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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去了京城也没地方住,还是住你大哥家。”唐颜摇着头不肯一起走。
“不行,不行。你不知道这去京城要走多远。你自己去,我可不放心。”夏安吃着从宴席在带过来的花生,抛天上一个,用嘴接一个。
“吃个东西也不能好好吃。”唐颜绕过他,坐在一边喝些水。
“和你说正经的呢。你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俩一起走。”夏安嚼着花生,正经八百的看着唐颜。
“我不去。”
“不行,得去。”
“我十三岁便自己过活,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让你不放心的。再说,我到时早点走,走官道,很安全的。”
“你走不走?”夏安不吃花生了,站在唐颜面前,伸手抬起那尖尖的小下巴,眼睛里没有笑。
“不走。”唐颜啪的打掉夏安的手,低头又喝了口水。
“行。那我三年后,回来接你。”夏安撂下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安走的头天晚上,拉着唐颜去酒楼喝果子酒。晚上又跑到了唐颜的床上挤着睡。
床比小时候大了些,但是睡两个人还是小。夏安把唐颜挤在里面,自己像面墙似的躺在外面。夏安没醉,刚刚好,有些兴奋,但却可以自制。唐颜醉了,迷迷糊糊的任人摆布。
“小颜,三年见不到我,可要记得我啊。”夏安埋首在唐颜在的颈间,喃喃的说道,不想却得到了唐颜一声迷糊的回应。
“小颜,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吧?”
又一声迷糊的回应,唐颜不耐烦的抬手挥颈间的夏安“好痒,讨厌。”唐颜孩子气的嘟囔让夏安笑了出来,忍不住张嘴轻轻咬了咬那白皙的脖子。
“小颜,我不放心把你一人放在这里。我怕我会从此失去你。”夏安的手探入唐颜衣内,不安份的游走,“小颜,三年后我来接你。你可要好好等我。”夏安舍不得咬,只是不停的在唐颜的脖子上吸吮;一双手,一只紧紧的搂抱着怀里的人,一只却在那身子上揉搓不停。就好像这样就可以把人揉到自己的身体里。
“嗯~”怀里的人不知是疼了,还是不舒服,呻吟出声,扭着身子翻了身,与夏安面对面的躺着。夏安借着月光看着这张看了三年的脸。三年了,唐颜没怎么变过。还是最见时那个样子,白净的脸没有太多的血色,可是,这会儿却粉扑扑的。那眉眼有点像姑娘,眉弯弯细细的,眼大大的水灵。小鼻子不是很挺,但却也不塌。嘴很好看,有一个唇珠。想当初他抿着嘴小心的说出自己想要这小院子来容身时,他站在他爹身边看着那唇就想去亲亲。这三年来,他依旧想,但是不敢,于是,变成只要看着也很满足的感觉。现在他要一走三年,三年看不到了,抱不到了,舍不得,舍不得。可是,必须要舍!
唐颜说的没错,自己还是寄居在大哥家的人,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又拿什么来安置他的小颜?好!三年后,我来接你,那时一定让你不再这样不安,一定让你可以将自己交付予我。
夏安将环抱唐颜的手至于唐颜脑后,另一手将唐颜的头抬起,让他可以更好的迎着自己。凑上自己的唇,轻轻的碰触到那两片柔软的唇。不够,不够。含住那唇,细细的吸吮,轻轻的啃咬。还是不够啊!轻启贝齿,探入口中,果子酒的香甜尚余,本是没醉的夏安,这一刻醉了。
醉了人,醉了心。
“唔~”唐颜向后仰着头躲避,可是,脑后的手却不让他逃。
“唔~”唐颜无力的抬手来推。
夏安夺了他的呼吸,睁着眼睛看依旧不肯睁开眼睛的唐颜,愈发的加深了吻,愈发的将人搂紧。
唐颜,我知道,你醒了!我知道,你明白!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夏安的身子被唐颜扭得发了火。好吧,火,这火压不住它,就让它燃起来好了!
