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帝国将星 040.深入虫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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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大队的战翼们日常训练也好,闲暇玩乐也好,相处紧密,彼此之间都很熟悉,苏林在6名SS级战翼之外,另挑了奥斯丁、赫拉拉、吉诺和另一小队的亚当斯加入,组成了目前这支侦查队的最强战力。突进小队很快集结部署,脱开战团,朝东北方向高速行进。虫军大为紧张,全数转向阻截他们,却正如苏林判断的那样,再没出现新的甲虫援军。
尼古拉斯调集全队合力拦住大部分虫兵,突进小队速度占优,顺利摆脱追袭,找到了指挥信号源所在区域。十人张开感知翼场一点点搜寻,很快发现地面上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型洞穴,每个洞口直径不过二三十厘米,探入翼场追寻,穴道深达地下三四十米,再往里,翼场感知力像是受到屏蔽,回馈模糊一片。苏林和队员们商量,“这些洞穴应该是噬能甲虫出入的通道了,下面有未知的屏蔽手段,我们如果进去,很可能跟百人队暂时失去联络。”
SS级战翼麦尔隆达呲牙一笑,“下面可是甲虫的空巢,我们不可能就被一个信号屏蔽手段吓回去吧?”
苏林向尼古拉斯报告进展,从装备槽取出粒子手炮,挑中两条相距很近的穴道,推毁夹缝的土质,把两条洞穴连通一气,当先一段一段深入进去。小队余人借着他开拓出来的通道,鱼贯而下。
下行了将近四十米,到了洞穴尽头,下面的通道宽敞了很多,勉强可以让两个人并肩行走。
苏林四下观察,这条通道短短十来米,两侧各连着四个其他的通道口,地下黑暗而静寂,只有各色翼能的光辉圈出的十人小队,再试翼场感知和指战通讯,果然都受到屏蔽。
苏林没有分兵,指了右侧第一个通道,全队进探。
这条通道比外面那条深得多,一队人在寂静昏暗中行进了足足十分钟,才发现第一条岔道。苏林皱眉,地下迷宫吗?在用不上翼场感知的情况下,迷宫结构绝对是个大麻烦。他带队走进岔道,随手在洞口做了标记。
又是寂无一物的十分钟步程,然后出现新的岔道。苏林再次标记转入。
虫穴之外,风暴呼啸的荒星表面,还在和甲虫大军鏖战的百人侦查团。
“队长,发现东北虫巢方向有某种定向信号发往南方,怀疑是兵站之间的通信。”一名侦查兵向尼古拉斯报告他的最新发现。
尼古拉斯面色沉郁无比,突进小队深入虫穴已经接近两个小时,音讯全无,情况不明,此时如果再有其他兵站的甲虫大军赶来支援,整支侦查队都有覆灭之危。
尼古拉斯沉声向侦测兵交代,“如果监测到回复讯号,立刻告诉我。”假使最糟的情况发生,他就不得不扔下深陷虫穴的十人,带队撤离。
十人突进小队这回行进不久,前方传来异动。
“前方守巢甲虫来袭,麦尔隆达和我突前接战,吉诺、赫拉拉防守队伍尾端。”目测冲过来的这一波虫兵数量只有一两百只,苏林没有让队伍分散对敌,还是保持着鱼贯队形,由他们两个SS级顶在前面应付甲虫,兵刃起落,翼能流横飞竖扫,不一会功夫,飞来的虫子清扫一空。
“继续前进。”既然守巢的甲虫已经出动了,苏林有理由相信他们已经在接近控制虫兵的信号源。再剿灭了又一波守巢甲虫后,他们走出了这条通道,空间豁然开阔,随之而来是数不清的甲虫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振翅拥来。
苏林狠狠一惊,虫穴里居然还藏着的数量如此庞大的甲虫!有这样的兵力,如果倾巢而出,他们整个百人侦查团绝对难以离开这颗荒星!没有时间给他琢磨甲虫示人以弱诱骗他们进来的意图,当此险境,任何行动都得争分夺秒。
“强突包围,原路撤退。”十人小队组成环形阵,从密密麻麻的甲虫包围中奋力撕出通路,返回进来的那条地道。撤进地道后依然是苏林和麦尔隆达断后应付虫兵追袭,地道狭窄,海量的甲虫冲不过两人的拦截,小队顺利退行。
眼看最前面的吉诺和赫拉拉已经退出通道彼端,却听到赫拉拉发出一声惊呼,“路径和刚才不一样了!这边也是一个好多甲虫的地厅!”
“退回来!”苏林压下心头的惊疑,指挥应变,安排了另两名SS级战翼去负责通道另一头的防守。明明刚才走过的时候并没有岔道口,原路返回怎么就会走进另一个满是噬能甲虫的地厅?
现在他们被彻底困在了两侧都是如潮虫兵的地道里,苏林果断命令,“除了首尾防守的四个人,其他人全力破开上方地层。”与其再在诡异的地底通道里乱闯,他更信任暴力开道。
谁料小队其余六人翼能全开的轰击之下,那看似普通的地层居然丝毫无损,虫穴之诡秘,大大超乎众人预料。
面对杀之不尽的甲虫大军,一味顽抗绝对行不通,苏林指挥全队做出新的尝试,“我们去新出现的地厅,杀进去看看。”不知道需要持续战斗多久,他把十人分成两组,一组列成环形阵在甲虫大军中撕出前进道路,一组则在阵中待战,预备轮替。
杀进另一端满是甲虫的地厅,十个人举步维艰,一路不知道到底杀死多少虫子,绕着地厅找了一圈,却是再无出路。苏林更换了几个地方让轮替组尝试破坏地层,结果一如之前。
还没找出离开这危险困境一星半点的眉目,他们又发现了更糟糕的新情况。在这个地底巢穴里,翼能的流逝速度快得异乎寻常,往常可以持续高强度战斗四五个小时以上的翼能储备,此刻不过二三十分钟就告用罄。
翼能用竭后退进环形阵休息的苏林指挥着小队再次退进通道,想要穿回那边地厅再找出路。他四下观察着陷入沉思,把进入虫穴深处后遇到的种种不合常理的事物相互联系,试图找出其中暗含的逻辑。
苏林首先想到的是幻觉,虽然高能级翼场对大多数精神攻击手段都有很好的防御效果,但也不能排除这里存在更厉害的致幻手段的可能性。他干脆让外圈防御组露了一只甲虫进来,伸出胳膊由它攻击,甲虫在他小臂上扎扎实实撕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尖锐的痛觉,动作牵扯之下痛感的猛然加剧,血液在昏黄的光照里滴落在糙硬的土层形成的斑斑驳驳的痕迹,淡淡的血腥味道,一切细节,和真实毫无差别。用粒子手炮解决了这只甲虫,苏林一筹莫展,如果致幻效果可以达到让他们完全找不出任何破绽的地步,又要怎样验证是幻是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