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水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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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城地处应李国南面,地势开阔,只在城西北面有座山名为桃坞,漫山桃树春天时极美。南路建城至今年岁已不可考,城墙高大而厚重,官府衙门每年还花些小钱修缮修缮,城池到也坚固。
今年南路遭遇了罕见的大水,所幸城墙坚固没有受到伤害,但下辖六镇七十八乡都遭了大难,百姓死伤无数,田舍都被冲垮,大水带来的泥沙漫山遍野。
幸存的百姓都挤进了路南城,城中有良心的大户纷纷拿出米粮来救助百姓。一个月过去朝廷的救災物资迟迟不到,大户的米粮也支持不住了。
可怜百姓失去亲人之后,既要清理田地中的淤泥,又不能饱腹,一些体弱的人就跟着没了,一时十室九空很是凄凉。
"铃一!铃一!"运粮的驴马脖颈挂的铃铛一道响过来,一个脏兮兮的小娃在道上慢慢地走着,他二天没吃东西了正饿得头昏眼花,没听到那铃铛声。
"泥腿子!靠边!靠边!"
刘二少的破锣嗓音大得像响雷,只见那小娃浑身一震栽倒在地。刘二少那是天生的大嗓门呀!小时候爱哭把奶妈子的耳朵都震聋了一只,平素人不坏就是性子太急,一急嗓门更大。这不,见自己闯祸了,忙将人拎上车带回去救治。
这小娃叫平小山,是个遗腹子。小山的父亲是个秀才名长华,十七岁时娶了先生的女儿为妻,小山的父亲身子骨弱,三十多岁时才等来这个孩子,只是没等孩子出世就去了。
族人欺小山的母亲柔弱,强占了长华的族田和名下房产,只留桃坞山下的一处二进旧屋,安置了小山的母亲。
小山在这旧屋出生,和母亲相依为命,全靠母亲为人织补刺绣赚钱养家糊口,日子过得极清苦。小山极聪慧六岁时就能背诵三字经丶千字文,十岁时以能写得一手好字,平日里为人写信补贴家用。小山十二岁时母亲忽然去了,族人得知还为房子来过几次,小山的归依却无人问津,小山为此大闹了几场方保住了旧屋,至此小山成了孤儿。
大水来得突然,家家户户睡梦时大水来袭,小山在桃坞一处隐蔽的山崖石壁接泉水跟本不知大水来袭。洪水退去小山家的旧屋竟然完好无损保存下来,只淤了些泥沙在屋里面,家具摆件一件没少。小山是个勤快善良的孩子,收拾干净屋子和庭院,就四下帮他人去了。这里地势略高、人口少连平家也就五户人家,也就庄稼被冲毁,人和牲口当时都跑出来了。
大家清理淤泥,整拾土地,修缮房屋干得热火朝天。直到三天后官衙来人才知道水灾死了很多人,城中有人施粥但是粥少路远。过了半月几户人家快没存粮了,纷纷互相告别投奔亲戚去了。
小山采了不少野菜野果,吃了许久终于就要断粮了,他袋里揣着三个果子小半个红薯就向南路城出发了,在官道走了半天吃的就叫人抢了,又走了二天终于被刘二少震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