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十九 戥子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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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九戥子其
好了,下面就要来说说其中一个主人公的事情啦。提起戥子其,我想很少有人不认识他,尤其是在南京,如果你没有听说过这个少年,还不如回家买块豆腐自己吃了算了。戥子其从小就是一个讲信用的好孩子,甚至已经到了迂腐的地步。在这个少年的心里,别人欠自己一点人情债倒没什么,可是如果自己少了别人一点什么东西,尤其是人情方面,那他将会睡不安席,食不知味。八岁那年,小学一个同学替自己扛了一个黑锅,那孩子自己还没觉得什么,可是戥子其心里过意不去,非要做出一些事情来表示一下。实际上他替这个孩子背了不止一次的黑锅。一个孩子从小看大,三岁知八十,意思就是一个孩子三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八十岁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
十几岁那年,自己和一个哥们承包了一个工程,本打算大展拳脚,可不成想这哥们卷着工人们的血汗钱不知所踪。戥子其自诩没有看走眼过,可这一次自己确实看走眼了,那次的事情自己伤心了很长时间。工人们来找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回避,而是勇敢面对,所有的债务自己一力偿还。当初这些工人不相信这个孩子能做到这样,可是接下来的几年大家才知道自己当初没有看错。只要自己有了些积蓄,首先就会找到这些工人,一点一点还清。到最后,那些工人们过意不去,合计少了十几万,竟然都不要了。他们看出来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是个讲信誉的好孩子,不忍心看到他这样辛苦下去,所以那么多工人居然不谋而合,全部答应不要这剩下的十几万了。
除了迂腐,讲信誉,戥子其还是一个生活中处处出糗的人。那些年安徽卫视举办一个男生女生向前冲,只要落水就视为失败。这孩子兴冲冲就去参加了。结果他不识水性,跑着跑着脑袋就掉水里去了,不过还好他反应迅速,及时调整好姿势,继续参加。赛场规矩,只要没有完全落水就没有失败。冲着冲着戥子其就感觉这比赛其实没有想象那么难,自从脑袋进水以后好像自己的任督二脉都被打通,跑起来飞快,他甚至感觉自己在无意间已经领略了轻功的奥妙。人家最厉害的跑完整个赛程也要一分多钟,他前后才经历了三十多秒,还包括了落水的时间。等到最后才发现,他迷迷糊糊间又跑到了原点,这件事很多年都成为他被人茶余饭后最大的一个搞笑经历。
戥子其放荡不羁,看淡世事,对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唯独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表姐。表姐是自己姑姑家的,小时候走得并不近,直到他十八九岁了才偶有接触。那时候自己声名狼藉,在所有亲戚朋友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不良少年,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唯一没有放弃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表姐。不知道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四处投靠无门,最后还是这个表姐收留了自己,让自己在服装厂做一个工人。其实表姐也只是一个小组长而已,把自己招进去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但是表姐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她认为如果自己都不帮这个表弟,自己心里首先就过意不去,这个表弟未来是什么样子,也会因此改变。所以戥子其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表姐。
同样都是表姐,其他几个表姐做法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没有伸出援助之手,唯恐避之不及,当自己声名打下,誉满南京之后,却恬不知耻寻求自己的帮助。对于这样的亲戚,戥子其直接采取了充耳不闻的态度。不管你说我白眼狼也好,说我不顾曾经的情谊也好,我最落魄你没有帮我,那时候你顾及这些了么?没有,所以我不帮你也是理直气壮。他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只在意这个表姐怎么看自己。如果自己做的有什么地方让表姐不高兴了,立刻就会改正。一直到表姐成家了,自己也没有顾及那么多,依旧是我行我素,只要自己做的事情能让自己高兴,我管你们怎么看我?我活着又不是为了取悦你们,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这是一个温顺的少年,没有什么大脾气,却倔得像一头驴。