夏安翻身将唐颜压在了身下,一手钳制住唐颜,一手探入衣中在那细腻的皮肤上用力的揉搓。放开了唐颜的嘴,给他呼吸,却咬上了他的脖子,夏安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他要唤醒那双眼睛。大手一路向下,自己的腿强行分开了两条死命拼在一起不想分开的腿。
“不!不要!”唐颜的泪流下来,可是眼睛却就不肯张开。
“不,不要。”几乎是在哀求的哽咽声,让夏安停止了动作。
“不要,不要对我做那件事。至少,今晚,现在不要。”
“你明白我的心。知道我喜欢你。”夏安吻却泪水,吻上闭着的眼,颤抖的睫毛。
“我明白,我知道。可是,现在的我们没有未来。夏安,我要一个未来。”
未来!没错,现在的他们没有未来。夏安放开了唐颜的手腕,翻身将唐颜抱在自己身上,吻着光洁的额头,轻轻的,安抚的拍着唐颜的背。
“好。你要等我带来我们的未来。”
“我等你。”
清晨,夏安离开了。唐颜独自缩在床上,衣衫凌乱,雪白的身子上却开满艳丽的樱红。
当今皇上一直都想要个公主,可是后宫的娘娘们实在太争气,个儿顶个儿的全是儿子,为个太子之位闹得不亦乐乎。终于,在新春之即一位刚刚得宠的小妃嫔产下一名公主。皇上龙颜大悦啊!于是,加开恩科。
唐颜得了信儿,便开始收拾东西。刚要出门,就被夏府管家叫住了。
“唐公子,您要去赶考吗?”管家手里拿着一封信客气的问道。
“是啊。管家您有什么事吗?”唐颜也很客气的回问道。
“我家老爷有事找您过去。”
“啊,那麻烦您等我一下。”
唐颜进屋放下包裹后,随管家去了夏府。管家将他带入书房后,便离去了。夏老爷正在看书,听见脚步声,放下书,笑着对唐颜说道:“唐公子来了。快坐。”然后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看茶。”
唐颜坐下来,家仆也端上来一杯茶在他手边的茶几上。等家仆退了出去,关好门。夏老爷笑着说道:“唐公子知道今年开了恩科吧?”
“是的,刚刚收拾好行李正准备走来着。”
“昨晚,我收到了夏安的来信。”说到这儿,夏老爷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唐颜后,继续说道:“他现在随他大哥去了边境,回不来。听说开了恩科,因此,不放心你一人前往进京。”说着又停一下看了看唐颜“他要我给公子您备车备家仆一同前往。”
“哈,真是太麻烦了。在下堂堂七尺男儿,大可不必让夏老爷夏少爷如此费心的。我一人前往就好。”
“不,不,不。那要是让夏安知道了,一定会闹的。再说,您是夏安的老师,他为您费心也是应该的。”
“不,我也只是教少爷认字识书罢了。算不得老师。”唐颜起身,行了礼说道:“夏老爷,如果是这件事,唐颜就在此谢过了。如果,没有其他事,在下因急着赶路,所以,先告辞了。”
夏老爷也起了身,走到唐颜身边,和蔼的说道:“其实,想来你也是个孩子。这三年来,我也是看着你长大。你是个好孩子,我也不想你在路上有什么不测。所以,马车和家仆都给你备好了。你去取了东西就上路吧。”
“夏老爷您••••••”唐颜不解而感激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始终如一和蔼的夏老爷。
“快去吧。时间还是挺赶的。”夏老爷拍了拍唐颜的背,笑着催他动身。
一路奔波,最后,到了京城住进了夏大少爷的将军府。
原来,夏家世代武将,从夏老爷的父亲开始就是将军。也算是世袭了。好在,夏老爷教子严明,就算是世袭也要儿子要有真正的本事才行。所以,夏将军夏卫也是个能文能武的真将才。而夏安也是考了功名的武探花,如今,又随大哥去边境平反。也是即将要功成名就。
恩科考完后,唐颜本想回老家,可是,夏安又来了信。说是,让他等自己归来。没想还没等到他归来时,唐颜也已经入朝为官。虽然,只是在翰林院做个小小的文官,但也是不错的。
唐颜是个聪明而好学的人,人又温文尔雅,对前辈有礼得很,所以,到还真不讨人厌。再加上,他一直住在夏将军府,世人对他的底细又不清楚,多多少少,竟还有同期的同僚前来巴结他。但是,他为人低调,对待任何人都是通一的微笑。后来,又不知是谁从哪里淘来的消息,说他曾经是如今夏少将的恩师。这下子,所有人都对他高看一眼。
这事不怎么就传到了皇上那去。皇上是认得夏家老二的。那小子十岁了,还不识几个字,就是淘气,痴迷武功。一度被夏老将军,也就是如今的夏老爷骂成一事无成。如今成了能文能武的将才,皇上心想这个唐老师一定厉害得很。于是,传旨召见。
这天下午,公公来到翰林院将唐颜引去御花园。
拜见完皇上,唐颜安静的垂首立在一边,等着皇上发话。
皇上滋滋的饮着茶,观察着眼前的年轻人。他是真没想到能把夏老二教成才的老师会如此年轻。当然,年轻有为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这个人也无非是个进士,又这样年轻,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就把那个混小子给教明白了呢?
