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相濡以沫 第三十六章 青萍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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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青萍之风
第二天,允禵春风满面的出来。弘明和其他人不知道原因,悄悄的问图海,图海只能说不知道。
素素的身体对男子来说是天生的尤物,极易得到快乐。但是对她自己却是灾难,若是碰到莽男子,疼起来撕心裂肺亦是有的。所以,对这种事情并无太多好感。只不过看着心上人喜欢,顺应着忍受。可惜世上的男子大多数只顾着自己快活,很少管女子的感觉,是以素素虽知男女之事,却并无一般妇人那般有所期冀。铁义风虽然宠爱素素,却不认为应当在这些事情上对素素有所照顾,反倒一味强求。素素虽然顺应,其中乐趣却少了很多。纳妾之因,部分也在于此。
允禵自小泡在宫中,男女之事开化的早,第一次便知道素素身体的异常。虽然允禵也是娇生惯养的皇子,却是个喜怒极分明的人,喜欢的必定是千般好,万般对,谁也不能说个不字。不喜欢的,管你说破天,就是圣祖爷搬出来,也不过哼一声,对付对付。
允禵和素素之间大喜大悲几次重逢离合,聚散间让允禵也明白得之不易,素素感情丰富却极有主意,过往经历让她心有余悸,无往不胜的允禵被摔的头破血流,欲哭无泪。后来两人终于聚在一起,时过境迁,允禵已非当初的轻薄心性。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任你怎样的机诈灵巧也入不了他的眼,反倒是素素这般自在自我的,正和了他的心意。时至今日,多少明白素素当初不为人知,有冤难诉的苦楚。同病相怜中,两人相知愈深。
就目下而言,既然得了宝贝,依着允禵的性子断就没有让素素吃亏的道理。床底之间,亦不讲究那么多,只管怎样开心怎样来。汤山时,虽然有强迫挽留之意,在男女的事情上,允禵并不敢强迫素素,。即便愤怒之时,也知道进退节制,那一阵子,倒也让素素得到些欢喜,初尝情爱的美妙。可惜,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过短暂,素素的心结还是有的。难得现在有时间,允禵已经下定决心,要教素素共享此中乐事。
几天后,素素吃惊的翻着允禵带给她的书籍画册,越看脸越红。随手丢在一边,嗔道:“说什么圈禁,还能搞这些东西来?”
允禵皮皮的一笑,凑上来,说道:“食色,性也。这个谁能圈的住?敢明儿个看完了,再换。老十三那里多得是。来,我教你。”说着,便翻动画册,指点着要说。
素素面色大红,看着四周支支吾吾的说:“我,我记得康熙五十三年上谕里写的清楚,”听说搬出了上谕,允禵不知道她卖得什么药,素素道:“圣祖说治天下以人心风俗为本,正人心,厚风俗,必崇尚经学而严绝非圣之书。坊间小说淫词,荒唐俚鄙,殊非正理;不但诱惑愚民,即缙绅士子,未免游目而蛊心焉,所关于风俗者非细。应即通行严禁。我记得那时候,这种书籍版书皆毁,如果有卖的,还要仗责,流放。”
允禵笑道:“你那时候多大,怎么记得这般清楚!”
素素知道他没安好心,辩解道:“你别想歪了。只不过是师傅师娘那年拿着这上谕说笑次数多了些,我才记得的。”
允禵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师傅师娘的风月情话被她听去,小孩子不懂,一知半解,记到现在。微微用力,压在身下,爱怜的捏了下瑶鼻,说道:“怎么说得?你还记得多少?”
素素理直气壮的说:“师娘说,康熙自己有那么多老婆,难不成天生就会应付?……”突然想起后面的话,似乎不太合适,越说声音越小。那时年纪小,后来也没在意,今天被问起来,这样一说,似乎,似乎是师傅和师娘快乐时,自己在窗户下偷听的。自然也就明白是什么话,脸上火烧火燎,不肯再说。
允禵却不放过她,一边细细的吻着,一边问道:“怎么说的?诶,你怎么不说了?”
