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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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所看到的,到底有多少是已知的事实?又有多少被隐藏在真想的迷雾之下,我无从知晓,但相信有一点是真的,总有一些难以被人接受的事实正在发生着,又正在被我们遗忘,如何还原这些事儿的本貌?很遗憾我不知道,我只是尝试着把它记录下来,希望有些人能够看到。即便真想有时会超出我们所能理解的范围。这些,都留给正在读这个故事的你。
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体验,对某个,或者某些地方有着本能的恐惧,也许是建筑布局的原因,也许是一道灯光带来的阴影,比如说医院、学校。一段仄仄的楼梯,阴暗的小路等等,所有的这些有着不同的地方同样也有着相似之处。比如说:黑暗。我想人们大多是依赖于信息而活着的,我们对信息的匮乏有着本能的恐惧,这些也是我们对黑暗畏惧的原因,延伸下去,这也是我们对这些地方畏惧的原因。天知道黑暗当中有什么在等着我们,有什么会欺骗我们的感官,有什么被雪藏着、蛰伏着、蠢蠢欲动。
有些人以为我已经忘了这件事儿了。现在想想,我甚至不确定它确实发生过,我没有去向当事人求证,因为我不确定她还记得这件事儿,可我还是决定把它记录下来,当做这个故事的开始,一个不为人知道的故事,一群不为人知道的人的开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毕竟那些事儿无法改变。
不知道是因为建筑本身的原因,还是过去听到的跟学校有关传闻的关系…一定程度上来说,我对这里一直没有什么好感。当然,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学生对这里会有什么好感。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学校是建在坟场之上的说法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还记得当初,第一次在学校里发现那块儿石碑时的感觉,有些诧异,更多的还是好奇。我记得,我拂去石碑上的尘土,仔细辨认着石碑上的文字和花纹,脑子里想象着石碑的主人生前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石碑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就像空洞一样,把人整个吸进去。
不知道读故事的人有没有这样的经验,甭管什么好事儿都不会轮到自己,身为一个八零后,我們讀小學的時候,讀大學不要錢;我們要讀大學的時候,讀小學不要錢;我們還沒能工作的時候,工作也是分配的;我們可以工作的時候,撞得頭破血流才勉強找份餓不死人的工作做;我們不能掙錢的時候,房子是分配的;我們能掙錢的時候,卻發現房子已經買不起了;我們沒有進入股市的時候,傻瓜都在賺錢;我們興沖沖地闖進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成了傻瓜;我們不到結婚的年齡的時候騎單車就能娶媳婦;我們到了結婚年齡的時候沒有洋房汽車娶不了媳婦;我們沒找對象的時候,姑娘們是講心的;我們找對象的時候,姑娘們是講金的;我們沒找工作的時候,小學生也能當領導的;我們找工作的時候,大學生也只能洗廁所的;我們沒生娃的時候,別人是可以生一串的;我們要生娃的時候,誰都生不起多個了。刚上小学就金融风暴,小学毕业又911,高中就来了个非典,上了大学又来个汶川大地震,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却突然一个金融海啸加甲流!当了十几年教育改革的白老鼠,终于准备告别校园,迎接社会,你却告诉我没有多久就2012世界末日了!这些当然都是后话,今天说的还是911时候的那点儿事。
这件事儿发生之前,那块儿石碑就被丢进仓库的角落里吃灰了,体育课,我被发配到那个仓库干苦力。就是这么巧,我遇到了那个人。
“咳,你怎么在这儿!都说没人了,我才来这儿的,哎,老头子那边儿的信儿越来越不准了,真是的,只让干活,也不说先把这儿清理干净了”在我对着石碑发愣大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接着自言自语起来,说着,拍拍手上的灰尘。“真讨厌,老头子找我帮忙就不知道该先把这儿封起来吗?还嫌麻烦事儿不够多?真是的,是觉得我的作业不够多还是怎么着?眼看快中考了,还给我添麻烦。”接着,女孩把手环在胸前,立在仓库门口,有些愤怒的盯着我。也许是我多想了,我感觉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着条虫子“喂,傻X,谁让你来这儿的?出去,老娘还有事儿要忙呢…”
天知道我是哪儿招她了,更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么大的火气,换做现在我一定会说她亲戚来了导致了内分泌紊乱,各种失调。我能听她这么说,心里少不了愤怒,面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家伙,“我说这位姐姐,你那什么流氓理论?脑子瓦特啦?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那俩大眼睛是出气儿使的啊,没看见我这儿正忙着吗?凭什么我不能在这儿?到是你,跑这儿来干什么?你要帮忙,我谢你,学姐,别搁这儿捣乱行不…”看着面前穿着高年级校服的女孩,几句不客气的话脱口而出。
