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五六章 出其不意的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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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夜幕才刚刚的落下,沈骜便早早的就嚷嚷着要睡觉,说是自己明天要起个大早去上学。
苏洵看着这样的她,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骜,心想着,就她这样百年难得的奇葩学生,在娱乐的百忙之中还能想得到去上学,呵呵...可真的是难得啊,太难得了。
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于是苏洵也早早的洗了澡,悠哉悠哉的靠在床上不再打搅她,等着沈骜准备好课本作业,再爬上床来。
最近天气渐渐变得炎热,苏洵前日陪沈骜去家私城买了几匹白纱帐,此刻已将挂在床上了,苏洵正望着纱帐发愣,心里在盘算着究竟是绕着床围两圈好还是围上三圈。
沈骜理好这几天落下的功课时,顿时觉得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一心只想好好地睡一觉,一想到此刻的苏洵已经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了,而自己却还要趴在着案上奋笔疾书,心里就有种特别特别的不平衡感。
原本还想着这位名校出来的高才生多少能助自己一臂之力,没想到他一句淡淡的“学习这个东西,我个人觉得你没必要这么较真,放松点反而能学的更好,再一个你本来就是一个聪慧的人,想必面对这些问题时一定也不会有很多困难。”说着就迈着轻松诙谐的步伐离开了她的视线。让沈骜一个人留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好,李嬷嬷端着水果在一旁认真的附和着,“恩恩......先生说的有道理呢,这是为您好呀,姑娘。”
于是那晚李嬷嬷也成功的被沈骜留了下来,至于为什么,我想我也就不必多说了。
忙好的时候,沈骜只记得把自己往浴缸里一扔,然后随便的搓了几下,就将自己捞了起来,然后胡乱的裹上睡袍,顶着朦胧的睡眼,往床上一爬,抱着苏洵就睡过去了。
苏洵微微的扯了一下被沈骜压在身子底下一团乱的被子,眼角瞥见沈骜微皱着的眉,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想必真的是累坏了,早知道这样就帮帮她了。苏洵本想借那个机会让她对自己撒撒娇的,没想到他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等了一个下午。喝茶喝的连胃都撑了,却还不见她过来向自己求助,这丫头,跟自己一个德行,倔得不得了。哎,想到这,苏洵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随手将纱帐拉了下来。
她是睡着了,只可惜苏洵倒腾了两个多小时才挂好的纱帐就没人欣赏了,他有些小郁闷,见沈骜的嘴还在嘟囔着什么,便不死心的探头到她耳边,轻轻的问了声:“这纱帐这样挂,好看么?”
只见沈骜闭着眼,却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含糊不清的说着,“好看、好看。”似乎又是思考了很久,又补上一句,“你的,什么都好看。”
苏洵看着这样的沈骜有些哭笑不得,还是不死心,接着朝她的耳畔吐气,“你眼睛都没睁,看都没看就知道好看?”
沈骜依旧是闭着眼睛,抱着苏洵大腿的力度又紧了紧,“我看过,你的每个模样我都记得,都好看。”说完又往苏洵的怀抱深处再钻了钻。
被沈骜弄的有点痒,苏洵的嘴角抿了抿,嘴角牵起一抹深深的笑意,他觉得,尽管她刚才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不过听到了一句更想到听的话。又是打心底的觉得沈骜的这句话自己还是蛮受用的。于是,一把捞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瓣凑了上去,沈骜的睫毛颤了颤,鼻前嗅到的是那抹熟悉的气息,于是朦胧中竟也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人的唇瓣。
苏洵的眉毛挑了一挑,覆手拉上了一丝薄被盖在了沈骜的身上,将她又往自己的怀中捞了捞。另一只手枕在后脑勺,觉得此时自己还没有什么睡意,于是随手抄起一本书卷,翻到了前几日还没看完的地方,继续看了起来。
不知道究竟看了多久,只晓得现在应该已经是深夜了,虽说自己苏洵这套房子已经是这栋楼的最高层了,却还依稀能听到蝉在树上吱吱的鸣叫声。
突然右眼皮急剧的跳了两下,苏洵隐隐的觉得似乎要有什么事发生了,只是这大半夜的,除了来小偷还能是什么人呢?