素素左右躲闪着,弄得痒了,索性翻了出来。允禵一把抓住她,笑道:“好好,不闹了。你来说说。”素素还是不语,侧过身去,随手抓起一个东西,无意识的翻着。允禵半支起身,探过素素的肩膀问道:“是不是你师傅说,总要跟着学学,找人练练之类的……”
允禵搂着她,指着翻开的书页,“如此,就不是我不正经了。你师傅早就教你,是你愚顽不灵,害得你十四爷今儿还得费劲。算啦,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这个美徒弟好了。”素素被他抢白的哑口无言,允禵一鼓作气,“你看这个姿势可好?你只需……”
又是一夜春色。教的那个早就忘了当初的目的,自顾自的开心耍去了。
雍正五年的冬天伴随着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悄然降临。
素素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不错,惟一遗憾的是不能喝酒了。想起以前借酒消愁的日子,仿佛很久以前了。极目四顾,青松覆雪,苍山玉带,虽是一个小园子,却别有丘壑在其中。弘明带着锦宁慢慢的沿着山上的小路向上走去。临近扶风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隔着松枝雪洞,亭子里已经有了一双人影,双双依偎在一起。弘明和锦宁相视一笑,对阿玛过分黏人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悄悄的从小路的另一边下山去。
亭子里,两个人浑然不觉,允禵问道:“那个时候,你似乎也不全是借酒消愁吧?”
素素点点头:“从铁家出来以后,每天做恶梦,又被追杀,很难入睡。即使睡着,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到后来,我几乎都快被逼疯了,那时,也正是追杀最紧的时候。稍有刺激,就会疯狂。常常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全是死人,而自己居然毫发无伤。认识德文,也是因为我实在害怕自己又从死人堆里醒过来,不像犯疯病了。所以被包围后,我希望他们先让我抚一曲,静下心神。谁料到又被说成有什么神技,当时就是德文,听我抚完曲子的。后来,我就开始往人少的地方逃,为的就是找片刻清净,借着酒劲,能够多睡会儿。找到蓉蓉以后,她给了我一些药,情况就好多了,脾气也不那么暴躁了。”
允禵道:“在我的大营的时候,没发现你睡眠不好啊!每次找你,都说你在休息。”
素素道:“舒哥儿跟着我跟踪过人,他知道我不用睡觉的。不过,你帮我解决铁家追杀那天,我的确睡了几个时辰。其他的就是,就是――”
允禵哼了一声,那时候还不想见他。回头看去,真是可以理解不可以接受!“素素,”允禵正色说道:“以后都不要不告而别了好吗?”
素素笑道:“好,我发誓,走的时候……”嘴被捂得死死的,埋在允禵的怀里,只听见允禵喃喃的自语:“还要走吗?不走了,不走了……”
素素沉静了一下心情,轻轻推开他说道:“生老病死,那个不是别离?再如何相守,最终还是要分开的。师傅当初就是无法承受这种别离,才随了师娘去的。允禵,我只能保证在一起的时候是快乐的。”
允禵看看她,他有自己的主意。但是,他不想纠缠在这个问题里,拾起以前的话题,说道:“后来呢?后来你还做恶梦吗?”
素素摇摇头,“记不记得德文死的时候抓住我不放?我醒过来的时候,手一松,他的手就掉在了地上。那天晚上,我睡着了。”
允禵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是德文带走了她的恶梦,还是她看开了?但是通过德文的手看开的吗?
素素接着说:“还有就是有你的时候,睡得比较好。”脸色微红,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允禵得意的挑高了眉毛。素素道:“你身上有种气质和师傅很像,很像,很像……有时候我觉得你就是师傅和蓉蓉义父的结合体,好的时候象师傅,坏的时候象蓉蓉义父。”
允禵发现一个问题:“你怎么总提你的师傅?”