“朕听说你是夏家那个老二的老师?”
“回皇上,只是教夏少爷认字识书罢了。算不得老师。”
“呵呵,你知道那夏老二小时候是个什么德行吗?十岁了还没认得几个字,我一度以为他会是个一事无成的混小子了。哈哈哈”皇上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夏少爷是个很聪明的人,心里一直有自己的目标。认了字便看兵法,习武也很勤奋。他总是以夏将军为榜样。”
“嗯,你说他以夏卫为榜样我相信。但是,你能让他安下心来学习是很本事的。”
“皇上过奖了。”
“朕有一皇子,和儿时的夏安有几分相像之处,几个老师都教不明白。如今已经八岁了,除了会背几首诗词,就会武刀弄枪。朕想让你去做皇子的老师怎么样?”
“臣怕有负皇上。”
“怎么?你是说朕的皇子不如夏安聪明吗?”
“不是”这句话让唐颜一阵惶恐,跪了下来“臣遵旨。”
“嗯。那刘贵儿你就带唐大人去见见皇子吧。”
就这样简单的,唐颜成了皇子的老师。可以说,在同期的文官里也算是平步青云了。
小皇子还真顽劣。
头天,唐颜在书房等到了中午也没见到人影。也没有人来管他。直到下午,一个小太监跑过来对唐颜说,皇子今天不来了。问及原因,小太监很嚣张的一瞪眼睛,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次日,唐颜刚要推开书房的门,一个小太监突然从里面跑了出来,撞得唐颜险些摔倒。小太监看着唐颜哈哈大笑,大叫笨蛋,又跑了。然后又是一天的白白等待。
等到第三天,唐颜才一推门,竟有一盆水从头顶倒了下来,末了,盆子还砸在了头上。身后,那个小太监笑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第四日,唐颜没有去皇子的书房,而是去见了皇上。
“皇上,皇子您是真的打算交与臣来教导吗?”唐颜一脸的严肃的垂首立在皇上面前。
“那是当然。”皇上下了朝本应该睡一会儿,可是,因为唐颜没睡成。这会有点不耐烦。
“那恕臣无理了。”
“怎么个无理?”
“臣不会再把他当成皇子来看待。”唐颜紧绷的小脸与平日那温文尔雅的形象大相径庭,看得皇上心里笑。
“好,好。他是你的学生了。你只要让他能坐下来安心学习,朕不管,不插手,不给他撑腰。下去吧。”
皇上一挥手,挥退了一脸严紧的唐颜,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闭眼睛就可以看到唐颜的嘴唇。那嘴唇是唇珠,平时看着就嘟着的感觉,但应该是微笑着,倒也不明显。但是,今天这个抿着的唇看着真是有点娇艳欲滴的感觉啊。想来想去,心里竟然有点痒。翻了两个身后,将后宫的妃嫔过一遍后竟发现,他那三千佳丽竟无一人有这样诱人的唇。不禁有点恼火。心想着,应该选一次秀女了。
唐颜从宫里回来,便从家仆那里收到了夏安的来信。回到自己的屋子,打开信一看,原来是夏安要回来了!一晃也有一年有余未见了,唐颜心中一阵激动。傻笑着在屋走来走去。可是,这激动劲儿还没怎么让他发泄呢,他又无了精神。坐在床上不言不语起来。家仆过来给他送饭,也没吃。只是呆坐着。
那层纸没破时,自己和夏安是朋友也好,是师生也好,他都可以自然相处。但是,那一晚,纸破了,窗开了。再次相面要如何相对呢?那晚,夏安许他未来。是否真的有未来呢?