只要自己坚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南京的一个无名小黑帮一个小弟调戏了表姐,表姐回家哭诉,家人劝她息事宁人,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就连她最亲近的男朋友,也就是后来的丈夫,也是这样的态度。不知道这个小表弟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自己的事情,结果就在事情过后不久,南京就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打黑行动组。一般情况下,打黑行动组都是通过政府官员正当的渠道流程之后才能建立起来,而且做事情也和一般的警察局一样讲究证据,可这个打黑行动组不一样。一夜之间,这个神秘的组织席卷了整个南京的黑帮,除了捂裆派,无论大小,只是一夜的时间,彻底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
这个行动组出现得快,消失得更快,在剿灭了所有的黑帮之后悄然消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那一次的打黑在南京有史以来可以称得上声势最浩大的一次,也是对所有黑帮有史以来最具毁灭性的一次打击。侥幸活下来的黑帮成员四处打探这个行动组的消息,一无所知。没有人把这个嗜杀成性的领导人联想到戥子其的身上。在所有人心目中,不管是黑帮还是百姓,都打心底里认为这个领导人是个恶魔,天底下独一无二的最大的一个恶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印象?因为所过之处,黑帮的据点惨不忍睹,就像是人间的修罗地狱,绝大多数人的脑袋被活生生割下来挂在门楼之上,还有一些作恶多端的黑社会成员,分成了四五段,就连亲妈来了也不一定认得。
以暴制暴,这个方法是不被人赞同的。打黑行动组很长时间以来都是南京以及四周地域黑帮的噩梦,好在后来就不再出现,不过黑帮的行动也收敛的太多。后来南京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再加上灭害大队声名大起,打黑行动组渐渐被人们遗忘。其实说真的遗忘了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一提起这个名字,尤其是那个神秘的领导人,所有人还是会浑身颤抖。能领导这样一个可怕的组织,这个领导人要可怕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后来南京又出现了一个无敌帮,接踵而至的是豪门神僧。自从豪门神僧出现之后,大家才知道,没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豪门神僧的小学僧席卷整个南京,让人们平静的生活再次掀起波澜,整天生活在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的阴影中。
表姐成家有了孩子,但浑身的气质没有因此降低,反而愈发惹人注目。第二次被人调戏,家人以及丈夫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愤怒,尤其是得知调戏她的是豪门神僧的小学僧,这种态度就更加强烈。丈夫甚至责备自己不该出去招摇过市,免得惹麻烦。那一次表姐受伤匪浅,浑身已经不成模样,就连行动起来也很不方便,除了一双眼睛之外,再看不到身体其他地方。在家休息了几天,整个房间都是亲戚朋友,都在商量这件事该如何处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认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提为妙。还有百分之一的人认为,还是报警比较好。可是南京的警察局对于外来的豪门神僧,估计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所以最后的决定还是少数服从多数,这么算了就是。
戥子其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多大重视,窝囊的亲戚朋友们认为,他的出现也只是让这个决定更加坚定罢了。当时看到表姐的模样,戥子其没有太过于愤怒,也没有说什么废话,只是说了一句:是谁干的?表姐夫冷眼相讥,从这出现的三个人看来,他们也只是来看热闹的而已。也难怪别人这么想,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枯瘦少年,一个文文弱弱的少年,还有一个走起路来都要拿着板凳的残废,能干什么?表姐夫说完话之后,戥子其只说了一句:不管是什么人做的,我都会让他付出沉痛的代价。本来叽叽喳喳的房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聚拢过来,看看到底是谁在大言不惭。他们当然都认识这个受伤者的小表弟,所以都没有说什么支持的话,甚至还有的人嘲讽他不知天高地厚。表姐夫冷笑着回答,这是豪门神僧做的。在大家的想象中,听到这个名字,这个少年脸上的神色应该是很精彩的,出乎意料的是,戥子其面色不变,还是冷如冰霜。
