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9 表少爷【求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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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听了季礽的话是愁眉不展,如今这季家是姓秦的天下,想想自己的大儿子已经被李家控制,一生都是急功近利,若是有朝一日掌权想必也会被人控制,还有那二子、三子说来真是家门不幸,朝中之位也是拜秦家所赐,自然也无力于他们抗衡,如今这种困局,当真不知道该让她一个老人家如何是好!
老祖宗看了一眼季礽,想他小小年纪却又这般见识,心中已是安慰,若是他肯……靖王府在朝中有一人可是不受李家控制,甚至能与之抗衡,说不定我们还有一丝希望,可是老人家却不忍心让一个孩子担负起这么沉重的责任,他已经失去了季云天,难道还要再失去季礽,可是如今的局面……
季礽已经知道自己已经说的够多的了,如此煽风点火,想那老祖宗已经明白靖王府已经处于何地,剩下的就是借助老人家在朝中后宫的力量,该说的也都说了,季礽正想告辞回云天阁,今日一天,她也的确累了,可是还没离开,就听外头有人禀报,“老祖宗,表少爷来给您请安了!”
老祖宗一愣,季礽也没想到李呈会出面,这季禛刚出事儿,李家就派了人过来,季礽对李呈的认识倒是不多,但是隐约知道他不过是李文君的养子,从小就被寄养在晋国第一毒师高山客的身边,出师后一直侍奉在三皇子皇甫信的身边,他对皇甫信是忠心不二,可是却抵不过父命难为,皇甫诚逼宫成功之日,皇甫信喝下了李呈为他准备好的毒酒,二人一同赴死,可是他的那个所谓的父亲居然半滴眼泪也没有为他掉过!
老祖宗冷冷的说道:“让他进来。“经过刚才季礽的一番话,自己是半点也不想见李家的人,可是碍于三皇子皇甫信得面子,也只能见上一面,早点打发了才是。
李呈在丫鬟的指引下,进了内厅,见了老王妃端坐在前,俯身一礼,“请老祖宗安!
李呈虽是姓李,可是毕竟并非李家所出,自然样貌也同李家不是相似,李呈和季禛自然也是由所不同,要说季禛是超凡脱俗,仙人下凡,美得不着一丝尘埃,可是这李呈吗?到像是山中妖灵转世,强壮的身形,说话低沉有力,一双眼睛美的足以魅惑众生,让人为他痴迷。
李呈瞧着老祖宗身边,身形瘦小的季礽,暗暗大吃一惊,没想到打败公孙良德的人居然是这么一个少年,到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微微皱眉,凛冽的双眸直盯季礽,像是要看透季礽的内心,不让他又一丝可以隐藏。
季礽感受到不善意的目光,可是背已经挺的笔值只是静静的看着来人,双目轻启眉慈目善,清润如灵,一起不洁之物都避之不及。
李呈仔细瞧了季礽一眼,倒是对他的样貌有些颇为在意,眼下季礽年纪尚小,但若是加以时日,这晋国第一美男必然不在属于季禛。
李呈看老祖宗双目紧阖,并未理会他的到来,嘴角冷冷一笑,淡淡说道:“李呈给老祖宗请安!”
“不敢当!”老祖宗冷哼了一声说道。
“老祖宗,晚辈这次特意前来专程是为了季禛而来,听闻他从宫中回来后日日痴傻,就急着过来为他诊治,但是说到底是父亲让我替姑母给您赔罪的,说是姑母生性有点骄纵,说话也是没有心眼,让您万万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被有心人所利用。“
话音一落,眼神直直射向季禛,暗指心怀不轨的人正是季礽。
“你当真觉得我是老糊涂了吗?你那姑母心中如何待我,当我真的不知道,今儿真是让你平白无辜的跑了这一趟。“老祖宗不屑道。
“父亲说了,李字头上一片天,便是季字,李季两家本是一体无法分割,任谁也无法动摇,那些宵小之辈不过是徒劳,老祖宗心明眼亮一定会明察秋毫。“李呈再次提醒老祖宗,言下拉拢溢于言表。
听完李呈的话转过头来拉着季礽的手说:“虽然我老眼昏花,可是好人坏人我还是分得出,转告你父亲,不用替我操心,有时间还是管教一下自己的妹妹,生的如此嚣张跋扈,小心惹的不孝的名声。”
李呈躬身一礼微微笑道:“晚辈一定把话带到。”
老祖宗想要起身,李呈见状忙过来搀扶她坐起来,眼角的余光扫到季礽,悠悠的说道:“这位是?”