一夜睡着乱七八糟,一会儿是夏安临行前对他的狂热,一会儿是两人那三年纯真的往事。等到天亮时,头竟然有些疼。洗了把脸,喝了杯水就急急的去宫里给皇子当老师。
有了皇上那句话,唐颜也就不再以臣子自居,直接拿出当老师的架子。小皇子开始仰着小脑袋不服,唐颜见了,竟抽出戒尺,作势要打,小皇子吓得大叫“大胆臣子,你敢打本皇子!”
“有何不敢?今日我为你师。学生不听话,不好好读书,当老师就要打他,教他!”唐颜上前去抓小皇子,小皇子吓得跳去来就跑,跟班的小太监也大呼小叫的拦着,好不热闹。小皇子跑出了屋子,在院子里大叫救命,可是除了他的小跟班太监,竟无一人上前来。想要跑出院子,竟被卫士挡了回来。
“皇子,皇上口谕,今天中午之前,您不出得这院子。”
唐颜站在小皇子身后,摇着戒尺笑看着一脸泪水的小皇子。
“皇子,臣已经向皇上请了命的,您今天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唐颜因为刚才的跑动也有些脸红,“再说了,十六皇子,你怎么就知道我教得你不喜欢学呢?与其就是反抗,不如试试,如果是我教得不好,您大可以对皇上说换了我。也用不着那样捉弄臣不是?”
“那,那你要打我!”小皇子一脸的委屈哽咽着。
“噗,我打你?我有打到?”
“我跑得快。”
“我要真想打你,会打不到?”
小皇子一听,心里又委屈起来,哭着腔问道:“你真要打我?”
唐颜无奈的摇头一笑,走过来,小太监还要伸手拦,却被唐颜拍拍肩,推到一边。唐颜弯腰将小皇子抱了起来,说真的,小皇子八岁了,也是个大孩子了,唐颜本就身单,抱他还真是吃力。但是,孩子哭得委屈的小脸让他看得还真是有些心疼。努力抱稳了小皇子,坐在一棵大树下的石凳上,小皇子坐在也的腿上。
“不要哭了。哭得脸都脏了,好丑的。”温柔的用手绢给小皇子拭去了泪子,又擦了鼻涕。
“晋明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听说还有学武功?”唐颜倒了茶水递给怀里的小人。
“嗯,学了。和夏将军学了一年。”小皇子接过茶水,喝个底朝上。
“夏将军啊,还真是个厉害的人物。”接过茶水杯,放回桌上。
“是的,我很钦佩他!但是,他却和父皇说他不想继续教我了。”说到这,小皇子一脸的沮丧。
“为什么呢?”
“他是将军,不是武师。他要保家卫国,不能留在宫中教我。父皇准了。”
“嗯。有道理啊。那你知道夏将军有一个弟弟吗?”唐颜抱着怀里的小皇子轻轻的前后摇晃起来。
“知道,去年武探花就是夏将军弟弟得去了。”
“他是我的学生。”唐颜头一次说夏安是他的学生,没办法,有时候的也要拿出来显摆一下。
“夏少将是你的学生?!”小皇子很惊讶。
“他小时候也不喜欢看书,和你一样把夏将军当成了自己的标榜。可是,夏将军不是一介武夫。他是将军!”
小皇子不语,低着头玩着手指,看来孩子也知道不读书不对。这就好办啊。
“知道什么是将军吗?”
小皇子抬头看着唐颜摇摇头。
“将是指挥,军是军队。指挥军队的人被称为将军。因此,将军是有智慧有头脑人。可是,一个如果连字都不认得要如何看懂兵书,学习战术?不懂战术兵法如何带兵打仗?”
