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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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底牌
“威尔逊将军,”巴克莱毕恭毕敬地称呼到。
“听说你在东南亚遇到些麻烦是吗?”威尔逊将军寒暄到。
“是的,第一次雇主被杀掉了,是我工作的失误,导致公司赔了钱。”原来巴克莱的的恭敬不是因为对威尔逊的尊敬。
威尔逊抬起手,示意他不必往下讲,“这个我们会解决的。”巴克莱似乎料到他会这样讲,所以没有任何表示,仍然双手交叉放在翘起的二郎腿上。“巴克莱,”威尔逊继续讲到,“我把你从东南亚召回,不是为了数落你,你知道我对的信任,巴克莱。”威尔逊将看似快熄灭的雪茄,吧嗒了一口,雪茄又燃起了火星。
巴克莱耸耸肩,示意威尔逊继续讲下去。“你是我们的王牌,这一点毋庸置疑,”威尔逊从上衣兜里摸出火柴盒,“我完全信任你,才会让你回来做一件重要的事。”威尔逊卖了个关子。他叼着雪茄,擦燃了火柴,却递到巴克莱面前,巴克莱拿起他的雪茄在火柴的火上均匀地烤着,缓缓吐出一股白色的烟雾。威尔逊甩了甩手,熄灭了火柴,顺手将火柴扔到烟灰缸里。巴克莱仍然不语,没有一点好奇的心里。
“噢,巴克莱,”威尔逊像是被雪茄的烟呛到,笑了起来,“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巴克莱,喜欢当一个倾听者,十分冷静。”威尔逊始终无法切入正题。威尔逊终于按耐不住,“我就明说吧,巴克莱,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当然赏金少不了。”
巴克莱微笑起来,有力地挑起那金色的胡须。“将军,你我都不是外人,明说吧,赏金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要战斗的激情。”
威尔逊从桌旁拿出一瓶酒,两个高脚杯,一个杯子斟上一些。巴克莱伸手制止。“84年的酒不要尝尝吗?”威尔逊疑惑到。“比起84年的拉菲,我更愿意喝昨天出厂的白兰地。”
威尔逊破颜大笑,“哈哈,巴克莱上校可真是不慕荣利啊。”说着拿出一瓶黄澄澄地白兰地,斟上一杯。
巴克莱仍只是耸耸肩,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是这样的巴克莱,”威尔逊转过身,像刚才一样眺望着海上忙碌的渔船,“美国政府想要招安。”
“我不明白,”巴克莱很疑惑。
“古巴和美国邦交越来越正常化,美国政府借此想要我们归顺,并且给古巴政府施压。”威尔逊小酌一口,“古巴政府代表前天和我会谈,希望我们能接受美国的控制,并且下了通牒,要求我三个月内作出决定。”
巴克莱深吸一口雪茄烟,“美国人怎么讲?”
“昨天上午,白宫的秘密线路接到,他们的意思是让我们在美国设立总基地,其余的部署依然不变,古巴的‘堡垒’基地,也就是这个基地仍然可以使用,美国军方不干涉我们的部署,不过对于国外的基地,只保留阿尔及利亚的‘巢穴’基地,伯明翰的‘蚁穴’基地,埃及的‘金字塔’,以色列的‘黑洞’,然后日本的‘要塞’。我本人也会到美国总部。”
“重点在您要到美国,是吗?”巴克莱一语中的。
“完全正确。”威尔逊垂上眼睑。
巴克莱放下酒杯,“您需要我怎么做?”
