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传说  第八章:生死离别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5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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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深了,月亮已经偏西了,采莺和柳迎烟悄悄的起床,蹑手蹑脚的走在墙根,她们想办法要逃离妓院,两个小姑娘打算翻墙头,搬了几块砖垫起来。
    采莺小声的说:“够高了吧,看看能不能爬上去。”
    柳迎烟小声的说:“你先上去,我扶着你。”
    柳迎烟扶着采莺翻墙,采莺站在高高的砖头上,身子左右的摇晃,有点站不稳,她使劲的爬了上去,一不小心将脚下的砖头弄倒了,发出了响声。老鸨听见了声音从梦里醒来说:“谁呀。”
    柳迎烟一听老鸨的声音吓得藏在一边躲了起来,采莺趴在墙上吓坏了,上不去也下不来,更翻不过墙头那边。”
    采莺小声的说:“柳迎烟,柳迎烟,快扶我下来,快啊。”
    老鸨提着灯笼出来了,一眼看见墙头上的采莺大喊起来说:“谁呀,谁在那里,啊,快来人,有贼。”
    采莺吓的叫出声,从墙头上掉了下来,采莺没有逃跑成功被老鸨抓了过来,拉进屋子毒打一顿。采莺跪在那里被打的大哭。
    老鸨说:“死丫头,长翅膀了,想飞走是不是,老娘管你吃管你住的,那一点对你不好,你要给我逃跑,我打死你。”
    老鸨手里拿着一根树条朝采莺身上狠狠的抽打,采莺大哭起来,
    老鸨说:“哭,我让你哭,我打死你,看你还逃跑不逃跑了,深更半夜不睡觉,给我翻墙头,你很有能耐是不是。”
    采莺说:“啊,啊,不要打我了,我错了,我错了。”
    老鸨说:“你还知道错呀,我打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逃跑了。”狠狠的打采莺。采莺说:“不敢了,再也不逃跑了,阿姨,求你放了我吧,以后好好听你的话。”
    老鸨说:“死丫头,嘴还挺会说,哼,今天给你个轻微的教训,下次再发现你逃跑,打断你的腿。”
    采莺哭啼说:“我知道了,再也不跑了。”
    老鸨发困的说:“哎呦,困死了,今天晚上你不许给我睡觉了,把所有的脏衣服都给我洗了。”
    采莺被挨打了一顿,老鸨不让她睡觉,拉着她到院子洗衣服,柳迎烟藏躲在一边,眼里流着泪花不敢出声,看着采莺在井边清洗衣服,直到天亮。
    天亮之后,采莺又打扫卫生,芦凤英坐在屋子里对镜梳妆,从镜子看见采莺在打扫卫生,翻了一个白眼。采莺天天干活,已经很累了,她爬上高处擦桌子,一不小心将桌子上一只花瓶打碎地上了,芦凤英听见声音立马站了起来,拎起一个鸡毛毯子朝采莺身上狠狠的抽打起来。
    芦凤英说:“死丫头,让你做事什么都做不好,我打死,打死你,好漂亮的一只花瓶就被你这样打碎了,我的亲娘呀,可是王大人送给我的宝贝价值连城啊,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采莺被打的大哭说:“啊,啊,对不起,对不起。”
    芦凤英说:“对不起,有个屁用,东西都没了,我打死你,打死你。”
    老板手里拿着手绢进来了,看见芦凤英打毒打采莺,翻了一个白眼走过来阻止说:“哎呦,我姑奶奶,这又是怎么了,哭爹喊娘的。”
    芦凤英说:“你看不见啊,她把花瓶打碎了,是我心爱的瓶子。”
    老鸨说:“好了,好了,我的乖女儿先不要生气,有个大好消息要告诉你。”
    芦凤英又打了采莺一下说:“什么事呀。”
    老鸨说:“我们的钱来了,有人请你去唱大戏。”
    芦凤英说:“唱什么戏,我很久不唱了。”