小皇子的脑袋一通点,表情也很严肃。
“皇子,你是皇上的儿子,将来就算不能继承皇位,便也要为这国家去操劳的。那是你的责任。所以,你必须要认字识书。这是最基本的。”
“我要是跟着你学也可以像夏少将一样吗?”说到这,小皇子的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我是没办法超越夏将军了。如果,可以像夏少将一样就行。到时就也可以与夏将军并肩做战了。”
“当然可以。”
“真的?”小皇子一下从唐颜的腿上跳下来,一脸希望的看着唐颜的眼睛。
“真的。”唐颜心里苦笑,小孩子还真是要三分哄,三分吓,三分诱啊。
“咦,老师,你的嘴唇可真是漂亮。看上去让人想咬一口。”
就在唐颜还在为自己第一次哄孩子的经历而感叹时,小皇子突然上嘴去咬了他的唇齿。
“你在干什么?!”唐颜心慌的推开小皇子。
“我感觉您的嘴唇很好吃,一不小心就咬了。”小皇子被推一个踉跄,很委屈的撇着嘴。
“唉~”唐颜很无奈,又将小皇子拉回怀里,一面安慰的拍他的小脸,一面教说道:“你不能随便的去咬别人的嘴唇的,那样很不礼貌。而且,老师是个男人,这样很不成体统。”
“咬女人的就成体统了?”一双天真的大眼睛让唐颜一时语塞,“也不行,那个女人更不能随便去咬。”
“那••••••”
“不要再说这个了,你太小还不懂。现在,我来给你讲故事学习好不好?”唐颜开始转称话题。
“讲故事学习?好啊!”小皇子果然上了套。
“那好,我们进屋吧。”唐颜站起身,拉着蹦跳的小皇子进了屋。开始了他的皇子老师第一课。
教学两个月后,皇上午睡过后,闲来无事,便一抬手,招来了十六皇子以及唐颜。两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但是,皇上自知小十六顽劣,故也没报太大希望,不想一通问答下来,竟发现自己这个儿子还真是长进不少,当时龙颜大悦。赏了唐颜个三品的官职。
“谢皇上。”唐颜这两个月也是真下了功夫。当年夏安是上赶子找他来教,所以,他并没有费什么心。可是,这个皇子,是他上赶子,还打不得,骂不得的。所以,他这心没少操。因此,皇上的赏赐他觉得自己受之无愧。
出了宫,回到夏将军府,刚一进屋门,就被人抱个满怀,想惊叫,却又被人吻住了嘴,熟悉的味道让他渐渐安静下来,内心却激动不已。
“小颜,我回来了,回来了!”一解相思之苦的吻过后,夏安抱着唐颜坐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坐在床上。一双眼睛带着笑,带着相,一眨不眨的看着怀中人。“想我没?”
“你先放开我。”唐颜怕人看到,扭着身子要离开,可是,夏安就不放。
“想没想?我可是想死你了。”
“我也想了。”扭不过夏安,只好红着脸承认。小小的声音带着羞涩引得夏安一阵心满意足大笑。
“放开吧。你都回来了,夏将军也一定回了。我在这白吃白住的。如今主人家回来了,应该去见见,道谢的。”
“他还没回来。我先回来的。所以,这家里现在只有我们,你什么也不用怕。”说着夏安又凑过来亲,唐颜抬手立刻隔开他的脸。
“大白天的,你别闹。让其他人看到也不好。”
“那好,我现在不闹你。晚上,我定不放过你。”夏安这话说得很直接,很自然,却让唐颜一怔,身子随着一僵。
“怎么了?”夏安很快想到他离开那晚,于是,随即问道:“你不愿意?”
“夏安,我们现在能有未来吗?”唐颜没有回答,却是一问。
“小颜,我一定会给你未来。你可信我?”
