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不愿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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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我都听小叔的。打钩钩哦!”荀攸勾了勾手指,像逗小孩似的。
荀彧离开了,身影居然有些雀跃。
荀攸的眼神黯了黯,只要,我仍能活着……只要,你还会回来。
请……帮攸找到明公吧,攸会感激你的,小叔——
却说,荀文若回到颍川时,提议举家搬迁。却招到族人非议。
荀彧烦闷时在亭子中弹古琴,恰好一个酒壶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一回头,就看到一双狡黠的桃花眼。郭嘉的眼睛,不大不小,是桃花眼和杏眼之间的眼睛,漂亮得……让人既想看它们黯淡,又不想它们失色。
戏志才曾说,想挖出郭嘉的眼睛,“这样啊,奉孝就只会看着我了。”说着,以扇面轻点郭嘉的眉毛和肩膀……
郭嘉不耐烦地一把挥了他的手,“好说,好说,志才兄的眼睛也很漂亮……让人有收藏欲——”
“切,我看你想收藏的是荀氏公子的眼睛吧。”
“不过,嘉要的是活生生的文若的眼睛,可不要标本!”
“那是?”
“愿得文若美人的眼眸注视终身,白首不相离啊!”郭嘉笑嘻嘻地道。
“你觉不觉得……你看上的只是一副皮相?”戏志才有些犹豫的开口,“你喜欢荀公子什么?”
“他是大家氏族——”
“然后?”
“他很有家教。”
“然后?”
“他不会硬灌嘉酒。”
“接着说。”
“最重要的是——到哪里找这么个好男人?”
“所谓的好男人就是有钱财,有地位,是大家族子弟,有家教,还不会强迫你喝酒?”戏志才苦笑道。他简直哭笑不得,“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最终他说。
“但,嘉只碰见了文若。”
说回亭中,荀彧回过神,就见郭嘉滚到他怀里。顿时,他哭笑不得。他说:“这不合礼法。”
郭嘉笑了笑,点了点荀彧的心窝,“文若莫不是公达不在……寂寞了吧?嘉愿……以身相许——只不知文若肯是不肯许嘉了?呵……”他惬意地靠在那个白衣公子怀里。荀彧正好能把他抱住。
荀彧摇了摇头,“你呀,没个正形……”攸侄就……
“还在想那个人呀?”郭嘉啵了荀彧的嘴角一下,荀彧吓了一跳,但明显没有回神。
郭嘉笑着又吻了上去,他用画本里以及在戏志才培训下学来的技巧吮吸着荀彧的嘴唇,舌头甚至催促着荀彧打开牙关。
‘啪’!郭嘉脸上多了五道红印子。郭嘉嘻嘻一下,撇了撇嘴,也不在意,“除了公达,文若没跟别人试过吧?”
“……你,你无耻!”荀公子气得浑身发抖。
“冷静,镇定,淡定——文若,你刚才打得嘉好痛。帮嘉吹吹么!吹吹就不痛了。如果再亲一下就更……”
荀彧拂袖欲离开。
这时郭嘉遍地打滚,“文若,好痛,好痛,嘉好痛——”
“哪里痛?”荀彧紧张起来。
“肚子痛。文若帮嘉摸摸。”
“这里?”荀彧揉了揉郭嘉的肚子。
“再下一点。”
“这里?”
“再下一点点……”
荀彧脸色铁青,“要不是你是郭大公的儿子,我早就把你揍得破相!你这不知廉耻的……登徒子!”
“哎,哎,文若……别生气么,嘉不玩了……好么!”
荀彧原本想抽身离开,但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好吧,最后一次。”
这样的把戏每次都说最后一次……但总不是最后一次。弄得荀彧哭笑不得到习以为常。似乎这样……也挺好的。有个活生生的小玩具可以玩……不错。
这样的纷扰中,荀彧终于劝说宗族迁徙成功。
途中,荀彧感染了风寒,他生病了。当时,戏志才虽然多次劝说郭嘉不要跟去,可是郭嘉摆摆手,道:“文若都去了,嘉怎能不去?你要来吗?志才兄。”
“……志才就不跟来了。”戏志才道。
一时间,郭嘉似乎在他脸上看出了些许疲态。他以折扇轻点郭嘉的肩膀,然后手腕一转,折扇戳了戳郭嘉的心窝,又点点自己的心窝,“奉孝,这是……”心的位置,保重,志才就不跟去了,“这是要跟着荀公子离开颍川私奔?最好不要罢!”
“嘉……只是打算陪文若一程。还没打算离开颍川。嘉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戏志才平日嬉笑的声音有些尖锐。
“反正,嘉与荀公子——来日方长么!”郭嘉哈哈一笑,“喝碗道别酒,祝嘉一路平安吧?哎,怎么哭丧着脸,嘉这不是好好的?又不是不回来了……”
戏志才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一把抱住郭嘉。
折扇掉了。
!
“怎么了?志才兄……你把嘉勒得好痛!”郭嘉不满的抱怨。瞬间,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表情,“还是说……志才兄想要来一发?”
“……可以吗?”
“可以呀!嘉又不是小气之人!”郭嘉大笑起来,他反抱住戏志才,“志才你该多吃点,咯得慌。”
“……你走吧!”戏志才猛的推开郭嘉,你心里……明明没有志才,为何还要……那样满不在乎的……没心没肺的笑着?
他拾起折扇,点了点郭嘉心口,又指指自己心口,像打哑谜似的说,“别的不说,你确与志才越来越像了!不过,你有一点与志才不像——”
“……”郭嘉脸上的神色凝滞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仿佛自我安慰似的摇了摇头。
他们之间仍是朋友,至少,双方都不打算说开。说得太清楚,就失去了做朋友的……
他们都喜欢故作潇洒,都喜欢承担一切。不过,戏志才有一点和郭嘉不像,他在意这个小家伙。而郭嘉,仅仅把他当知心对象。比如,知心哥哥之类的……
他们郑重的告了别,郭嘉就送了荀彧一路。
现在讲回荀彧在行车帐中发烧发热,神志迷糊……郭嘉照顾了他3天。到了第四天的时候荀彧说起胡话,一直在唤攸侄……这时他感觉嘴唇一片温润,有人在吻他,那些液体尝起来……是咸的?
有谁在……哭着吻他。
是……攸侄?
“攸侄……别哭……”荀彧迷迷糊糊地说。
郭嘉难得的在帐房里默默流泪,他边用唇哺荀彧喝中药,边落着眼泪。荀家大夫说,今晚最是危险,其余族人都不愿来,免得被传染。荀彧父母又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郭嘉自告奋勇的承担起照顾荀彧的任务。
他听荀彧一直唤着‘攸侄’,直唤得声音喑哑。
“……呜呜……文若你这大坏蛋……”
“……攸侄?别哭。倘若彧……”荀彧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吻他。东汉末年,男风盛行,他非常明白……而且已经和攸侄有过……
“彧……想得到你的回应——啊,慢点,慢点……”荀彧神志昏沉中慢慢引导着那人的动作。毛绒绒的脑袋在他胸前拱着,“文若,呜,文若……”
“你吸一下……对,就是这样,感觉好吗?攸侄……”
“文若,是嘉,我是奉孝!”郭嘉一遍遍说着,荀彧却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已经沉湎于一个梦里。
最终,郭嘉把荀彧的衣服合拢了,而荀彧起了反应的身体不安地扭动,热度又高了些。
“嘉可以——和公达,你的妻子共享你,但是——不想成为代替品!”郭嘉擦了擦眼泪,默默地以嘴唇哺药汁入荀彧喉咙,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所以,今晚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