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抄 交叉  第二十一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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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他怎么了?”我紧张的问道。
    “他,他昨天和我表白了,他说他喜欢我好久了,虽然我知道你和他闹翻了,和你说可能你也不爱听,可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你。。。。”刘雅菲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已经渐渐变弱,我像是恍惚一样的扶着桌子,支撑着全身的重量站起来,快要摔倒一样,我多希望下一秒眨眼之后,发现自己从梦里醒来,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骗人的。
    “都错了,都错了。”我喃喃地拖着沉甸甸地脚步,重到我迈一步要费很大的力气,像是爬一样地来到赵之岩的座位边,看着他木然的表情,“都错了,都错了,都错了!”最后一声我喊的声嘶力竭,全班都朝着这里看过来,我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教室。
    顺着楼梯朝下跑的时候,和许多熟悉的陌生的人擦肩而过,几乎是向左扶着栏杆,向右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下了楼。
    “你怎么了,李之琰?”突然被人拉住了右胳膊,抬头看去,模糊的眼睛把人像破碎成好多块----是谭庄晓梦----和众多正在跨进校门迎接新一天的学生一样,背着书包。
    我看了看他,挣脱了他的手,朝着操场的方向跑去。
    “李之琰,要下雨了,你干嘛去?不上课了?”谭庄晓梦的声音在背后越来越远。
    都错了,都错了,从开始就错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难道晚了吗?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做,你还是不肯回头,一步都不肯退让,我知道狮子座很骄傲,但我已经一次又一次试图搭台给你,为什么结果是这样的?我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凭借着独生子的身份在家里享受着各种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生活,自小被父母宠爱的我虽然从不觉得这是我的特权,但多少还是心气很高。然而自从碰到你,特别是在这近一年的自我反思中,我已经把所有的高傲和自尊收起,在这种近乎自我摧残的修整中,一再的退而求其次。从乔雪航到刘雅菲,像换衣服一样,这样好玩儿吗?我退让,一再退让,我认错,反复认错,我忏悔,不断忏悔,上帝,你却安排了一个又一个惊天的玩笑给我,让我有一千一万个不情愿都不得不收下你给的厚礼。
    我以为我的努力会挽回局面,我以为过些天以后我们会慢慢恢复以前的关系,我以为你会接受我的回应,可一切不过都是“我以为”。
    “‘以为’这个词最虚假了,以后不要给自己找借口,动不动就说什么‘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我以为’?”周老师在班会上说的话又一次回响在耳边。
    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失去了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真的算是惨败了。故事的结局,我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一个空落落的名字和一大片空白的记忆,还有一个被挖了好大一个坑的心。
    夏季的雷雨说来就来,总是那么快,就像始料未及的消息和问题,一个一个蹦出来想要吓你一跳,豆大的雨点一点一点侵蚀我的衣服和皮肤,直至淋湿。硕大的雨滴完全符合了此刻我的心情,或者说,是我的心情幻化成了眼前的瓢泼大雨。我渐渐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和徒劳无功,现实只是要告诉我种下红豆绝不会长出来桃子----就像相思换不来结果。
    回到教室,才渐渐察觉到身体发冷,这种后知后觉终于让我在晚自习的时候无力支撑,倒在桌上慵懒的趴着。所有的朋友和同学相继问候我的境况,像是在医院的病房看望病人一样,身上披着燕冉、张夏莹和上官三个人的校服,却还是冷的发抖。倔强的我一向不愿意误课哪怕是一个晚自习,却偏偏在白天误了一节最钟爱的英语课,又在病到头疼的时候拒绝了周老师让我提前回家的许可。侧脸挨着凉丝丝的桌面,双眼盯着远处的那个人,模糊、朦胧,最后碎成许多片。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虽然爸妈一直在忙着照顾我,我却还是发烧了。在对赵之岩的心痛和对爸妈的愧疚交织中昏昏沉沉,最后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的高烧,让我的生活节奏和记忆开始逐渐加速,每天沉溺于无休无止的学习和作业中,在题海中淹没,又在题海中浮起。偶尔从别人那里听到关于他的消息,瞬间一怔,而后又悄悄地调整过来。我也开始像乔雪航那样在小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心情,作为交心,我主动把它交到了乔雪航手上让她看。或许只是因为她曾经也这样信任过我,或许只是想找寻一个知心知底的人来分担我的心思。
    “赵之岩每天都往刘雅菲那儿跑,不过我总觉得刘雅菲不是真的喜欢他吧。”饶诗曼在放学的路上和高曦宇说道。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也偷偷问过刘雅菲,她并没有直接说过自己喜欢赵之岩。”高曦宇若无其事地说着。
    “那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儿,既然自己不是很喜欢人家,还又不干脆地说出来,这不是耽误人家赵之岩吗?这样下去,要是有一天赵之岩知道了,这和被别人欺骗了感情有什么区别?”饶诗曼反问道,然后推了推我的胳膊肘,“你说对不对,李之琰?”
