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二章 天渊之别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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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椭圆形的大桌,坐落在饭厅中央。桌上摆满了各色佳肴。顾东旭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他的坐姿如他的身份般充满威严。他的右手边坐了他的正室夫人,大夫人身旁落了个空位,估计是为谁留着。
而左手边坐着的是二夫人和她的儿子顾城。Kings是顾城的朋友,因此作为贵客的身份也坐在顾城的邻位。期间有些位置空着。而坐在最不起眼,是顾东旭正对面的饭厅的角落里,则是刚刚那位邋里邋遢的小男生。
Kings兴致勃勃地盯着刚才那位小男生,近看才发现眼前的人原来长得清秀的很,不单唇红齿白,那长长的眼睫毛耷拉下来,稍微遮住了一双墨如夜珠的眸子,咋眼看去就如洋娃娃般可爱水灵。
只是小家伙坐在位置上顿显局促,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就一直盯着父亲和顾城谈话却不敢发出一言。
“大家都饿了,就开饭吧”
随着顾东旭的一声喊开,每个人开始忙碌起来。顾城分别给父亲和母亲夹了把菜,然后招呼好友和小弟一起吃。
这时候大太太却噼啪地放下了筷子。“老爷,您让他坐到那边吃吧,碍着我没什么胃口了。我看到他头就开始晕了!”
大太太故作头晕状,并用手摁了摁太阳穴。
顾东旭抬头看了一眼正对面的顾毅,他正打算把菜送进口中,被父亲和称为“母亲”的女人一直猛盯着,也不好意思张口,只好腾着手颤颤地放下筷子。
顾东旭见状不高兴道:“管家,把他的菜挪到客厅,让他在客厅里吃!”
“是的,老爷!”
管家不敢有慢,动开始动作起来。反而是顾城不忍小弟被如此对待。“爸,小毅根本就没做什么?为什么不能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顿饭呢?”
“顾城,家里的规矩你应该清楚,你也不必再说什么了,今天我能让他进屋,完全是看在你的份上。管家,动手吧。”
“可是……”
“二哥,没关系的。我就在客厅吃,能听见你们的谈话我也很高兴的。”还没等管家把菜挪走,顾毅便识趣地捧着碗对着大家点了下头,然后乖乖地坐到客厅去。
顾城原本还想为他争取什么,既然小弟懦弱退却,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觉得这顿饭难以下咽,但父母面前又不敢表露太多的情绪。
相比起对顾毅的态度,他们一家人对kings的态度却大相庭径。他们对待这个外人如至亲一般,不时地添饭添菜,让kings对刚刚被“赶”的顾毅心中怜惜之情大大发作。
这一顿饭吃得滋味百生,吃饭期间只有顾城不时走出客厅把菜夹到顾小毅的碗里,其余人都装作无动于衷。
“小毅,够吃吗?”
“够了够了,二哥你不用夹给我了,我都已经吃不完了。”
“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要多吃点。吃饱了才能快高长大啊。”
“二哥,我差不多有你高了。”小家伙放下碗认真地和顾城度量身高。
“小毅果然长高了呀,都到我胸前了。”
顾城满意地看着自家的小弟,这个他平时最最疼爱却得不到家里重视的弟弟,如今真的变高大了。
突然大门被人撞开了。顾丰一身酒气,摇摇晃晃走进客厅。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妈的。老子就不信赢不回来!”
“大哥。”
出于礼貌顾城还是和顾丰打个招呼,顾小毅站在顾城身后,也弱弱地喊了声:“大……大哥。”
这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还让顾丰盯上了。顾丰眉头上扬,杀气腾腾地伸出食指指着顾小毅,身体一个劲地摇晃
“怪不得我会输了,原来是你这个扫把星进屋了。谁让你进来的,啊?”
还没等顾城反应过来,顾丰竟然当着顾城的面拽住小毅的头发,使劲一甩,顾毅的头便撞到了客厅的茶几上。此时此刻头晕转向,他连神都回不过来。
“顾丰你疯了吗?他是我们的弟弟!”
顾城一把推开顾丰,赶紧搂起顾小毅。“小毅,小毅你没事吧。”
透过小毅颤抖的身体顾城还是感受到他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但顾毅顾不得同却仍然勉强振作“二哥……我……我没事。”
顾丰本来就壮硕,喝醉了酒又被顾城这么一推,身体一失重撞到了家里的一些陶瓷摆设上,哐当哐当地弄得满地响,陶瓷碎了一地,顾丰也倒在了陶瓷碎里。
听着名贵瓷器摔落的声音,顾毅心跳也跟着漏了几拍,平时父亲最喜爱的就是收藏这些古瓷器了,顾毅恨不得摔碎的是自己的骨头,因为他的事是这个家最轻易处理的了。
得闻巨响,顾东旭板着脸向客厅走去。在饭厅里的各位人物随着顾东旭的走出也相继往发声的方向走进。看着满地瓷碎,顾东旭眉毛都横起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
顾东旭的一声叱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顾东旭的身上。
“哎呦!我的儿子呀。”
突然,大太太的一声尖叫,所有人又跟着看见地上的顾丰。大太太眼尖,心尖声音也尖,看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整个人趴在陶瓷碎里,她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
“儿子呀,有没有摔到哪了呢?”快让妈妈瞧瞧。“
她把陶瓷碎拨开,然后费力地把顾丰扶起。顾丰也不分场合,站起来就想对顾城动手。“你他妈的敢推我!”
“大哥,是你刚才对小毅太过分了,所以我才……”
“你说什么?顾城你刚刚为了这个畜生而推你的大哥?老爷您瞧吧,我都说别让他进屋了,这才进屋吃一顿饭就让平时相亲相爱的两兄弟都打起架来了。老爷您说句公道话吧。老爷!”
大太太把顾丰的无理取闹都怪在了顾小毅的头上,顾城扶着顾小毅敢怒而不敢言,顾小毅很希望这个时候父亲能为自己说句公道话,却只听到冷冷的一句:“顾毅!以后你都不要进来了。”
如果心脏也有温度,那么此时此刻,顾小毅的心已经可以冰封千里了。他靠着顾城振作了身体,强忍着眼泪,然后扯着一个苦笑冲着大家再次点了点头,无声地退出了家门。
顾城握紧了拳头,看着小弟瘦弱的身影,恨自己未能凭一己之力,带小毅远离这个充满委屈的家。
而kings似乎不太理解这一家人之间的矛盾,但他很清楚顾小毅对顾家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威胁。只是这一家人对小毅的态度,冷得令人发紫,令他心里不得不对顾小毅泛起怜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