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六 、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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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获得冠军。”忍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口中蹦出这句话,说完之后,才发现,语言的轻薄。龙马微微一笑,点头,“多谢。”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入江见状,悄悄的走开,把场地留给这对夫夫。
月光完全被灯光取代,悠悠的照在怒放的蔷薇上,将花瓣勾勒出透明的轮廓,一只手伸出,掐下半开的蔷薇,捏在指尖,暗香在手间萦绕,忍足的目光不自觉的移到眼前人的手里,蓦然回首,这般美好的气氛,才发现已是旧事。
揉碎指尖的蔷薇,暗红色的汁液沾染了手掌,龙马选择让花泥随风而逝,“你特地来见我,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忍足抿了抿唇,“对不起。”“我接受,然后?”他转头,疑惑的看着他,目光单纯看不出一丝动摇,他张了张口,“我知道贸然来见你,是很失策的事,但是,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我当初,”忽然间没了说下去的勇气,因为木已成舟,再如何解释都是无用之功。
龙马觉得自己要用鼓励的表情,他的前夫才有勇气说下去,忍足心脏微微抽疼,他的眼里除了好奇,没有其他,他微微吸了口气,努力挺直腰板,好让自己更有勇气,“当初,我同意她留下孩子是因为,她只有一次做母亲的机会。”龙马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这个男人,他捂脸大笑,“忍足侑士,哈哈,你真是天真善良的可怕,你担心你说出来,我会逼着你让杉浦游子堕胎,是吗?”他沉痛的看着他,“原来你真是这么想的。我第一次好奇我在你眼里是个怎么样的人。”龙马举手,制止忍足想要解释的行为。
“什么都不要说,你说话,我觉得我会忍不住脾气,想要揍你。”龙马注意四周有没有媒体工作者,半响后,开口道,“当初让你这么左右为难,真是抱歉。今天见面,就是一个错误。都已经离婚了,你就不能干脆一点承认,这件事是我们两个的错吗?我们互相不信任,或者说互相猜忌。我以为这一个半月的时间,足够让你想清楚了。”
忍足低声道,“抱歉。”他的低声下气,让龙马的怒火中烧,“你算什么男人!现在这么巧言令色,当初沉默不语。”忍足突然之间抱住龙马,熟悉的怀抱让他忘了挣扎,“我追出来了,可是你已经走了,我在想如果当初我追上你了,结局会不会不一样。”“这世上没有如果,没有发生的事我从不会去设想,就如我从没后悔和你结婚然后离婚一样。”他坚决的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背影的他坚决到无以复加,忍足站在原地,目送他远行,他来澳洲除了道歉,还因为他在一个晚会上,遇到了不二周助,当年与他齐名的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似是不经意的对左拥右抱碗的他说,“我曾经陪着龙马站在夜店里,看着你寻欢作乐,他说是他对不起你,让你只能借酒消愁。现在想想,终究是我学弟害怕了,不敢把你从坏处想。”
他掐下一朵蔷薇,别在胸前,昂首挺胸的离开了会场,今后他的喜怒哀乐与他忍足侑士彻底无关了,而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已经回不到相恋那天,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重头再来,如此不自量力。他想见的笑脸怎么怀念也回不到从前,不懂怎么再聊天,只剩下生疏寒暄,似等了一百年的光景,忽然明白,即使再见面,不如不见。
他和生活磨平了龙马的棱角,这次澳网,让他看见了意气风发的龙马,“今后,请你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