“是你二表弟季礽!”
李呈装作吃惊的摸样,忙道:“瞧我这眼力,硬是没有瞧出这我是姑父的儿子。生的如此好的相貌,一定是像极了你的生母。”
季礽微微施礼道:“我很小的时候生母便去世了,对于他的样子已然不是记得很清了。”
“不记得到也是好事,不然不像生母,也不像生父,那你的日子和不好过了!”
季礽点头笑笑,柔和的脸上一双眼眸黑得惊人,“表哥说笑了,我若不像父亲不是季家孩子,老祖宗一眼便会瞧出,你言下之意是说我是野种,还是说老祖宗替别人养了孙子吗?”
李呈没想到季礽居然如此直白的质问,他忙解释道:“二表弟误会了,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有口无心。“
“好了!”老祖宗微怒道,“这时季家并不是你李家,也不是三皇子的府邸,你若是来看我,也看了。麻烦您请回!”
“老祖宗李呈无心,只是心直口快,见到什么说什么。”
好个李呈言下已经笃定季礽并非亲生子,用心恶毒可见一斑。老祖宗一拍桌子,沉声道“你们自以为李家功勋过人,可想过我们季家也是几代为官,你们可知季礽长的和季家一位驾鹤西游的先人是一模一样!真是无法无天,李家竟派出一个小辈来羞辱靖王府!”
“老祖宗不要生气,想是表哥已经忘了季家也是人才辈出,为晋国戎马数代,脑里只有自己目中无人罢了!”
李呈听的出季礽话中深意,他尴尬一笑,一双眼睛恶恨恨的瞄着季礽,这个季礽当真是不简单,也正如姑母所说,口才了得,颠倒黑白,也难过表弟季禛吃了他的亏。
“其实说来今日,一是应承父亲替姑母向老祖宗道歉,二来便是想请大表弟去三皇子府上坐坐,我与他兄弟之间叙叙旧,可惜这大表弟抱恙在身,刚才诊治过后也需要静养,实在是可惜,可是从刚才见到二表弟,觉得你我很是投缘,不如你到三皇子的府上陪我几日如何?”
季礽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默默说道:“多谢表兄相邀,可是……你也知道大哥身体不适,作为弟弟实在不敢玩乐,就算不是日日床前照顾,也应该留在家中恪守本分。”
李呈心中冷冽,要真是日日在季禛的床前照顾,岂不是会害的表弟提前见了阎王,这几日先安排他住进三皇子的府邸,那个地方自然是李呈的天下,他这次可是奉了父亲命来取季礽的命,绝对不能出差错。
“二表弟到真是心地善良,心系自己的大哥,可是……我到是觉得你是瞧不起我!要不就是瞧不起,三皇子府,觉得不如你们靖王府!“
李呈已经搬出三皇子,连老祖宗都无法回绝,季礽暗想这李呈来者不善,一进屋明着是赔罪实则挑拨离间,搬出三皇子施压这其中一定有目的。
季礽回过头来笑道:表哥误会,季礽绝没有瞧不起三皇子府的意思,相反我一直很敬佩三皇子的德才兼备,还有大表哥的甘愿牺牲。“
牺牲二字说的极重,眼神也颇为玩味,看的李呈心中一惊,忙转向老祖宗,“不过是府里陪我些时日,老祖宗觉得如何?”
老祖宗一张冷脸,也不怕得罪李呈,“季礽跟着我惯了,任谁也不能把他带走。”
李呈没想到,搬出三皇子都没有用,看来这老东西真是十分宠爱季礽,他叹了一口气,又些失望道,“既然老祖宗不同意,那就算了吧,说多了,到像是我强人所难。时候也不早了,李呈就先告辞了。”
李呈临走前,嘴角微扬冷冷的看了季礽一眼,季礽微微蹙眉,这个李呈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主,他既然邀请自己去他府上,目的没有达成他就绝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不过他到底为何执意要自己去他府上呢?
初六一早季礽收到三皇子府上的一张邀请贴,是三皇子亲笔所写,落款的时间让季礽回想起了什么,发生过得事儿始终要再一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