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青涩地心跳微动 (十七)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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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由于原本就心脏不好,今天赵维新他们吵架又刺激到她,使得心脏病发作,但是庆幸的是吃药及时,并且很快被送到医院,所以并无大碍。医生让住院观察几天。赵维新一个人留院照看老人,秦玉回家看孩子。葛重和王淑琴又回到奶奶家的小院,看到小叶和鸿云双双坐在门槛上东倒西歪地睡着了,满地的零食袋子。王淑琴赶快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两个孩子身上,葛重也进来把他们都抱进车里,然后锁了门开车回到了自己家。
葛重家并不大,两室一厅,也住在县城里。平时葛重和王淑琴住一间,小鸿云住一间。但是因为怕有客人来,所以鸿云的卧室摆放着两张单人床。王淑琴抱着小叶,葛重抱着鸿云,把他们一人放在一张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关门出去了。
王淑琴瘫坐在沙发上,悄悄流着眼泪。葛重看到了,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她身边,安慰道:“我知道你担心孩子,今天不是也没出什么大事吗?不要难过了,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我知道小叶不愿和咱们住,她希望和她奶奶待在一起,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老人连自己都照顾不来,怎么照顾小叶啊?你说我怎么能放心把小叶一个人留在那里不管不顾。”
“要不你就把她接过来吧,我没什么意见,鸿云也有个伴,他挺喜欢小叶的,他们兄妹会相处的很好的。”
“谢谢你!这几天小叶奶奶住院,就让她先住我们这边,上学的话,每天去接送一下她吧,如果你中午忙着在公司,我骑自行车去接她,我们公司那边我去说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等她奶奶病好了,住哪里再听听她的意见。”
“那我一会儿把地下室的自行车给你打打气,中午我可能从公司那边回不来,距离太远,时间又太赶了。就是你要劳累一段时间了,你骑自行车可以吗?”
“可以的,我上班时间挺宽松的,等她上下学接送一下她,没事的,毕竟是我的孩子,没什么累不累的。”
王淑琴看到葛重有些凝重的表情,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急忙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也会对鸿云像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的。”
葛重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一下把王淑琴拉到自己的怀里,抱着她,温柔地说:“我一直相信你会是个好妈妈,我只是自责娶了你,但是没办法分担你的忧伤,没有很好的照顾你。”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谢谢你能陪在我身边。”
赵小叶还沉静在自己的梦中,梦里奶奶坐在自己的床边给自己讲故事,她的睡相甜美安静。王淑琴临睡前又给她提了一下被子,然后转身退出了他们的卧室。
在医院里,小叶的奶奶夜里起来,看到赵维新爬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她慢慢地坐起来想给赵维新披上一件衣服,反而把赵维新吵醒了。“妈,您想喝水吗?我给您去倒!”
“哎!不用了,你回去睡吧,在这里睡不好,还要上班呢?小叶呢?她一个人在家怎么办?我这就回去,不住医院了,也没什么大病。”
赵维新忙起身,拦住正要下病床的老人,赶忙相劝:“小叶没事,她妈妈把她带走了。妈你不用担心。等医生确定你没事了,咱们就回家。”
老人确定了小叶的安全后,才又重新坐到床上,慢慢开口:“维新啊!妈知道你和淑琴不可能了,但是小叶毕竟是你的孩子。你和秦玉有了小宇,可是你不能亏待小叶啊,妈现在能照看小叶,可是如果有一天妈。。。”
“妈,你说什么呢?你会没事的。小叶喜欢和你住在一起,您还要看着她毕业结婚呢。您快睡吧。”
奶奶这才平静地躺在床上。这一夜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意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