想来想去,又低头翻了两页书。
这不好巧不巧的,不一会儿,这个“小偷”就登门了,只不过出场还挺特别。
门铃被某人按响了,苏洵的眉头微微一挑,搂着沈骜肩膀的那只手紧了紧,然后,手机又振动了,点开一看是李嬷嬷的,内容是说,有个小姐找自己,而且还是上次就来过的。
苏洵一瞬间想到了那个人____厉娜。
只不过这大半夜的登门拜访又是有什么事呢?苏洵心里来回这么一琢磨,觉得现在这样或许也是个好机会。于是回了短信,让李嬷嬷先把自己房间的门推开再去,开门姐那位小姐进来。
也许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门铃声急切了许多,催命似得响起,这时,房间门已经被打开了,听到这么一番响动怀里的沈骜总算有了点察觉,揉了揉眼睛,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全是不满的味道,“谁呀?这大半夜的,这是要干嘛呀。”
揉了许久才舍得睁开眼睛,但一睁眼的一瞬间沈骜额头上刷地冒出了一排冷汗。
她在生病的时候会神智不清是个什么德行她很清楚,只不过没想到如今竟然已经以惊人的速度发展到连平时睡觉都会闹成这般,她有些头大。
但是眼前的场景对她的冲击更是超过了她可接受的范围。她此时正衣衫不整地趴在某个人的大腿上,死死搂定对方的腰,两人所处的位置是一张大大的圆床,典雅的白纱帐绕床围了好几围,床下是柔软的澳洲白羊毛的地毯,毯子的外面摆了一个纯白色西式的香炉,助眠的安息香正从那炉子里缓缓溢出。
只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也能这么闲情逸致的花费时间去布置。这种人沈骜这一辈子就只认识两个,一个是她家里头的老爹,一个就是眼前的苏洵。
两页翻书声在沈骜的头顶上响起,她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瞧见牛皮制成的书面上死角镶着金,那几个好看的花体法语烫了金的嵌在书面上,是那样的好看。那人换了一只手捧书,沈骜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更密了一层,其中一滴滴下来之前,书后头先响起了一个淡淡的声音:“不用紧张,我没对你做什么,你自己睡中黏了上来,中途又嫌热动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口。”那本书顺势拿开,露出苏洵的那张脸,上面显然是一副自己被调戏了的委屈模样。
沈骜木然的趴在他的身上哦了一声,哦完之后手脚僵硬的从他身上挪下去。此时装死是最没有用的对策,苏洵的耐心沈骜不是没见过,这么尴尬的一件事,大大方方的认栽了说不定还能挽回点面子。虽然她最不希望自己在他面前出丑,但事情出都已经出了,还能怎么样啊。
看着沈骜这一副快要焉菜了的表情,苏洵看起来显然脑子很清醒,屈腿撑着手臂看着她:“你对我做了这么多,虽说是梦中,但也是出自你的手,你难道就不觉得该做些什么来补偿我吗?”说着还将自己的脸往沈骜的方向凑了凑,意思是,让她好好的意思一下。
沈骜专心的想了想,抬手理好自己的衣襟,这几日一被苏洵逗到自己就来气,况且又是现在这么一副场景,沈骜定了定神,装作一脸诚恳的模样,然后捧着苏洵的那张脸,待他双眼闭上的时候,狠狠的一啐,“我呸,补偿,补偿你妹啊。”
顿了顿,接着咬牙切齿道:“你明知道我睡着了德行不好,也许是怕冷,将你当做了一个暖宝宝之类的就贴上去了。要是你推开我一次,我一定就不会再贴上去了。你为什么不推开我,是不是就等着我出洋相?”
苏洵似乎早就料到沈骜会有这样的反应,伸手淡定的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一脸泰然的看着她,悠悠道:“你主动投怀送抱,我觉得这件事挺难得的,照理说我为什么要推开?”
沈骜看着苏洵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叩在那本书上,搞不懂他的照理说的到底是哪门子的歪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啊......”
羊毛毯旁,那白色的香炉散出来的烟雾越来越淡,苏洵起身掀开炉盖,边执起铜香勺添了一颗香丸进去,边心安理得的说道:“我不想讲道理的时候就不讲,想讲道理的时候也会偶尔讲一讲的。”
沈骜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只知道大半夜的她在跟眼前这位极其难以沟通的人讲的口干舌燥,趁着苏洵打理好香灰就要躺回来的时候,她打算下床出去找口水喝,真的是要渴死人了。
帷帐刚掀开一条缝儿,下一刻就被猛的拉上,眨眼间刚添完香回来的苏洵已经被沈骜结实的压倒在床上。
他愣了愣:“你反应是不是过激烈了点啊?”最后一个字刚吐出舌尖,嘴就被她捂住。
沈骜将他压倒在床,神色十分严峻而又肃穆,还有一点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贴着他给他比口型:“压你是我不对,但我也是迫于无奈,你稍微担待着点,别反抗弄出什么声音来。我刚才好像看见门口有个人影,好像是厉娜,这么大半夜的还会来这里?谁放她进来的?是你吗?接下来,她是不是还要进你房间?”
I thought I was afraid that the moment of farewell, I am equally afraid of the original.
【我以为我害怕的是告别的时刻,原来我同样害怕重逢。____沈骜】