“信。”
“小颜,我知道你的怕。但是,未来是我们俩个人的,所以,你不能一直坐在原地等。我要你同我一起去争取。你可明白?”夏安收起了笑脸。
“嗯。”唐颜望向夏安的眼睛,抬手抚摸那早退去年少稚嫩,如今已经是真正男人的脸“如果是与你的未来,我愿意付出一切去争取。”
“好。”
夜里,分别一年的两人同床而卧。夏安依旧在外睡,将唐颜搂在怀中。
“你好像瘦了?我走时,你也瘦,但是这腰没这么细。在这家里有人欺负你了?”唐颜被夏安剥开了内衣,退去了内裤,如今赤条条的,满脸通红的依在同样赤条条的夏安怀中。
“怎么会瘦。我一直这样。”
“不可能。”夏安将胳膊一紧,唐颜立刻一丝缝隙也没有紧贴在夏安怀里。“看,以前,我这么搂你时,手腕是回到这个位置,现在都到哪里了?怎么瘦了?”
“那时有穿衣服。”唐颜扭着身子挣开些,可是,他不扭夏安还能自制些,这一扭,夏安的火又被点燃了。
“你还扭?!那我可就现在洞房了?”夏安的肌肉绷了出来,将唐颜紧压在怀里。
“可是,你,你顶到我了。”唐颜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的僵了身子。
“你转过去。”没等唐颜明白过来,夏安就将他翻了身,让他背对着自己。“把腿夹紧了。”夏安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那一晚,已经让唐颜了解和夏安此时的状态。于是,听话的夹紧了腿,很快的,他感觉到那粗硬的东西挤进了他的双腿间,开始一下一下的进进出出,带着滑腻。颈间是夏安的喘息,鼻息,亲吻,身上是夏安双手的热度。他还是怕,但却也动了情,呼吸与夏安一起急促起来,却因怕夏安发现他的情动而失控而压抑着。很快的夏安将浊液流在他的腿间,并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大有吃掉他的嫌疑。
“小颜,我们必须要让那一天快些到来。我等不及了。”一场算不上性事的性事完毕后,夏安抱着唐颜,轻轻的让他也快活儿着。
“嗯~”唐颜缩紧了身子呻吟着泄了夏安一手。夏安起身披上衣服,跑出去,一会儿端进来一盆热水。拧了手巾给床上的唐颜擦干净后,自己也简单洗了洗。然后,又跑到床上,将唐颜往怀里一搂。
“你刚才说什么?我,我没听清。”唐颜依在夏安怀里,脸还热热的。
“没什么,睡吧。明天一早,我大哥进城,我和他一起进宫面圣。”
夏将军,夏少将在众臣的瞩目下气宇轩昂的走进早朝大殿。金銮殿上天子高高在上,龙颜大悦的看着自己的爱将。是啊,反不但平了,还平很干净利落。如今这天子的每一片土地都是服服贴贴的。不但如此,那些周边小国还被强有力的震慑,从今往后,年年朝贡,永世称臣。
“好!说吧,二位爱将想要什么?朕一定赏赐给你们!”高座上的皇帝听完夏卫的战绩乐得一拍龙椅站了起来,走下高台,来到夏卫,夏安面前。
夏卫谢了皇上,忠心的说着自己是应该的。皇上听了开心啊,一拍手,就又给加了官进了爵。转头再看夏安,竟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子,我怎么也没想到啊,还有这么出息的一天!好,我也要好好赏你。说吧,夏安,你要什么?”
“皇上是金口玉言,说了就得算话。”夏安很认真的看着皇帝。
“那当然。”皇帝一笑,挑着眉打趣的问道:“你不会是我这个龙椅吧?”
“臣不敢!”皇上一句玩笑让夏安也是吓了一跳。
“哈哈哈,朕知道你不稀罕。那你稀罕什么?武功秘笈?”皇帝依旧打着趣来逗严肃的夏安。
“臣想皇上给臣赐个婚。”夏安深吸口气说道。
“哟~没想到啊。”皇帝一听开心了,又凑近一步问道:“哪家的姑娘让我们夏少将动心了?说出来,朕给你做媒。”
“谢皇上!”夏安立刻抬头,一脸的兴奋扭头朝外跑,看得众人都是纳闷儿。
只见夏少将出了殿门,跑到文官队伍中拉着一个人,那个人还扯着后退,不肯和他走,但他一武将,力气多大啊,一用力就将人拉了出来,连拉带扯的拉进了金銮殿。
“夏安,你干什么拉着唐大人?”皇上看着一脸兴奋的夏安,再看那红了整张脸的唐颜,心里隐隐的感觉明白了什么,可是,却又不能真的相信。
“皇上,我要娶唐颜!”夏安一脸的期待看着当今圣上。
“你,你这是胡闹!”圣上的笑脸没了,一甩袖子回到他的龙椅前,气得转过身又大骂一句:“胡闹!”
