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女人问罪
    从冰棍厂回来，墩子饭不想吃，水不想喝。一直到晚上，墩子都提不起精神来。
    几个富婆还是像往常一样把墩子当做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会摸摸脸，一会拍拍肩，一会又拽来拉去地嬉戏。墩子却像漂在大海里的一根木头，懒洋洋地轻轻晃动，没有言语，没有表情，完全是应付。她们有些生气，她们花了钱找乐子，找不到乐子当然要生气了。于是，去找老板理论。其中一个胖胖的女人闹得最凶，见了舞厅老板说：老板你问问墩子什么意思？我想和他跳支舞无精打采的，是嫌我不苗条吗？是喜欢小姑娘不喜欢我老太婆了吗？我们是花钱来的，你们这样对待我们就不合适，不行我们以后不来还不行吗？
    老板连忙赔不是说：各位老板多虑了，也许是墩子近来疲倦了，没有照顾好各位老板，是我的责任，我赔礼道歉。一会我找到墩子会好好教训他的。明天中午我摆场，大家都来，我让他给你们当场赔不是。
    几个富婆还是愤愤不平，王老板过来说：姐妹们，既然老板什么话都说了，咱就别难为墩子了。谁没有个特殊情况？咱不每月月底还有几天不爽的时候？
    一句话倒把几个富婆说乐了，刚才闹得最凶的那个哈哈笑着说：哎呀，你真豆，难道墩子也像咱一样每月有那么几天？
    男人没有那几天，可也有想女人的时候啊，墩子离家那么久，说不上是想老婆了呢？要不您谁去找墩子给解决一下难题？王老板又说。
    刚才那个胖女人出来说：哎呀，是这事啊，他怎么不早说呢？去，老板你去跟墩子说，真想老婆了找我。他只要有要求，咱有条件，绝对满足。哈哈。
    富婆们说笑着、打闹着走了，墩子才敢出面。老板见了墩子，问：怎么了，无精打采的，问你话还待答不理的，有时还驴唇不对马嘴？
    墩子忙赔不是说：对不起了老板，朋友遇点事，有些分神，以后注意。
    老板有些生气，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哦，朋友有事你就这样，把我的事当成什么了？难道我的事不如你朋友的事重要吗？墩子我给你说，我这是做买卖，顾客是上帝。你心里再有事，也不能在上帝面前表现出来。这倒好，都是老客户，一下让你得罪了三四个，你这不是砸我买卖吗？是你什么朋友，到底有什么事？
    对不起了，老板。墩子说，还是我以前服装店的事。
    老板不说什么了，他知道，墩子在服装店干的时候，被人骗了六七千元钱，到现在还没找到骗他的那个老板。可墩子一直不相信那人骗他，所以一直没去报案。现在难道有什么眉目了吗？于是，老板说：那样的人你还把他当朋友？又说：是不是找到那人了？
    没有。墩子说，只打听到一点信息。
    老板很同情墩子，他也想指望墩子多给他挣钱，于是，装作很关心的样子说：你这段时间也够累的，明天放你一天假吧。休息好了，脑子清楚了，再去打听事。像现在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什么事别做。
    墩子没说什么，很感激地向老板点了点头，回房休息了。夜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了露露，不知她嘴里还有多少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