素素笑笑,坦然的说:“从小看到师傅对师娘好的不行,亲娘在家里又不受宠,小孩子留下的印象,只有师傅那样的人才能对我好。”
允禵撇撇嘴,霸道的说:“我和你师傅不一样,对你师娘那样的老人也没兴趣,往后别老提你师傅了。我是你男人,你是我的女人,就这样了。”
素素看看他,咯咯的笑了。允禵别扭的转过去头去,什么狗屁男人?能和他比吗?往后,素素的心里除了他不能有别人!
雪化之后,天气更冷了。太阳晴好的时候,允禵会叫上,爷俩儿切磋一下。素素会和锦宁在旁边观看。弘明顾着老爹的面子,每次都不敢尽力。看着允禵不高兴的样子,待他走后,素素往往会指点一下弘明,即全了允禵的面子,又让他尽兴。
几次之后,允禵觉察出不同,更不高兴。无可奈何,素素只得又私下里指点他几招。也不是教功夫,只是以素素之经验,使招式更加的精益求精。弘明年轻力壮,允禵经验丰富,又有内力基础,爷俩儿竟然不相上下。弘明这才知道,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想起以前京城里风传,今上曾全力截杀吴先生,除了围观的侍卫,数十人竟无一生还!多久过去了,说起那场大战的血腥和残忍,仍然让那些侍卫心有余悸。现在只是指点一下武艺,眼光之精准,已经足以让人惊叹。心中隐隐有敬佩之意。只不过她是阿玛的身边人,将来自己可能要叫额娘的。不好拜师学艺,实在遗憾。
允禵看出儿子的心意,闷闷不乐。一连几个晚上,狂吹枕边风,逼得素素不得不缴械投降,答应不教弘明任何本事。但是,经过争取,还是可以指点指点的。素素有她的打算,万一将来有什么事情,弘明是个帮手。
这天,天气有些阴沉,昏黄的天空从早晨就半醒不亮的耷拉在头顶上。允禵的心情没来由的烦躁。素素在旁边看的清楚,没敢象往日一样指点他。带着一身臭汗,允禵披上素素递过来的披风,揽着素素就要进宫。图海匆匆忙忙的进来,说道:“王爷,庄亲王来了!”他来做什么?图海看看素素,嚅嗫的说:“庄亲王奉皇上的旨意要见――夫人。”
素素觉得腰上一紧。允禵挥挥手,“告诉他,爷正在沐浴,稍等一下吧!”有本事拿圣旨来,带个话还那么大的谱儿,摆给谁看!晾着去吧。转身对素素说:“今儿,你不答应也不行。走,给爷搓澡去!”也不知道哪儿来得那么大火,素素冲图海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惹允禵,跟了进去。
图海真是不慌,颠颠的回去复命。有夫人在,十四爷多大的火都能灭掉。
素素轻轻的给允禵按摩着肩颈。或许心情不好,允禵没有象往日那样胡来,老老实实的躺在木桶里想着心事。
“好了,起来吧!”试试水,已经差不多凉了。也不问允禵的意见,素素拍拍他让他起来。泡久了对身体不好。
允禵看着镜子里的素素,正低垂着头,仔细的给自己编着辫子。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光洁而饱满的额头微微的有点突出,纤细浅淡的眉毛平静的点缀在脸上,垂下的眼睑带着长长的眼睫毛,象两把小扇子,微微的抖动着。允禵得意的一笑,只有他知道,藏在眼睑背后那双看似清淡的眼睛,在什么时候会绽放出惊人的妩媚和诱惑。他满意的陶醉在往事的回忆中,素素的这些变化都是他带来的。
找了根宝蓝色的流苏,轻轻的缀在辫子下面,素素满意的看了看。抬头看镜子,和允禵的目光不期而遇。嘴角向上一勾,手放在允禵的肩上,弯下身子,和镜子里的允禵平视,低声的问:“满意吗?”
允禵伸手握住肩头的素手,惬意的长出一口气。拍拍她,站起身来,勾起素素的下颌,说道:“素素,这次,谁也不能把你带走。”手抚上素素的脸,轻轻的感受着细腻的触感,叹道:“再不济,他还能拿死人怎样?”