“皇上,我没有胡闹!我•••••”夏安一见圣上要说话不算数,也急了,可是却被夏卫大呵止住。
“夏安!你住口!你本是圣上的臣子,为圣上分忧解愁就是应该的。你竟然还在这儿向圣上要赏赐。不但如此,还,还要出这么,这么荒唐的赏!真是愧对圣上!丢父亲的脸!”
“可是,我和小颜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圣上也说了,只要我说就给的。”说到“圣上”夏安又乞求的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帝。
“夏安!你可知现在唐颜是什么人?!”皇上说到这一顿,只见夏安一脸迷惑,于是接着说道:“他现在是十六皇子的老师!你却说他是个断袖!”
“十六皇子的老师?!”夏安扭头看一眼一直不语的唐颜,他还真是没想到唐颜这官做得这样风生水起的。但是,皇子的老师又如何,这与他们相爱有什么关系呢?
“皇上,十六皇子的老师是不是断袖与他是否可以将十六皇子教成材,臣认为这其中无半点关系。”夏安不肯就这样放手。昨晚,他就计划好这一切了。如果,皇上点了头,那么父亲和兄长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天下人也不会再说什么。他和唐颜的未来就是平静,安逸,幸福的。因为,这天下能让众人住口的人只有当今圣上。
“唐颜!你自己说!朕要听你说!”皇上不想与夏安纠缠不休。夏安是什么人,他了解的很。现在看着像个人样子,其实,骨子里还是个混蛋,和他讲理,一辈子讲不清。
唐颜听到圣上叫他的名字竟吓了一跳,好在夏安一直拉着他的手,给了他安慰。
“你说,朕听你说。”皇上已经不耐烦了。这朝堂之上本应为平反战捷而开心快乐,此时,却闹出这样一出上不得台面的事,怎么会让人不心烦。
“臣,臣•••••”唐颜臣了半天却说不出第二个字。
“别怕,有我呢。”夏安知道他怕,于是,温柔的出言安慰。不想又被大哥训斥。
“好了!不要说了。退朝!”皇上突然不想听了,一甩袖子走了。众大臣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看得夏安好生心烦。
“还要在这儿丢人现眼吗?”夏卫瞟了一眼唐颜,也不看自家弟弟便也先行离去了。
就在夏安与唐颜也要离开时,刘贵儿公公走了过来。
“夏少将,唐大人,皇上要二位前去御书房。”
随着公公进了御书房,两人看到了负手立在中央的皇上。
“臣夏安(唐颜)参见皇上。”两人跪下俯身行大礼后,只听皇上淡淡的说了句“起来吧。”便站了起来,垂首立在一边。
皇上转过了身,在二人面前踱来踱去,走了两回后,立在唐颜面前,伸手很轻佻的抬起了唐颜的下巴。只见唐颜一脸的惊慌。一边的夏安则是不安的看着,却不敢出言。
“嗯,还真别说。朕从前只觉得唐大人的嘴唇很诱人,现在这一细看,竟发现唐大人其实是很漂亮的。”
这样类似于调戏的行为言语,让夏安根本无法接受。于是,君臣之礼此刻化为乌有了。
“皇上,您是何意?”言语中竟透着威胁。
“何意?”皇上放了唐颜,瞟了一眼夏安,走到座椅里坐下抿了口茶说道:“夏安,朕是天子,说话就是金口玉言。”
“皇上••••••”一听到这,夏安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可是,朕要听唐颜自己说,才能做决定。”皇上又抿了口茶说道:“刚刚朕是给你们二人留颜面呢。夏安别不识好歹!”
