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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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昨夜竟头一次睡的如此沉。又一次半夜没醒来。原来放下心事竟是如此轻松。身边躺着最想见的人,原来是如此的幸福。可是这一念头在下一刻彻底粉碎。因为我竟躺在洛茗宫偌大的床上,只有我一人。
“娘娘醒了。”月儿边说着便把纱帐拢了起来。
“陛下呢?还有本宫是咋么回来的?”
“自然是皇上他送您回来的啊!大约寅时左右,皇后娘娘半夜害喜的厉害。陛下他便将娘娘你抱了回来。还叫奴婢不要吵醒娘娘您呢!可是贴心之极了!”
“哦!”我失望的回了句,原来这就是你说的爱我吗?还不是三心二意。看了,爱果真不可靠。我定要当上着央朝的皇后。这样,你对我的承诺才不会褪色。就算你忘记了,我依然是皇后,依然是后宫的主人。
我缓缓的起了身,若有所思的洗漱后胡乱的吃了几口早膳。就扒在窗边看风景。说是看风景,可是怎么能看的进去呢?心了乱糟糟的。满满的都是赵瑍翊昨天说的话,他说他爱我,他说他如果不是天子会为我倾进一生,可是前提是他不是一朝天子。我真傻,天子根本没有爱。转念又想到了方辰宇,他说我发呆的样子很美,足以倾城。。。。。。随及我又闭上眼,告诉自己;我是墨颜倾,所以不准流泪。再睁开眼时已没了凄楚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狠毒。对啊,我是墨颜倾,叶夕你既然阻了我当皇后的路,就别怪我狠!
半晌,我早已平复了心情,正想唤月儿出去走走时。赵瑍翊身边的王公公,就拿了圣旨进来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妍妃贤良淑德,温婉聪慧,遂朕封为妍贵妃。望其恪守宫规,切勿侍宠成骄。钦此。”
“墨颜倾领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算什么?给你一个巴掌然后再给你一颗糖吗?
月儿笑吟吟过来扶我,传旨的陈公公紧跟着月儿过来攀关系,我一一的应这。等到来恭维我的人都走后,我才停止机械的笑。在他们的眼里,我墨颜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又有谁知道呼之欲出的爱意被现实划的遍体鳞伤的那种痛。我们表面看这光鲜幸福,内心早以犹如身处冰窟。足以让我明明确定了的心意瞬间崩塌。我并不笨,我知道我还是爱上赵瑍翊了,也看的出自己在赵瑍翊的心中终是不同的。只是这份不同会保持到什么时候我不得而知,所以要在这之前为自己谋求一个有利的地位—央朝的皇后。为了这个后位我做了我平生所做的坏事中最缺阴德的一件事—我用计害死了皇后叶夕和她的一双儿女。这可能不是我做过最坏的一件事却是我做过最狠毒的一件。
皇后叶夕临盆那日,我正在小憩。谁想叶夕马上就要临盆,不一会儿又传来难产的消息。我便去往叶夕所住的若华宫。谁知竟在半路遇上了赵瑍翊,便只好与他一同去向若华宫。才进若华官大殿,就听见内殿传来一声“你个没用的饭桶!连带个孩子进宫都在办不好。如今你叫娘娘怎么办才好?你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是叶夕的贴身宫女云妆。她说这话不就是说叶夕并未怀孕吗?云妆刚说完,接着传来一声“奴婢知错!奴婢刚才那进来是很小心的,只是还进来时绊了一下,那篮子中的孩子就,就……奴婢知错!望娘娘恕罪!”这意思就在明显不过了。赵瑍翊听到这里果然蹙了眉疾步向内殿走去,虽然产房赵瑍翊是不能进入的,但刚才她们所说的话清楚的说明了叶夕并没有怀孕,而且还找了一个假孩子来做替身,可惜半路上出了差错,那替身也死了。我幽幽的想这,便随着赵瑍翊的脚步跟去。才刚进殿中便闻见了一股很浓的药味,叶夕虚弱的趴在床上。有几缕发丝垂在额间,颇有些许病美人之感。只见叶夕惊慌的说:“皇,皇上。臣,臣妾……”便没有在开口。而云妆和那名宫女也跪在一旁哆嗦这不敢说话。
依照叶夕皇后的身份会假装怀孕的原因无非就是想以此来博得赵瑍翊的关注同时也有了靠山。可是叶夕贵为皇后,以后无论是否有子嗣按理都应该是皇太后才是。她这样做无非是多此一举。可是除此以外就再也找不到叶夕会这样做的原因了。
窗外绿树成茵,鸟语蝉鸣。而整个若华宫内回荡这叶夕颇带绝望而又忧伤的话语。果然无非就是我想的那个原因。谁知叶夕却话锋一转道:“皇上,如果臣妾说这一切都是墨颜倾逼我的呢?臣妾是真的诞下麟儿了,却被墨颜倾害死了。陛下你会信吗?”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看来。我心下一紧,忙道:“皇后娘娘,你切勿冤枉人啊!你若当真怀孕产子了,必有迹象,传太医来看看便是。那里是可以随便冤枉人的?”我说完后侧头看了看一旁站着的赵瑍翊,只见他眉头紧蹙,见我这么说便招了太医来瞧。得到的结果皆是未怀孕只是身体有些虚弱,接着又从若华宫的药房中发现服用后会让人身体虚弱的药渣还有一碗盛着一部分药的药碗。一切都证明了皇后确实没有怀孕,所以皇后在说慌。赵瑍翊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拂袖而去。未几,就下了一道圣旨到若华宫。皇后叶氏被废,打入冷宫,面壁思过。
我踱步进了洛茗宫,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想着想着只听一声皇上驾到。我连忙起身去迎接,只见赵瑍翊慢慢的走过来。将我我扶起,问道:“叶夕之事,你可有……”便停住了。
看着赵瑍翊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觉心里早已凉了半片,原来你还是怀疑我了。我笑了笑以极为轻缓的姿势从赵瑍翊身边经过,拿起盛放水果中放着的刀,不假思索的刺入左肩。刹那间有血从伤口流下,赵瑍翊忙跑过来扶我,我笑了笑道:“陛下,这可不是苦肉计。既然你不信我,我便证明给你看。”
“颜倾你这又是何必呢?无论怎么样我都好相信你,原谅你啊!”赵瑍翊说着又紧紧抱紧了我。
太医来给我包扎后,赵瑍翊有问我可痛,我答不痛。他那里知道我的心更痛呢?
没错,这一切都都是我弄的。我从医术最为精湛太医口中得知皇后怀的是龙凤胎。买通了那位太医,和若华宫众宫人们。一早设好局,一月又一月,一日复一日的只盼着叶夕临盆的日子。到了叶夕临盆的日子,事先进入若华宫,灌叶夕喝下可以恢复怀孕前的身子的药,为了其他太医来把脉之时不露馅。又四处撒了些许汤药压低些血腥味,开窗通了风,换了气后。最后故意失手砸死了小皇子,当然,这时候殿内早以无一人。后以小公主来威胁她,本以为她会照做,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反咬一口。只是也无用罢了。此后我还是去看了叶夕,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去还她她的女儿。几天后,传来被废皇后叶氏在冷宫中病死的消息。自不用说她那不足一月的女儿自是也死了。要怪也只能怪她阻了我的路。
而我又一次获利,当上皇后,策封的仪式定于下月初九。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再一次看到方辰宇,还是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