    老鸨说:“你不是从小唱戏吗?最拿手经典曲目《霸王别姬》没有第二个人比你唱的好了,所以我答应了他们,请你出山去唱戏。”
    芦凤英开心的说:“呵呵呵,哎呦,说实话我告别戏台多年了,还会有人记得我。”
    老鸨说:“这可是你最好的机会。”
    芦凤英说:“说的也是啊,想当年在戏园子的时候我人气多火啊,从外地逃亡到汴京我却沦为妓女了,妈妈,准备东西吧,把我沉睡的戏箱子打开,我要重新唱一段了。”
    老鸨说:“好嘞,这才是我的好女儿。”老鸨说完立即去了。采莺站在那里,一边哭啼一边捡地上的碎瓶子。
    芦凤英看了采莺说:“到外面跪着去,在我回来之前,不许起来,不许吃饭。”
    采莺哭着说:“嗯,知道了。”
    采莺,低着头哭啼着到外面受罚跪,芦凤英辗转着美丽的身子,翩翩起舞,亮起了嗓子唱:“适听得众兵丁闲谈议论,口声声露出了离散之心………”
    晚上,包拯庞文请去看戏了,公孙策、王朝马汉都来了,戏台上芦凤英饰演虞姬,她头戴如意冠,上身穿明黄绣花缎袄,下身着白花腰包,外穿鱼鳞甲,脚穿彩鞋。”装扮显得高贵气质,似乎传达着她对项羽那种忠贞不渝的爱情,即便香消玉殒却留下这段千古绝唱,让后人品之不绝。虞姬伴着奏乐器的打击声和管弦声。”翩翩起舞着轻飘飘身段,甩了两下水袖,扬声珠圆玉润的歌喉唱起经典的段子唱:“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何日里消却了这兵戈战乱,也免得众百姓困苦颠连。一阵阵战鼓声令人心颤,实难料胜与负我坐立不安。”
    项羽的扮演者唱:“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虽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
    坐在戏台下看戏的包拯、展昭、庞文等几位大人,一边听戏一边喝酒。
    晚上,整个开封府里剩下的没有人了,除了张龙赵虎外,就两个仆人了,苗凤英身穿一件黑色夜行衣,手里握着一把刀,进了包拯房间里。
    妙瓷从窗户上跳了进去。双脚轻盈的落在地上面,翻了一个跟头,正要站起来的时候,突然,眼前闪起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呼延庆点燃了火折子站在她面前,她吓了一跳,小声的说:“你来做什么?不是不要你插手吗?”
    苗凤英说着在屋里四处的翻找东西,她拉开了一个柜,但见柜里没有东西,而呼延庆早已经拿到了东西给苗凤英看说:“东西在这里不要找了。”
    苗凤英急忙拉住呼延庆从窗户上跳下来,起身飞上墙头,在她要跳下去的时候,展昭赶来,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包围了他们,展昭亮出宝剑说:“你们还是来了,把东西留下来。”
    苗凤英拉着呼延庆一个快速闪身的动作飞越墙头逃去,展昭等人飞身追去。一剑刺了过去,这一剑竟朝苗凤英的胸直刺,剑走轻灵,讲究偏锋侧进,不能如使单刀那般硬砍猛劈,招数中显得极是轻佻。眼见剑尖刺到,伸食指扣在拇指之下,对准剑尖弹出,嗡的一声,苗凤英把捏不定,长剑直飞上半空。呼延庆出剑刺向展昭,剑气嗡嗡嗡连响三声,剑刃在月光映照下闪闪生辉。正在两人危机关头,妙瓷赶来,舞动佛尘,发射了几枚暗器,张龙赵虎都被暗器吓坏了,同时也被佛尘的煞气击倒地上,苗凤英见此情景,拉着呼延庆逃去,他们摸进山谷,西行数里,残星明灭,再行一二里路,天边已现出乳白色,忽闻扑鼻清香,精神为之一爽,前面果然有一带桃林,还杂着许多不知名的花树,红的白的,灿如云霞,蔚成花海。呼延庆心中惴惴,张大眼睛,一看苗凤英身上流血了,原来她中了展昭一剑,呼延庆忙问:“你受伤了,没事吧?”
    苗凤英摇头说:“没事里。”
    呼延庆说:“你流了很多血。”
    苗凤英说:“没事,我们快走?”
