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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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总。”林洛飞敲了敲韩以仪的办公室的门。
“进来。”韩以仪看到眼前站着的小警察,看到他眼中带着明显的受伤的情绪,觉得有一些话应该和他说清楚,只是林洛飞带来的消息着实让他震惊
“监狱里面传来消息,苏晨自杀了,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刀,插在心口流了很多血,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这样痛苦的死亡方式。”小警察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韩以仪的大脑突然闪过苏晨那天最后说的话,“所有亏欠我母亲的人,都一定以和她相同的方式死去。”他沉默良久,最后对小警察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林洛飞转身,准备出去,韩以仪似乎又想起什么事,叫住了他。
“你下班的时候等我一下,有些事我需要和你谈谈。”
虽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但是这家十分有名的鸡公煲店中还是坐满了人,里面已经没有位置了,店家就在门口摆了几桌。韩以仪和林洛飞就坐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要涮的菜,一条烤鱼也散发出迷人的香味,在饥肠辘辘的人眼中,这绝对是救命稻草。尽管这两人都没有吃晚饭,此时已经处于饥饿状态,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韩总表情严肃地坐在那儿,感觉是在审犯人,林洛飞被他看得很紧张,早就有点坐立不安了,基本忽视了自己已经开始叫的肚子。
“小林。”韩总终于开口了,林洛飞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苏晨的案子已经结了,他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韩总很有可能就叫他打道回府,回他的片区派出所去。
“这次的案子,你帮了很大的忙。”果然,打人之前都要给个枣子。
“我有些做法可能没有很顾及你的感受。”你,你,你也知道啊。
“在这里,我和你说一声对不起。”道歉之后,就是赶人了吧。
“你的实习期已经过了,明天就可以成为重案组正式的一员了。”什么,我没有听错,韩总???
“还有,林雄才不是你父亲,很抱歉,可能让你失望了。”什么??
“韩总,你说啥,刚才风大我没有听清。”
“啊,刚刚明明没有风啊。我刚才说,林雄才不是你的父亲,他的老婆叫丁小红,大小的小,不是春晓的晓。我查过她的资料,她在12月25日是生下了一个女儿,她难产死了,医院联系不上家人,就把那个孩子送到福利院了,现在根本找不到她。林雄才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你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林洛飞完全没有从韩以仪的话中缓过来,“那韩总,你把我调过来是为什么啊?凭我的资历,调到重案组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你身上的巧合,是我考虑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就是,你还蛮顺眼的。总警署给了重案组一个人员名额的指标,候选人的名单里面几个还是可以的,但是只有你给我一种,对了,就是他的感觉。而且我看过你的记录,可能连你自已也不知道,你属于这儿。就像我们其他所有人一样,而且这么多天来,我觉得你适应得很好,说实话,我手下的那些人,他们身上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且能力也是出众的,这么多年下来,以前不是没有调过来的人,但是很多都被他们挤走了,他们表面上看似好说话,私底下却很难接受和认可一个外人。你竟然能留到现在,说明他们已经开始接受你了,而且有些事情,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的天,是真的吗?林洛飞的心中重新被勇气和希望充满了,现在如果你问他,最爱谁,他一定毫无犹豫地回答,韩总,他亲爱的韩BOSS。而至于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了,虽然是心中的一块疙瘩,现在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第二天,林洛飞几乎是哼着歌,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重案组的,这个时候,除了叶文臻之外,大家应该都到了,不过细心的小林子发现,以前都很早就到的谭清,居然也没来,空气里隐隐散发着一股不可说的基情的味道。直到七点五十九分,我们的大法医才跨进重案组大厅的大门,身上还扒着个完全没有睡醒的小叶子。
秦可人最先反应过来,一下子就炸开了:“喂喂,谭清老实交代,你怎么和这家伙一起来啊?以前明明你是我们组最早的一个,他都是吊车尾的。”
“是啊,这家伙以前就很粘你,你看现在整个都扒你身上了,难道你不知道,被这狗皮膏药粘上了,你可就甩不开了哟。”江湖盯着个鸡窝头,穿着双拖鞋,手上还有半杯没有喝完的豆浆。
谭清还是保持这那张可以媲美他家尸体的死人脸,皮笑肉不笑,既没有把叶文臻推开,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有在一旁的陆照知道,谭清哥因为上次的事情,居然让文臻哥住到他家了。文臻哥被救下来,送到医院,谭清哥立马就过去了,等他醒了之后,就把他接回家了,早上的时候,还给文臻哥做了早餐。要问陆照为什么知道这些事,那是因为他就住在谭清家对面,谭清家是401,403好空着,那时候,陆照找房子,谭清就帮了个忙帮他租下来了。由于两户的构型特殊,陆照的阳台刚好可以看到谭清家的客厅,所以一大早我们的小昭同学就看到谭清在喂完全没有睡醒的叶文臻吃早饭,而且一直都是面瘫死人脸的谭清居然还上了带点温柔的笑意,只怪晨光太美好啊。
此时韩总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韩以仪从文件里面抬起头,接起了电话,只听了两句,他的眉头就微微皱起。“好的,我知道了,你自己要小心,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我。”
最后,韩以仪问道:“渭然,你确定一个人可以吗?”电话对面的人好像说了什么,韩以仪恩了一声,就挂上了电话,他的眉头还是轻轻地皱着,好像在思考些什么,良久他才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