    我没有说话。
    “赵之岩太没有眼光了。”杜涛从身后走了上来,悄悄地在我们三个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知道刘雅菲为什么从南京转学过来吗?”
    看着我们三个人木然的眼神,加上饶诗曼和高曦宇好奇地追问,杜涛像是揭秘大师一样地开口道:“上次我去办公室交英语作业,碰巧周老师不在,我本来想把作业本放在办公桌上就走的,结果看到桌上放着刘雅菲的日记本,才知道原来她从转过来开始,一直都在写日记给周老师看,周老师倒成了她的心理医生了。”
    “里面写了什么?”高曦宇冒了一句。
    “你们可不能告诉任何人了。”杜涛看到她们两个人连连点头的保证,又看看我。
    我也只好跟着点了点头,虽然我对刘雅菲没有什么关注的兴趣。
    “其实,刘雅菲在转学来之前,被人强暴过。”
    “什么!”饶诗曼和高曦宇大叫道,路上的人都朝我们几个看了几眼。
    “嘘!”杜涛压低了声音,“当时事情在学校里传开了,所以她家人才带她转学到了这里。”
    “天哪,我就说嘛,当时都已经是学期末了,那么急匆匆地转学过来干什么,都等不及开学就来了。”饶诗曼明白过来。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杜涛像是很专业一样的说道,“青春期都在发育,骨骼还没有定型,你们没注意到刘雅菲走路的时候,两条腿的内侧是向外的吗?当时我就猜到一定和男生做过偷人的勾当了,只不过没想到是被强暴的,这样看来赵之岩不是吃亏了吗?”
    “行了,你这个老色鬼就是一天到晚想这些。”高曦宇说着,到了分岔路口,“我先走了,明天见,李之琰,记得回去看噢。”
    饶诗曼挥手和高曦宇告别,我也答应了一声。
    “难道这就是她一直讨厌男生却又希望下辈子做男生的原因?因为受到了身心上的折磨和蹂躏,所以将这种记恨一定程度上又转化成了些许的羡慕?如果自己是男孩子,这样就可以像当初折磨自己的那些人一样去折磨别人了?”我心里暗自想着,被这一系列的爆炸性新闻搞得有些头晕。
    回到房间,打开了那张纸,想起了放学时高曦宇交到我手里时说过的话:“现在别打开,回家再看。”
    “李之琰,看到这张纸上的背景图案了吗,都是我自己画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起,也许是去年排练小品的时候,也许是你陪我过生日的时候,也许就是在每天一起放学回家的时候,慢慢地我开始忘不掉你,我知道你没有女朋友,所以我才在深思熟虑了好久以后决定写这封信给你。还记得吗,当初你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家的地址,我当时说过,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就没有打听不到的,就看你有没有心了。所以我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你的一切,我知道赵之岩对你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也让我更加确信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连面对一份友情尚且如此,那么将来能够得到你的爱的那个人一定也很幸福,我希望我就是那个人。”
    一长串字迹的最后是一大堆红色的心形作为背景图案衬托着。
    “看到你的这些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我还是要说实话,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很欣赏你,不管是编剧本,还是唱歌,你都毋庸置疑是班里数一数二的,但是我们之间还是维持朋友关系比较好,对不起了。”