素素愣了一下,目光闪动,一时无语。允禵的手渐渐变得冰凉,良久才轻柔的说:“你就是怪我,我也要这样做!”
素素叹了口气,“一定要这样做吗?不可以放我走吗?”
允禵道:“不可以!因为他会杀死你。还不如让我动手。”
素素看着允禵,说道:“允禵,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允禵想起素素离开汤山那天的唇语,默想了片刻,终于慎重的摇摇头。素素握住允禵留在自己脸边的手,轻轻的说:“我也不知道!师娘说,那是人生。”
允禵愣了一下,问道:“很重要吗?”
素素还是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好像不太重要。”
允禵失声笑了出来,“那你为什么还要问?”
素素道:“因为我在想,师傅为了师娘杀死自己,和你为了我杀死我是不是都是因为爱?”
允禵渐渐凝固了嘴角的笑意,素素恍然未觉:“不,我不能死在你们任何人的手里。不可以,即使为了爱!允禵,如果雍正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我也要堂堂正正,明明白白的死。你不能杀死我。因为那样会让我不甘心,会让你负疚一辈子,不能释怀。我想我爱你,所以,你不许伤心!”
允禵眉毛高高的挑起,复又落下:“素素,我不会让雍正轻易得逞的。若是有一天,……,我一定会随你而去的。和你师傅一样,即使你变成了鬼,我也不能忍受你对别的鬼笑。”
素素点点头,“好吧,我们都有自己的主意。至少现在我们谁都不能轻言生死。”
允禵亦点点头,看素素似乎要离去,突然抓住她说道:“那个什么,我什么的你,”犹豫着不肯说下去,眼睛却仿佛蓄满了碧水的幽潭,折射着月华的清辉,柔柔的看着素素,蓦的低下头去,吻住樱唇……,片刻之后,允禵终于抬起头,看着素素低低的说:“不离不弃!”
庄亲王允禄也知道自己这趟差事不太好办,如果可以推,他绝对不介意交给任何人来做。皇上说一不二,这个皇上的嫡亲弟弟说二不一,两个人一般地强硬,连十三哥都是能躲就躲。现在被晾在这里,还算客气。但是,想起这次来的任务,他又犹豫了。建议皇上不要颁旨,究竟是对是错?难道真象十三哥说得,一旦颁旨,十四哥真的会和皇上闹崩吗?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和不确定,允禄坐立不安。图海看得直皱眉头,都喝第六杯茶了,看意思,还想喝……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允禄赶紧站起来,眼瞅着允禵和素素从游廊走来。赶紧坐好。想想不对,又站起来。待十四进门,上前以兄弟之礼请安!
允禵哼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上下有别,庄亲王的大礼,允禵不敢承受!”话虽如此,却大摇大摆的坐到正中右手的椅子上,接过图海呈上的茶,润了润嗓子。
素素给庄亲王见礼,因为允禵的表白。脸上还保留了一丝方才的娇媚,允禄愣了一下。赶紧叫起。允禵见素素站到自己身边,摆摆手,指着右手的椅子说:“你身子不好,不用站着了。在那里歪会儿吧!”也不管允禄是不是有圣谕,先做了安排。
允禄无可奈何,也知道十四哥的跋扈,苦笑了一下,跟着坐在了正中左手的椅子上。整理了一下思绪,才斟酌着说道:“是这样的。皇上知道吴先生身体一直不好,特地让小弟来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十四哥吩咐无妨!”
十四扫了他一眼,没吭声。素素觉得有点累,正好图海取来厚厚的靠垫,便歪在上面,随手端了茶杯喝水。
允禄觉得有些无趣,只好继续说:“不知道吴先生身子好些了么?”