“夏安谢皇上。”
“说吧,唐大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是这个混小子欺负你,你也可以直说,朕给你作主。”皇上放下了茶碗,正了正身子看着唐颜。
“臣••••••”唐颜低着头,半天没言语,就在夏安以为他会退缩时,他又开了口。
“臣喜欢夏少将,夏安。”
“真心的喜欢?没他不行?”
“真心的喜欢。但是,如果他有一天离开我不再归来,那么,我也不会为此而伤心不已。”
“嗯?那是为何?”
“一个人在心里住着,心不是空的便好。”
皇上迷着眼睛看着唐颜,夏安则是傻呆呆的看着唐颜。
“好!好个住在心中!”皇上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来到夏安面前。
“夏安,朕可以给你赐这个婚。但是,你要为朕收一块地!让你的功可以盖过一切荒唐。你可愿意?!”
“臣愿意!”想到自己可以与唐颜白首相依,夏安的心澎湃了起来。
“那好!夏安知道东饶吗?”
“臣知道。那里土地肥沃,是个富饶的国家。”
“没错!你就把它打下来吧。你打下东饶之时,便是你迎娶唐颜之日。当然,你得活着回来!”
“皇上!”一边的唐颜一听到东饶便是心中一惊。“皇上,那东饶人很是凶悍,人也是野蛮之极的。而且百年来已经与我朝平分天下,从各方面都不逊与我国。您让夏安去打它,不是让夏安去送死吗?”
“送死?”皇上冷笑一声看向也是怔住了夏安,“夏少将可同意?”
“不要,夏安!”唐颜看着夏安坚定的眼神,不禁哀求。
“小颜,等着我归来,与你白首相依!”
“别,别去。”唐颜的泪在眼中打着转儿,拉住夏安的手摇着头,可怜惜惜的样子看着夏安也是心疼,但是,机会只有这一次。
“皇上,您就等着坐拥天下吧。”
“好!”
十年了,唐颜辞了官,回到了家乡。夏府又变成了唐府。皇上赐的,说是教十六皇子有功。夏老爷回了京城。若大的唐府,唐颜却不住。他又回到了那个偏僻的小院。
深秋的风吹开了门,唐颜起身去关门,却并不上锁,只是掩着。掩好门,回到桌旁坐下。桌上有两个杯子,都倒满了果子酒。想起来,他和夏安从没在家喝过酒,每次都是去酒楼,喝醉了,夏安把他再背回来。然后,和他挤一张床。他们第一次挤在一起,唐颜就知道夏安对他的心思了。可是,他却总是装做不知。一方面享受着夏安的宠爱,一方面又在不停的害怕。如今想来,有什么可怕的呢?
抬手端杯同另一只杯子轻撞一下,然后,饮尽杯中酒。风又把门吹开了,唐颜再次起身去关门,风还真大啊,唐颜走出门,站在院子里。他的院子是面西的,所以,可以看尽这黄昏之景。
那天夏安出征时是清晨,他一路送到城门口,夏安不让他再送。于是,他就站在城门上看,看夏安渐渐远去的背景。夏安出了城门没有回过头,他应该知道自己在目送他,但是,却就是没回头。于是,自己痴痴的看着,等着夏安回头看他一眼。直到那背景消失,军队消失,他也没有等到。
出征前一天,夏安陪他坐在院子里一整天,直到夕阳浮现。那晚的夕阳真是漂亮,映红了半边天。当时,自己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夏安听了,一笑说,“如果,以后可以天天陪你看这夕阳黄昏,我便终生无憾。”
如今,这黄昏却只与自己一人相对。唐颜转身进屋,坐在桌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与对面的酒杯一撞,又是喝个精光。拎着酒壶,唐颜站起身走到床前,对着一身布满污血的将军战袍一举壶,仰头就着酒壶嘴喝了起来。黄昏的余光透过窗照了进来,映在唐颜的脸上,泪水上反出悲凉的光亮••••••
“双杯盏,孤醉饮,独对黄昏等空门。一生情,两世人,依守血袍念往尘。夏安,我哪也没去,就在这院里子等你归来,与我白首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