    呼延庆背起了苗凤英朝安全的地方跑去,风呼呼的吹着,苗凤英趴在呼延庆的背上嘴边浅浅的微笑了一下。苗凤英说:“你真好,我不能没有你,你跟姐一起走吧,我们,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呼延庆突然觉得他的背上一股股热气涌了出来,扭头一看苗凤英闭上了眼睛,嘴角流出了鲜血,她流血过多。呼延庆鼻子一酸流出了眼泪,一边奔跑,一边哭啼起来。苗凤英说:“跟我一起走吧?我还有个小弟,我们去找他,找到他之后,我们,我们永远一起………”
    呼延庆说:“好………”
    呼延庆发现苗凤英没有了反应了,将她放了下来,刚刚把她放在地上,突然,妙瓷追了上来,快速的飞到苗凤英身边一把将东西夺走了,苗凤英用力站了起来,持剑对准她说:“东西给你拿到了,请你放我们走。”
    妙瓷冷冷的说:“看来你们真是一对痴男怨女,走到这种田地,还卿卿我我,你们是打算私奔吗?”
    呼延庆说:“你要怎样?”
    妙瓷说:“庞太师已查明这小妮子的身份,她是故意接近庞太师报仇的,小子你现在亲手杀了她,庞太师会对你论功行赏的,我再美言几句,保证你以后的荣华富贵。”
    苗凤英说:“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我先杀了你………”说完出剑刺向妙瓷。
    溶溶月色之下,但见剑光似水,人影如潮,妙瓷极上乘功夫,练到炉火纯青之时,忽地斜身窜跃,右脚飞出,左手前探,将苗凤英踢了个筋斗,同时将她长剑夺了过来,喀喇一响,宝剑从中断为两截落在地上,呼延庆飞身营救苗凤英他手上夺力骤增喝一声,右臂振处,喀喇喇一阵响亮,手里的宝剑和佛尘交织一起,他的神力将妙瓷打了后退两步,这个时候,展昭带着人马已经追了上来,妙瓷见苗凤英受伤倒在地上,甩起佛尘将呼延庆夹走了。苗凤英见呼延庆被仙姑带走,眼看展昭要追来了,她无路可退,看见桃林后面是一个河,她跃身跳了下去,等展昭回来时,已经不见了人影。
    晴朗的星空,突然变成了雨天,倾盆大雨从天上落下来,呼延庆在很远的地方看见了一个人影跳入了河里,他知晓那是苗凤英,他悲伤痛哭,雨水滴落在他脸上,分不清那滴是眼泪,那滴是雨珠。妙瓷拉着呼延庆逃离桃花林。
    夜空下着大雨,采莺一个人跪在院子里哭啼着,衣服被雨淋湿了,浑身发抖起来,她心里想起了哥哥………老鸨打着雨伞从屋里出来了,来到采莺身边将她扶起来。老鸨说:“好了,别哭了,换换衣服睡觉去吧?”
    采莺抱着了老鸨的腿说:“求你放了我吧,我去找哥哥。”
    老鸨说:“进了这个门,就别打算出去了,你可是我未来的希望,给我好好的留在这里吧,跟着芦凤英好好学东西,对你,以后又好处。”
    采莺说:“我不想学东西,我想找哥哥,求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老鸨说:“把你放了,我损失可大了,你在这里不想挨打,不想受罚的话,就乖乖听话,说不定,那一天我高兴了就放你出去,要你实在不听话,芦凤英打死你,我都不管。”
    采莺说:“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老鸨说:“那好吧,从现在开始乖乖去睡觉,什么事都不要想。”
    老鸨看见柳迎烟站在屋檐下一边,对她白了一眼说:“柳迎烟,还愣那干什么,带采莺回屋。”
    柳迎烟说:“好。”
    柳迎烟跑了过来扶着采莺回屋了,采莺的哭声没有停止,柳迎烟给她擦擦眼泪,不让她再哭啼,采莺哭得更厉害了……采莺脱下了湿淋淋的衣服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坐在床边,柳迎烟给了她一个馒头吃,采莺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柳迎烟说:“上次的事,很对不起你,害得你挨了一顿打。”
    采莺说:“没关系,都过去了。”
    柳迎烟说:“看来逃不出去,老鸨找了两个看守门的人。”
    采莺说:“我好想哥哥啊,不知道他们在那里,
    柳迎烟说:“我们都好可怜啊,我和妹妹也走失了,她好像被人卖了,不知道卖那里去了,等我们逃出去的话,我给你一块找哥哥,好不好。”
