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亲爱的,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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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里的弯路谁也逃不掉,这么轻易得到的就不算是爱情了。如果没有曲折,又怎么能知道那个人就是注定的呢。有些人,虽然不在身边,却不代表他们不重要。
我意外的接到雨晴的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咖啡馆里泡着。我看见电话号码是来自北京,我潜意识告诉我,是雨晴。我慌忙的挂掉了电话,那一刻我感到我从身体里渗透出来了血液,浑身奇热无比。
我拿起咖啡匙搅动着杯子,溅出来的泡沫停落在桌子上。这么多年没有联系,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开头来交流。“你好?”未免显得无力些,“怎么是你?”好像我一直在等这个电话一样,就算是真的。我长长得嘘了一口气,指尖滑动在溅出来的咖啡上。
经历过二次高考的我,像是看透了太多的东西。也明白了很多的道理,我妈打电话跟我说自己在内蒙好好照顾自己的时候,我才明白自己只是长大了而已。
“若水,今天雨晴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把你的手机号给她了。”
“妈,你给她我的手机号干嘛不跟我商量一下啊。”
“我说林若水,你怎么跟你老爸的性格一个样,你爸当初暗恋了我5年都没告诉我。喜欢雨晴就告诉她啊,你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让我帮你告白吧。”
“好了妈,我知道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雨晴的啊,我只是不想跟她联系。”
“你们吵架了?”
“没有,就是觉得联系什么啊,她全家都搬到北京去了。以后见面的几乎也很少,所以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联系。”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啊。”
我敷衍了几句就匆匆的挂了电话。亲爱的妈妈,不是我狠心,如果我不狠心的话,你儿子也许就永远都走不出周雨晴的怪圈里来了。得不到的,干嘛还要那么白费力气去痛苦。
我希望自己能对爱情里所有的痛苦都避而远之,都能产生抗体。
第二天的时候我给雨晴发了条短信“雨晴,对不起啊我失约了。我没能考进北京,不能继续陪在你身边了。如果有缘分的话,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就算是等你老了,再回到山东的时候,我还会用单车载着你,还是帮你拿着包。朋友,再见。”
我发完短信就把手机卡取出来,换上了新的。浑身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那天我终于没有忍住,哭了起来。十月天的内蒙,风吹的猛烈极了,我站在操场中央,望着仿佛在旋转的天空,泪一点点的掉下来。我没有咆哮,因为我知道,这场没有用全力的爱情里,我没有资格咆哮。我的懦弱让我没权利咆哮,别了,我亲爱的周雨晴。
没想到三年多过去了,周雨晴还是打电话过来了,只是我没有勇气接起来了。我不知道当初的那条短信雨晴是怎样回复的,在她短信里,是否她是生气的,在她短信里,是否她说出了她也喜欢我,在她短信里,是否要我继续等着她?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回复那条短信呢。
错过的,就都是过错了。回忆总是比过程更长久。
我没有把雨晴打电话这件事告诉逍遥。我觉得没有必要。我跟逍遥在一起的这么长时间来,她不只一次的在我面前提到周雨晴。她贼闪闪的眼睛看着我,像是要从我的眼神中侦破出什么破绽来一样。
有时候,我不知道逍遥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对我发脾气,她总是各种无理取闹。有一次逛街的时候她不小心被树枝划到了,然后就是一阵指责,怪我没能挡在她前面。天地良心啊,我怎么知道你会碰到树枝,这是白天啊。
不过我很少对逍遥发脾气,有时候我在问我自己,是不是怕她离开我。我想也许是的。在我的爱情观里,如果在一起就好好的对她,如果不爱,理都不理。我是个个别的天蝎座。
“林若水,你打算元旦送我什么礼物啊?”
“我决定送你。。。。。”
“林若水,你能不能有点情调啊。我问你送我什么礼物,你应该说这是秘密,给我点神秘感不好嘛。”
“我以为你是想让我提前透露呢,所以。。。。那你打算送我什么啊?”
