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其实空若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打算，却还是淡淡问道。墨寻笑着转眸，缓缓开口：“你还记得曾经尸妖的传说么？”空若还真不知道这传说，但也不怪他。天界之人总是目空一切，而他作为佛门圣兽，更是没有人会和他提到什么尸妖。
    见他一知半解的样子，墨寻好笑的望着那男子，道：“你会知道的。我们去东域。”空若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尼玛都引出话头了还不说下去！尼玛墨寻你也真是够了！但看墨寻兴致缺缺的样子，他却突然不忍逼问了……
    算了，反正总会知道。至于妖界东域，他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知晓一些。似乎是连妖族之人都不愿进入的地方？难道不应该先去中域么？毕竟那里才是妖界的核心所在。还是说，他要从弱处逐个击破？
    想到这，空若不由颤了颤……
    虽说化妖了，但是他从没想过要称霸妖界啊！不是只是修生养息么？而且墨寻，不是痛恨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么？
    但他却忘了，恨，刺骨的恨，真的能改变人很多，多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我说空若，既然来了妖界，不收服了它，你真的舍得么？”正在他愣神之时，就在恍恍惚惚间听到了这更骇人的言语。
    妖界虽然没有魔界那么凶险，但也危机重重，像他们这样的外来者，即使拥有着上古妖王的妖骨，又能如何？妖骨的威压能庇佑他们一时，又怎么能庇佑他们一世？这里不像天界，有着严格的法令约束着修者，这里是弱肉强食之地！
    他与他，都深深知道，也深深明白！
    “嗤……你还真舍得？”等了很久，墨寻也没能得到他的答案，心中便有了分晓。听了这句话，空若默默地垂下眼眸……
    他舍得么？不，他只是放不下那所谓伦理道德的束缚。他只是没有感受过众叛亲离的痛苦，亦没有过什么野心罢了。扪心自问，他也有兽族那根深蒂固的血性，他也是有过憧憬的！他也憧憬过建立自己的事业，而不是守护那空无一人的菩提苑，那棵菩提树，不是属于他的。
    所以他选择了和墨寻一同离开，难道不就是为了做真正的自己！
    真正的饕餮是凶兽，才不是那温驯的家养宠物！
    眸中一冷，倒是透了一份坚定。
    你还真是舍得……舍得……呵？他怎舍得啊？
    但是，这妖界，是墨寻的！而他，他要做的，就是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他，这亦是，作为兄弟间的义气罢。
    不得不说因为千年佛门的熏陶，他总是看不透自己的心……未来那不惜血染江山的冷漠之间，他的眸中，只有一人。只有那傲视天下的男人，他所谓的一生中，最好的兄弟，亦或是，倾尽全力所守候的人……
    墨寻，莫寻……
    你真的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