    采莺说:“好,可是我们怎么逃跑啊。”
    柳迎烟说:“只有慢慢来了,总会有办法的,以后你做事,不要毛手毛脚的,这样的话,会被打死的。”
    采莺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柳迎烟说:“那个芦凤英,不是好东西,以后你多当心点。”
    采莺说:“嗯,下次不会了。”
    老鸨在外面喊说:“你们两个不睡觉在叽叽咕咕什么,是不是又在预谋逃跑的
    事,告诉你们想都别想,采莺快出来干活去。”采莺急忙从屋里出来了,而妓院的包房里庞太师和潘贵正在喝酒。
    一曲美妙的歌声从妓院的楼上传来,芦凤英身穿性感漂亮的衣服,伴随着音乐歌唱,手中的折扇舞耍的特别灵活、生动。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庞文、潘贵、坐在那里一边欣赏歌一边品酒。
    芦凤英一边跳舞一边唱歌:“翡翠戏兰苕,容色更相鲜。绿萝结高林,蒙笼盖一山。中有冥寂士,静啸抚清弦。放情凌霄外,嚼蘂挹飞泉。赤松临上游,驾鸿乘紫烟………”
    庞文说:“潘大人,这次多亏你了的帮忙,我们同喜啊。”
    潘贵说:“能为庞太师办事,那是我的荣幸。”他们说着痛饮一杯。
    庞文看着唱歌的凤英说:“芦凤英可是才貌双全啊,不仅会唱歌,还会作诗。”
    潘贵饮酒说:“是吗?那果真是才女啊。”
    庞文说:“只要你喜欢,芦凤英都能够满足你,听说她床上戏法还不少。”
    潘贵大笑说:“哈哈,真是难得的佳人啊,来喝一杯。”
    庞文很礼貌的敬了潘贵一杯茶。
    这时,采莺手里提着一壶茶进屋了,将新茶放在庞文的面前,然后低着头离开了,站在门口看着芦凤英的舞姿,听着她美妙的歌声。庞文坐在那里,瞟了一眼采莺,继续给潘贵在谈论事情。
    潘贵说:“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你们接着玩。”
    庞文说:“时候不早了,等会我们也撤,您请。”
    潘贵对庞文点头示意一下走了,庞文目送他出门,接着喝酒听歌曲,采莺一个人站在门外,抬起头看着星空。突然,芦凤英的歌声停了下来,庞文起身和佣人一起离开了,老鸨微笑着欢送他们出门,他们从采莺身边走了过去。采莺回屋帮忙芦凤英收拾东西,却发现庞文的手帕没有拿走,她拿着手帕去追庞文。
    采莺说:“叔叔,叔叔,你的手帕。”
    庞文已经离开了妓院,没有听到采莺的喊叫声,采莺拿着手帕奔跑出去,老鸨看见了采莺跑了出门,跟了过去。看守门的大叔见采莺跑了出去,急忙追过去。
    老鸨说:“死丫头给我回来,是不是还想逃跑。”
    老鸨和看守门的大叔跑出门外,看见采莺已经追上了庞文,将他的手帕给了他,庞文脸上露出了笑容,摸了摸采莺的头说:“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采莺抬头望着他说:“我叫小莺。”
    庞文说:“真是个好孩子。”从口袋掏出零钱给采莺说:“给,拿着,回去买糖吃。”
    采莺摇头说:“我不要叔叔的钱。”
    庞文说:“拿着,叔叔给的钱一定要拿着,听话。”
    妙瓷站在一边给采莺示意了一个眼色,意思让她手下钱,采莺伸手接过庞文给的钱说:“谢谢。”
    庞文转身走了,佣人在他身后跟着,采莺站在那里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老鸨已经来到采莺身边,微笑着伸出一只手牵着采莺回去了,采莺还在扭头看着庞文的背影。老鸨说:“别看了,人家都走了,你这小姑娘真是好孩子,以后跟着妈妈,不会亏待你的。”
    采莺说:“他给我了很多钱。”
    老鸨说:“只要你听话,妈妈请人教你唱歌,客人赏的钱会更多。”
    采莺看着手里的钱,跟着老鸨一起回到了妓院,大叔随后跟着进了大门口站在那里继续看守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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