女孩似乎被我的话顶的顿了一下,咬着牙发出咯吱吱的声音。看我瞪着她,突兀的撸起袖子:“你瞅啥?”听起来她不常吃瘪,一时语塞。
“瞅你咋地,你觉得自己好看啊?瞅你是看得起你,好像谁喜得看你似的,长得跟个万兽园儿似得。幸亏这是白天,要是晚上,我心脏病都能被你吓出来。我说学姐啊,今儿个出门,咱照过镜子吗?不是我说,你这个该开个全国巡回演唱会,能给国家节约不少粮食吧?十二亿人,每人少吃一顿饭,能省不少粮食呢。”说心里话,我那几句话是被她的气场勾起来的,里边也有不少水分,比如说她丑这块儿,确实毫无根据,眼前的女孩虽然说不上惊艳,称呼她美女还是没问题的。看她的架势,我心里也有些打鼓,平时嘴坏归嘴坏,可也没怎么引起过冲突。上中学的确实被两个混混堵过一次,不过那次也不是我的原因啊,只是个误会。不过被那个女孩的话一激,我的话也有点儿拉不回来了,逐步在往噎死人不偿命的方向慢慢出溜。
女孩慢慢眯起了眼,上下打量着我。把捏在手里的拳头捏的发出几声清脆的声音。“怎么着小子,我可以揍你一顿吗?放心我绝对不打死你。顶多卸你几个关节,今天够烦的了,又遇到你这么个家伙。”
“你烦不烦跟哥有半毛钱关系吗?这年月谁不烦?老子也不爽着呢,娘的,也不知道这位姐姐你是被那股邪风吹过来的。得,收收吧,就你那小身板,我还真怕一巴掌给你拍散了。”话一出口,我是觉得不妥,忙又说:“哎,得得,不说别的,劳您大驾把门口给让出来行不行?我这就出去,这地界留给你,要不是有事儿,我才懒得跑这地界来呢。刚才是我不对,话重了,这还不是你依赖那么两句话给闹的…我这给你陪个不是。”我说话的时候,那个女孩儿握着拳向前走了一步,听到我语气淡下来,又向后退了回去。
“要不是圈里有规矩,我一定把你给撕巴了。算了,算了,今天麻烦够多了,也不在多你这么一个。那帮混蛋什么都没说清楚,就把我扔过来了,老实说,你们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儿?你行,你就留着吧,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我也许该把你揍出去,能让你捡条小命回来,也能顺顺我的心。”她的话排除了一定会让人听着满头雾水的部分,铁定能够激怒任何我这么大的孩子,听我那么说,她的态度也缓和了一些,不过很快画风一转,她轻蔑的哼了一声“扯了那么多,还不是没种,怂了吧?没啥本事…话不少…早这样不就结了?看你诚心跟我道歉,今天就放了你。东西找到了吗?找到了的话就快滚。”
“就你?还圈儿?什么圈,是十字绣啊,还是啥啊?别在这儿跟我废话,我只是没有揍女生的习惯而已,别说的自己跟主席似的,就你那小样,扯什么救我,还把我给撕巴了,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老实说,你是打架的时候,你不会能把你那小腰给闪了吧?”我把东西归到一起,冷嘲热讽的来了一句。
女孩儿似笑非笑的来了那么一声:“呵呵,你们这些普通人啊,哈利波特里怎么说的来着?对了,麻瓜…老娘我混道士圈的,知道吗?傻小子,今儿个咱就实话实说了,反正事儿结了之后会稍稍处理你一下,让你忘了这些事儿,所以我也就不怕说了。看到那块儿碑了吗?上头说这是块儿清朝的,独立处理这上边的煞气就是老娘我入圈的考试。说好的考试之前这里会被封锁,就怕节外生枝,没想到冒出来了你这么一个。啧啧,我自己搞搞没啥问题,多你这么一个,当然是添了不少累赘。行啦,事儿我告诉你了,不是针对你,哥们儿,我就是看不惯上边那些不负责任的老家伙,万一出点儿漏子,我入行的事儿就黄了。所以,有事儿办事儿,没事儿快滚。”
虽然不礼貌,但我还是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他,把本来提起来的东西,扔回地上,顺便指指自己的脑袋:“看到没,这里装的是脑子,不是浆糊。你当我傻啊,还什么道士…我说姐们儿啊,中二那是病,得治。还煞气,你怎么不说自己神仙下凡呢?真心话,用不用帮你打120,您老这是发烧了吧?不舒服咱就请个假,犯不上在我这儿说胡话。你不舒服,我这儿也堵的慌不是?”我咋么着自己的话,觉得我的话有点儿暧昧。忙又说:“想找人吵架,也犯不上找我啊。还扯那么多不着边际的话,想舒心的话,咱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坐下互相抽几个耳光吗?”
女孩也是满脸的不懈,轻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看到了?跟我猜的一样,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信,肤浅用来形容你,都委屈了肤浅这个词儿。算了算了…”女孩儿无奈的挥挥手“走吧,另外出于对你的考虑,这两天给你个建议,这两天先请两天假,煞气这玩意儿,你要是被煞气这玩意儿盯上了后边还有让你麻烦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上边惹得麻烦是上边的事儿,我也是急了些,这个考试挺重要的。要入行,还得靠道士从业资格证,努力了这么多年,要是这次不过还得再等四年。哎,我可不想因为上边的小失误让我错过这个机会。”女孩的气势有些软了下去,趁她犯病的劲儿下去了,我忙不迭的带上东西,走出仓库,老实说,论相貌,她能给不少我这个年纪的男孩带来好感,可论到性格和她刚才说的话,着实让人瞬间冷下来。我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在我一头黑线下,就听见女孩说了一句:“你就真觉鬼神之说不可信吗?你就真没想过,为什么有时你会莫名其妙的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