    我用最直接的语言回绝了上面的字句,对她而言也许会痛,但这也是最清楚的表达方式,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负责了。
    “我不会像刘雅菲耽误赵之岩一样耽误你的,喜欢就是喜欢,没戏就是没戏。”我自言自语着,把纸上所有的红心里都写上了“友谊”二字来重新定义这些图案的意义,也划清我们的界线----只是朋友。
    暑热的到来让我在汗流浃背的时候想到去年的那个生日,可惜我们谁都不知道一年后已经分道扬镳,我们各自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不再回头。就这样,我的生日里没有收到过你的礼物,你的生日里也没有收到过我的礼物,我们就这样命定分离,各自擦肩。
    “体育课的时候一起打羽毛球吧。”赵之岩的声音在离我不足三米的地方传过来,可惜听话的主人公不是我,而是右边坐着的刘雅菲。
    “天气这么热,我不想动。”刘雅菲懒懒的说了句。
    “你就懒吧,不运动会变胖的,我给你买冰糕和冷饮。”赵之岩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说道。
    “好啊好啊,就等你这句话了。”刘雅菲拍手叫道。
    “你呀!”赵之岩无奈地笑了笑,用钩状地右手刮了一下刘雅菲的鼻尖。
    这些熟悉的声线和动作让我在一次次的煎熬和折磨中走向衰老和灭亡。
    “物理加化学课代表,跑的很勤快嘛!”乔雪航从背后走过来,像往常一样坐在了杜涛的板凳上,和赵之岩打着招呼。
    “你来就来吧,还不忘了挖苦我一下。”赵之岩笑道。
    “这怎么叫挖苦啊?”乔雪航辩解道,“初三开始没有了地理和生物,添了门化学,周老师把新科代表的职务都给你了,你现在可是身兼两职的得力干将啊。”
    “唐芮不也是化学课代表吗。”赵之岩推脱道。
    “那是因为化学课上要做实验,老师说实验器材一个人不好拿,才安排了两个课代表的,唐芮因为以前是生物课代表,这下生物课没有了,周老师才让她做新任的化学课代表,你呢?已经是物理课代表了,还被任命,这可就是青睐有加了。”
    乔雪航的伶牙俐齿让赵之岩只能无奈地笑笑。
    “唐芮和燕冉的事情,你知道了吗?”乔雪航转过头来,刻意把声音放低说道。
    我摇了摇头。
    “燕冉和唐芮闹翻了,这几天燕冉每天都给唐芮难堪,唐芮受不了了才和我说的。”
    “为什么啊?”曾经燕冉和唐芮那么好的关系演变成这样让我不解。
    “因为他,”乔雪航使了使眼色,示意被提到的对象是赵之岩,“因为唐芮离他的座位近,两个人又都是化学课代表,平时接触比较多吧,燕冉总觉得唐芮忽视了自己,而且还说唐芮是第三者,破坏了刘雅菲和他之间的幸福,一天到晚总是插在两个人中间。”
    我笑了笑。
    “怎么办吧,你想个办法帮忙解决一下,毕竟唐芮和你也是老同学了,比我认识的时间还要长。”乔雪航对朋友一向热心,这我是早就清楚的。
    “行,找时间我和她们两个人聊聊。”
    “燕冉,你和。。。”
    话还没说完,燕冉就打断道:“别问了,没什么可说的。”
    “可你们以前关系还那么好,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局外人搞得这么僵呢?”我看着一直没有抬头看过我一眼的她。
    燕冉抬起头看着面前冷冷的墙壁,冷笑在嘴角边掠过:“她就是重色轻友,这我就不说什么了,问题是人家赵之岩和刘雅菲两个人本来就好好的,她平白无故地插一脚算什么,第三者么?明明每天上赶着去贴人家赵之岩的脸,完了自己还不承认,喜欢还不说,然后一天到晚去破坏人家两个人,承认了不就行了,真是脸皮够厚的。”