素素刚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允禵看了一眼,想起素素还没吃药,不耐烦的说道:“好没好,还不是那样!小十六,我知道你现在位高权重,就连你十四哥我,现在也是被你看管着。有话你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允禄大为尴尬,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十三哥,十三哥这回,这回旧病复发。看样子很严重。当然,太医还是开出了一些药方的,比如虎骨啦,石斛啦,还是挺管用的。但是,但是……”
允禵斜眼扫了一下允禄,允禄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说:“有人说,如果要效力更好一些,需要需要配以天山雪豹的胆,则效果更好。”
哦?允禵眯了眯眼。素素低头一笑,轻轻的用手里的茶盖拨着茶叶沫。允禄看了看二人,不知怎的,突然想起素素闯宫的情形。他当时未曾亲睹,虽然经过宫人的多方描述,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举动,可以在神圣庄严的乾清宫附近,击杀侍卫,飞身离去。现在只看素素一个拨茶冷笑的动作,似乎完全明白当时的场景了。只是――,看一眼允禵。对这样一个强悍的女人,十四哥怎么会用那么温柔的眼神去看,一点也不害怕?
允禵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允禄赶紧收回心神,说道:“听说当年,吴先生在北疆采药的时候,曾经捉到并吞服过大量的雪豹胆,所以这次,希望先生……”
“放屁!”允禵啪的一声把茶碗顿在桌子上,图海吓的身子微微一颤,十四爷真是越来越威严了。只听允禵说道:“老四不就是想取豹胆吗?北疆那么多猎人,哪个抓不住只豹子!非要她取?你们不知道她现在武功俱废,在我这院子里走走都喘不上气,还去抓豹子!杀人不过头点地,老四想要干什么直说!我老十四奉陪到底!”
“误会,误会!”允禄觉得后背的衣服粘腻腻的,“十四哥误会了。今天这事儿无关朝政,纯粹是咱们兄弟家里的事儿,家里的事儿。”
“家里的事儿?”允禵道:“是他老四家里的事儿吧?从小他就眼高的很,连皇额娘都不放在眼里。老十三是他家里的人儿,素素还是我家里的人!他老十三的命值钱,素素的命就不是命了?你回去告诉老四,素素在我这里,谁也不许动!否则,后果自负!”
允禄赶紧打圆场,心里恨不得飞出去把老十七拎过来,一起受罪:“十四哥消消火儿,消消火儿。是这样的,皇上,啊,不,我们,我们都知道吴先生身体不好,不能远行。皇上也甚为体谅。现在已经抓到了雪豹,但是这雪豹胆需要活取。必须一刀下去,第二刀就挖出来,这时候雪豹还没死,连血都没落地。当时服下甚为管用。”
素素撇撇嘴,不知道是哪个庸医说得。不过看样子,雍正是深信不疑了,想起蓉蓉说,十三的病已经难以根治,也明白雍正病急乱投医的心态。插嘴说道:“听起来这方子不像是通常治疗鹤膝风的,换了大夫了?”其实,她想知道蓉蓉的情况。
允禄道:“这是贡上来的一个偏方,用着试了试,效果还不错。那雪豹走到察哈尔就走不动了,受不了这天气,一闹病也不能用,只好在那里养着。可是养久了,没了野性也不行。一着急,就想起吴先生了,还希望先生能帮忙想想办法。”
素素听说没蓉蓉的事儿,有点奇怪,为什么蓉蓉这么安静?
允禵说道:“你是说让素素跟你们走?”
允禄点头答道:“正是,我和十三哥一同去。”
允禵冷笑了一声,简单的说了两个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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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日更新ing……
康熙五十三年(公元1714年)上谕:朕惟治天下以人心风俗为本,欲正人心,厚风俗,必崇尚经学而严绝非圣之书,此不易之理也。近见坊间多卖小说淫词,荒唐俚鄙,殊非正理;不但诱惑愚民,即缙绅士子,未免游目而蛊心焉,所关于风俗者非细。应即通行严禁。
康熙还要求众臣讨论拟定实施办法。结果拟出并得到批准的具体办法如下:凡坊肆市卖一应小说淫词,在内交与八旗都统、都察院、顺天府,在外交与督抚,转行所属文武官弁,严查禁绝,将版与书一并尽行销毁。如仍行造作刻印者,系官革职,军民杖一百,流三千里;市卖者杖一百,徒三年;该管官不行查出者,初次罚俸六个月,二次罚俸一年,三次降一级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