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查看完了现场，等法证取完证，又让人抬走了汪可可的尸体已经是天快亮了。白杨他们驱散了依依不舍不肯回家还想围观的八卦群众，这才准备去派出所详细询问汪可可那个男朋友魏凉的口供。
    派出所在附近，一脚油门就到了。
    下车的时候赵科长一直按着他的额头，小风关心道：“科长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魏凉的口供我们几个来做就行。”
    赵科长摆摆手：“大家都是半夜被叫醒，怎么能让你们加班，我一个头儿倒回去睡觉？没事，走吧，先去给魏凉录口供。”
    因为魏凉不算嫌疑犯，而且他现在还抖如筛糠情绪处在崩溃的边缘，为了让他不那么紧张，赵科长他们在派出所找了个小会客厅和魏凉见面。
    一个理着平头，穿着睡衣睡裤五官端正的年轻男人坐了下来，他脸色苍白，捧着水杯的手还微微颤抖着，嘴唇发白，眼睛盯着前面某一点在喃喃自语。
    典型的被吓傻了。
    赵科长轻柔地开口：“魏凉是吧？”
    魏凉这才收回眼神，他盯着赵科长，依然是惊恐的眼神，他点点头：“是的。”
    “别紧张，我们就问一些问题。”赵科长安慰他。
    魏凉点头。
    赵科长先是照例问了一些诸如“她最近有没有和谁产生过矛盾”“有没有仇人”“工作情况怎么样”之类。
    魏凉都一一回答了，并无特别之处。
    赵科长又问：“汪可可是几点出去上厕所的？”
    魏凉回忆，“好像是刚过12点。”
    “记得这么清楚？”白杨问。
    魏凉看向白杨，脸色有点窘迫：“因为之前我们在。。。在那个，结束之后我看了一下手机。”
    “那个是什么？”赵科长问
    魏凉突然就脸红了：“就是男女朋友做的那事。”
    “哦，”赵科长恍然道：“懂了。那么她出去上厕所之后，你有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什么声音？”魏凉回忆了一下，突然加大声音：“有！我抽烟的时候听到好像可可叫了一声，但是那声很短，就像…就像声音中途被掐住了。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就犯懒没有出去看。”
    魏凉抓扯自己的头发，打自己的脸，神情痛苦又内疚：“是我的错，我应该出去看看的，我为什么不出去看看，为什么…。”
    白杨和小风对视一眼，都无奈地摇摇头。
    赵科长阻止他继续打自己，劝慰道：“别太自责，你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其实你出去之后也不会改变这个结果，只会把你自己的命也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