    “或者你可能是误会了吧,唐芮和赵之岩毕竟都是化学课代表,座位又是一前一后,要不接触也难啊。”出于和唐芮的交情,我难免在私心上偏袒些。
    “别人这么觉得,我可不这么想,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知道吗,李之琰,前几天我在网上还看到,说爱情、亲情和友情里,最不可靠的就是友情。”燕冉说着,起身离开座位,朝着教室外走去。
    我看看隔着一个座位在后面坐着的唐芮,坐在了赵之岩的板凳上。
    “看见了?她现在每天就这么说我。”唐芮苦笑道,“没想到最好的闺蜜就这么看我。”
    “燕冉的性格你也清楚,难免有时候显得有点儿偏激。”我面无表情地说着,来表示我对唐芮的理解和同情。
    “我委屈就是被她冤枉还这么恶语相向,我真的没有想要和赵之岩怎么样,就只是和他是好朋友一样,就像乔雪航和你一样,难道对好朋友多说几句话,多笑了几下就不对了?”唐芮无奈而不解地说着,但她柔弱的声音和一向温和的性子使得她在这样的时候说出来的话都只能听起来像是一种无力的申辩,而非有力的控诉。
    “暂时还是不要多和燕冉正面冲突了吧。”
    “我就没有想和她有什么正面冲突,是她动不动就来找茬,然后用各种语言编排刺激我。”唐芮从笔袋里拿出了圆珠笔,“算了,她爱怎么想怎么想好了,我还得过好我自己的生活,没关系的,你们别担心了,有什么事我会找你们的。”
    我点着头,借着上课的铃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第二次来到公园,是在这个初三的十月一日。
    “借着好容易的国庆放假,今天我们好好玩一玩,以后可就没有这么松闲的时候了。”乔雪航看着在公园门口聚集的人们----阵容和初二教师节的人基本一样,只缺了一个张夏莹,多了一个上官鹣鲽。
    “我老早就想来了,幸亏你组织了,乔雪航,”燕冉拉着自己带来的这个新成员----上官鹣鲽的手,“我还在想,去年我们还说好了以后要再来的,果然这个约定实现了。”
    “那还等什么,进去吧。”刘雅菲兴冲冲地朝着公园的大门跑去,不出意外地,赵之岩在她身后追了过去。
    “走吧,我们先去买点儿好吃的。”燕冉和上官商量着,上官很是开心的点着头,两个人一路小跑着去了卖零食的摊位。
    “本来想要借这个机会让你和燕冉和好的,起码好好解释清楚,不要再让她误会下去。”乔雪航很是抱歉地看着唐芮,“不过我没想到她会叫上官一起来。”
    “她是故意这么做的,免得和我有交流的机会,没关系的,这不是还有你们两个陪我吗。”唐芮看着我和乔雪航,勉强地笑了笑。
    “时间过得真快,距离上次来都已经一年了。”乔雪航看着公园里的人山人海,唏嘘了一句。
    “可是我们大家的心境和关系却和一年前大不一样了,这一年发生的事真的蛮多的。”我平静地说着,心里却被起伏的波浪吞噬、淹没。----我们谁都没想到,只是一年,你我身边的人都不再是彼此了,赵之岩,只是一年而已。
    “我记得当时大家还都起了外号,因为上衣颜色不同,我们都成了‘豆豆家族’的成员,不过现在,还有几个人记得的?也就只有我们三个还经常这么叫对方了。”乔雪航今天的状态完全和以往的爽朗判若两人。
    “所以说我们的关系才最好啊,对不对,黄豆!”我拍了一下唐芮的肩膀,“难得出来,开心点儿。”
    唐芮叹了口气,换了另一种释然的口气:“行,什么都别想,好好吃一顿,好好玩一场。”
    那天的细节,已被时间模糊,除去单纯的“快乐”二字,我只知道这是三个彼此相惜的人在暂时地隐藏各自的心伤,拼凑剩余的希望和欢乐所换来的。欧阳浩然、赵之岩、燕冉,你们永远不知道有这么三个人,曾经被你们有意无意地伤害过,难受过,也坚强过,成长过。
