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软地坐在地上吊着眼看他：“你已经惩罚过了，还想怎么折腾！”
    “这算什么，起来，把你的老二收回去。”高晓博把我拽起来，拖进屋里。
    两个人把手洗了，高晓博带我进书房，一本书就扔在我眼前的书桌上。
    “看吧，好好看。”
    我翻开一看，眼睛都瞪大了：“草！梁大师的手绘，还有……案例分析？！”
    “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高晓博真特么的有病，雷声大雨点小，让我还以为是又要折腾，谁知道是让我看好东西。这梁大师是在我们设计行业的顶尖人物，无论工装还是家装，设计费每笔都是上六位数，很多设计作品在网上是没得看的，也不知道高晓博从哪里得到他的手绘稿，设计概念清楚明了，看来这也是整合本。
    “你这是……”
    “喜欢就拿去吧。”高晓博说，“我也用不到。”
    “哈哈哈哈！还真是谢谢了啊！”捡到大便宜，心情一下就好了，拿着笔和纸仔细地研究做笔记，余光看到高晓博还在旁边，“你怎么还杵这儿，别打扰我看书。”
    我把高晓博往门外推，刚想把门合上，高晓博撑着门不给关。
    “你不会是在房里自个儿又来一炮吧？”
    “炮你姥姥！嘴巴放干净点！”
    他拧了一把我的脸：“到底谁嘴巴不干净？早知道刚才射在你嘴里得了，至少吃进去还能听话点。”
    我打掉他的手，朝他腹部结结实实就是一拳后迅速关上门，冲着高晓博的方向狠踹两脚，当然，这只能是我背着他做，不然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知不觉一瞧时间都过了零时，我草，早知道拿回家看算了，我把门打开，发现高晓博已经洗好澡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我举着书说：“这书你真让我拿回去？”
    高晓博说：“都说给你了，要不要帮你把名字贴上去？”
    “那行。”说完我走到客厅里捞个苹果，“先回去了。”
    高晓博嗯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我打开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阳台，打了个冷战，竟然和高晓博做了一件荒唐事，当着他的面射得酣畅淋漓，真是精虫上脑，我特么的是不是中邪了？
    第二天起床去买早餐。
    我站在早餐店门前：“梁婶给我照旧。”
    “今天那么早啊？”梁婶将油条装袋。
    “……那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我是一晚上都失眠，今早起来顶着俩黑眼圈照镜子都快认不出自个儿了。
    瞧见她正要舀豆浆，那米白色略带粘稠的浆液哗哗地冒着热气，我赶紧叫停。
    “等等！梁婶，我不要豆浆了，给我换皮蛋粥吧。”我是看到豆浆就联想到昨晚高晓博射在我手上的精夜，顿时觉得特脑大。
    我捂着额头，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脑洞，不就是互相打个飛机么，至于见啥啥都像那东西？
    “今天是油条配皮蛋粥啊？”梁婶停下手，帮我把粥装好，把油条放一起递给我。
    我把钱给她：“就想换换口味儿。”
    回到店里，我爸还在家里睡得天昏地暗，自然是我先打扫一番，把该摆的摆好之后，坐在柜台里面开始吃早餐。
    我举着油条盯了半天愣是没下口，长长直直的，这玩意儿……索性放一边，先把皮蛋粥吃了。
    最后还是得把油条搞定，不然潮了就不好吃了。
    “怕个鸟蛋！不就是一根油条么！”骂了一句，虎口一张啃下去，接近撕咬的程度，其实味儿还是很好的，又香又脆。
    我爸打了个电话给我说又要出外地一趟，不知道他是去哪儿倒腾，懒得问。
    从早上耗到下午，我就在店里待了大半天，连午餐都是煮泡面吃的，眼看下午又饿了，正要撕开包装袋，张天豪的车就停在门口。
    “小哥儿！”张天豪进门一瞧我手上的垃圾食品，忒嫌弃，“你就吃这玩意儿啊？”
    “可不是么，没钱吃饭了都，能吃泡面已经算很好了。”
    “嗨，早说么，打个电话给我请你吃好的。”张天豪一个电话就要拨出去，被我摁住。
    “别，我现在什么也没帮得上，还吃你的，我良心不安懂不？”
    “小哥儿，我就说你这人吧，大家都是哥们儿还跟我客气，看不起我还是怎地？”张天豪装出一脸的不爽，双眼里却是带笑意。
    “哪儿敢啊……”我话还没说完，张天豪手机跟催命地响着。
    张天豪一听，差点把手机摔了，扯着我胳膊说：“小哥儿！走！”
    “怎么了？”我急匆匆地把东西收拾一下，一边关门一边问。
    坐在车上，张天豪难得一脸正色：“佳明有状况，我这前脚一走后脚又出问题。”
    赶到医院，甘佳明还在抢救室，他老婆站在门外等我俩，第一眼先看的就是我，我也看着她，她倒是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在我眼里觉得特别讽刺。
    后来甘佳明出来了，人还陷入重度昏迷。医生说是甘佳明自己动手把氧气管拔了，摆明就是自杀，幸好护士发现得早，一条命算是从鬼门关里捡了回来。
    我心里想着，现场没有目击证人，你说自杀就是自杀呢？虽说拖着这具半死不活的身体确实不容易，可是他还放心不下他那如花似玉的老婆呢。我隔着玻璃窗瞧着甘佳明，哥们儿，你别担心，你老婆也就那样的女人，给你戴绿帽估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再担心伤的也是自个儿的心啊。
    张天豪告诉我，出事前护士去巡房，甘佳明在她手心写了“救命”这两个字，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唯有用这种方法跟护士求助。张天豪说完，眼神里全是隐忍，他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兄弟早点脱离苦海，可也没有权利终止他人的生命。
    我能想象的到甘佳明使尽全身力气抬手在护士手掌心上颤颤巍巍地写着“救命”两个字的场景，他的痛苦没人帮他结束，还要提防着某些人的暗算。我们不帮他，还有谁帮？
    可是高晓博说得对，因果报应，这是我们无法扭转的局面，一命抵一命，下到地府那一纸判书还能让他来世转个好胎，但是做人是不可能的了。
    在利益和道理之间权衡，可我终究还是选择前者，不是我有多差钱，只是我这人容易心软，张天豪已经无可奈何。
    我让阿涛载我去甘佳明的别墅，那女人穿着丝质的吊带睡衣缓缓走下楼，每一步摇曳生姿，我就这么站在门边看着她走过来。
    “我就知道你还会再来。”她主动牵起我的手，往楼上的卧室走。
    把我推倒在大床上，她倒自己跨坐在我身上磨蹭，一双美目流光辗转，摄人心魄。
    抚着她光滑紧致的大腿，我都快控制不了自己的大鸟，但还能声线清晰地说：“就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