他只是轻轻握住表姐的手,淡淡说了一句:自今日始,打黑行动组与豪门神僧势不两立,不灭之,誓不为人。这一句话刚说出来,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因为大家都搞清楚了一件事,曾经噩梦一般的打黑行动组的领导人,就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文文弱弱的少年。跟来的两个人只是劝了一句,立刻表明态度。残废表态:我啪嗒怪人,唯领导人马首是瞻,黑色紧身衣的少年也表态:我南京第一高手,誓死追随。这三个人居然是南京大名鼎鼎的几个人,这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表姐还想说什么,可是戥子其三个人已经离开。然后南京就爆发了一次大动荡,曾经的打黑行动组再次出现,而且一出现就是针对声名正盛的豪门神僧,展开不死不休的毁灭性的打击。
不仅是南京刚刚春草复生的黑帮惊诧莫名,警察局惊诧不已,就算是豪门神僧本身,也是莫名其妙。须知一直以来,甚至是盘古开天辟地以来,都只有豪门神僧欺负别人的份,从没听说过还有人敢来欺负自己。如果是几年前豪门神僧刚刚打下基础那时候有人说这句话,恐怕别人会笑得满地找牙,因为豪门神僧从开始建立,就已经名扬海外,其凶残暴虐的行事作风让闻者心惊胆战,去招惹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但是现在给人的感觉不一样,确确实实有人来主动招惹这只凶残暴虐的老虎,而且是正面出击,说是悍不畏死也不为过。换句话说,如果是一个无名小卒做这种冲动的事情,还是要被人笑话的,但是做这件事的不是无名小卒,而是打黑行动组。
打黑行动组是什么?现在可能已被人淡忘掉,可是几年前,这个组织在人们的心里等同于恶魔,噩梦。但是这种噩梦却让人感到很安全,因为他们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唯一造成影响的就是黑帮。现在这个噩梦就要去触碰另外一个更加可怕的噩梦,所有人都希望打黑行动组能赢,可是打心底里又不抱有什么希望。也难怪,一个三岁的孩子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打得赢一个四五十岁的壮汉。但是这份勇气却让所有人折服,打心底里感到不可思议。大家感到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在大家心目中青面獠牙的领导人,居然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这少年文文弱弱,只是个白面书生,这一次他没有隐藏身份,而是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打黑行动组当然不是豪门神僧的对手,这一点谁都看得出来,尽管他们很努力,也着实让豪门神僧付出沉痛的代价,可是实力悬殊太大,最终还是落了下风。但是戥子其没有放弃,愈战愈勇。有些人就是这样,遇到挫折不会让他迷茫,不会让他消沉,只会激发他无限的爆发力。还好灭害大队也没有闲着,在这时候也开始了行动。那一次是南京继打黑行动组一夜之间席卷所有黑帮之后,再一次的大动荡。数以万计的小学僧出现在南京,还出现了为数不少的中学僧,甚至是大学僧。打黑行动组联合灭害大队,进行正面的战斗。战斗打得火热,捂裆派以及酷跑团队也伸出援助之手,四方面的战斗力联合起来不容小觑,可是在对待豪门神僧时候,还是没占上风。
那一次四方面保留的实力已经十不存一,但是豪门神僧的根基根本没有撼动。因为豪门神僧是太子党的分属,太子党创始人又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这些实力对于整个太子党来说,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的一角。太子党究竟有多庞大,一般人是理解不了的。他们的势力遍布整个世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太子党,而且是占绝大多数,只不过中国少一些罢了。饶是如此,也引起了太子党的重视,因为在豪门神僧建立以来,乃至整个太子党建立以来,都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挫折。那一次经过队长的正确部署,完成了根本不可能的一换一,甚至更多,方卡卡戥子其都知道,如果是自己部署战斗计划,万万达不到这样的效果,所以他们都把大权交给了队长。
幸亏后来出现了南京的第一高手以及李猜等人,这几个人的加入,让整个大势力的战斗力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在他们几个人的手里,就不是以一换一那么简单了。可以这么说,豪门神僧基本上都是灭在这几个人的手里。戥子其不是一个战斗力爆棚的人,还算不上是一个高手,勉强能对付得了豪门神僧的一两个小学僧就不错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辉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气质。这个少年带给人的印象是很可靠的感觉,就算是一个患有严重自闭症的人,也会把自己所有的心事烦恼全盘托出,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除了这一点,他身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优点,如果你不和他进行深一步的接触,是根本发觉不了的。总之,这是一个仅次于队长的领导人,如果没有这个少年,没有了队长的灭害大队也不会牢牢抱成一团,尽管后期的灭害大队只不过是一个不足两百人的小队伍,但毕竟是曾经名噪一时的灭害大队。队长,陈言萍,以及戥子其,是一个时代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