    “birthdaypresent。”乔雪航一定会在今天送我,这是我早已料到的,似乎这三年下来,我们互相送彼此生日礼物成为了一种定例,或者说是一种习惯。
    “今年给我的是什么?”我看着包装袋,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笑容和好奇。
    “拿回家自己看去。”乔雪航说,“在今年送最合适了,肯定很有纪念意义。”
    “行,晚上回家我再看。”这么些年的交情让我们都知道不需要说“谢谢”二字,因为我们都觉得,这样的交情下再说礼貌性的用语反倒是一种枷锁和客套,与其会有疏远的反作用,倒不如不说。
    “刘雅菲说她不想和赵之岩在这样下去了。”乔雪航这个消息并没有让我有多吃惊,自从听了杜涛说过的事,我一直都认为刘雅菲不过是出于对所有男性动物的报复才会选择和赵之岩在一起,将男生玩弄于鼓掌之间是她获取满足感和成就感的一种手段。当然,在另一方面我也对她的感到理解,毕竟很少有人能够在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还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只是希望她不要玩儿火,也不要玩儿的太过头。
    “噢。”外在化的表现就是我这一个可有可无的语气词。
    “这么淡定?”乔雪航反倒是被我的回应吓到了。
    “没什么啊,反正也和我关系不大。”
    “那倒也是,和我们都没什么关系。”
    ----同学录。
    的确,在初三之际送这个礼物很应景,既然送了,就不能浪费资源,我最厌恶的就是占用却又不利用的无耻行为。
    ----就从明天开始吧。
    “你小心点儿。”刚到教学楼下,就看到自己班的三两个同学在楼下抬头看着什么。
    顺着上面看去,在四楼的阳台上,燕冉正在沿着隔壁班教室的阳台突出部分小心翼翼的朝着我们班教室的阳台挪去。
    “她在干吗?”我不解的问道。
    “班里的钥匙只有她有,今天来了学校她才发现钥匙昨晚留在课桌抽屉里了,所以就想从阳台爬进去拿钥匙开门。”
    听完了同学的解释,取而代之的不再是疑惑,而是担心和紧张,好在很少有人会在这么一大早就来学校,也就不会担心被太多人发现了。
    “这种事儿也就只有燕冉敢做。”唐芮在旁边冒了一句。
    说话间,灵巧的燕冉已经推开了窗户,爬了进去,我们也都松了口气。不多时,燕冉从窗户扔下了钥匙。
    “没事儿就好,我们上楼吧。”我捡起了钥匙。
    开了教室门,看着燕冉一副得意的表情,似乎对自己刚刚的英勇表现很是满意。
    “以后可别再这样了,太危险了。”我把钥匙放在燕冉的桌上。
    “没事儿,小菜一碟。”燕冉拍着胸脯笑道。
    一天下来,燕冉的这一壮举都被班里的人传遍了,大家的反应也各不相同,有对她的佩服,有对她这样胡来的担心,也有对她平安无事的庆幸。
    “这几张同学录,给你们的,三天之内一定要写好,这是硬性任务。”我笑着把手里的同学录给了乔雪航和刘雅菲。
    “行,我肯定好好写。”乔雪航爽快的说道。
    “干嘛,这么早就弄这个?下学期再发也不迟吧。”刘雅菲笑道。
    “我只是怕明年大家临毕业会更忙,到时候发下去也没时间好好写了,倒不如现在提早这个工程,我每隔三天发五张,等到把上一次的都收回来,再发下一批,你们是最早的,唐芮的我也给了。”
    “这么荣幸?那我一定好好写。”刘雅菲把同学录夹在了书里。
    “快快快,燕冉和唐芮在楼下吵起来了。”窗户边有同学朝着楼下看着呐喊道。
    “快下楼去看看怎么回事儿。”乔雪航说着,我们三个都急匆匆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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