“除了身体,我还真没想到要送你什么呢。”
我看了一眼逍遥,然后白了她一眼。
“那个卖拼图的又来了,上次我买了一个,过了都好几个月了我还没动它。不知道养老鼠了没。”
学校门口的小吃街散发着一阵阵菠萝的酸甜味道。逍遥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地回公司了,我一个人站在那嘟囔着:“没心没肺,走了也不知道跟我打声招呼。”
我站在买拼图的地方,看了几张不错的拼图画,选了一张一个小男生亲吻一个小女生的油画拼图。慕容逍遥,你不能完成的事情,就交给你的男人啊。
我自豪的夸着自己。如果有一个性格跟我一样的女生站在我面前的话,我想我肯定会爱上这样的自己的。
一千多张的小拼图,被我通宵弄好了。看着自己的成果,简直要晕倒了。第二天我也没去上课,一直在宿舍睡到下午俩点。下午的时候我又跑到木材市场定制的画框。忽然觉得,在呼市呆了三年,街道对我都是陌生的。
从山东回来的那次开房,逍遥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逍遥拎起包就离开了宾馆。我急速地追了上去。
夜,那么不安静。像是一只蠢蠢欲动的野兽一样。
“高敏,你到底是怎么了?”
“林若水,你爱我吗?”远处的车响着鸣笛快速的驶来,我把逍遥拉到路边。
“我爱你啊,你怎么会这样问。”
我刚说完,逍遥又一个耳光打了过来,我一抬手挡住了。
“高敏,够了。”
“你为什么爱我,你怎么会爱上我。”
“意思是说你不爱我??”
“林若水,你TMD就是一SB,你怎么现在才问我到底爱不爱你?”
“你不爱我干嘛跟我上床?”
“你幼稚不幼稚啊?难道上床就是证明我爱你?”
“也对,反正我也不是跟你第一个上床的人。”
“林若水,你个王八蛋,我就知道你还是介意的。你TMD不是说你不介意的嘛?”
“高敏,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我还TMD的一点不介意。我爱你,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说要跟你去上床。你说我们在一起的这么长时间,有几次是我主动提出来去开房的,还不都是你提出来的。我告诉你就算是你不跟我睡,我还是爱你的。”
“你爱我,你能为我去死吗?”
“女人都喜欢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我低着头,希望能降低自己的音量,希望能控制自己的泪水。上帝啊,我是爱高敏的,要我怎么证明。
晚上这个时辰路上的车已经很少了。我转身躺在大马路上:“慕容逍遥,你给劳资看着,我能不能为你去死。”我知道自己的一时的冲动,但我绝对不能后悔。我等着来个车陪我演场感人的戏码,只希望车的司机别他妈的眼瞎,真的从我身上过去。
我听见远处的来了俩车,车好像看见路上躺着人了,它拉着鸣笛。近了,更近了。我闭着眼睛等着命运的审判。
忽然高敏冲到马路上,挡在了我前面,我知道,这个傻丫头是爱我的,她口口声声的说不爱我,其实都是气话。虽然我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
“你俩找死啊?”
“你说谁找死啊,你给我出来。”
我坐了起来,看着逍遥用脚大力地踹着对方的车门。我赶紧起来拉住了高敏。
“对不起师傅,对不起,我俩闹着玩呢。对不起。”
“神经病。”司机没有开窗户,躲在车里骂着我俩个人。然后开车离开了。
我紧紧地抱着逍遥“看,我是不真的可以为你去死。现在明白我是不是真的爱你了。”
高敏紧紧的抱着我:“如果你真的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日子总会归于平和的。我跟高敏就这样一直都再也没说分开过。我答应了高敏,自己会选择在内蒙找份工作,只要她想留在内蒙陪她的母亲。直到后来同学聚会的那天晚上,高敏打来电话莫名其妙地说起了分手。
这一次,才算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