“两件事,一个是你要到美国搜集他们各种见不得人的东西…”
“在维基解密上多的很。”巴克莱打断到,又深深吸了一口雪茄。
“这个就太小儿科了不是吗?维基解密的东西太表层了,那些是在美军在外国的罪行,我要你搞的情报肯定比这个难度大,一定要重量级。比如各舰队的巡航路线,北美防空司令部的部署什么的。”威尔逊笑了笑,转过来,“这样我们手里有更多的砝码。”
“可是这样却落下了间谍罪的口实。”
“但是他们国家就处于随时沦陷的边缘了,光凭我们军团都可以占领美国。”威尔逊的笑容里凸现出他的狡猾,“不对,应该是三件事,临时又想起一件,我到美国之后,抽空去白宫,放下一把手枪和我们的肩章。”威尔逊笑容更加诡异了,“这样咱们就有主动权了。”
“所以不能先告诉他们我们偷到了情报?而是告诉总统我们到白宫来去自如?”巴克莱心里有了一个谱。
“不错,让美国佬感觉到压力,知道我们不好对付,”威尔逊放下酒杯,复斟酒,红色的澄清液体缓缓流入杯中,威尔逊用木塞塞上酒瓶,放到桌上,“这样,咱们才能不被美国佬控制。”
威尔逊坐到老板椅上,很放松地躺上去,“另外,我要你现在马上组建一支新队伍,你和他们都不要再出现在基地中,然后我会想办法让你假死,你是我最后翻盘的底牌,所以,这个小队叫底牌,然后完成上面两个任务,如果有一天美国人对我有非分之想,你就干掉总统,然后把他们的部署什么的全送给中东佬,俄罗斯人,中国人什么的,拼个鱼死网破。”威尔逊恶狠狠地说到,心中升起怒火,以至于他捏断了雪茄,于是将雪茄狠狠地扔到垃圾桶中。
“明白了将军。我会去办的。”巴克莱起身准备离去。
“去找沃尔特拿钱,直到你找到人选,完全武装起来之前,我无限制援助你。”巴克莱走到门口,威尔逊对他说到。巴克莱停顿一下,便开门离去。
中国西南某山区秘密基地。训练场上,一位大校与一位没有军衔的士兵散漫地走着。是苗参谋和冥王。
“小杨…”苗参谋一开口,冥王便制止了他,“叫我冥王。”
“啊对,忘了,你们已经没有姓名了,”苗参谋长长呼出一口气,“你后悔吗?”
“没有什么,我们家世世代代都这样,况且我无依无靠,这样再好不过。”冥王低下头,看着自己皮靴。
“以前咱们在侦查营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说,你不是有一相好么。”苗参谋皮笑肉不笑。
冥王停下来,似乎心上狠狠中了一枪,两双皮靴的踢踏声也戛然而止。半晌,冥王才回过神,“人家是个好姑娘,我都三十来岁了,人家才二十好几,不能耽误了啊,况且,我又被调到特种部队,一窝又是好几年,到时候人家都快三十。不能耽误了人家。”踢踏声复响起。
“今年你也才三十四啊,她也不算大啊。”苗参谋“穷追不舍”。
“嗯,她应该二十八了,不过应该嫁人了吧。”冥王有些悔意,“不是不喜欢人家,我这到特勤了吧,指不定哪天就挂了,说出去她不好听。再者,我怕别人报复我,用她做挡箭牌,我舍不得。”
“所以你选择了放弃她?真是,爱一个人真不一定要在一起啊。”苗参谋笑起来。
“老苗,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文邹邹的了。一把年纪了,学小孩儿说话。”冥王岔开话题。
苗参谋抬起头,侧眼看着他,“什么时候没大没小了,在侦查营的时候一口一个苗营,出来了又一口一个苗参谋,现在好,直接叫老苗了,你找削啊?”
冥王一愣,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赶紧“赔礼”道歉,“哎哟,这勋章多了有点儿大头症,您老见谅。”冥王赔着笑。
“你小子啊。”苗参谋摇摇头,继续前行,没有目的地前行,“准备什么时候转业回家?”苗参谋话锋一转,冥王又一愣。“转业干嘛,现在不挺好嘛。”冥王苦笑。
“你可谓是鞠躬尽瘁了,在这儿一窝就是七年,”苗参谋似乎又要把话题拉回来了。“老苗啊,你别说了,我无牵无挂在这里挺好,清明还可以给父母扫扫墓。”冥王朝着夕阳望去,夕阳下,是一座小山丘,夕阳刺在冥王双眸,泛起点点波光。
苗参谋欲言又止,冥王用力地眨巴眨巴眼睛,双眸的波光便不见踪影。“当年你父亲又何尝不明白呢,”苗参谋开口到,“拿起枪,谁都不为,为的就是保家卫国,为了妻子孩子。这才是最根本的动力,连家都保不了谈何卫国。你要知道,你父亲一个人的牺牲,换来了多少条生命。”
冥王面无表情,此刻心中波涛滚滚。“你父亲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更对得起你母亲和你。”苗参谋顿了顿,“你在害怕,害怕像你父亲那样,害怕邓茜失去你那绝望的表情。”
“老苗你怎么变成月老了,还想牵个红线怎地?”冥王苦笑到。
“邓茜来找过我很多次了,她希望你能……给她表示一下。”苗参谋有些语无伦次,不知如何表达,“你在秘密部队,我什么都不能告诉她,我只说我尽快帮你转告,七年啊,她等了你七年,我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几个女孩儿会喜欢上一个职业军人,何况你这样冲在第一线的军人。”
冥王脸上开始洋溢着幸福,余晖泼洒在他那黝黑的脸上,“八年前,我认识了她,她二十岁,大学女娃子……”
