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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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平起床以后交待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洗漱完就出门了,悠闲地吃了份早餐,给周凯打包了一份准备带去酒店,但是打开门以后人早就没影了,他光顾着拦着秦啸北,忘记周凯自己是有腿的,就算能够困着他的人,也困不着他的心,向着秦啸北的心。
韩世平给秦啸北打电话,秦啸北接了,但是情绪不高,声音里听不出他一向的得意。
“周凯呢?”韩世平愣了一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韩世平,你觉得把他从我身边分开了,我们就能相安无事吗?”秦啸北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咬牙切齿了,这一刻他恨得不是韩世平,不是周凯,而是他自己。
“你怎么了?”韩世平终于察觉不对了。
“周凯要走了,刚跟我说的很清楚了。是不是得感谢你的相助啊。”秦啸北狠狠地吧手机摔墙了,手机质量应该不错,屏幕碎裂然后落地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那天是一个阴天,秦啸北的窗帘拉的很严实,这个地方本来是周凯住的,但是他昨天晚上没有回来,今天回来却是告别的,跟他,跟他给的一切。
周凯是这么跟他说的,“秦啸北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
秦啸北抱着他,像抱着全世界一样,摇着头不愿意接受,尽管他说他会离婚,尽管他让他再等等,但是好像没什么希望了,周凯这一次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
“秦啸北,我一直都很怕你,到现在也一样,我一直不明白是因为你脾气不好怕你,还是因为害怕你会离开我。对了,你还记得我们两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吗?”
周凯坐在秦啸北的对面,看着他,很平静的说着。
“你肯定不记得了,我因为奶奶的病休学了,打了很多的工,那个时候什么工作我都可以干,只要能挣到钱,但是拿不到多少,我做的工时短,我还得照顾奶奶,你见到我的那个时候应该是我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就像上帝派来的天神一样,面容冷峻,眼神冰冷,然后你从那种地方救了我。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帮我,我也许活不到现在,谁知道呢?”
周凯停了一下,抓起秦啸北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继续说着。
“不过,就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时候我没有死,后来你第一次不要我的那个晚上我也可能会死掉,如果不是韩总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冻死的,你知道那天我又多害怕吗?可是你还是不回头的走掉了,从那天以后我就很怕冷,那种颤抖的彻骨的寒冷我真的不想再体验了。”这个时候周凯已经哭了,眼泪大把大把我掉,视线模糊,倔强的不去擦。“你不要我的时候你是去结婚,现在我不要你了,你要当爸爸了,多好你看,我们两个之间如果出来什么问题的话都是你人生又有什么喜事了,我想我应该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麻烦了,我不想在成为你的负担了,我也等不到我能够成为你的一桩喜事的那一天了。遇到你之后生活有过希望,生命却有过危机,所以还是远离你最好了。”秦啸北帮周凯吧眼泪擦了又擦,最后连自己也流泪了。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样子,不苟言笑,看上去就不好惹,这应该是怕你的源头,而现在我发现其实是害怕没有你。是心理觉得离不开你,现在我放下了,我就不怕了。以后我会在脑里回忆关于你的样子,我第一次见你的样子,生气的样子,笑着的样子,喝酒的,抽烟的,发脾气的,赖皮的,甚至连你高-潮的样子我都见过,都会记住,但是我不知道我离开你以后你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想我,会不会难受,会不会用尽所有方式挽留我,会不会撕心裂肺,会不会觉得没有了明天,会不会觉得生活没了希望。上次你不要我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的,你知道吗?”
秦啸北把周凯用力揉进自己怀里,听不下去,这一刻他应该已经体会到周凯的嘴里说的那些情绪和状态了。这一刻的拥抱他们抱了很久,后来周凯推开他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这所房子里拥有他们许多美好的甜蜜的回忆,他带不走,所以要离得远远的。
拖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秦啸北跟他说:“照顾好自己,别生病,也不要太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找回来的。”周凯回了他一个特别温暖的笑容,然后走出去,那扇关上的门隔开了彼此,也为这段折磨人的感情来了一个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