愕,直接离开。回家不久,爸爸接了一通电话之后沉默了很久,对我说了一句:“落落,你就当没有妈妈吧。”当时我从妈妈离开以后都没有发酸的眼睛第一次酸得落下眼泪,嚎嚎大哭,爸爸抱着我,一直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