时间仿佛回到八年前。
成都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城市,是一个仅次于北上广的大城市,这里灯红酒绿,这里车水马龙,来到这里你会忘记一切的不愉快,融入到这个城市之中,沉浸在悠闲,自由的快乐之中。杨霖辉却鹤立鸡群,他没有过那么多时间漫步在这熙攘的大街上,一个18岁入伍,就一直在那大山深处的军营之中,有假时也是到离营区最近的县城买些服务社买不到的东西。他并非生来就远离城市,父亲是是大名鼎鼎的侦查英雄杨耀军,这个名字似乎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荣耀了军队,他带领的刺刀突击队可谓让敌人闻风丧胆。
杨霖辉漫步在大街上,脚漫不经心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在部队待了六年,可以说是与世隔绝,早已远离世俗的繁华,侦查营两年,特种部队四年,每天都有训练,时不时会有任务。战友们都有家可回,节假日能准假回家,可是,自己的家在哪里呢?杨霖辉这样想着。不料,走神的杨霖辉迎面撞上一个人,一米八的个儿,又壮实,像一堵墙。可是被撞上的姑娘情况就没有那么乐观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杨霖辉回过神来,看见自己撞倒的人。心里一丝恐慌,“姑娘你没事吧?”杨霖辉忙蹲下来,关切到,伸出手想要扶起这个姑娘。连和尚都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更何况一个正值青春的小伙子。
此刻,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两眼相对,情意绵绵。这姑娘一袭长裙,身体纤弱皮肤白皙,头发自然地垂到胸前,柳叶眉下是一汪清泉,小鼻子下是一颗樱桃嘴。她似一朵兰。纤细的手撑在地上,血潺潺地从手肘淌出来。
再说这似墙的杨霖辉,身体硬朗无比,穿着衬衫却掩不住肌肉的线条。顶着板寸的脸俊朗无比,脸上轮廓分明,浓眉大眼,大鼻子招风耳,不过因为常年的日晒雨淋,不仅使皮肤变得黝黑,更给他增添了些男人味。
“没事儿吧?”杨霖辉脸有些泛红,不过那黝黑的脸上不太明显。姑娘仍然望着他,他更紧张了。他看见她的手臂淌着血,又环视四周,发现正好有家药店,他连忙站起来,“你等我一下啊,我马上回来。”
姑娘仍然坐在地上,木讷的杨霖辉却忘记了先把她扶起来。不过这姑娘也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脸上同样泛着红,因为皮肤白皙,看起来十分明显,像两颗苹果。嘴角忍不住地向上扬,情窦初开的姑娘似乎很多都这样。没过一会儿,杨霖辉飞奔回来,又蹲在姑娘身旁,“你手流血了,我帮你消毒包扎一下。”说着熟练地拿出酒精和棉签。
“你不打算先扶我起来么。”这位姑娘开口了,露出一排整洁的皓齿,眼睛不由的向上望去。杨霖辉看着那清澈地明眸,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扶她起来,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一手扶住另一边,一不小心摸到姑娘的内衣,吓得杨霖辉像触电一样收回了手,想搂腰也不是,扶后面也不是,另一只手凌乱地不知道放哪里才好,不过姑娘很快站了起来。杨霖辉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又蹲下去拿酒精和纱布。看着他的狼狈样,这个姑娘产生了更多的好感,抿起嘴笑了起来。
苗参谋见冥王在发愣,“你小子做什么白日梦呢。”
冥王如梦初醒,摸着光头笑起来。苗参谋乐了,“看来你小子也不忘恩负义,”苗参谋悟到了冥王的想法。冥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埋头走路。“最近没什么事儿,我帮你请了假了,还麻烦您老赏光去见邓茜一面,给人家一个交代。”
“老苗,这咱们马上得搞预备队员的训练,抽不开空子……”冥王正推脱,不料苗参谋板起脸,“少校,这是命令,怎么,军区参谋部给你命令你要推脱,再怎么,你的去看看你受伤的队员吧。”
“是是是,等过段时间我肯定去,你看行不。”冥王有些不耐烦。
“这就对了,我可告诉你,你不能瞎搞,应付了事啊。”苗参谋一本正经,像极了一位严厉的父亲。
“是,”冥王立正敬礼,“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那说定了,别等老子用八抬大轿来请您,滚吧,烦人。”苗参谋说着转身离去。冥王缓缓放下抬到眉骨的手,转身向西边望去,夕阳最后一丝火红正徐徐熄灭,火红之下,是那座令硬汉流泪的山丘。再转过头,三辆军车隆隆向着山下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